第十五章 牺牲一下【VIP手打尽在t】
红楼之黛妃难宠 作者:雨若菲彤
第十五章 牺牲一下【VIP手打尽在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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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最快的水溶收起那份天真无邪的笑容:“刚才玄虎凭着嗅觉,找到了血案的疑犯!”黛玉神色一凛支起耳来:“疑犯?玄虎找到的?”
水溶认真地道:“是啊!”原来,水溶带了玄虎四处乱逛,未料正好顾全派来的捕快正在院中等候水明畅,玄虎突然对着其中的一个捕快竖起耳朵,并且冲着那个人狂吠不止,紧接着冲上去便要扑击。
那个人一见玄虎,目光中露出害怕的样子,下意识地便想躲闪,玄虎突然上前咬住了那人的衣袖,再也不肯松开。旁边的捕快觉得奇怪,便禀告了水明畅,水明畅觉得蹊跷,于是命人将那个捕快逮了起来。
黛玉蹙着眉,原来如此,想不到找到嫌疑人竟会如此容易,这倒出乎她的意料,玄虎的本事她是知道地,看来此人确实有问题,那顺藤瓜,那找到凶手便很容易了罢。
黛玉却本不知道,水溶采用的邪恶的法子。那个捕快嘴硬得很,本不承认,只说自小害怕狗,因而见到狗便下意识地想跑,但水溶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教唆着玄虎去咬他的命子,这一下,对方立马慌了,想到那个捕快捂着自己下体到处乱跑的样子,水溶邪恶地一笑。
黛玉不清楚他到底笑什么,但看他不怀好意的笑容,便知道,他和玄虎肯定又没干什么好事。不过只要不是针对自己的,她是懒得和他计较,水溶的子如此,相是改不掉的。
“疑犯竟然是个捕快,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黛玉拧着眉头看着水溶,水溶神情却是淡淡地:“此人,看起来不过是个马前卒而已,接下来能不能审出幕后,就看水明畅了!”
黛玉沉默了半晌,忽然问道:“那林府的案子和那些刺客,有没有联系?”见她皱着脸,一副思索状,水溶挑挑眉:“这要等审过了再说,现在,什么也不好定论!”
夜色沉沉,林府内一片静谧,黛玉的房间内却是暖意融融,黛玉收拾着准备就寝,见天气有些凉,她又专门给水溶加了床被子。二人误会解除后,仍是她睡床水溶睡榻,其实水溶很想提出一起睡的,但碍难出口。
见她一直不提此事,他张不开嘴,更不敢唐突。如今,他小心了很多,他清楚她的子,生怕惹了她。事情急不得,一步步来罢!
外面传来奇怪的声音,水溶打开门,是玄虎在外面用爪子挠着门,看样子是想进来,水溶轻轻地拍了拍它的头,玄虎“蹭”地窜了进来,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来到黛玉身边,摇着尾巴,拱着她的手。
黛玉拍拍它的头,赞道:“玄虎,好样地!”
玄虎摇着尾巴,似是很享受她的夸奖。这时水溶近前,拍了它一下:“玄虎……”玄虎似乎不大情愿,又磨蹭了一会儿,方乖顺地掉头去了。
送走了玄虎,水溶关上门嘴角噙笑折回室内,看着她为自己铺床,动作温柔,水溶心中一动,黛玉此时的样子,象极了一个温婉贤淑的小妻子,烛光下,双眸蕴水,神情柔婉,说不出地动人。那淡淡如水的笑容,一时间竟令他那颗坚硬的心软软地……
这样的情形,是不是有一点母妃说的家的样子呢?
黛玉复收拾着自己的床,头也不抬地道:“你还真是厉害,才几天的功夫,就能把玄虎收得服服帖帖地!可惜了我的玄虎,近墨者黑啊!”
他倚着榻,见她一股子醋味,挑挑眉忽地邪邪一笑:“对了,你今天是怎么把那个顾婳给撵走的?”
看着他好奇的样子,黛玉莞尔一笑,忽而促狭地道:“我只说了一句话!”
水溶一怔:“什么话?”见他轻易地信了,黛玉心里暗笑,一挑眉道:“我说你是银样蜡枪头!”
水溶神色古怪地看着她,半晌不吭声,黛玉挑挑眉,扫了一眼水溶,忽而抿唇一笑:“我可是靠这句话成功地把顾婳给撵走的,怎么,看样子你似乎不怎么领情?”
想到顾婳被自己连蒙带吓唬,花容失色的样子,黛玉便觉得自己真的是近墨者黑,和水溶在一起久了,不自觉地就变坏了。
水溶眯起墨眸,脸上的表情活脱脱一只狡猾的狐狸样:“哪里,我得感谢娘子保全了我的清白啊!”
“你的清白?”黛玉看着水溶欣慰的样子有些好笑,说得自己好象是他的恩人似地,其实他可是最狡猾的。
“王爷的清白给了哪个女人我不清楚,但绝对不会是顾婳,我说得没错罢?”黛玉一脸的揶揄。
水溶挑挑眉:“聪明,对于女人,我这个人是,宁缺毋滥。”
“宁缺毋滥?你的眼界还很高啊,不知有多少女人能入得了王爷的眼呢?”黛玉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一双清澈的眸子有些促狭地看着水溶,不知为什么话出口她心里却有丝紧张,似乎生怕他说出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水溶挑挑眉,墨眸流泻出一片异彩:“那你想听什么样的答案?”
黛玉挑挑眉,故作轻松道:“哦,怪哉了,难道你的答案还取决于我不成?”
“不取决于你,难道还决于别的女人,除了你,我又没碰过别的女人!”水溶懒洋洋地眯起墨眸,他懒懒地脱掉自己的外袍,仅着一件白色的中衣,一双墨眸紧盯着黛玉。
黛玉如释众负一般,似乎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可是对方的目光却盯得她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你的话能令人信才怪!”心里仍是嘀咕着,虽然他装傻充愣,但是说到没碰过女人,还真是不大可靠。
荣府的规矩她是知道地,每个当爷的在正式娶妻前,要放一两个屋里人服侍,也就是说其实在成亲前是早已经有了女人了。黛玉以前年纪小,尚不觉得,可是现在一想心里就对这种做法有点芥蒂。
不知里是不是也有这种规矩,虽然水溶是个傻子,至今倒没听说他身边有什么侍妾,但是在他装傻前是什么样子,黛玉可是一点也不清楚的。
水溶淡淡地道:“你以为我那般不济,随便是个女人就碰!我还不至于那般饥不择食罢!”
“饥不择食?”黛玉脸色一红,双眸闪了闪,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写,样子极是古怪,水溶却突然很想逗逗她。
他清楚黛玉的弱点,平时和她斗嘴,二人舌剑唇枪,她伶牙利齿,毫不相让,他丝毫占不得她半分便宜,但她毕竟没经过人事,所以,对男女之事生涩的她,在这方面是最无措的。
他凑近黛玉,压低了声音邪邪地道:“信与不信,试试便知,可有兴趣?”
“试,怎么试啊?”果然,黛玉不知是他的圈套,下意识地接过话碴,水溶拈着她的一捋发丝,此时的她水眸波光潋滟,睁得大大地,神情有些迷惑,看着可爱极了。尤其是近在咫尺的那两瓣香唇,此时无异于鲜嫩的花瓣一般诱其采撷。
水溶心里一跳,真想俯下去好好地品尝一番,但此时不比从前,他不能妄动,不然只怕会招来她再多的抵触。
他挑挑眉半是试探半是玩笑:“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那我就大方地牺牲一回,献身让你试试啊!”
看着他斜斜地倚着床栏,身上的中衣半遮半掩,松松垮垮地样子风情无限,双眸斜睨着自己,流泻出一股子魅惑,黛玉忽地明白了他的意思,粉面一红,目光快速地避了开去。
水溶调侃道:“怎么,不敢?”
黛玉眼神闪了闪,突然抬起头道:“你不是不碰林家的女人吗,言犹在耳,堂堂的北静王,原来这么不守承诺吗!”一面眨眨双眸,看似轻松地调侃他,其实心里却有些紧张。
水溶却毫不介意,他故意蹙起英眉装作认真思索的样子大言不惭地道:“哦,我这么说过吗,这是何时的事了?”
见他如此赖皮,黛玉瞪大了双眸,不置信地看着他,饶是她清楚他出尔反尔,却也没想到他会如此无赖,睁着俩眼说瞎话。
她好笑地瞪着他摇摇头,拿他真是无可奈何,这样的他太难缠了,她终于知道什么是脸皮厚了。水溶,不管发生多少事,他还是原来的那个痞子啊!自己还真是天真,以为他会变好起来。
水溶却咧开嘴一笑:“怎么,被为夫迷住了!我可是记得某人说过,喜欢我的!”说着摆了一个潇洒的姿势。
见他如此自恋,黛玉揶揄着他道:“怎么,难不成王爷真当了真了?”轻轻一笑冲着他眨眨清澈的双眸:“你我之间如何,你自清楚,”两个梨涡时隐时现,显得非常地调皮。
那一瞬间水溶有丝恍惚,蹙着眉叹了口气半真半假地道:“信,娘子的话为夫何时不信了,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心实吗,对了,我好象也说过类似的话!”
一面掀起嘴角,状甚苦恼地道:“母妃可是说过要我照顾你的话,虽然你不怎么讨人喜欢,但我这个人最听母妃的话,勉为其难好了!”
看着他大喇喇的样子,黛玉莞尔一笑:“我也说过,静仪师太并不了解我们俩的情形,王爷不必遵守!如今你我之间的误会全部澄清,自是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王爷金尊玉贵,民女可是萤光之末,哪里配得上高贵的北王爷啊,我别的优点没有,自知之明还是有点,北王妃这个尊贵的身份,还是留给其他的女子罢,王爷如有心怡的女子,黛玉届时便让贤,暂时么,先鸠占鹊巢罢!”
水眸闪了闪,二人身份差得不是一点半点,自己是个孤女,而他是太后最宝贝的孙子。如果他不是想报复,两个人本就不会相遇,即使现在误会解除,黛玉也不认为两个人会有继续下去的可能。
他的抱负,容不得他儿女情长,而自己,如果能选择,是一辈子也不会待在那种无情的金笼子里的。所以,没必要继续纠缠下去!
更何况,之前二人之间的种种,此时在她的心中仍是一个疙瘩,她无法对他冰释前嫌,只不过不象以前那般抵触了而已。相信,平和相处,还是能做到的,如今,二人之间,仅此而已。
水溶眯起好看的双眸,注视着面前这张灵动的脸庞,林黛玉清高自傲,这样的话出自她的口,怎么听怎么不是味道,看似自卑,实则隐隐地却有一股子清傲,摆明了是在拒绝自己。
荣华于她本不值一提,富贵她丝毫不稀罕。看来,她心中还在芥蒂,对自己仍旧耿耿于怀,只不过现在她无处可去,所以,才不得不又留下来,不然她不会想着向母妃解释,因为,她本就不认同这个北静王妃的身份。
相信有朝一日,如果真的找到那云中鹤,她是会走得义无反顾,而将这个王妃的身份弃如蔽履。
掩饰住心头的失落,他挑挑眉故作无谓地道:“想不到你还真是善解人意,不过到时候可不能随便弄个女人搪塞,不然,我可是要罚你来代替的哦……”
听着他的玩笑,黛玉心里一动不知怎地心有些乱跳,她佯装轻松地扬眉浅笑:“王爷放心,世上比我出众的女子多了,王爷肯定会找到你满意地!”
两个人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也不清楚每一句话里有几分真实,但是两颗心却再无法做到平静淡然,那丝丝的涟漪搅动了两颗心!
翌日,水明畅送来了消息,那个捕快受刑不过交待了,他正是林府血案的参与者,与另外的几名贼人一起作案,那几人多是附近的山贼,此人自称自己手头紧,才联合着那几名弟兄想得点外财花花。
觊觎林家的财产,因林如海曾任巡盐御史,家私肯定肥厚,没想到被林家人发觉,那几人均是杀人越货的主,平时杀人如麻,故一不做二不休便下了杀机,杀得兴起,索最后一个没留。
水明畅便在当地官府的协助下,很快便将那几名山贼缉拿归案。顾知府见在自己治下竟然有衙门中的人参与这次血案,非常地震惊,遂毛遂自荐要协助水明畅审讯,未料那几人口供出奇地一致。均同那个捕快一模一样,说起他们所偷之物,却又无实证。水明畅觉得此案顺利地蹊跷,见审不出什么有用的口供,于是便打算押了几人回京,交由刑部定夺。
此案到此似是明白了,但又有蛛丝马迹让人生疑,好在直接行凶者已经抓到了,黛玉还是颇感欣慰地,而水溶只是哂笑,这几个人不过是几只顶罪羊,这件事哪这么简单。
但他不想黛玉为此忧心,故什么也没说,真正的凶手,他日后自会惩戒,此时,安她的心才是最重要地。与此同时,他收到了京城里送来的密信……
葭葭苍苍,白露为霜,一天比一天冷了,三日后,水明畅来找黛玉:“案子暂时告以段落,天也一天天渐寒,这两日,收拾一下,我们也该回京了!”
黛玉想想也是,不过自己此时也无去处,看来还得随着水溶回去。黛玉便吩咐紫鹃二人去收拾,未料水明畅却是没有要走的意思,眉宇微蹙,神情有丝迟疑,看着她欲言又止,黛玉很少见到他这般情形,遂轻声道:“这里没有外人,殿下有话请讲!”
水明畅望着外面不住飘荡的黄叶,收回目光望了她一眼,半晌方轻轻地道:“贾府,被抄了,你的外祖母也去世了!”脸上似有一丝的不忍。
黛玉一惊,虽然也知道贾府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她没有想到会来得如此快,按说,元春才小产不久,皇上就如此无情,就对贾府下手了?
最令她意外的是贾母的去世,难道,老人家是受不了这个打击才?见她默然不语,双眉紧锁,水明畅知道轻描淡写的安慰是无济于事的,遂道:“先回京再说罢,一切从长计议,事情已然如此,官场沉浮,再自然不过的!”
清淡的语气中隐含着一丝关切,黛玉默然,但她承认水明畅说得是,事已至此,她是无力挽回的,贾府的事,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晚间就寝时,黛玉轻轻地剪着烛花,对着摇晃的烛光沉默不语,水溶见她如此,墨眸闪了闪缓缓地道:“水明畅没告诉你,元妃已经薨逝了!”
黛玉更是一惊,她抬起水眸满脸的愕然:“竟有这事,元妃娘娘不过小产而已,里的御医医术湛,哪里会这么快人就没了呢?”这可真是祸不单行啊,水明畅应该是清楚地,不过他没告诉自己,是怕自己更担心罢。
水溶挑挑眉:“听说是产后风,加上心情抑郁,应该是猝死!你的外祖母听了这个消息后,受不这个沉重的打击,一病不起,然后就……”
那么一个鲜艳妩媚,端庄娴淑的元妃,说没就没了?想到贾母享尽了荣华,没想到竟是在生命的尽头为晚辈忧虑担惊。她轻声道:“老太太是在荣府抄家前去世的罢?”
水溶点点头,扶住她柔弱的肩膀,黛玉整个身子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便失去了倚靠,她无力地倚在水溶怀中,半晌方道:“幸好,老太太没看到抄家获罪的情形,不然老人家岂不更伤心难过!”
幸耶,不幸耶?生命真是脆弱,世事还真是无常啊!无常非人力可为,可是人的无情罢呢?那更是令人心寒啊。黛玉哂笑道:“我如今真的见识了,皇家人果然冷酷无情,元妃娘娘才去,皇上就等不及了吗?”
“他?他正忙着宠信新人,记得那个高丽公主吗?”水溶讥讽着,黛玉一怔,她当然记得,点了点头:“高丽公主怎么了?”
水溶一挑眉:“刚被封了端妃,此时的那个人,正沉溺在温柔乡里!”
黛玉一哂,果然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元妃尸骨未寒,这里就鸳鸯又成双,她感到一阵心寒,皇上和他的新宠如何她没兴趣,此时她更关心的是贾府的人:“不知两府的其他人怎么样了,会如何治罪,抄了家,还会砍头吗?”
似是看出了她的忧虑,水溶似不经意地道:“荣宁二府全下狱了,不过,那个人尚念在元妃的情面上,听说不会重罚,命是不会丢的,你放心就是!”
黛玉微微松了口气,想到贾府的所作所为,她叹了口气淡淡地道:“这是他们咎由自取,是吗?”水溶默然不语。
当下无话,翌日一切准备停当,随着水明畅,一路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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