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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佳丽心悦我 作者:酥脆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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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磋商的,否则也不至于派出百人使节团。这桩比试,原本就是为了将晋国一军,想方设法将九星之人虏来,再图谋后续。毕竟后宫是道天然屏障,他们想下手也不得其法。
现在晋国自动敞开了屏障,却不知其下隐藏了什么诡计。
近三百年来,南北方诸国林立,战事颇多,外交逐渐也就形成了惯例。签署议和条款时,双方都要有郡王爵位以上的人,有时候会有两到三个,以免有些国家文书签下了不认。
北燕这次去了近百人的使节队伍,因人数者众,走走停停花了大半个月时间。加上一位皇族成员,摄政王之弟睿王爷。晋国若赢了是想算计谁留下?
最终,摄政王慎重地考虑过后,选拔了一番,由最擅长马术的一名公主、四名宗女和六名将领的女儿组队。
“赛场如猎场,若不慎伤及了猎物,也不必放在心上。”临行前,摄政王平静地吩咐道。
公主及宗女们信心满满道:“我们驱赶狼豹、驯服烈马时,也不是没有出过意外的,那些内宅妇人不要大惊小怪就好!毕竟是群看到虎豹会腿软的女人罢了。”
于是她们带上北燕最烈的马,当下星夜兼程,赶赴长安。
而这时,北燕使节团已经先行踏入皇城了。
长安都城,春明门外,长长的车队走入长安。
这一日,长安朱雀大道上极为热闹,许多民众夹道涌在两边,翘首遥望。北燕长长的使节队列,最前方带路的,是晋国礼部来迎的四品官员,稍后是北燕打旗令的仪仗,再往后是精锐轻骑兵,因兵士入长安不得超过一百人,且不得携带重兵器,于是只有五十人的队列。
在他们的护卫之后,一个身着黑色袍服的年轻男人骑在马上,皮肤不算很白,带了点轻微的麦色,却不掩其俊美倜傥。他眼尾上挑,鼻高唇薄,面如刀削,转头看向大道两边的民众时,勾起一个气定神闲的笑。
正是北燕摄政王之弟,排行第七的睿王爷慕容临,亦是这次使节谈判的签字代表。
忽然,几朵花被扔进了他的怀中,一些胆大的女子掩着唇笑,这是晋国的风俗之一,晋国是举国上下崇尚美,崇尚到了一种偏执的程度,路上看着美人,想要表示欣赏,就可以把鲜花乃至瓜果扔给对方。
睿王爷有点庆幸,晋国这个风俗是扔花,而不是扔鸡蛋。
市井女子没什么遮拦,贵族女子却会戴上纱巾,一眼望过去,长安城的街道上,秋风吹过时,许多女子的面纱与披帛齐飞,整个长安城都仿佛瑶台仙都。
——这样引人遐思的国度,若不在燕国治下,真是可惜了。
慕容临这样想着,带着队伍,施施然往前走去。
。
入了内城,平民百姓不得靠近此处,人就骤然少了。再走半个时辰,到了皇城外,晋国朝廷已经安排了礼部和鸿胪寺在门口接待。
照理说,晋国是该由个王爷或皇族成员,陪在皇城外等待的。然而北燕使者前几天刚刚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态度中的轻慢极为不尊。这次晋国干脆给了个不软不硬的下马威,只叫礼部尚书去候着,以示晋国也不是软柿子。
两国会晤,就在这样一片诡异气氛中拉开帷幕。
晚上,萧怀瑾在垂拱殿,为北燕使臣办迎接宴会。大殿正中央,帝后二人并坐,下席是慕容临等人。
出乎北燕人意料的,晋国的天子竟然姿容甚好,可惜少了血与火锤炼出的坚韧气概,只是一个皮相好的男子罢了。
两国官员推杯换盏,倒是没有前几日朝堂上的针锋相对——先喝了这顿平安酒,以后谈判时,有的是机会打起来。
觥筹交错间,北燕使臣便提出,将马球赛场设置在京外,让长安城百姓都可以观瞻两国盛事。
晋国朝臣当即反对道:“虽是比赛,然而晋国由天子陛下出战,贵国王爷亦是贵体,怎可肆意暴露于民众视线,供人欢呼围观,如喝彩戏猴?”
他们的担心自然不是被看戏,而是承担不起输的风险。万一晋国天子输了,一旁有数万民众围观,带来的舆论将是毁灭性的。
慕容临就是为了这一点。他端着酒杯,遥遥向对方一敬,好整以暇地笑道:“既然是两国比赛,自当是由百姓观瞻,否则岂不是如黑夜划拳,世人不晓输赢真相?”
见晋国人都是一脸不赞同,他俊美的脸上,露出一点劣质的笑容:“怎么,贵国怕了么?”
礼部侍郎宋桓半垂着眼皮子,犹如一个面瘫:“尊使想太多了,我国出于防备刺客的思虑,已经精挑细选过了场地,是经过排查的安全场所。想必尊使也不希望,马球比赛的时候,天外来箭,尊使还来不及一展雄威,便被射落于马下,命丧黄泉,撒手人寰吧。”
“噗嗤……”有几个人没有憋好,赶紧抿唇忍住笑意。
慕容临收敛了笑容,看了宋桓一眼。幸存下来的广平宋氏臣子——想不到骨子里的不卑不亢,还是没有泯灭。
西郊马场,尘土飞扬。
后宫里,女子马球队的甄选,已经进行了三日。
第一日,先淘汰了马术不够好的妃嫔。一些美人、才人,以及陶淑妃、沈贤妃、宋静慈、谢婕妤等人,有的不会骑马,有的马术不精,便落选了。
谢令鸢虽说向妃嫔们打气必胜,自己却真是越来越没有底的。
虽然【姊妹情深】只是让星君齐心,就可以完成任务。但谢令鸢更明白,这场女子比赛,必须要赢,她才能打乱北燕的破坏计划。
不知为何,郦清悟对后宫的布局很熟悉,每晚入夜时,都要去查探,丽正殿如今已经算是安全,脱离了监视。子夜他披霜而归时,谢令鸢问道:“你曾经游历四方,可知北燕女子的马球,与晋人有何不同么?”
他走到那只海东青面前,那海东青似乎十分怕他,见他来了就忙不迭闭上眼睛。他拍拍它的脑袋,忖道:
“北地的马性烈,女子勇武,无论男女都喜欢骑公马,母马只留给老弱孩童。而南人讲究阴阳规矩,女子须骑母马,马的耐力、气势稍逊,技巧亦不如。”
谢令鸢听得拧眉,西苑马场配给妃嫔骑的都是母马,这她没有办法改变。
她们女子上阵对垒,士大夫没骂就已经很厚道了。
“不过,”郦清悟转而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起了什么,如远山般的眼里,竟闪过了一丝飘渺:“你们杂技不错,应是弥补了。”
谢令鸢怔了片刻,才意识到他居然是在调侃。
然而这随意的一句玩笑,却让她忽然灵台一明。
——是啊,她们携手,能与虎豹周旋,区区十一个北燕女子而已,还未必能殴得过虎豹……在晋国后宫女子杂技团的光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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