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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然随风 作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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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不方便去找你,等会议结束後我给你电话,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
“那会议结束後见。”
“嗯。”
挂了电话,庄瑞关机,脑袋还在混沌中。而在右侧前方稍稍靠边的一个位置上,柳暮然和几位年轻的医生坐在一起,一点都没有怀疑为什麽他会坐在这里。
孤然随风番外:暮然回首宵阑珊(五)
会议开始了,柳暮然仔细地做著记录,听得格外认真。他的资历浅,发言排在後面。不过他不著急,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学习。在柳暮然认真做笔记时,另一人却是极度失望地盯著苏行海给他的与会人员资料。翻过那一张张一寸照片,风啸然牙关紧咬。没有,没有他要找的那个人。苏行海宽慰道:“阿爹,我的资料可能存在偏差。这种很大型的会议常常会有一些人是临时邀请的,筹备组那边也没有他们的资料。等会议结束後,我去找他们要全部的人员资料。”
把手上厚厚的一沓资料递还给苏行海,风啸然痛苦地盯著前方正在发言的一位年龄和他相仿的医生。陌生的面孔、陌生的眼神、陌生的声音。不管是他还是文哲、天行,转生的这几个人包括刚刚才找到的欧阳旭和季林都保留著前世的容貌,他不相信他的然儿会变了容貌。可是没有,没有一个人像他的然儿,哪怕是一丁半点都没有。风啸然失望透了,他想离开了。
龙天行按住风啸然的胳膊,低声说:“啸然,你千万不能放弃。我安排了记者在会议结束後采访你。明天内地的各大媒体都会刊登你的照片,小然一定能看到你。”
风啸然的喉结起伏,他不是没有上过报纸,就是电视新闻也上过不止一次,可是没有小然的消息。这次还会有希望吗?
“啸然,小然一定……”
“下面有请中国中医药大学博士研究生、上海柳氏中医院副院长柳暮然上台为我们做报告发言。”龙天行的话被主持人打断了。大家都在鼓掌,龙天行随意地拍了两巴掌准备等安静下来之後他再继续劝说。可下一刻,他的手僵在了半空,耳边传来陆文哲和苏行海的惊叫。
“小然?!”
风啸然蹭到站了起来,引来周围人的骚动。苏行海眼疾手快地拉住就要冲过去的风啸然,用力把他按回到座位上。
“阿爹!冷静!您冷静!”
风啸然冷静不下来,他死死地盯著面带微笑走上台的那个人,完全忘记了周遭的一切。这时,有一个人低低地出声:“那是……小然啊……我说我见到他第一眼的时候,怎麽觉得他很眼熟呢?难怪了……”
苏行海看过去,只见庄瑞木愣愣地盯著正在台上做报告的人,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陆文哲和龙天行强迫自己从震惊中抽出身,他们和苏文海一起死死按著风啸然,绝对不能让他这个时候冲过去。两人苦苦压抑满眼的泪水,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以为又是一次失望,哪想到那人就那麽毫无预警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一样,一模一样,那人和前世没有丝毫的变化,就连脸上的笑都是那麽的温润儒雅,令人迷醉。
看著在台上落落大方就“中西医结合治疗肝癌的途径”做报告的人,要不是被人拽著,风啸然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台把人狠狠抱入怀中亲吻他,抱紧他。那是他的然儿,不需要确定,他就是他的然儿!他同样转世的然儿!然儿,然儿,我终於找到你了,终於……多少个日日夜夜,我想著你在哪里,我呼唤著你的出现,可每一次醒来怀里都空得令我心慌。现在,我找到了你,不管你是否仍记得你我前世的誓约,我都会把你紧紧地握在手里,再也不放开!
视线牢牢地锁在柳暮然的身上,风啸然的眼睛只看得到那人一张一合的嘴,那人温润的眼,那人回答别人的提问时有礼的笑容。没有变,一切都没有变。当理智渐渐回归後,风啸然已经猜到了原因。他的然儿,忘了他。说不上心里是什麽滋味,但风啸然没有愤怒。他相信他的然儿不是故意忘了他,一定有原因。挣脱开苏行海和龙天行的钳制,他哑声道:“我要知道然儿的一切,从他出生的那天起。”
“我亲自去查。”龙天行接口。
“你们刚才没有听见吗?”一人难过地揉著额头,脸色苍白地说:“上海柳氏中医院的副院长。他的父亲是柳氏中医院的现任院长,叫柳恩世。他还有个亲叔叔叫柳恩庭,是xx民主党的主席。”
“欧阳?你想起来了?”陆文哲不确定地问。那边,李子木神色复杂地盯著他们,一手握住了庄瑞的手。
庄瑞摇摇头,很痛苦地说:“我现在的思绪很混乱,我需要回家好好睡一觉。你们给我留个电话吧,等我整理好思绪我会联系你们。”
说完,他又看向台上的青年,“我就在他们家的医院工作,柳恩世只有他这麽一个儿子,柳恩庭没有子女,医院上下谁都知道柳暮然是那两个人的掌中宝。你们先查清楚那两人的身份再想怎麽接近小然吧。我累了,先回去了。”也不管能不能中途离席,和陆文哲交换了手机号码後,庄瑞脚步不稳地走了,李子木扶著他离开。这一次,庄瑞没有推开李子木,任由他把自己送回家。
柳暮然的报告时间并不长,毕竟他只是代父出席。不过在他离开时,全场仍是给以了他极为热烈的掌声,其中有四个人的掌声最为激动。柳暮然後面还有五个人要做报告,风啸然可等不了那麽久。庄瑞走时把柳暮然的手机号码也告诉了陆文哲,陆文哲弯腰出了会场,风啸然、龙天行和苏行海则紧盯柳暮然那边。五分锺後,柳暮然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对身边正在和他攀谈的人说了声抱歉,然後捂住嘴接听电话。
“喂?”
“你好,我是庄医生的朋友,他有点不舒服,你能出来一下吗?我们在会场外面。”
“庄医生不舒服?我马上出去。”
不疑有他,柳暮然挂了电话拿著自己的包弯身从最边上的通道离开了会场。他刚刚离开,有三个人尾随著他也离开了会场。
出了会场,柳暮然焦急地四下张望,庄医生呢?他找出来电号码正要拨出去,一个人从身後紧紧地搂住了他。
“啊!”吓得惊叫一声,柳暮然奋力挣脱开对方,转过身。当他看到对方的那双眼时,他手里的手机和提包掉在了地上。对方把惊愣的他重新拥入怀里,一辆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待车离去後,哪里还有柳暮然的影子。
被“绑架”上车的柳暮然脑中一片空白,炙热的舌在他的嘴里肆虐,推拒的双手只是象征性地放在对方的肩膀上。战栗的感觉从唇舌相连的部位一路蹿到脚趾,好似已经这样做过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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