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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独女的恋爱不日常 作者:冰川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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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喊着,“还有两条街。”致和的头发海藻一般被布条绑在头顶,扬撒着的发丝已经湿透,脖子上挂着刚从冰铺子买来的冰袋,对着林珑没心没肺的笑。
“姑娘,批个命算姻缘么?”林珑些许不屑,师傅说所谓命理,不过是人们找的借口。人,可以求变。
“姑娘,我看你面相甚好。”
林珑顿时来了兴趣,晃悠着打着伞坐到相士对面的椅子上,双眼咪咪看着相士道,“那先生倒说说看,我想听。”
致和跑着过来,“林姐姐,怎么坐这儿了?还有两条街就到了!”
“你急着去哪儿?我买了你三天,你这三天就是我的!”
致和脸上的不满,看在林珑眼里。林珑回脸过来,“先生接着说。”
致和嘴里叨着,没出声来,“都快到了还折磨我!”
相士看着有些傻了眼,林珑嘴角一扬,笑道,“不相干的人,先生就别管了,快说说看,本姑娘的命理如何?”
相士也陪笑道,“我看姑娘此番来青阳,是有桃花缘。”
“哦?不想先生还是位活神仙?”
“可是,姑娘这桃花却开的不太好…”
“什么意思?”
“小姐这桃花,是缘分,也是小姐的劫数。”
“劫数?呵,多谢先生指点。”
“姑娘可要知道这劫数如何?”
“知道也罢,不知道也罢,这命数还是要去趟的。”林珑笑着,转身对致和道,“我们走。”
“姑娘就这么走了?”
“哦,对了,多少钱?“
“承贵,承贵三两银子。”
“这么贵?“林珑搜了搜口袋,”就这么多了,你爱拿不拿拿着吧。“
“哎,可不能这样啊,这才十文钱啊。”
林珑挺了挺身子,“要不先生搜搜我这身子,看看我还有没有其他的银两?”
“你…哎,算我倒霉…”
方才脱了身,林珑揪着致和的耳朵道,“就说这三日,你得听我的,聋了是不是?!”
“哎哎哎,放手放手,我听话就是!”
林珑收了手,自顾自的走在前面,致和在后面小声地叨着,“臭女人!看谁要娶你!?”
林珑斜着往后瞄了一眼,“再不走就你娶我了!”
致和捂着嘴,顺溜的跟了上来,两人身后传来那算命的声音,“姑娘以后若是还想知道些什么,记得回来找我一算子!我收你二两五钱!”
青色的阳伞下,林珑嘴角一扬,脚步不停继续走着。
时近六月,林珑如今忆起一年前,回来青阳时候的情景,恍如隔日。今日这太阳,便似的那日一般的火辣。一算子还在老位置,摆着他的摊位,三两的姑娘家在摊位前坐着,可林珑却仍没有兴趣去光临。回了青阳,落英便将林珑安顿在了青阳书局,林小风的身份和样子,在这男人的地界,仍是好用一些。这书局是城中最大的书局,专接皇帝下令出版书籍的单子。此外,许多雅士也会专门找上门来,印一些自己的大作,多半是在疏解国事政见,更有一些诗词传记。林珑只是藏身其中,靠着自己刻木头还不错的本领,白日里便帮着刻个字,排个版。夜里,这书局的当家欧阳靖,便会依照落英的吩咐,取出那幅云山洞府图,与林珑细细商议破解之法。
青阳城里笔直的大街,从城南穿到城北的这条,叫青城街,这是青阳最繁华的地方。街旁有家酒楼,名字俗气的很,叫做醉仙楼,林珑找来这里,不为了别的,只是因为酒楼上,有个雅座,临着青城街,街上发生些什么,这里看得很是清楚。自从林珑回了青阳,这城里大大小小的酒楼茶馆,便在传着北疆之战的戏文,仿佛如今想要在青阳谋个说书的生计,便得先说好了这一段,林珑倒是听得烦了。只是三天前,城里便开始传,大将军沈墨要回来了。这两月度来,在这青阳,如湖水般平淡的日子,终是起了些波澜。林珑去打听了那人回城的时日来,算好了,便是眼前。
夏日的街道上没有风,可那青城街上的锦旗飞扬,百姓的欢呼声似是清泉,一瞬间似是能让这太阳晒的不那么猛烈。醉仙楼有几样拿手的小菜,林珑点了几样来,又叫了一壶春风醉,便在这雅座里等着,看那人胜仗归来,该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沈墨骑马昂首阔步的从北面走来。那马匹油光健康的皮毛,在阳光下衬出紧实的肌肉线条。那人早已取下了头盔,长发在笔直的背后垂下,一身银色的盔甲,看上去已经有些残旧,却被擦得发光。那人表情沉稳,只是天生一双笑眼,看上去讨人喜爱,似是吹来的清风,竟然让人有些醉意。那人身后两辆马车,都打开了帘子来,舒至先生和那白衣的女子,分坐其中。嘈杂间,那人的笑眼竟向楼上扫了过来,林珑似是从梦中惊醒了一般,原来的清泉变成了令人厌烦的吵闹,那清风消失不见,剩下头顶一轮艳阳,照耀的让人无处可躲。林珑避开那人的目光,低下头来摸了摸自己两道八字胡须,端起那杯春风醉,一饮而下,不觉自己眼里竟然有些东西,要往外挣扎出来,林珑用手擦了擦,如今自己一副男人的样子,若是让人见到了,好不尴尬。
“呀呀呀,这是谁?谁敢欺负我们家林小风啊?”
倒霉,林珑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低下了头来,收拾了心情,抬眼笑道,“寒山兄啊,你怎么来这儿啦?”
那人也不急着坐下,跑去窗前,对着楼下沈墨的队伍,作狂似的挥手,“哎!沈将军!看这里,看这里!仗打的真漂亮!哎!有美女唉,我爱你!”
林珑甚是无语,只担心沈墨真看过来,自将头扭过去,后脑勺对着窗口,再加上一只手挡着,方才放了心。那人喊了半天,定是没得到回应,方才转身回来,在桌前坐下,自行端起了酒壶,给自己满上一杯酒,一口喝下,对林珑道,“哎,你的老朋友回来了,你哭啥呀?”
“我那是太阳晒的,跟他啥关系?”
那人倒抽了一口气,一脸惊讶的将凳子往后搬开三尺,“不会吧,林小风,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林珑正要过去拿那酒壶,那人往后一惊,“你…你离我远点!”
林珑皱眉,“你又怎么了?”
“以后我们都要保持三尺的距离,咱悠着点儿,啊!”
林珑将那酒壶拿了过来,给自己满上。又夹了一口小菜放到嘴里,“放心,我还没断呢。你要是不信,可以来试试。”
“别介,距离啊!距离!”
李寒山,当朝进士,曾经官拜七品。林珑识得他的时候,已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
两年前,我朝西南旱灾,谷物不长,一整年颗粒无收,民不聊生。次年初,朝廷出粮赈灾,当地粮商商会,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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