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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 作者:君子在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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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气息,心底忽然浮上笃定的归属感。
这种滋味与刀剑杀伐无关,与权势钱财更无关系,如同婴儿回归母体,眼前皆是黑暗却无比安全,仿佛自来到人世就该偎在这里,到死亡更应如此,三生三世,六道轮回,只要如此相互依偎过,就可以一直无所畏惧。
仙界从未有过此等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龙渊突然想起有件事还没完,皱了皱眉头,翻身起来,两手往公子寒腰身一搭。公子寒本来已经昏昏欲睡,被他的手惊得颤了一下,龙渊看在眼里,知道刚才折腾的太过分,只觉得心疼,伸手拢住他那根早软下来的物事轻轻揉弄,见反应不甚强烈,干脆俯身下去将它含在口中,学着他平时取悦自己的样子轻柔抚慰,一直逼的公子寒的额头起了薄汗,呼吸重新凌乱,才将手指抵在入口处,笑道:“刚才那次不算,相公从现在开始好好疼你,可好?”
“你这处的滋味实在销魂,往后相公常常这么疼你,可好?”
公子寒心说这人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待要佯装拒绝,身子却不中用,随着他的逗弄,里面越来越觉得空虚,只好搂着龙渊,骂了句厚脸皮,半推半就的放他进来,复又让他慢慢动作。
喘息急促时,搂着龙渊的脖颈拉他下来亲吻,眯着眼睛道:“我们一直这么过……一直这么过下去。”
龙渊没答话,低头用一个深而长的吻封上了他还要说话的嘴唇。
八月十五团圆夜,不知哪位宫人送来一对描金龙凤花烛,帐外烛影摇晃,帐内两人软语温存,一夜洞房。
天快放亮的时候,龙渊哄公子寒睡了,撩开纱帐,对着那双燃了一夜却丝毫不见减损的花烛发了一会儿呆,随手抽了一件外袍披在身上,无声无息的走出内殿。
守夜的宫人们尽数睡了,伸手往鼻下一试,个个呼吸沉稳,睡意沉的如同叛将王承逼宫前夜,被老仙儿的术法困住一般。
踏着清晨的露水和稀薄的晨光穿过铺满桂花的庭院,果然见花影重叠处,一名衿带飘扬的老者脚踏紫色祥云,手握拂尘,身边立着两名仙童,已经等候多时。与往日不同的是,那老仙儿的眉宇间没有一丝俏皮神色,正眼含悯人之态,抬眼审视晨曦里巍峨的承天殿宇。
见帝君如约而至,老仙儿拱手作了一个长揖,开口道:“我向天帝为你求情,说你在人间虽过十世,但未曾动一丝凡心,到底没有真正经历心劫,因此就请将逆天大错和此番对公子寒的心意,当做修行的一道难关,只等你下定决心,便可重回仙班,天帝已经应允。”
“今日便舍了那小公子,随我回天界去吧。”
两名仙童极为伶俐,一同恭身作揖,齐声道:“请帝君随我等重回天界。”
第二十四章
两名仙童极为伶俐,一同恭身作揖,齐声道:“请帝君随我等重回天界。”
三人约好了似的一同垂首等待,帝君不答话,他们便不动弹,时间一长,有一位仙童耐不住脖颈酸痛,抬了抬下颌,余光瞥见龙渊的表情,慌得重又深深埋首下去。
龙渊不急,随手折了一支桂花枝放在鼻下嗅着,仿佛在思索怎样应对,却不知不觉走了心神,想起昨日自己称赞秋桂香甜,公子寒便带了两名宫女手忙脚乱的做桂花糕的情景,不由扬了扬嘴角,笑道:“仙翁有心了,只是你送来花烛,自然知晓昨夜帐内情形,所谓美人腰,英雄冢,依你之见,我像是对天界还有半分眷恋么?”
他兀自口无遮拦,语气颇为戏谑,半点没把老仙儿近日在天界的辛苦游说放在心上。
老仙儿被他气得险些失了仪态,扬起拂尘要打,龙渊却又收敛笑意,正色道:“仙翁早知我的心意无可转圜,特意正装前来必定不是为了这事,有话便请直说,只要别是来渡我家那傻子出家做道士,哪怕倾国之力,我一定不负所托。”
老仙儿诧异的扫了龙渊一眼:“帝君心如明镜,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说罢用拂尘朝左右两位仙童各一指,点头道:“我近日新收了几名道童,打算带他们在九州游历数十年,所以你与公子寒的事,我大概有些年月都顾不上了,此番便是专程前来告别。”
龙渊皱起眉头,心说凭这老仙儿的狡猾,此时要走,必定是有麻烦事,游历是假,借故脱离是非倒是真。想到这儿,右手结印一算,谁料刚刚聚拢精神,耳畔嗡的一声炸响,一股强烈的心悸逼的人眼前发黑,双腿发软,险些站立不稳。
龙渊扶住身旁的一株桂树稳住身形,力气用的大了,叶子哗啦哗啦往下落,半晌缓过一口气,解开手印,朝老仙儿苦笑:“我有一事相求。”
老仙儿与两旁道童对视一眼,忙掸了掸衣裳,拱手听令。
“我当初更改国运,算定了能维持五十年太平,至于公子寒的寿限,我以凡人之躯为他续命,几乎散尽修为,实在是算不出了。”龙渊叹了口气,“你且去云游,若他真有不测,万望赶来提前告知,我好再做准备。”
老仙儿思虑片刻,郑重的作揖表示允诺,说完脸色突然一变,压低声音道:“那小公子醒了。”
接着匆忙行了个礼,道:“我回来之时,就是那小公子丧命之期,帝君,你我就此别过,望重聚之期越远越好。”
话音刚落,老仙儿一扬拂尘,霎时小径雾气缭绕,两侧树影摇晃,脚下的紫色祥云载着三名仙者缓缓飞升,不过片刻功夫,庭院风动树止,满地落叶跟着清扫一空,竟像从未有人出现过一般。
不远处,一声焦急的呼喊划破清寂的黎明:“龙渊!”
帝君转身一看,只见公子寒一副睡懵了的样子,披着一件松垮的月白寝衣,赤足散发的站在寝殿前的青石栏杆后面,一张匀净的脸失了血色,正探身急切的望下张望,看见龙渊站在庭院中,双手往石栏按了一按,三步并作两步沿着楼梯跑下来。
大约身体还疼着,他的步子踉踉跄跄,跑几步便扶着台阶两侧石狮歇上一歇,好容易下了楼梯,几乎一个跟头栽进了龙渊怀里,也顾不得礼数,双手搂着他的腰,将脸埋进他胸口,低声道:“爱卿,朕醒来没看见你……朕以为你走了。”
龙渊的眼神立刻柔软下来,摸了摸公子寒还带着暖阁热气儿的身子,搂了他大步往回走,边走边责备:“说过多少遍让你放心,不过是殿内炭火太热,出来透口气,非要胡乱猜什么?昨夜喝的酒还没发散,你这样连件暖和衣裳都不穿就跑出来,吹风着凉怎么办?”
走了两步,一低头发现公子寒连鞋袜都没穿,赤脚踩在石板路上,脚面冻得发白,龙渊使劲戳了戳他的额头,打横把他抱起来。正好殿内伺候的宫人们身上的术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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