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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弟弟是只战斗机 作者:清粥没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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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没用的东西,你就是这个没用的东西。你说说,你当初跟你爹讨这个差使的时候是怎生保证的,如今,货舱里被你管成了什么样?谁许你把记事的赶走的?谁许你让长工自领对牌的?谁许你擅自改动对牌的规矩?你,谁许你自作主张,发生这么大的事,隐瞒不说?谁给你的胆子!”
宋文章被这噼里啪啦的一堆质问砸得头晕,却还是不服气,斜眼看了福管事,“老福,你没跟太爷回明事情前因后果吗?——太爷,您是不知道呢,那些记事的心早不再咱们家,尽想着攀高枝呢。你看看我赶走这些蛀虫,为家里省了多少银子。这对牌勾兑来去,也无非是多些了一回字,如今这样领数交数,可不是省时省力,货舱里头好着呢。有那起子小人背后说我的坏,说我不仁义,这值当什么呢?咱们家是太爷起来的,我就是担着这个名声,也是不让他们小瞧了家里的规矩,以为好混日子呢!”
“你你你,你真是,朽木不可雕!”宋清明气极,没料到宋文章至此还不明白错在了哪里,大悔自己之前是如何的眼瞎耳聋,竟然派了这么个草包来管货舱这么重要的地方,可知外头那些人是怎么看的呢,这样弱的宋家子,不是送上门教人欺凌吗?
宋文宁实在听不下去也看不下去了,见宋清明不在说话,而二哥又是一副自以为冤屈的表情,他深觉丢脸。被宋文宁这么细细地说过,宋文章脸上的表情可就精彩了。白了红,红了黑,终是惨白了一张文弱风流的桃花脸,哆嗦着,凄然地求道:“太爷,我,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以为……”
“行了,我不想听了。”宋清明对他已经没用任何耐心:“你下去吧。回你自己的院子里,就不用出来丢人现眼了。叫你老子派两个老成的人看着你,咱们宋家的人,不说家业不能丢,总不能出个傻子给人做了棒槌,你好自为之!”
“不,太爷,我,我错了,我能学,我好好学,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把货舱管好!”
“机会?”宋清明冷笑:“罢了罢了,我也指望不上你们,别让我这把老骨头到老了反而得自己出来收拾烂摊子。你再莫说话,管住你自己的腿,就是孝顺我了。”
宋文章哭哭啼啼地走了,跟演场戏似的,来得热闹收场得也甚是热闹。宋清明心里却比面上更苦。宋文章这般呆傻,明显不是故意来祸害自己家,但他心中非但没又轻松一分,反而更是沉重。
宋文章这般草包能得他的喜爱,若是没有人帮着遮掩,怎么会令他不疑?若是老二没用提起,他怎会同意把货舱管理权交给他?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宋清明心里一凛,对林铭玉道:“贤侄,我们的计划可能有变,快随我去船屋看看!”
第五十八章
宋清明等人来到船坞,管事的迎出来,果然又是一副苦脸。还未交待清楚明白,宋家老二宋良功已经匆匆赶了过来。
宋良功是宋清明的庶子,虽然是庶出,但他姨娘是难产去的,自小也是养在正室夫人名下,故而待遇比宋清明的长子,宋家大老爷宋良辰也不差。再者他聪颖灵巧,长袖善舞,很得宋清明的看重。如今宋家看着是嫡长子当家的,这位二老爷实际也担当了半边天去,不然也不得货舱这样重要的地方由得他的儿子来管事。没见身为嫡孙的宋文宁还未正式的接管家业呢。
宋二老爷已是听闻了儿子犯下蠢事被太爷惩罚,如今就是赶着来请罪的。一见父亲到了船坞,脸上就先变了一变。他城府深重,就这一瞬间的变色便已经警醒过来,一面调整神色,一面心里就已经计较开如何让老父不迁怒到他头上的章程。
说来话长,其实只是短短几秒,宋良功已经弯腰对着父亲恭敬地行礼,“父亲,儿子来迟了。章儿的混账事,儿子已经知道了,先下已经派了最老成的人去管教他。都是儿子的错,让这不成器的东西闹出这样的大事,惹得父亲生气,家里的营生也因此而受影响。儿子心内难安,求父亲狠狠责罚儿子!”
宋良功情真意切,悔恨交加。并不掩饰搪塞,上来便是认错。并把一切的错误,都归结在自己身上,说着说着眼睛里便泛起了泪光。
他已经不年轻了,快五十岁的人,虽然是锦衣华服的打扮,但因常年料理家里的产业,早年还出过海,鬓边已经斑白,更显得老成。比起大儿子,宋清明私心里更疼这个小儿子一些。他出身不好,才华比老大要高,却注定得不到最高的地位,他那姨娘也是苦命之人,曾是服饰他的丫鬟,年轻时,对宋清明也是知冷知热,小意逢迎,终于得了宋清明的抬举,却还未扬眉吐气就去了。因这些,对这个儿子,他总有一些想要补偿的想法。
如今看着宋良功显出老态,眼圈通红,一下子就勾起他慈父心肠,心里不由得就柔软了几分,那一腔怀疑气愤的怒火也压了下来。
“起来吧,老大不小的人了,在小辈们面前还拿不住,也不怕人笑话。”
宋良功听了这话,知道老爷子服软了,更加恭敬地弯了腰,走到老爷子面前,才微微抬起身,道:“父亲,船坞的事情儿子跟您说。”
那管事的早就避在一边,闻言更退了几步,不再回话。
宋良功道:“父亲跟我来,我们一面看,一面说。”
林铭玉跟在宋家人身后往船坞走了一遍。这船坞占地极广,因设在码头边上,里边倒有一大半是浸透在海水中。船坞里停着五艘大货船,有的木料已经开裂,十来个工匠在上面敲敲打打地修补。
这种效率,林铭玉一看就皱了眉。不用他说,宋清明已经不满:“工匠怎的这般少?我不是已经说过,要赶在下月初把船都修葺好了,这五艘船回来这半月,竟只修好了两艘,如这般一艘一艘来修葺,何时能够试航?我的话也不管用了?”
宋良功道:“父亲想岔了,不是工匠们怠慢,实在是他们也腾不出身手。”他一招手,让管事把船坞的出工记录拿出来,翻给宋清明看:“父亲您看这处,还有这处……”
他指了几个地方,宋清明看了便陷入思考。良久,他才道:“这不对,咱们的船只虽然有旧船,但船坞里工匠不少,还专有一个工匠房是造新船的。去年冬,二十艘旧船需要修葺还罢了,每岁年根下,旧船全面检修,这是咱们家的惯例。但今春船都是修葺好的,怎的方过了数月,便有五十余艘待修的?莫非年根前的旧船未修不成?”
宋文宁也看了记录,不解道:“就算去岁的旧船未修,咱们家的新船是占了六成的,总得九十余艘小船,未必旧船就全都坏了?新船方下了水也坏了不成?我记得今春才换了一批旧船,如今坏船数竟已过半,若非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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