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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之高阁 作者:礼拜二午睡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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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几日后,嗓子已好了大半,不过之后被漆律带到私人诊所做了个全身检查。检查结果还没出,陈之锦已经安排好了行程。
等郑嬴和漆律到马来西亚,陈之锦一行人已在等着了。他们在海边的度假村落脚,气候适宜。
“alex和向潜潜水去了。”陈之锦带他们去众人休息的地方,“阿岫和他女朋友黎淇韵也在,还有黎淇韵弟弟黎暄。”
“adam呢?”漆律问。
“老白和他老婆不知道去哪了,过二人世界吧。”
郑嬴和漆律走过去,远远地看见三个人,其中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
“阿岫,这是郑嬴,漆律的恋人。”陈之锦对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说。
那男人长着一张极英俊的脸,但是看上冷冰冰的,看着郑嬴的时候眼睛里没有什么感情。
“你好,我是陆岫。”他的声音也冷,似乎能使人的灵魂冻结。
郑嬴只道:“你好。”他的喉咙倒是全好了。
陆岫收回来了视线,目光放到海面上,似乎不想再说话。
“这两位是黎小姐和她弟弟黎暄。”陈之锦介绍陆岫身边的一男一女。
黎淇韵长得甜美,微微向他一笑。他弟弟黎暄的相貌是具有攻击性的美,或许是年轻,洋溢着张扬与不羁。
“我听说你画画画得好?”黎暄上来便问郑嬴,他国语不太好,咬字吐音都很别扭。
郑嬴有些懵,但也回答:“伤仲永罢了。”
黎暄又看了他一眼,叽里咕噜地和他姐姐说了些什么。
漆律又和陆岫在交谈什么,郑嬴就和陈之锦去另一处休息。
“刚刚黎暄说的什么?”郑嬴问。
“他说的西语。”陈之锦笑了笑,“他们是华侨,国语都不好,不懂你这个典故。黎暄是拉小提琴的,在科蒂斯。”
“哦。”郑嬴不免有些羡慕。
“你不会西语?”
“怎么奇怪?”郑嬴一笑,“我倒是会点日语。”
“现在很多人会西语。你学日语我也很惊讶。”
“有几个喜欢的日本作者罢了。”郑嬴耸耸肩。
偶尔几句交谈,时不时看着海面的浪花,郑嬴发现陈之锦的目光总是游离在陆岫附近。
“你等会去潜水吗?还是游泳?”
“我都不会。”郑嬴笑,“运动白痴我是。”
陈之锦微微叹了一口气,露出一丝哀伤的模样,“我也很多年没下过水了。”她此时的目光是定在陆岫身上,柔柔地,也带着些坚定。郑嬴想这应该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过了一会儿漆律也问郑嬴要不要潜水。
“我不会。”
“我可以做你的教练。”漆律说。
陈之锦也在一旁说道:“老板拿过证。”
“下飞机,累得很,改天吧。”郑嬴说,“你去吧,我和之锦一起就好。”
漆律看了看他俩,点了点头。
“怎么不去?”陈之锦问。
“你怎么也不去?”
“既然不去,那就和我进去吃东西吧。”陈之锦说,她指的是海边的小木屋,里面供人休憩,兼有各种饮品吃食。
“聊天?”陈之锦问。
“聊什么?”
“什么都行。”
沉默了一会儿,陈之锦又说:“我一直觉得我们很像。”
“我现在也有这种感觉。”两人相视微微一笑。
“就好像,很多时候都是,上一秒能哭出来,下一秒就能笑出来。”陈之锦微撇着眉说。
郑嬴只望着门外的海面,“有的时候真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他转过头来看陈之锦,“你喜欢陆岫吗?”
陈之锦听到这话颇有些怔愣,下一秒郑嬴就看见她的泪珠掉下来了。
陈之锦眨了眨眼,仰着头,忍着酸意说:“我表现地这么明显?”
“抱歉,我……”
“没关系,”陈之锦笑着说,“这么多年只有你问过这个问题,他们都不敢。我当然喜欢他了,从小就喜欢。”她说这话时眼里仍有闪烁的泪光,但是却无比从容快意。
承认对一个人的爱要有多难?
承认对一个人的爱又要有多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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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是一个高大的混血儿,轮廓分明,性格开朗。郑嬴见到他的时候他勾着另一个朋友向潜的背对着郑嬴叫嚷:“好漂亮!”
“他说的是我吗?”郑嬴失笑。
“alex就是这个性格,不用理他。”陈之锦说。
漆律和alex和向潜刚从水里上来,浑身湿漉漉的。
向潜长得相对于温柔些,站在alex身边一脸不耐烦。
郑嬴曾经见过的白羡庄也在,和他的妻子一起。他妻子叫黄心柔,模样端正。
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郑嬴明白了为什么陈之锦奇怪郑嬴不会说西语。他们刚开始聊天的时候因为郑嬴的缘故倒还说中文,也参杂着英文,兴到浓处不自觉地就用起了西语。
说不上失落,只是游离在外。
他们谈论着笑着,郑嬴便在脑中勾画出一些轮廓,笑的时候跟着笑,才不至于失礼。
漆律和陆岫都不爱说话,但是白羡庄是个爱说话的主儿,总对漆律说着什么,说的起劲的就是alex和黎暄,向潜也说,但听起来语气不好。
注意到郑嬴如此,坐在旁边的陈之锦说:“在想什么?”
“一些画面,一闪而过,正在捕捉。”
“我打扰你了?”
“没有。他们在说什么?”郑嬴问。
“关于人格。alex在举证。你有什么看法?”
郑嬴想了想说:“人格的英文是“personality”,词根是“personia”,在拉丁语当中的意思是面具。这也就意味着人格是个体为了生活在这个社会当中呈现出来的面具。对于一个个体来说,理论上来说有多少种社会情境,就会有多少种面具。”
陈之锦托腮笑着看他。
郑嬴喝了口饮品继续说道:“人类心理发展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社会化的过程:个体从一个什么规矩都不懂的孩子慢慢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社会成员,这种成长对于个体来说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代价是扭曲一些自己本来的需求,把这部分需求转变成某种符合社会规范的东西。对于某些个体来说这种扭曲就是极端痛苦的,就好像认知治疗学派里面认为的那样,如果可以把这些原来扭曲的东西通过一定方式扭转过来,个体就会好受很多。
“但是回到那个问题,有没有‘真我’存在?我觉得可能是存在的。这一个结论受我是属于分析心理学分支这一事实的影响。从荣格的分析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种“真我”被称作‘自性(self)’,按照荣格的意思是‘自性’就好像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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