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某只鱼 作者:火鱼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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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由山上滚落下来般的巨石迭加在一起，形成一个个半似人工，半似天然的小型山涧。
泉水由山涧间倾泻而下，流落半山腰时，在半山腰的石巨上刻画出一个个小型的池子。或许是因为泉水太过清澈的关系，那些稍小一些的池子可谓是清澈见底，而那些大一些的看不出深浅的池子，则呈现出了或浓或淡的绿色，而后这抹绿色也与长于巨石之间的虬枝相映成辉，形成了一个个独特的景色。
因这里并不是什么人迹罕至之处，所以在这山涧间，溪水与石池边，还有一条可供人行走的小路。而众行人行至兴时，还可以坐到小路边的巨石上，欣赏一下这难得一见的石池溪落的景象。
不过，或许是因为这里所处的位置太过偏远的关系，因此这里的风景不但没有受到人类一丝一毫的破坏，甚至还如其形成之初那般古朴而又真实。
可就是这样一处古朴之地，今日却发生了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而这诡异的事情，也让正午的阳光都带上了抹寒气，让人不由的毛骨悚然。
溪水由山上倾泻而下，为石池带来了阵阵的涟漪，但是不知为何，今日这最大的那个石池涟漪却由为的剧烈，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池而出一般。而事实就是如此，随着池面涟漪的扩大，一只手由池中伸了出来。
不同于人类手指圆润而红润，这只手掌不但苍白无血色，指尖与指甲还如兽爪一般，尖利而又尖锐。这并不是人类的手指，而其出现的方式，也为这好似鬼爪一般的手指，带上了抹鬼气。
啪
伴随着这啪的一声，那破池而出的鬼爪，被用力的搭在了石池边，而后，一个身形也慢慢的由石池中浮现了出来。
头发全部垂于面前，一点点的由池中爬了出来，如果不是其发如雪，这突然出现的身影，还真是让众人怀疑，这是不是总是喜欢由井中，或者电视之中爬出的贞子了。不过，即使这人的头发是全白的，但是这极其诡异的出现方式，还是让人不由的想到了一种生物，那就是水鬼。是的，就是那种死于水中，并且喜欢把活人拉于水中淹死的鬼物。
砰
随着这抹身影缓缓的爬出石池，一抹重物倒地的声音突然由不远处的过道那里传了出来，而后，伴随着这个声音的传出，那个缓缓爬出的身影也微顿了一下。
抬起尖锐的指甲，挑开落于脸前的头发，水月白抬目望向声源处。
倒于地面，身体微微的抽搐了两下，这个倒于过道间的身影，显然是被水月白由石池中爬出的模样给吓晕过去了。
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水月白继续由池中向岸边爬去。因为已没有头发再挡于面前，也因为其模样俊美而带有一丝仙气的关系，此时的水月白已不会再让人误以为，他是贞子或者是水鬼了。
而后当水月白把上半身完全爬出水面之时，他一甩尾便轻灵的爬上了岸。
是的，你没有看错水月白的下身的确是与其头发颜色相同的鱼尾，而非是人腿。不过他并不是西方传说之中的美人鱼，而是拥有纯正中国血统的鲛人，而且还是拥有龙族血统的龙鲛，而这一点头由他那藏于额间头发内的小角，便可以得知了。
与西方传说之中拥有人类上半身，鱼儿下半身的美人鱼不同，鲛人更接近于妖，因为他们不但拥有尖利的指甲，耳朵也好似鱼鳍一般轻薄而透明。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不似西方美人鱼的善歌，鲛人则泣泪落珠。
《搜神记》卷十二记载：“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述异记》卷上也曾记载：“鲛人即泉先也，又名泉客。南海出鲛绡纱，泉先潜织，一名龙纱，其价百余金。以为入水不濡。南海有龙绡，泉先织绡之处，绡有白之如霜者”。
也就是说，鲛人不但泣泪落珠，他们也擅长纺织，他们织出的布匹叫绡纱，或者是龙纱，其质地不但不粘水，且白如霜雪。
在上岸的那一刻，便隐去鱼尾，化尾为腿，身全赤|祼的水月白，扬手由自己的空间内拿出一件衣服穿了起来。
只是片刻便穿好了衣服，身着广袖长衫的水月白，随即蹲到那个晕于地面身影的身边，并且还用尖利的指甲戳了戳那个身影。
啧，真的是好瘦，而且还一付愚蠢的模样，吃了他，自己会不会变笨啊！噢，对了，他怎么忘记了，师父也曾告诉他说，人不但不好吃，还有许多的有害物质，所以哪怕他已饥肠辘辘了，但是为了自己身体的健康，还是放弃这个人类吧！
这种吃掉对方的想法也只是在心中一闪便放弃了，水月白并未站起身，而是静静的蹲在那个人的身边等待着其苏醒。
因为是长生种‘一寸光一寸金’的说法，对于水月白来说并不适用。因此在他发呆的过程中，时间便如流水一般转瞬即逝，而在这漫长的等待之中，那个昏迷的身影也终于自行苏醒过来。
“啊！！！！”在清醒的那一刻，便被那双近距离凝望他的似血一般的眼眸，再度吓晕过去，那个身影随之倒于地面，发出重重的啪的一声。
啧，人类果然如师父所说的那样，真的是好脆弱啊！所以，他应该同情弱小？
想到这里，向那抹身影送去一抹怜悯的目光，水月白随即抬起手指又戳了戳那个身影。
因为发现这里只有这一个人类，因此为了弄清他究竟身在何处，此时又是何时，水月白也只好无奈的等其再次醒来了。
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那个身影终于再次清醒了过来，而后与先前一样，那个身影也再次发出了一长串，显示其肺活量很好的尖叫声，不过与前一次不同的是，那个身影并没有再次晕倒。
“闭嘴。”
“啊~~~~，喀嗯。”伴随着水月白冷漠的声音，那抹尖叫声戛然而止，而后随着那尖叫声的停止，水月白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里是哪里？”
“地，地，地球。”
地球吗？这里已不是洪荒了啊！
“什么时间？”
“星，星，星历1359年。”
嗯？星历1359年？这又是什么计时方法？
还记得第一次苏醒时，这个世界看起来与他原先所处的洪荒世界并未差很多，但怎么等他终于把身体完全养好之时，这个世界却变了那么多？
看着面前那个与他穿着完全不同的身影，水月白神色严肃的陷入到沉思之中，不过这种沉思的模样也只是一瞬，水月白便为自己那未知的未来做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嘛，船到桥头自然直，他想那么多做什么？（……）
“所以说……”
“什，什，什，什么？”前面的那些话呢？为什么突然之间来了一个所以说？
早在看见水月白只是一个拥有红色眼睛，白色头发的人类之时，便退去了心中的害怕与胆怯。毕竟现在已是星际时代了，再古怪的模样他都见过，更何况还是眼前这个只是头发与眼睛颜色有些特殊的人型生物？那个……，眼前的这个，嗯，人型生物？应该是地球人吧！
“你养我吧！”
师父曾说过，如果他到了地球的现代的话，说话现代是什么？是某个年号吗？并且还孤立无援的话，便可去什么什么院，然后等着让人收养。不过，貌似他已忘记那是什么院了，但是可以让人收养这条，他还是记得的，所以他就选被眼前的这个人收养吧！毕竟再去别处找人真的是太麻烦了。（喂，那是你小时候，你师父对你说的吧！）
“……，嗯？”他，他们无亲无顾的，他为，为什么要养他啊！
“做为交换，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他，他，他不会是遇见了神病吧！救命啊！！！！
“……。”●－●一脸认真的看向某男，并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被水月白看得直冒冷汗的某男。
“……。”(→＿→)啧，果然如师父所说的那样，人类的反应真的是好慢啊！同情之。
“……。”(╥◇╥)他刚刚用怜悯的眼神看他了吧！他刚刚一定是用怜悯的眼神看他了吧！呜，他刚刚为什么要用怜悯的眼神看他啊！而且更重要的是……，他那执着的眼神真的让他好害怕啊！他总觉得如果自己不答应他的话，是一定会被对方报复的，说不定，很有可能连小命都会离他远去了，所以……“我，我养你！（……）”
(╥◇╥)，竟，竟然被别人逼着养这个‘别人’，他，他真的觉得好屈辱啊~~~~！！！泪奔。
“嗯，很好。”很大爷状的满意的点了点头，水月白随后对其自我介绍道。“收养人，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水月白。”
“啊？噢，那，那个……我，我叫阮归舟。”
“嗯，既然如此，归归那我们回家吧！”师父说，为了表示亲热，可以给对方起一个好听，或者是亲昵的小名，像是什么归归啊，小舟之类的，所以他就叫对方为归归吧！
归归？？他是在叫他吗？这个名字真的好难听啊！他能不能换一个啊！
“你在想什么？”等了许久，却只见对方露出一付痛苦的表情，水月白略显好奇道。
“啊？没，没什么，那个……”边说边不露痕迹的看了水月白一眼，阮归舟弱弱的开口道。
“什么？”
“你这身衣服……”
“？”他这身衣服怎么了？他这身衣服可是他亲手纺的，他师父亲手为他做的，不但有许多的功效，而且还从来不脏，所以他的衣服怎么了？
“那个，水，嗯，月白啊！”
“叫我月白，或者小白就好。”
月白？或者小白？说实话，小白这个名字他实在是叫不出口啊，所以……“那，那个月白啊！”
“说，而且说话不要总是吞吞吐吐的。”眼前的这个人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说话总是吞吞吐吐的？啧，人类果然真的是弱毙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哪个世家，或者说是从哪里来的，但是你这身衣服真的是太显眼了，要知道我们平常是不会穿这样衣服的。”
因为也是由世家里出来的，所以一眼便看出水月白这身衣服的特殊，毕竟即使是他们这些世家，如果不是在祭祀，或者是大型的庆典，也是不会穿这样的衣服的。更何况，水月白身上的这身衣服，不管是做工还是质地，都是那些小世家们所无法拥有的。
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人的身份定是非同寻常？
唉，他更加不想‘收养’眼前的这个人了！
太显眼？平常不会穿？
不似阮归舟的退却，害怕，还有对那些世家的畏惧，水月白看了一眼阮归舟身上的衣服以后，又把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而后，他抬起手臂对阮归舟伸出手掌。
“？”看着水月白向自己伸出的手掌，阮归舟的头顶上随之浮现出一个问号。他这是什么意思？
“衣服。”
“？”衣服？
“既然你已收养了我，我的衣食住行当然要由你来解决了！”唉，这个人类真的是好笨啊，他真的是好忧郁啊！
“……。”￣＿￣|||，如果可以他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想收养他啊，所以他也真的好忧郁啊！
看着眼前这个打见到他的那一刻起，便准备赖上他，容貌虽好似嫡仙，但一开口说话便完全的破坏了其形象的男子，阮归舟陷入忧郁状态的同时，缩手缩脚的由空间钮内拿出一件衣服递给了水月白。
因为生于洪荒，也因为其师父古怪的情，水月白虽学会了一些洪荒所没有的东西，但是对于人类的道德心啊，还有羞耻感之类的东西，了解的还是满少的，所以他在接过衣服的那一刻，便毫无羞耻心的在阮归舟面前换了起来。
“腰有些肥，裤腿却有些短，还有肩膀也有些窄。啧，你们这些人……，嗯，所穿的衣服真的是太不舒服了。”突然想起师父对他的叮嘱，及时隐去人类的类字的水月白，对阮归舟抱怨道。
“……。”虽然刚刚因为躲避不及时，他已看到眼前这人身形的完美，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与其却差了那么多，这真的是太打击人了。
“我们可以走了吗？”没有理会阮归舟那深受打击，还有自我厌弃的模样，换好衣服的水月白询问道。
而后，他一扬手也把换下的衣服给收入到了自己的空间内。既然对方也有空间物品，那他也就不隐藏了。
“啊？啊，我，我们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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