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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师,你丫闭嘴 作者:之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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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笛声吸引,痴迷地而厅堂内烛火照遍每一个幽暗的角落,不知不觉一曲终了。

    笛子移开唇边,陈翘儿温声道:“小柔,谢谢你如此款待,我会永远记住今日。”她见顾柔呆呆愣愣不说话,又凑近一些:“小柔?”

    “啊?哦哦哦,”呼叫国师好几遍皆没有得到回音的顾柔乍醒过来,“翘儿,你吹得真好听,不能再吹奏一曲?”

    “下回吧,有机会再吹给你听。”借着曲声调遣怀,一曲结束,已经不愿再回首当时的心情,陈翘儿如是道。

    顾柔很是急虑地往大门口张望,可惜暖帘低垂,什么也看不到。

    走廊外,隔着屏门的花窗格子,唐三伫立,神情还透着几分恍惚呆滞。

    ——方才他听见国师请喝酒,匆忙穿好衣裳跟来,没料到才走到正院,便听得一阵遥远又熟悉的曲调。

    他记得这支曲子!一生中只听过一次,然而便再也忘不掉。

    在他最落魄的时刻,藏身于吴郡的一所青楼,那老板娘是个脾气烂透却又心肠软透的女人,明明极不情愿,却还是收留了他,面上对他从无好话,却暗地里悉心照顾。可惜他当时双目失明,始终未能看清她容颜,只记住了这支曲子。

    这些年来,他也听过不少曲子,尤其热衷笛韵箫声,却再也没有人能够吹走出当时老板娘的味道——

    他一听见这支曲子,全身都震了一下,四肢百骸开始酸麻,脚底浑似灌了铅,双膝发软,几乎要跪倒。

    前面国师还在带路,一边沿着石子路朝正厅大门口走,口中闲闲地道:“是树上在吊死,还是打秋千,也未可知……”

    他在说什么?唐三闪了一瞬间神。哦,他想起来了,方才自己追着国师闲扯淡,上一句说的是:“哎,成亲的好处倒底在哪,怕是等到老子死也不会明白,这同找一棵歪脖子树吊死没甚么区别,你看看我,自由自在,多逍遥快活!”

    见唐三没有跟来,国师停步等他,回头轻瞥:“怎么,带你去逍遥快活啊。”

    他似笑非笑,语调又饱含深意,不知道是否晓得内情,但脸上神情很是欠打。

    唐三咬咬牙,没话可驳,他内心的秘密无法与人言说。总归此刻他逍遥不出来了,可是心底深处却莫名燃起一种快活,滋味杂陈,难以名状。

    他大步赶超国师,没进屋,隔着暖帘挑起一道小缝,终于看见厅堂内吹奏笛音之人——

    陈翘儿。

    第194章 文学35

    唐三呆了呆, 一帘之隔,望着厅中吹奏的陈翘儿愣了一会儿神, 然后放下帘子,扭头便走。

    这下到真让国师看不懂了,唐三擦身而过之时,他问:“不喝酒了?”

    “不喝了, 老子没心情!”唐三怒气冲冲,脚步越走越快, 在院子里一闪而过。

    ——陈翘儿是软虹楼老板娘?

    他去她大爷的!

    当年她扮作老太婆藏藏掖掖, 他当她不肯暴露身份,这边罢了;如今居然在自己身边呆了这么久,陈翘儿没有揭穿,那必然就是不想揭穿, 她不想相认,自己干甚么剃头挑子一头人去揭穿?有什么意思?

    唐三越想越怒, 想到自己被一个女人两次耍得团团转,不由得勃然变色,头也不回离开正院。

    ——老子是唐三,是这个世上最逍遥洒脱的人!决不会去求着她!

    半夜, 顾柔躺榻上,头枕着国师大腿看书, 将一册《诗经》翻得稀里哗啦。

    “夫人,你不想读书可以干点别的,为何要为难这本书。”国师看着无语, 这是前朝书法大家的誊抄本,又被多位民间收藏大家转手,上面盖着不少有趣的私人刻章和写了批注,许多批注远比文本身有趣得多,他还未来得及读,就让小姑娘拿去糟蹋了。

    “我很想读啊!”顾柔强行辩驳,“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说咱们这唐三哥怎么就不求呢?”

    果然还在惦记陈翘儿和唐三的事情,他捧住她的脸,俯身道:“你这叫做皇帝不急太监急,担古人之忧干甚么?不如关心一下你夫主的腿——它已经麻了。”

    顾柔落井下石地用后脑碾压了一下,哼哼道:“我估摸着唐三一定没有听到翘儿吹曲子,这都要怨你,做什么都慢吞吞,耽误了他们相认的时辰——你们到的时候翘儿当真还在吹?哎你怎么拿我的书,你有没有听我说嘛……”

    她的书不知不觉就到了国师手里,顾柔不高兴,撒娇:“你怎么拿去了,还给我。”

    “不,你虐待了它。”

    “我没有啊,我有读,还给我。”

    他深以为然点头:“你的确有毒。”

    “唉呀夫主,你太讨厌了!”顾柔说不过,开始耍无赖地去捏他的腰部,又紧又实,偏生还不怕哈痒痒,怎么捏他都无动于衷。

    他气定神闲翻过一页:“对,就这样,你虐待本座可以,但劳驾你不要虐待本座的藏书。”有这样的女君,想必书的日子也很辛苦。说罢,顺手在顾柔咯吱窝下轻轻抓了一把。

    顾柔笑得一下子跳了起来。

    她是个极其怕痒的,几番挑衅竟然没有占到便宜,心里不平衡得很,见他还在淡定看书,眼珠一转:“好,那我就虐待你。”翻身扑到他身上,用力在脸上亲了个响。

    他将书放到一边,作为对这个突袭的吻的报复,将她搂住吻了回去。

    ……

    小雪过后,百物萧条,随着洛阳入冬,皇宫内准备着过年的各项祭祀活动。

    云晟倒底没有同他的女儿一样昏头,那封建议废后的信笺传到他手中之后没了消息,皇帝稍松一口气,邀请云晟和重臣们入宫商议冬天祭天的事宜。

    年关前后,皇家都要祭告天地祖宗,为来年社稷和农业祈福。这本事一件例行常规之事,只要循着常例让太仆安排即可,然而在商议之时,太尉云晟却和五官将冷山争执起来。

    起因是云晟朝皇帝建议,破格提拔新晋的孝廉田玉常进入兵部,然而冷山以为田资历不足,且田为云晟门生,有用人唯亲之嫌,便当即反对。

    正当相持不下之时,突然有小黄门来报,脸色惊惶:“启禀皇上,羌胡来犯,边线告急。”

    举座的重臣都惊呆了,北方边关已经安定了数年,秋高马肥之时胡骑未来,何以快要入冬,竟然来打了个措手不及。

    龙座上的皇帝更震惊,问那小黄门:“边关形势如何?”

    小黄门哭丧着脸道:“西河、太原二郡陷落,羌贼如今正直逼平阳、上党。”

    皇帝几乎要从龙椅上跳起来——平阳上党南拥洛阳,岂不是离洛阳只有数百里之遥?

    这等火烧眉毛的形势,惊呆了在场诸臣,皇帝狠狠怒视殿上诸君,意思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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