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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你丫闭嘴 作者:之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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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声声清晰,一股暖意充满胸怀。
虽然这是个天大的误会,可是他的这份好意,却使得她久久不能平静下来了。
她清了清嗓子,想要把事情解释清楚:【老妖怪。】
但是没有回音,他好像走开了。
此刻,国师刚刚吩咐宝珠飞鸽传书,让孟章继续调查上次那个女人的身份。这时候卫兵进来了,说顾柔要求见他,他准允了,宝珠匆忙地告退出去找顾柔。
宝珠离开的时候,正好逢着云飘飘闯进帐篷来找他。
国师正准备跟心底那个声音传几句话,这时候不得不中断思路,从木案后面淡淡瞥一眼云飘飘,眼神有一丝不耐,好似在催问:有什么事?
他疏情懒意的一瞥,在云飘飘看来,却是很惊艳温柔的一瞥,她心跳加快了,也更有把握了,她清了清嗓子,用前所未有的撒娇语气问道:
“慕容情,反正我们都要回洛阳,你顺路载我一程好不好?”
云飘飘随着连秋上到了汉中,却还是被丢在了汉中,她跟着连秋上来的时候,因为有军队保护,所以并不害怕;现在要返程了,北军的职责是保护连秋上,并不是保护她云飘飘,素以她担心会被撇下不管。
加上之前她屡次得罪过这位国师,心里就更忐忑了。
国师懒懒把眼一闭。他身边的石锡怒斥:“放肆,不知天高地厚,国师的名讳也是你叫得的?”
石锡身长九尺,发火的样子宛如怒目金刚,十分吓人。云飘飘一窒,又听石锡叫手下:“轰出去!”再看国师无动于衷,一点没有要帮助自己的意思,云飘飘急了,玉牙一咬,服软叫了一声:“飘飘参见大宗师,飘飘……有事相求。”
国师静静垂眸,不置一词。云飘飘见状急道:“大宗师,飘飘一个弱女子孤身上路,多有不便,大宗师宅心仁厚,捎带飘飘一程吧,”
“可以,”国师道,“倘若你肯遵守军令的话。”
云飘飘大喜过望:“飘飘一定会遵守的,谢谢大宗师!”
“如此,你可退下了。”国师道。
云飘飘又是一窒,从始至终,他竟然都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一眼?她可是洛阳第一的美人啊!她有些恼恨,却又不敢多说什么,愤懑地离去。
国师得片刻安静,集中心念,呼叫了几声:【小姑娘,方才你要对本座说甚?】
却没听到回音,这时候,宝珠押着顾柔进了营帐。
“跪下!”宝珠提起腿儿,还没顶到顾柔的膝盖,顾柔赶紧识相地双腿一屈跪在帐下:“民女顾柔,叩见大宗师。”
国师不疾不徐,没有先回答顾柔,而是转向石锡:“去将旺财牵来。”
然后,转向顾柔,打量式地扫了她一眼,练过武功的女人,体态身形会和普通女子有着些微不同,高手多看几眼,会有一丝端倪。顾柔虽然柔若无骨,但其实自有一股武者正气在。
一转眼,石锡把旺财牵来了。
旺财乃是国师身边养的一只狼犬,毛色鲜亮,骨架宽长,两只尖尖的耳朵威武雄壮地竖起,牙尖嘴利地呲着,配合主人的心意不停朝顾柔亮出恶狠狠威胁的眼神,好像只要国师一声令下,它即可调整蓄势待发的姿态扑过去把顾柔撕成碎片。
国师敷衍地摸了一下旺财的脑袋,示意它安静。“你求见本座,可是想通了,要将身份从实招来了?”
顾柔抬起头来:“民女想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为何遭受关押?”
国师懒然一瞥,他原以为顾柔是这几天关得服气了,才跟他求饶投诚来,看来,她还没关够。
“哦,还挺犟。”国师左手往身边一伸,从盘中捻了一块生肉,顺手一丢,旺财探出脑袋接在嘴里,摇头晃脑地甩甩尾巴,狼吞虎咽。
顾柔虽然很害怕那只狼狗,但是为了不牵连洛阳的弟弟顾欢,她决不能暴露武功和九尾的身份,更不能暴露和连秋上的交易:“民女是想跟大宗师求个公道,民女何罪之有,何故要冤杀民女?”
她指的正是食物中有毒之事。这时候宝珠已经查到顾柔饮食有毒,附耳到国师身边,汇报了此事。
“查清楚。”国师低声下令。宝珠匆匆去了。
他的目光回到顾柔身上。
只见她几天下来饿瘦了一圈,雪白的额前飘着微乱的黑发,更加病态怏怏了。如此娇弱的一个美人,真令人难以想象身怀绝技。
国师没有解释下毒之事,清冷的光芒在他眼中一闪,他偏过头,看着顾柔:“你是不是想说,本座没有证据,即使本座身为国师,也无权扣押你?”
顾柔正是这样打算的:“民女听闻,我大晋的国师勤礼贵德,通雅温惠,乃是一位高风亮节的名士。”
国师一笑,赞同地点了点头:“你是不是还想再夸本座几句,说本座是一代宗师,儒道双流的名宿,如果你没有罪,本座仅仅凭着个人好恶枉杀你,就是自毁长城,身败名裂之举?”
顾柔微怔看着国师。……她确实很想这么说,但是用词没他这么华丽得体罢了。
国师露出个“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的眼神。
“你有没有想过,本座为何要扣押你;如果仅仅因为是你隐藏武功,本座大可不必如此,直接将你收押廷尉司审讯即可。”
顾柔迷惑了,她持续打量着国师。
她知道这位国师少年成名,大晋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他的名字,在街头巷尾的传闻里,他和他的父亲,前任尚书令慕容修一样皆是铁面无情的阴谋家。大晋仗着军力财力不断向边缘诸侯国势力发动战争,其中始作俑者之一就是其国师在策动战略。在各国兵部的情报资料中,对于这位国师形容并不确切,也是跟坊间小道消息一样众说纷纭,但从来没有什么资料证实过,他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国士。
不得不承认这个国师,作为男人,气质出众令人过目难忘。说温润吧,又冷酷了些;说霸道吧,又清雅了点。在两者之间游离,倒是显得很神秘。
他明明是在微笑着的,但是神色却酷厉至极。一双温柔的瞳仁蕴含清冷之光,仿佛顾柔在她眼里不过皮毛骨肉,红橙黄绿的一堆纸,不值得半点注意。
顾柔暗自打量,虽然国师看起来很年轻,但她觉得对方这种举重若轻的威势,确实老辣远胜自己百倍。
她不由得暗地里把之前从江湖上听来关于这位国师的传闻,在头脑里过了一遍:
承熙五年,大晋国出兵冀州,同年秋,冀州刺史王琢战败,献城而降。从此大晋出兵西凉不必再绕山路,直接取道冀州。
承熙六年冬,西凉借云南动荡之机犯青州境,国师出兵西凉,掠六城三郡,大胜而还。
承熙七年开春,中原大旱,晋国调理内政,同时阴发战船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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