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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之重生 作者:茚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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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在了监牢,此事引起了轩然大波,连着京城也开始戒严起来。
这间酒肆里热闹非凡,一桌桌客人觥筹交错,一个酒客放了手中的杯子,低声与旁人说道:“世事无常,谁能料到郑相竟落的如此下场,两朝重臣啊,被人扒了官服官帽,上了镣铐,捆了木头枷锁游街示众,那光景,唉!真是凄惨。”
坐于左边的一人道:“想这郑相兢兢业业几十年,临老了却晚节不保,到头来一家骨肉分离,几个子侄也连带坐了监牢。”
旁边一人说:“倒也不是,若罪名属实倒也罢了,可人也抓了,府邸也抄了,只这罪证却不清明,连招状也没见得一份,可不是蹊跷。”
几个人又低了声音说几句,另外一桌有人气愤道:“什么罪状!定是有人做了那昧心短行的勾当来陷害好人……”
另有一人赶紧劝道:“且别喊那么大声,这事情也不我们能置喙的,单瞧着京师戒严便知道事情不比寻常,咱们还是喝酒罢,万一惹了什么牵带,可不是好脱身的。”
几人好意相劝着,那人叹了口气便作罢了。
挨近他们的一桌上的年轻男子放了筷子,抬手让伙计过来,自怀里掏出一角碎银丢在桌上,也不说话,起身便走了。
那伙计收了银子,一面嘀咕道:“可不是浪费,酒菜都没动。”
这人出了酒肆,一路望东而去,街面上人来人往,车马喧阗,两旁大小金银布帛铺面大开着,待走到一处毡子铺,后面有人赶上来喊他道:“君大人,你怎么回京了。”
君荊贺转身,拱手道:“原来是于大人,好久不见。”
这于大人便是翰林院一个编修,与君荊贺同事近两年,两人见过,闲话过几句,天色渐渐阴沉下来,两人告辞。
君荊贺抬头望了望天上,加快脚步朝前走去,才走不过一箭路程,头上啪嗒啪嗒滴下雨来,紧接着一串串雨水沥沥而下,路上的人忙忙找了地方避雨,君荊贺进了一处屋檐下,用力甩了甩淋湿的衣袖。
夏至雨点值千金,以往年份也下的少,看来今年倒是一个好年景,他才想着,前面赶来一行车马,随行之人个个身着奋武校尉的银光软甲,腰挂长刀,看着势派定是位高权重的皇亲贵族。
来人喝教人速速散开,两列侍卫迎了这驾软轿上的主人下来,一顶水红色绸制大伞张开,丫鬟上前拢起轿帘,轿中盈盈走下来一位仪态优雅的女子,身上是一套逶迤撒花滚雪烟罗裙,举手间不经意就带出那风情万种,相思几年却不见的人就在眼前,君荊贺立在人后贪婪的看着她。
一个丫鬟伸手抱起了轿上的一个三龄小儿,但见小娃头上一顶锦边缣帻软帽,项上挂一寄名锁,一身明兰色绡罗衣衫更是衬的面色红润粉嫩,一双眼睛清澈灵动,那滚圆乌黑的眼珠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人群,端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儿郎。
周围的人啧啧赞叹不已,商蕴卿转身对那小娃温柔一笑,伸出手拭去他脸上的一滴雨水,这一下却让君荊贺心中酸痛难忍,想他这几年客中的荒凉,每每伴着孤灯入睡的光景,更添了几分悲伤,他强压下泛起的酸痛,嘴角一勾,转身大步离开了。
京师刑部大牢位于皇城东面,自泰安楼东去两里地,一座雄伟的青瓦大楼盘踞当中,自大门外一路进来,地面、墙体、阶挥、栏杆皆用坚硬的花岗石砌成,门前两向各有八根石柱,七根月梁和五根方梁,结构严谨,气势恢宏,这是大燧朝历来关押重犯的监所。
此时正是晚上戌时监守换值之时,刑事司主事李回昂首阔步进了正门,后面整齐两列兵卒,进了天井,朝南几间监牢明明灭灭的燃着几支火光,李回亲带了人进去,交过令牌,换下一班狱卒,依旧出去。
南监的尽头处是一间阴暗潮湿的单独牢房,地面肮脏腐臭,里边墙根处卧着一须发灰白的老者。
外面子时的梆声敲过,夜幕之下一片沉寂,添了灯油,呵欠上来,几个狱卒出去外间喝酒提神,单余下一人挎着腰刀尽职尽责来回巡视。
郑绍昌自被打入监牢后便时时受那非人的折磨,浑身上下皆是火烧鞭打的伤痕,旧伤未去又添新伤,想他半世辉煌,最后竟落到这般境地。
地面坚硬冰冷,腿上伤口处又传来一阵疼痛,他叹了一口气,慢慢撑着爬了起来,监门外蹑手蹑脚走过一个狱卒来,他才要面去墙角,只见那人蹲了下来,喊了他一声郑丞相。
郑绍昌转过身,忍了一身疼痛伏地爬了过去,颤抖着说道:“君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催文,忙中偷闲赶出了一章。
前面假的遗旨作下交代,是郑相亲手仿写,齐泰贿赂掌印官盖的玺印,君荊贺从宫里借出去一副画,圣旨就藏在里面,所以。。。。
放君荊贺进京城的何淳就是先前那个遵公主指令关闭城门不让难民进来的人。
第75章 兄弟
京师里的皇城有九大宫殿,自宣宁宫左面下去便是隆俶殿,殿门面北共五间,殿顶全部为绿琉璃瓦,殿后为院落和配房,一色的亭台楼阁皆是新近翻建的。
殿外整齐立着两列手持长戟的大内侍卫,未时,自宣宁宫处过来一行人,为首的那人一身玄色盘龙圆领五章云纹蟒袍,气度威武,他径直大步走进殿内,随行之人跟随其后。
殿内两个宫人躬身迎了过来,道:“王爷千岁!”
盛王目不斜视,一径往里面走去,内中一间房门打开,盛王独自进去,随同的人立在外间等候。
房内摆设华丽,一室的锦绮珍绣,四隅却是寂静无声,盛王绕过一架照屏,只见里面一大案桌上闲散着几张阔纸,上面浓浓淡淡的涂了几副画样,他背着双手踱了过去,左右看了看,转身对着锦裀榻上躺着一人道:“陛下好兴致,竟还有这份闲情雅致。”
榻上那人起身,道:“盛王爷今日不去搜查玉玺的下落,倒还有空闲登门拜访,可见还是不曾得采,该急的怕是王爷才对,你关押了我这么长时间,再过不久,那些藩王怕是就要带兵进京了罢。”
盛王脸上一阵抽搐,道:“我既做到这一步,就没可能放手,他郑绍昌要忠诚守节,本王亦不会干休,到时候只凭各人的手段。”
商轻甫听后,冷声道:“商世存,朕自登位之后对你们怎样,除了收回一些兵权,一应也没牵带你几个心腹,朕无非是念着手足情意,念着这商氏江山的稳固,想着外有强敌,咱们兄弟再不能同室操戈,一直以来对你安抚退让……”
盛王冷笑道:“你说的冠冕堂皇,若是没有外敌,恐怕你早就对我下手了,瓦剌畏惧的是我!不是你商轻甫!你不过是捧着我恐吓瓦剌,待摆定了那些蛮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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