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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春树 作者:安妃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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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去……”
“不用。”
盛老挥挥手,两眼带笑,神情中透着欣慰,“云暮有分寸的。”
李妈虽是惊讶,不过既然老爷子发话了,她也不必多说,在围裙上擦擦手,“那我回厨房了……”
“李妈,”盛老虽是叫她,目光依然停留在院子里,“这几个孩子还是很要好的,是不是?”
李妈毕竟在盛家呆了几十年,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除了盛老,恐怕就她知道的最多了,当年盛家的悲痛,她也确确实实是承担了一份的。
有些话,她知道是不能当着盛老的面说出来的,心里却想着,看见院子里云暮和阿树,怀默少爷当年小时候的样子好像又晃在眼前了。不过这话若真的说了出来,怕是会破坏了眼前盛老的兴致。
“云思小姐实在讨喜,两个少爷也都喜欢带着她玩儿。”
盛老摇头,“云思不是被阿树云暮‘带着’,你看哪一次的闹腾不是云思这丫头撺掇的?”
李妈低头想了想,复又笑了,“当年小姐刚进门那会儿我还担心,怕她太过老实,会叫人牵着鼻子走,现在看来,倒是两位少爷叫她牵着了!”
“那可不!小丫头鬼主意挺多,这个家里要是没她,还真是静的发闷。”
李妈点头称是。
盛老踱步到沙发处坐下,吩咐李妈去忙,自己忍不住又向院子外看去,炮仗放完,烟花棒还未熄灭,几人仍旧玩的尽兴,手舞足蹈,甚至连一向文雅的云暮也变的与往常不同,老人不禁自言自语,“家里有个女孩果然是好的。”
二零零五年一月一日,清晨。
看着床头闹钟里清晰的时针,阿树勉强可以称这个时间为‘清晨’,惺忪的睡眼被窗外射进房间的强烈阳光刺醒,眼眶生疼,蒙着被子又睡,很快门外便传来云思的大声叫喊,
“盛云树——阿树——大树——小树——太阳晒的连屁股都超过了还不起床!!!”
砰砰砰!
密集的撞门声!
阿树忍无可忍,咬了牙,掀了被子就往门的方向走,开了门,还不等他发话,门外一枚少女瞪着一双大眼看他,“要我把少爷你背下去吃午饭吗?!”
“喂,盛云思!你要是吃完饭没事做呢可以搬张小凳子坐到院子里,晒晒太阳,修修身,养养性,你看你浑身上下有哪点大家闺秀的范儿!难得放假,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他觉得怪委屈。
盛家小妹倒吸一口凉气,不再管他,边摇头边回房,“就睡死你吧,下午两点多还以为大早上呢,反正饿死没人管!”阿树不以为然,回了床上继续睡,只是被那丫头一说,肚子这会儿好像真的在叫了,没办法,起床,刷牙,洗脸,在午后阳光明媚的时候做属于早上七八点时候的一系列动作。
吃完饭,见家里清静,阿树忍不住问李妈,“爷爷呢?”
☆、bsp;10
“去公司了,一大早就被小丁接走了,听你韩叔说是去决定一些大事。”
阿树点头,蓦地,突然感觉浑身轻松。
“云思呢?”
“刚下的楼,说是和同学出去玩了。”
阿树如获大赦,这下好了,家里更清净了。
云暮正在房间里看书,对着一条数学题苦苦思索,这是昨天老师特别给他留的,说是提分关键,其余的基本上已经搞定,唯独这一条,想了大半日也没理出一点头绪。
阿树敲了敲门,还没等里面的人回应,便直接大大咧咧的进去了,双手插口袋,神态自在,
“一人闷在房里,不累啊?”
“这题目有点难……”
“那就不写。”
“老师说这种题型是拿分关键,能不能上名牌基本就是靠它的。”
“那就不上名牌。”
“……”
“你非得要考在b大,北方那天气,你这水嫩嫩的皮受的了么!”
云暮笑,“谁说我死掐着b大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阿树几缕碎步走到钢琴边,坐下,打开琴盖。
云暮扔了手中的笔,挑眼看他,“我是想考名牌来着,不过敢问小树少爷,j大算不算名牌呢?”
阿树对准着某个白键刚想按下去,神经却像是突然被乱拨了,身后温温细细的声音从没这么吸引人过,
“……j大?”
云暮得意点头,“我告你啊盛云树,你哥哥我就看上那地儿了!”
阿树喜,飞到云暮身边,拉着某人的手臂扭捏,故作娇滴,声音千娇百媚,“人家想听你弹琴……”
云暮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起昨日情景,皱眉,“子恒的声音哪像是你这样的。”
“我这是旁观者清,你当时是被美人迷得神魂颠倒了吧!她声音嗲不嗲你哪还能分辨的出来?!”
“是啊是啊,我艳福不浅,今个身边没了韩子恒,还有你盛云树不是!”
“去去去,拿我和姑娘比,安得什么贼心眼!”
云暮瞅着阿树脸红红的样儿,憋了一会儿终于笑出声来,越笑越厉害,也不知是吃了什么兴奋剂,到最后便成了捂着肚子站不起来。
阿树黑了脸,“你至于嘛你!”
云暮情不自禁,伸手捏了阿树的脸,“我就是瞅着你比姑娘还漂亮呢!”
阿树脸色比先前更红,连反驳的话都想不起来怎么说。
云暮自觉失言,笑了一会儿停了下来,怎么想怎么觉得,刚才那动作,那语气,太过露
骨。
“你乖乖坐着,我去弹琴。”躲避了阿树的脸,云暮暂时缓了口气,坐在钢琴前,一时想不起来该弹什么,偏头问阿树,“点一首吧!”
阿树气的想骂人,刚才还把本少爷当姑娘调戏,现在又装的根没事人似的,于是,摆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随您的便,爱弹啥弹啥!”
云暮识趣点头,扬起头装天真,“那天弹给子恒听的那叫什么来着,要不我给你弹那个吧?”
“你要是敢给我听韩子恒听剩下的,信不信我把你琴砸了!”
明知云暮是故意逗他,阿树心里的确是有些不舒服了,臭着张脸,眼光锋利的能立即杀了钢琴前的帅气少年。
云暮偷笑,两手开始敲击琴键,还不忘偷偷观察阿树的反应。
叮叮咚咚的声音,很是悦耳,阿树火气渐消,听了半日,嘴边竟露出傻笑,哎,对着面前那个人,脾气再大也是发不出来了。
“您这首大作还没忘啊,”阿树半是戏谑,心里却想起,自己小时候一遍又一遍练习这首曲子,辅导他的音乐老师很是好奇,问他怎么这么喜欢这个曲子呢?他瞥了眼,不说,心里却是形容不出来的兴奋,只悄悄和自己说,这是木头写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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