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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汴京情事 作者:宋家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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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要过的。”

    王芝那眉一挑,眼一横,端的一副清贵,“你近日是闲得慌,连着眼神也不好了?”

    “姑姑这话说的不对,她哪里是闲,怕是心里惦记着人,话也说的浑了,不过——”赵妧这会正是临窗折花,听了几句玩闹转头回上一句,又看了眼王芝,“姑姑这旧日的毛病如今却也没怎么改。”

    她说这话时是看着王芝的手,右手正紧紧掐着左手,这是王芝素来的习惯,她是个不行于色的,若是做出这幅样子来怕是心里真的慌。几个姑娘一看果真是这幅样子,愈发笑得开怀。

    这一玩闹,倒也让的王芝松懈不少,又听外头丫头道是“秦姑娘来了”,忙请人进来,又与赵谢两人说起,“是我上次说起的,唤秦清,如今在书院任教。”

    这一说来,那头门一开,便瞧见秦清进来了,她身量苗条抱琴而来,是时下宋人最爱的女子模样,偏又目光澄澈,没一分柔弱模样。低了几分脖颈算是见过礼,“清来迟了。”

    “无妨,阿清,我这几个姊妹你是见过的,那是谢亭与赵妧,往日也曾与你说过。”

    秦清便一个个喊来,“王姑娘,谢姑娘……”待赵妧时,又唤上一句,“晋阳公主。”

    赵妧见着生人自又是一副骄矜模样,也是问了好,便坐着不说话了,王家几个姊妹却是见过几回的,这会又央着秦清说是要听琴,秦清也不惧,答应了。

    那厢正在摆案调音,王芝与赵谢说起来,“你们二人如今都不上学了,如今能听得,倒也该谢我一回。”这一话说的极其自大,赵谢二人此时也不好与她拌,只端正了身姿听起来。

    秦清调音刚好,也不说献丑等话自是弹了起来,赵妧是不通此物的,只觉着这姑娘当真好看。她见过许多女子,比秦清好看的也有许多,可没一个有她这样的味道。赵妧想起她后院种着的白玉兰,又细细瞧了回她的眉眼,觉着就该是这样的。

    音刚停,几个王家小姑娘一脸崇拜,谢亭说起赞话来,赵妧便也夸了几句。几个姑娘各说了几句家常话,外头的丫头便来催王芝要沐浴更衣了。王芝这一去,赵妧几人便也先散了,她们今日也是各自担了职,倒也需忙活去。

    外头礼乐已起,客人也至,王芝这及笄是在祖祠举行,当真是肃穆庄严。是先迎了谢徐氏入主宾位,她是谢亭的母亲,也是看着几个丫头长大,面容端正,名望很重。她方坐下,其他客人才落座。

    王松上前致谢,他早年做过帝师也当过言官,靠一张嘴皮走天下,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呢。如今却一副古道仙风模样,说起话来,“凡人之所以为人者,礼义也。礼义之始,在于正容体、齐颜色、顺辞令,容体正、颜色齐、辞令顺,而后礼义备。今请诸朋好友,贺小女笄礼,望其通孝悌忠信,知礼义廉耻,不负众望。”

    如此,王松回座,礼乐一转,谢亭与赵妧先出,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又见王芝着采衣来,先向宾客行礼,才面西而坐,由谢亭为其梳头。

    谢徐氏这才于东阶下盥洗手,与王松夫妇相互揖礼各自归位入座。王芝面东正坐,赵妧奉上罗帕和发笄,谢徐氏走至面前,高声吟颂祝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后又跪坐为王芝梳头加笄,回于原位。王芝起身,在场宾客于她作揖祝贺。

    回东房,换上素衣襦裙。如此,面于来宾,再向父母行一拜礼,是为感念父母养育之恩。再面东而坐,赵妧奉上发钗,谢徐氏再高声吟颂祝辞,“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由谢亭去发笄,再由谢徐氏簪上发钗。再起身,宾客向她祝贺作揖。

    又回东房,换上曲裾深衣。对谢徐氏行二拜礼,是为尊师重道。再由谢徐氏高声吟颂祝辞。“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谢亭去钗,由谢徐氏加钗冠。王芝三起身,宾客向她祝贺作揖。

    再回东房,换上宽袖长裙礼服。面向祠堂行第三拜,是为不忘王家祖德。如此,赵妧撤笄礼陈设,于西阶摆上醴酒席。谢徐氏面向西边,接过谢亭奉上的酒杯,面向王芝,再念祝辞“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王芝行拜礼,接过醴酒,倒大半于地上,再泯半口,置于几上。赵妧奉上饭,王芝吃一口,拜谢徐氏才离席,面南而立。

    而后,谢徐氏面东,王松夫妇面西,又听谢徐氏道,“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令仪淑德,玉秀兰芳,取令仪二字,望你正身立本,德淑娴良。”王芝向谢徐氏行揖礼,再拜于父母面前,听其教诲,王李氏早已热泪盈眶,王松虽板着一张脸,眼也是红的厉害,如今让他教诲,也只说来,“你素来聪慧,旁的为父也不说,只须正其身,慎其言。”王芝静心聆听,她是生来有慧根的,早年不行于色,如今却难免有些感叹,拜父母,道说铭记。

    再与宾客一一拜礼,算是道谢。听王松说道,“小女令仪笄礼已成,感谢各位前来……”几方回礼,才算成了,宾客移步往宴席处去了。唯剩赵谢两人与王芝对面而立,也是万分感慨,赵妧年纪稍小,如今瞧着两人这幅装扮,又看了看自己这幅模样,心里是愈发感叹了。

    “赵小妧,你也不必着急,约莫半年你总归也是要来历了的。”这话是王芝说的,她如今也有几分早间谢亭说这话的底气。

    赵妧这厢也觉得在理,是想夸一夸王芝,又听她一句,“你这胸脯太大,这女童装穿的,当真是不伦不类,还是快些及笄罢。”

    此时宾客早就散了光,谢亭便把赵妧那处看了几回,“阿芝不说倒也没觉得,如今一瞧——赵小妧,你是吃了什么”

    赵妧那半句好话梗在喉咙,又觉两人如今都是统一战线,脸一黑脚一跺,以一敌二怕是敌不过,愈发感伤了。

    这厢三人玩闹的愉快,外头那些富贵公子哥也已经小酒几杯,折扇一把,摇摇晃晃起来。尤以王璋这一伙,玩得尤其厉害,王家名声极好,这辈却出了个走鸟斗鸡的王璋,他在这辈行二,外头的也称他一句二爷。王璋如今已有十七,却是一事无成,在这群公子哥里名声却很高。

    时下是读书人的天下,倒也出了不少寒门清贵,今日宴席除了交好几家自还有旁的,尤以年轻公子为甚。男人聚集,那寒门清贵的看不起钟鸣鼎食的,可这富贵公子们哪里又看得上,自是头一抬,鼻一哼,互不干系了。如此这般,倒也没甚,偏其中有个姓李的清贵,说起王芝来,“你们可见过王大人那千金?”

    旁的自说没见过,又问起来,“李兄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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