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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忠犬有点甜 作者:皮蛋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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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要一点再点。
玄凌在她耳边轻笑,叹一声小傻子。温热鼻息在耳边划过途径唇角停下,暧昧厮磨,空气氤氲。
那一晚,绝对是一向对她十分嫌恶的玄凌最温柔以待的时候了。
容七那时候坐在大红凤攆里还曾天真地以为,皇天不负有心人,玄凌终要好好待她。
殊不知,这不过是玄凌念在她将死份上,最后留给她一点暧昧的肖想罢了。
只因他早就计划好这一切,只等她出了宫,归了府,将她容家一家老小都齐聚一堂,只盼着血洗容府一个不留了。
梦忽地一下变了,眼前是一片雄雄火海,火光闪耀,照亮半边天。
院子里整整齐齐地码着百余具尸体,容七呆站在一旁,就连亲自去确认的勇气也没有。只因她一眼便瞧见了那虚弱躺在那里的自己。
皇甫靖刺入她胸膛的一刀并未命中要害,因而容七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是亲眼瞧见身边人一个个倒下的,鲜红而刺鼻的血液不时溅在她身上,将她一身红衣染地更甚,慢慢地,就连容七也变得麻木。
而后在那一片猩红血海后,又是一片橘黄色的火光。
因而严格而言,容七是被活活烧死的。
她心想玄凌这人是真的嫌恶她啊,嫌恶到,明知她怕火怕到极致,还特地选择了这么个方式了结了她。
真是,极好的。
“七七.....七七!” 有人在唤她!这声音歇斯底里,尖利刺耳——仿若要将自己刻骨的怨愤倾注在这一声声的惊呼上。
是她爹!
容七面色变地惨白,开始急匆匆地后退,后退。身后有人步步紧追,她一回头,只看到她爹披头散发,满身是血地在地上爬行着,指尖颤抖着朝向她,一遍一遍喊着:
“七七,七七!”
容七明白,她爹该是有多恨她了。
若不是她一意孤行非要嫁给玄凌,将整个国公府都做了嫁妆赠了他人,他们又怎么会如此喊冤抱屈地,死地如此唐突呢。
“七七!” 那喊声越见凄厉,容七身子亦颤抖地越来越厉害。
“七七!七七!” 她骇地缩在角落中,木着一张脸,身子剧烈抖动着。
“七七!!!” 一声惊天怒吼。
容七“啊——”地一声,抱着头痛哭流涕,只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身边没有一个人,那从来都不曾宠爱过她的爹也好,一向都爱挤兑她的姐姐也好,一个都没有了,因着她的过失,她那错误的执念,是她害死了他们!
她终究变成了孤身一人.....
“七七...” 这时,又有一声传来。
与方才完全不同的,温和而耐心的呼唤。
她感受到有人来到她床前,一只略微冰凉的手抚上她早已汗湿的额间。同她灼人的热烈肌肤相斥,却又意外和谐。
那手转瞬间离开,这使得睡梦中的容七不经意间皱了眉。
半响,又有什么东西覆上来,只是这一次再不是那冰凉的手,而是唇间突然一阵温凉触感。
有人在温柔地亲吻她,用着小心翼翼地,诚惶诚恐地力量,一点点舔舐着她干涸的唇,欲将那颜色惨淡犹如霜打过的的柔嫩花瓣重新滋润,回复本真。
但那人未免太谨慎了,使出的力量也是微乎其微,好似吻在唇间的,乃是世间百年难遇的珍宝,这般小心呵护着...这种慢慢地,浸入她心底的暖意让容七眉头减缓,梦里的火光,也好似变成了暖意。
这人竟能驱走她梦中张牙舞爪的恶鬼! 容七迷迷糊糊地想。
而后,唇上一凉,她失去了那股温柔。
火势忽地加重!那张布满血液的脸在眼前痛苦闪现,那人张牙舞爪,叫她叫她——
“七七!”
容七忽地伸长了手,如同一个溺水之人般,迫切地将那欲离开的人勾住,用力将之按下。
在接触到那冰凉的唇后更加变本加厉,宛若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施以唇舌,粗暴地撬开那人嘴唇,对方显然怔住一下,这给了容七继续得寸进尺的理由,竟不自觉伸出軟滑红色胆大地探进去,勾住那犹豫不决的湿热一同起舞——
这是她最后的屏障,风雨中最后一方港湾,容七唯一能做的,便是抱地再紧些,再紧些....
这一夜, 注定不得安宁。
容七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晌午。
桌上放有一覆了几层棉布的竹篮,意在保住竹篮里头那碗放置了许久仍冒着热气的白粥。
绿荷显然已经来过了,见她睡地死便没管。
“唔——” 容七痛苦捂住头,低吟出声。
窗外忽地一阵微风吹过,略微缓了缓她渐深的头痛。再然后,她终于发现了不对。
只因这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人。
因着背着光,又加之那人是背对着她站在门前,容七看地并不清楚。
但依照那瘦削的身子骨和那不符合年纪的出挑的身高,她也七七八八地将他认了出来,于是半是无奈半是虚弱地唤了声:
“阿呆。”
站在门边的人闻声转过身子,露出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冲着她痴痴一笑。
“七七。”
作者有话要说: 恩.......吻上了。 这一章也略微提了下七七死当晚的事情,不虐不虐。
第5章 阿呆是个名副其实的阿呆
容七因着这一声七七无奈瘪了嘴,正想呵斥一声这小傻子,目光却被容阿呆手里东西所定,容七脸色一红:
“阿呆,你何以不经人允许就乱瞧别人东西?”
手握画轴的少年挠挠头,抿着嘴,脸上浮起淡淡红晕,将画放在桌上,正好露出玄凌那张脸来。
容阿呆声音软糯目光如镜,偏头看她:“七七,这画中人真好看。”
容七正襟危坐洵洵诱导:“不好看,这画中人是世间最丑陋之人,你以后见着他了,一定要离地远远地。”
傻子模样认真:“好看的。”
“咦,非也非也,不好看。”
“好看的。”
“不好看。”
“好看的。”
所幸这时端着盆热水的绿荷进了屋,缓解了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见着容七已醒,绿荷一边伺候着她洗漱一边道:
“小姐,莺姨早些时辰已经来过一趟,我同她说您身子不适便早早上了床歇息,莺姨见您睡地死也不打扰,眼下你醒了,您看是不是该去问候一声?”
容七眼睛一亮:“莺姨?她已从晋江回来了?”
绿荷替她宽了中衣心不在焉地应了声,略微偏过头来淡淡扫一眼这屋里另外一人。
对方却不为所动,绿荷心里烦躁地想,自己这又是做啥?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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