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长安 作者: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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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曦挂了电话说。

    “你把我放在前面路口吧，我自己能回去。”宋离低声说。

    陈曦在前面的十字路口调头，他说，“你一个人我不放心。”然后两个人一起回了陈曦在曲江的公寓。

    陈曦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宋离一个人坐着无聊口渴，刚刚打开冰箱。陈曦走过去，低头看着冰箱里还剩下的几瓶啤酒问，“你想喝点儿酒吗？”

    宋离关上冰箱门，转身不小心撞上陈曦的眼神，却又匆忙避开，“借酒消愁这种事儿不适合我。”她淡淡一笑，错身从陈曦的眼前挪开，“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似乎是宋离冷漠的态度激怒了陈曦，他努力克制，一只手紧握着宋离的胳膊，冰冷的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你要是不爽，冲我发个脾气也行，宋离，你这样算怎么回事。”

    宋离感觉自己刚才好不容易压制下来的情绪又要被陈曦激怒了起来，她低头流了两行泪，然后转而看着面前的人，“我是有脾气，可是怎么办，我就是不愿意在你面前哭，我不愿意！”

    陈曦看着面前的宋离，忽然就心疼了起来，他尽量克制着说，“你就这么恨我？”

    这句话在宋离听来不像是在问自己，而是陈曦自己的一个回答，半晌，她用手背擦掉不争气流出来的眼泪，然后说，“我不愿意恨你，可是你不该那么对肖培，他没错，他什么也没有做错......”

    “他没错，你也没错，所以自始至终错的都是我，宋离，你是这个意思吗？”陈曦的心忽然就有一些凉。

    “我们都没错，只是老天爷不该让你遇见我，也不该让我遇见你。”宋离有些悲凉的转过头去，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可是怎么办！我们偏偏就遇上了！宋离，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是我爱你！我爱你啊！你看着我！”陈曦终于不愿再克制自己的感情，他冲着宋离大喊，一双手紧紧捧着她的脸。

    宋离知道，这个吻，迟早会来。

    他流着泪亲吻着，她也流着泪默默的承受着，直到下一刻，她发觉他的吻不可抑制的落在了她的颈间......

    宋离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陈曦，然后咬着颤抖的嘴唇，给了陈曦一巴掌。

    陈曦的双手紧握宋离颤抖的肩膀，他一字一句的说，“我知道你现在有多恨我，所以我一次性让你打个够，因为今天，我要你！”

    后来的宋离跟韩筱陌一起去凤凰散心的时候，她告诉韩筱陌她跟陈曦所有的开始都是因为那一晚自己的不够坚决。

    宋离试图推开陈曦，可是自己的力气根本阻止不了红了眼的陈曦，他的吻肆意落在自己身体的每一处，他撕扯着她的衣服，她躺在床上感受着胸口的微凉，直到他深深的进入她的身体，她才知道，原来女孩到女人的过程，竟会如此疼痛。

    那一晚，宋离，没有回家。

    第二天一早，或许是害怕两个人面对面的有些尴尬，宋离起来的时候，陈曦已经离开了公寓。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直闪烁提醒着宋离昨晚的未接来电，划开屏幕，看着通话记录上的两个名字，宋离有一些心虚。

    先给妈妈回了电话，妈妈上来就问宋离，昨晚去小陌家过夜怎么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宋离说嗯，睡着了，就忘了，也没听见手机响；后来一个电话回给了韩筱陌。

    “你什么情况？你妈给我打电话，我看她挺着急的，就说你在我这儿睡下了。喂，你到底什么情况，昨天晚上被人□□了不成。”本来是开的玩笑，后来没听见电话那边宋离说话，韩筱陌“我靠！”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没一会儿手机就又响了，宋离一看来电显示，还是她。

    “那个什么，那个......你妈要再给我打电话，我怎么说，要我帮你顶几天？”

    宋离低头笑了一声，然后回道，“我今天就回家。”

    “我靠！一夜情啊！”说完就又挂了。

    宋离起身，披着浴巾，下床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昨晚自己蜕变的印记，她把床单顺手抽了出来，然后就进了浴室。

    站在陈曦家浴室的镜子前，宋离忽然没了实感，她从来不知道她竟会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一个她最不愿意去爱的人。失去了冉长安，错过了肖培，原来，原来最后还在等着自己的，却还是那个自己死也不愿意承认会爱上的那个人。

    宋离对着起雾的镜面默默的哭泣，她说，长安，对不起。

    下午回家的时候，宋离特意拐去了市场买了点儿排骨，回到家刚开门就看见妈妈围着围裙在和面。

    “你做什么呀妈。”宋离换了鞋，拎着排骨进了厨房。

    “和点儿面，蒸点儿馒头，你买的什么呀，排骨啊。”宋离妈妈停下了手上的活儿，拿着一块儿毛巾盖在了揉好的面上。

    “嗯，回来的时候就顺道儿去了市场，想吃你做的黄焖排骨了。”宋离笑笑。

    妈妈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打开塑料袋看了看，“他们这剁的都不行，你洗洗手，自己过来剁剁，别太大块了。”

    “嗯，知道了。”宋离点点头，转身回自己的屋换了身舒服的衣服。

    宋离垫着毛巾从锅里把蒸好的排骨端了出来，妈妈蹲在地上看着锅里刚蒸出来的馒头，然后轻声说了一句话，“那个小不点儿还说喜欢吃我做的黄焖排骨呢。”宋离知道，妈妈说的小不点儿是不不。

    手一烫，宋离把刚端出来的排骨重新放回了锅里，低着头，看着手上还在发热的毛巾，宋离说，“不不跟她妈妈一起回美国了。”

    妈妈的背影有一丝的停顿，半晌她起身，端着捡出来的馒头出了厨房。

    宋离转身，看着妈妈的背影，然后忽然说道，“妈，肖培也走了。”

    妈妈摆弄着刚出锅的馒头，半晌说道，“你以后还是回家吃饭吧。”

    之后的一个礼拜宋离挂掉了陈曦打来的所有电话，只身在没有肖培做支撑的设计所里孤立无援。先是所长撤了宋离手里的总图设计，然后就是大把的□□，还有每天至少去设计总院跑两趟的合同盖章。那天周五，宋离贴完周一要送去院里的□□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陈曦站在楼下，把烟头扔在地上，踩了踩。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可是我想见你。”陈曦看着宋离说。

    男人的车，没想好的时候最好不要上，因为上了就下不来了。

    宋离低头坐在副驾驶的时候脑子里就蹦出来了这句不知道在哪里看过的类似的话。

    “你有想过吗，”陈曦见宋离一直没说话，自己开口问道，“我们会在一起。”

    “陈曦，我......”宋离抿了抿嘴唇，想了想要说的话，然后接着说，“你不爱我，你只是不愿意放下，放下在我身上花费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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