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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1943:富贵花(H) 作者:眉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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炯的,隔着一段空地,隔着一段红尘,隔着一段错落的时光,男人是上下将心爱的阿慈从头到尾地扫荡开来,阿慈脸上细密的茸毛,阿慈额际流下的细汗,阿慈下巴那凹进去的弧度,阿慈抬腿间那优美的动作——堪称“力的美”,阿慈阿慈阿慈……怎么看阿慈,都不能够呢,怎么能够,他恨不得将阿慈全身的骨头都拆开,全身的皮都扒下来,全身的血都喝下去……他恨不得一口吞掉阿慈,他从少年时第一次发春梦的时候,梦里出现的人长着一张阿慈的脸,被他摁在身子底下,被他扒开双腿,被他插入,“周而复始”……他渴望得热血都已变冷,这个时候,他就一直惦记着阿慈,生出别样的心思,表面上却从不肯流露出来罢了。
——直到五年前,五年前师傅开口让他成亲,他犹豫着没想答应,他也想答应,他想,我知道爱,可是一般的爱就可以了,也不必爱到这种程度嘛——难不成真的要断子绝孙,倾他余生都守着阿慈吗?大可不必!照样娶妻生子、一家和乐,正是人生最团圆如意的表现嘛!
——他真的是这样想,但是,长夜凄清,对牢身畔阿慈这张年轻、美好而富有青春气息的面孔,他由衷迷醉——神魂迷醉,阿慈呀……他是看着阿慈从一团小小奶娃长大变成一个长手长脚的少年,活血生肉,看得见、摸得着——更加亲吻得可以,年轻的温七热血沸腾,这一个暗夜,青年俯下脸,小心地亲吻着睡梦中的阿慈,亲他眼耳口鼻,亲吻他柔软潮湿的嘴唇,吞噬他的口水,温七心里想,真是太美妙了!我曾经把过阿慈尿尿,阿慈害怕的时候给他唱小曲儿,阿慈疼得抽筋的时候,给他嘘嘘地按揉……太美妙了!这个我亲手带大的孩子!
他发梦一般,发出一声悠长叹息。
然而,之后的第二天,天昏地暗,师傅竟然对他怒目相向——他可是师傅最得意的弟子呀,师傅都说要把道馆传给他!
不仅如此,师傅竟然还对他拳脚相向,步步紧逼,毫不留情——是下了死力的!上了五十的人了,老人家,居然神完气足,拳拳到肉,步步踢骨,他红着眼睛,声嘶力竭地吼着为什么,师傅冷眼相看,沉声反问:“你知道为什么!”
——他知道为什么,刹那间,温七福至心灵,豁然开朗,师傅看到了——一定是看到他晚上偷偷亲着阿慈了!
刹那间,温七呆若木鸡,木立当场,这时师傅一条腿咄咄地当胸扫过来,直接将他堂堂昂藏男儿砰砰扫出门外,扫出七尺有余,温七爬起来,一步一吐血。
血呀——这都是心头血!是他沸腾、热切的渴望——甚至渴求了!
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有一天他回来了,咦,早在五年前,那个时候,师傅居然就病死了——郁结于心?简直像气死!这……可不可以容他想想,师傅是真的爱他温七吧——恨铁不成钢!爱之深责之切!
……
温七铭感五内,为了对得起师傅他老人家的深情厚爱,他一定会好好疼爱阿慈的——想必师傅您到了黄泉底下,应该就拦不到本人接下来要干的了!
温七低头,将腰带重新扎好——扎了一个大大的活结,这才含笑跨了上去,放出目光,堪称放肆之至,将阿慈看了个透心凉,男人缓缓轻声说:“阿慈,我陪你练两把手。”
周慈闻言,顿了一顿,停了下来,他撩起衣摆擦两擦脸,温七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阿慈汗津津的肚脐上——好本钱!一身小娘皮似的皮肤——一定很可口!
——温七轻轻磨了磨牙。
周慈擦掉汗水,放下衣摆,这时抬头张望了一下,透过秋日午后明朗的日光,看到光影中的老七一身白衣裳,背光而立,伊的发鬓脸容手足间仿佛镀上一层金漆,熠熠生辉——目光也熠熠有神,堪称火辣辣了,面前的这张脸孔长得真是好,容长脸,浓眉毛,抬眼就是目光如电,跟记忆中的少年温七重迭在一起,刹那间时光如水,水过细沙,不留痕迹,世事骤然如新,仿佛之间的五年从未分离过,周慈恍惚间脱口而出:“好,七哥哥,我们练把手。”
他练的是谭腿,腿上功夫了得,最讲威力。温七也练谭腿,不过并不显露,毕竟不是生死之战——犯不着,再说本人别有心思,有所图谋——就是要挨打,挨阿慈打,挨得越重越好,阿慈一心疼,那,事情就算有门了!
温七,因为舍得一身剐,故而这一场“手”练下来,是被阿慈扫得鼻青脸肿,遍体暗伤,然而深知这样的痛楚有益“图谋”,故而死心塌地,温七倒是没有半途而废的打算。
一场大汗流完,口鼻间呼出的气都是湿的,周慈收起腿,原地站着,握着拳头看向了老七,而温七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胸口急遽地起伏着,不发一语——单是喘着粗气,周慈试试探探地上前两步,居高临下,踌躇地问道:“你……老七,七哥哥,没伤着吧……”
于是,在下午的四五点钟,十六招呼着几个听差伙计,将药桶抬到了练武场的静室里,这时就看到一对相亲相爱的师兄弟俩。
温七哥哥打着赤膊,趴在地面上,而大哥哥手里抓着一瓶红花药油,正不咸不淡地往人家背脊上面倒两倒,时不时揉上两把,大哥哥口中还又笑又骂——一阵好骂:“老七,你真是——你就不会躲两躲?敢情由着老子打嘛!”
老七很享受地呻吟两声,不知怎地,一旁的十六却听得脸都红了,心口怦怦跳,觉得温七哥哥叫得真好听——怎么跟床上的小娘皮似的!
十六左看右看,看了又看,也没有将温七哥哥看出一朵花来——温七哥哥的确不是一朵花!
在掌灯时分,温七不得不离开,他在天津另有去处——这一处房产在英租界,房子的前任是一位财政司局长,他温师长大车大枪地白占了过来——真的是白占,人家局长双手奉送,落花流水地滚了,堪称霸占。
温七告辞的时候,周慈刚泡完药汤,这时淋淋漓漓地走出来,只有下身套了一条灯笼裤,男人光着上身,手上抓着一条阔大白毛巾,一边擦头发,周慈一边骂骂咧咧:“老七,滚吧你——还想蹭饭吗!”
老七咽咽口水,他不想吃饭——他想吃阿慈。
温七垂着一颗鸦黑头颅,是若有所思、心事重重地走了——他想,一定要早日办了阿慈,像办小娘皮那样,把驴家伙送进人家的甬道里——欲仙欲死!
——当然是快活死。
周慈是个洁身自好的武夫,盖因有丰厚的祖荫庇护,故而不用操心一日三餐,平日里就在家里练腿脚、睡大觉,凡事都有十六张罗,他只要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就可以了,活得似乎很肆意,但是似乎也并没有如何地快乐——周慈是个公认的隐形人,常年隐居在他老子留下来的大房子里,难见天日,一年一年地浪掷下去。
这个明月高挂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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