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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 作者:皮皮鲁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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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命湖底是处剑冢,各种名家宝剑,上古神兵随意的插在湖底,只要你有能耐,自然可以取出使用,这可是个秘密。”羽忘川轻轻巧巧的说着,仿佛就是在自家厨房取把菜刀似的。“此剑名为青麟。”
“青麟,可是江湖排名第一的那把?”秦溯游吃惊。
“就是那把。”羽忘川桃花眼眉弯起。
“尊主,你……”
“你是护法,我现在的身家性命都得靠你,不给你一把衬手武器怎么行。”说完就勾起秦溯游的下巴,眼神暧昧,似乎想要一亲芳泽。
秦溯游尴尬的扭过头,站起身来,说:“我用内力帮你把衣服烘干。”
“溯游,你亲亲我吧,就当是生日礼物可好?”羽忘川笑着说。
秦溯游不语,只是替羽忘川烘衣服,半晌,才道:“尊主,莫要开我玩笑。”
“那你以后不要叫我尊主,叫我名字就好了。”羽忘川退而求其次。
“好。”秦溯游答应,看了看天色不早,说道:“回去吧。”
两人从应声谷山崖跃出,渐渐消失在夕阳的光晕中。山崖边的一棵树上,坐有一人,那人头戴一朵红色月季花,只是望着两人的方向,看了许久。
高岭之花秋去来往自己药庐的房梁上看,那株榕树的树杈很粗壮,坐在上面的人正一脚弓起,一脚垂下晃着,不停的喝酒,面色潮红,显然已经有些醉意。
秋去来摇摇头,说道:“他只是利用你帮他反楚风,你觉得值得?”
月季盯着酒壶,“你怎知我不是利用他杀楚风?”
秋去来冷笑,“羽忘川心高气傲,不是你我可以驾驭的。”
月季一下跃下大榕树,冷冷的看了秋去来一眼,“付出便可,何来驾驭。本想找个清净处喝酒,你何时变得如此聒噪。”说完就开门出了药庐。
秋去来吐出一口气,总算走了,老子担心你一个心情不好酒后乱性毁了老子药庐媳妇儿。
第10章 第十章
秦溯游独自在院中练剑,田斌扣了扣院门,说道:“秦护法,刚才谷外新送来了一批鲜银耳,我看色泽很好,且为尚品,护法可要煮些甜汤。”
秦溯游收势,道:“有劳田总管去取些枸杞,我一会儿就来。”说完,秦溯游就往后山走去。
后山里有梨树,还有香草,秦溯游将这些食材采摘回来,就入厨房做甜汤。田斌一边吞口水,一边殷勤的扇着火。
秦溯游端着做好的甜汤,走到羽忘川的屋子外,平日此时羽忘川还在午睡,并未起床,秦溯游侧耳倾听屋内动静,里面却是两人气息。
“成蹊是纯阳之体,可以助你练最后一层笑凡尘,从此以后你便可问鼎中原武林。”月季的声音柔和。
“本座自有分寸。”羽忘川的声音还有些慵懒,想必他此刻定侧躺床榻,“本座养了成蹊许久,总有一日会有他的用处。”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羽忘川起身了。
月季上前,替羽忘川拉好大敞的睡袍,说道:“毕竟天下无不散筵席,秦护法不可能护你一世,如果拖太久,你就等于是自废武功,到时候仇家找上门,你怎知秦护法不会叛你。”
“不是还有你吗?”羽忘川笑得艳丽,暧昧无比。
月季也温柔笑着,轻轻摸了摸羽忘川的长发。羽忘川伸了个懒腰,心想这神仙日子,本座还想再享受些时日。打开门,便看到一碗银耳枸杞雪梨羹静静地放在门口地上。
“启禀尊主,全教都找不到秦护法和成蹊。”和景明没想到找人这种事也会让身为堂主的自己出马。
羽忘川垂下眼帘,若有所思,忽然脚边一重,低头就看到秋去来抱住他的左腿,一张白得发青的脸:“尊主,晚饭谁做的,简直难以下咽,呕……”,另一边明察抱住羽忘川右腿,娃娃脸配上两撇小胡子在摇摇晃晃:“尊主,秦护法若不回来,教心不稳啊,前年那些因为饭菜好吃入我教的教众似乎在商讨谋反。”
“你不是说前年那些入教的都是垂涎本座美色,想接近本座才入教的吗?”羽忘川问。
“咳……后来幻灭了,又被食物引诱,所以一直没谋反。”明察面不改色的胡诌。
羽忘川想想,“罢了,本座亲自把溯游追回来。”转身离去。
剩下秋去来和明察相视一笑,击掌。
第11章 第十一章
初春还是带了些寒意,露水从路边石板缝里长出的野草上滑落,似乎是把青石板染成了墨色,天刚有些蒙蒙的亮意,老王与往常一样,支起棚架桌椅,摆起了馄饨摊。不远处,走来一个人,双十年华,一席青衫看着普通,却又有种说不出内敛气质,一双瑞凤眼微敛,远远看去,仿佛是从晨雾中走出来的一般,他怀里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约莫五六岁光景,小娃娃看到馄饨摊,揪了揪那人衣领,奶声奶气地说:“溯游,我饿了。”
那人便停住了,看着“两文钱一碗”的招牌略微犹豫了会,视线移向老王,问道:“劳驾,可否卖我半碗馄饨,多些汤。”问完便从腰间取出了一枚铜板递过去。
老王接过铜板,便笑道:“客官你请坐,一会儿就好,这么早赶路,可真苦了小娃娃哟。”说着手里也不停,煮起了馄饨。
小娃娃吃着馄饨,抬起稚气的小脸对那人说:“溯游,这个馄饨和你做的一样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那人抬手摸了摸小娃娃的头,虽面无表情,但语气温和:“我不饿,你吃吧。”
见那人并没有吃,老王心下了然,又不免好奇,“客官这是要去哪呀?若不急着赶路,不如在城里逗留一日,今天可是张大善人五十大寿,会在张府布施八宝粥。”
那人点点头,问了张府方向,等小娃娃把馄饨汤水都喝了个干净后,便带着娃娃往张府去了。
扬州最有名的状元楼,在三楼雅间里,坐着一人,他正用手指摩挲着酒盏边沿,那只手雪白不似男子柔弱无骨仿若吹弹可破,指甲圆润闪着光泽,那手的主人眼眉如雕刻精致美好无可挑剔,极长的青丝如水墨画般泻下,散落在身后,玄色的衣衫秀着暗金色繁复的花纹,滚边都是金银丝勾勒,腰束是一圈儿的翡翠,每一块都色泽通透价值不菲,外面还罩着银色纱衣,缥缥缈缈的,一派的雍容华贵,此人只是坐在那里,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一双桃花眼却好像带着笑意看着下首单膝跪在那里的和景明,和景明面对洛神般叫人惊艳的尊主,却是不敢多瞧一眼,只是垂首等待尊主发话。不一会,尊主羽忘川便眨了眨眼睛,说道:“你是说……他把青麟剑给当了?”
和景明不知道为何,越是听不出尊主语气中的喜怒哀乐,就越是紧张,他忍住想双膝都跪下的冲动,毕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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