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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声线 作者:零悖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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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比有点了点头,起身去洗碗,留庄纬铭一人还坐在餐桌旁发呆。
洗好碗,波比把碗放入碗柜里,想着那晚,庄纬佑一个人站在客厅中央,不肯坐下不肯挪动,拉着自己这个陌生人说了很多,说他从小到大,一路成长,看着这个哥哥,然后一路追逐。说到最后声音哽咽,双眼血红,却还是不肯流下一滴泪来。
波比垂下眼,想必,那个庄纬佑是一定是憋的狠了,才拉着自己说了整整一夜吧,能说话,真好呢。波比抚着自己的喉咙,神情黯然。
待到波比收拾好厨房,庄纬铭还是在餐桌旁坐着,波比掏出纸笔,想写什么,却还是停笔,再怎么说,这也是人家的家事……算是家事吧……总归不该是自己的管的事。
不过,波比心里倒是明白,庄纬佑现在这幅样子明显是放低自己,把自己所有情绪忍下去,努力做到庄纬铭想要的样子,但迟早有一天,会憋不住,会爆发。连波比都看出来了,庄纬铭年纪轻轻就在商场上混迹,又怎么会看不明白,但装傻,也是商场上手段之一。
虽然庄纬铭也猜到庄纬佑的想法,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当晚,餐桌上,庄家兄弟两人面对面坐,庄纬铭说道:“庄纬佑,你还是回家吧。我过几天就回家。”
庄纬佑微微皱着眉,微微苦恼的表情,说道:“哥,爸交代下来的事,总不好不做啊,我只待在你身边,不会影响你私事的。再说爸他也只是生一段时间的气,气消了自然就会让你回家。到时候你就不用忍耐了嘛。”说着,竟然有了隐约撒娇的意味。
庄纬铭皱了皱眉,终于发现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二十年,他太了解自己的弟弟了,庄纬佑不是在压抑自己,而是,决定慢慢的放弃自己。
想明白的瞬间,庄纬铭眼角不受控制的一跳,随即镇定下来,讪笑:“恩。对啊对啊。”
“哥,我先回房。”说着往楼上走,何祎家里的客房有三间,庄纬佑的房间就在他哥的隔壁,走到一半,庄纬佑背对着庄纬铭,语调正经,“哥,这么多年,真是对不起。”句尾却是隐隐的叹息。
庄纬铭没有动。
可怜了波比,这几天被这两兄弟折腾的吃饭像在嚼木头一般。每次吃饭,饭桌上都弥漫着一股怪异的违和感,谁还能如常的吃饭。
于是波比也跑了,脚下飞快的到书房,开电脑,才呼出一口气。徒留庄纬铭独自一人坐在餐桌旁,手指抵着眉心,愣愣的发呆。
这么多年,近乎一辈子的纠缠,终是要放弃了,庄纬铭知道这样做才是对的,才是好的。但也不知道到底是难过还是开心,只是心里空落落的,深秋的寒冷气息一阵阵的往胸腔里灌,整个身体都麻木僵硬。
苦笑。只能苦笑。他是庄纬铭,是庄家长子,是庄纬佑的哥哥,他要继承家业,要结婚生子延续香火,庄纬铭骨子里懦弱,却注定要坚强。至少,他想要为庄纬佑撑起一片天,而前提是,他必须要先舍弃自己的心头肉,骨中髓。
那么痛那么痛,却不得不狠下心抛弃,刺伤自己也刺伤庄纬佑,他的庄纬佑。
庄纬铭的庄纬佑,可偏偏他是庄纬铭。
☆、第十九章
第四天,相安无事,兄弟两人正常聊天吃饭。波比一旁傻笑,笑完了马上跑路,去书房。
第五天,晚十点。庄纬铭熟门熟路的找到何祎家的酒柜,拿出酒来,又硬拉着波比和庄纬佑一起来,波比无法,只得喝的两颊通红两眼迷离,跌跌撞撞的往楼上走,扑到床上立即就睡着了。
倒是庄纬铭这两年来在商场上练得一身好酒量,庄纬佑差一点,比他哥先一步扛不住,直后退摆手往楼上逃。
当夜,波比睡了醒醒了睡,次次都是被尿憋醒的。凌晨两点,波比躺在床上,口干舌燥头昏脑胀,迷迷糊糊爬起来下楼去厨房倒水喝,喝完了水人才清醒了一点,于是在经过庄纬佑的房间时,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响。
“唔……”是庄纬铭的声音。
波比:“!!!!!”
“庄……庄纬佑……”
“……”
“你……你他妈,轻点……啊……你……你当你玩儿……碰碰车呢……啊!”
波比在门外听到庄纬铭最后一声高昂的□,红了脸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的站在原地,酒意好像还未完全消去,于是波比红着脸,却更加贴近房门,听里面的声响。
隐约的细小的,淫靡的声响。波比咬着唇,眼眶都羞的湿润,却无可抑制的想起何祎,如果……如果何祎也能抱抱自己……
如果,如果自己也能像正常人般,发出声音,告诉何祎,告诉他……
突然庄纬铭的声音打断了波比的思路。
“庄纬佑……你……慢点……”
“……”
“唔……啊……”
“……”
“你……你他妈,快一点……我,我受不住了……”
然后沉默的半晌,传来庄纬佑带着醉意的调笑声音:“哥哥,你到底是要我快一点……还是要我慢一点哪?”
“……”
房内庄纬佑见庄纬铭喘息着不说话,腰用力,胯间用力一顶,庄纬铭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终是憋不住小声的□出来。
“唔啊!你……我,我是让你慢点动……快点射啊……”
半晌之后,终于安静了下来,波比靠墙坐着,双颊通红,心跳如雷,头顶几乎要冒白烟。
呜,何祎,你快回来。波比捂着脸内心哭诉。
然后,房里又有了声音。
还是庄纬铭的声音:“庄纬佑,庄纬佑,庄……庄纬佑……”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哽咽。
没有庄纬佑的回答。
“庄纬佑,你别,抛弃我。”
“庄纬佑……”
波比在门外听到庄纬铭隔着门板传过来,有些失真的声音,却又是鲜血淋漓的压抑和惨痛。
一遍,又一遍,庄纬铭一直在叫庄纬佑的名字,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只是叫着庄纬佑的名字,就好像能抚平所有伤痛和委屈,然后给予再次站起来的力量。
波比终是觉得残忍的听不下去,只好抚着自己的喉咙,跌跌撞撞的回房。
波比躺在床上,开口:何祎。
只有嘴型,没有声音。
波比侧身靠近枕头,汲取何祎残留下来的微弱气息。
连开口唤你的名字都做不到。
第二天中午,庄纬佑的房间。
庄纬佑迷迷蒙蒙的醒来,头向右转,见自己的臂弯里躺着一个人,庄纬铭头发凌乱,微皱着眉,唇角还因为昨晚太过热烈的亲吻而留下了咬伤的痕迹。
刚好此时庄纬铭也醒过来,睁开眼,对上庄纬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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