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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堇花开 作者:郦优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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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在同一个笼子里,穿著色彩豔丽的和服或是薄薄的薄纱长裙,无助地坐在里面,被喂了药的畜生如同开了兽性,对於鲜血有一种异样的渴求。
她就在这样的环境里被折磨了四年。彼时,她二十二岁,在其他女孩如花一般的美丽年纪,她成为世上最下贱的人等。别人挽著男朋友的臂膀耍著小性子回家吵闹著要买名牌,淋雨了有人怜惜,深夜不回家会被父母责骂……这些同龄人享受的,樊心爱从来不曾拥有过。她只有无边无际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性爱与玩弄,在黑猫,任何一个客人都可以对她做任何事。
人被标榜上筹码,便可以下贱的不可思议。
顾宁川从樊心爱的水深火热中得到慰藉,可他还是不能满足。在她对他做了那麽多事之後,在她害死了他所有的亲人之後,她凭什麽露出那样圣洁的表情去标榜她的知错能改?他不要她低头,不要她後悔,不要她认罪,他要她被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可每每看到视频里被凌虐的只剩下一口气的女人,每每看到她不言不语任由别人在她身上为所欲为的时候,顾宁川就会想到曾经她给予自己的温暖——哪怕是虚假的。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他会下令要更多的人去黑猫,用更多更残忍的手法对付她。他嫌脏,樊心爱在他眼里如同垃圾一般不堪入目,他不屑碰她,更不想看到她。他要看到她跪地求饶痛哭流涕求他放了她,然後他再告诉她:不。可。能。
但樊心爱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求饶的话。她就像是认了命的罪人,加诸於她身上的残忍折磨似乎都成为了洗刷她罪孽的天水。她深信自己不会得到救赎——贱人不配得到救赎。
可她没有想到有那麽一天,一个纯白如水的少年会出现在她乏善可陈充满悲哀的生命里。
那是一个灯火辉煌的晚上。樊心爱讶异自己居然记得如此清楚。她被关在巨大的铁笼子里,和她一起被关的还有几个男人和女人,他们抱著双臂挤成一团,脸上满是恐惧。周围是还没来得及放进去的几条大狼狗。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长裙,没有内衣,勾勒出绝顶妖娆美丽的胴体——哪怕被玩弄了好几年,她的美丽依然毋庸置疑。
那麽多人,地下一厅那麽多寻欢作乐的人,他偏偏就看见了她,她也看见了他。
樊心爱的眼睛像是两颗黑珍珠,在夜色与霓虹灯下闪耀著动人的光芒。很多人觉得这样一个极品的女人却是最低等的妓女很可惜,不过这给了那些权势财力达不到顶峰的人便宜,也让那些热爱虐待的人更加兴奋。凌辱的对象越美丽,他们越是能从中得到满足。
樊心爱从来没有见过那麽干净的眼睛,干净的呀,好像天空都装在里面。碧蓝碧蓝的,雪白的云朵,清亮的风和翠绿的花草树木。
四目相交的那一瞬间,仿佛时间停止,亘古洪荒从此转变,沧海桑田须臾渺茫一粟。
他真干净,真美丽,干净美丽的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她忍不住笑了,为自己还能见到如此纯净的眼睛而感动。
她没有再看过去,即使那灵魂呢交汇的瞬间有多麽动人。
出乎意料的,少年却朝自己走过来,他那惊人的纯洁让一厅慢慢地安静下来,他靠近铁笼子,慢慢伸出干净修长的手指,指甲粉红,修剪的干干净净,然後缓缓抚上樊心爱化著妖豔浓妆的面孔。
他说:你别哭。
你别哭。
从来没有人跟樊心爱说过这样的话,从来没有人。顾奇把她当做棋子,妹妹把她当做依靠,顾宁川则视她为溺水时的浮木和清醒时的仇人。他们要麽利用她,要麽依靠她,要麽恨她,却从来没有人如此温柔地抚摸过她,犹如温软的湖水掠过绝望的灵魂。
一霎那间,世界和煦,吹散寒风。
樊心爱没有躲,只是讷讷地说:我没有哭呀。她也摸了摸自己的脸,的确没有泪。她怎麽会哭呢?这都是她的罪。
少年干净的手让她愈发察觉到自己的污秽。
这时候铁笼子被打开,樊心爱被粗鲁地撕开衣襟,黑色的长裙如同哭泣的花朵一般绽开,露出雪白的皮肤和乳房,灯光下美得叫人无法呼吸。
在大狼狗即将被放进去的前一秒,少年从灵魂的悸动中回过神,喊住了执行放狗人物的侍者。他掏出支票簿写了一张塞过去,说:把她带出来。
樊心爱模糊地想著:难道上天开始原谅自己的罪了?
她被人从铁笼子里粗鲁地抓出来,黑色的长裙破败的滑落到地面,露出牛奶般雪白细腻的身子,男人女人都把贪婪的目光投了过来,樊心爱没有想要遮住——她早已习惯,在这里的人都已经习惯。
可少年却脱下了外套披在她的肩头,将她的身体掩住,牵著她朝外走。
那件衣服掩住的不仅仅是樊心爱的身体,还有她千疮百孔的灵魂。她像是著了魔一般被少年带到一个包厢里,少年细细地帮她把扣子扣好,眼神温柔至极。
世界上,唯有黎长歌会用这样温柔的眼神看著樊心爱。樊心爱残缺不堪的灵魂,唯有黎长歌才能补缝。
他来晚了,在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而她到得太早,在对的时间爱上了错的人,如今是错的时间对的人,两人隔岸相望,却无法相拥。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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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鲜币)bsp;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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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狐狸眼在耳边大声呼喊,琴伤不知道自己出神了。她受惊似的环顾了房间一圈,然後松了口气,才发现手心後背都是汗。
怎麽会这样……为什麽没有睡觉也开始梦到了?为什麽会这样?!清醒时候的自己也开始不受控制了吗?还是说……这具身体出了什麽纰漏?!琴伤忍不住将自己团成一团,虽然出了大量的汗,可她依然冷得不行,四肢冰凉,毛骨悚然。
狐狸眼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捏了捏她的脸蛋,又试了试她的额头,发现没有任何发烧的症状,可她浑身冰凉,後背一摸都是湿的。琴伤从他怀里把脸抬了起来,楚楚可怜的模样,黑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一只惹人怜惜的小鹿。哪怕是铁石心肠如狐狸眼,都忍不住软了下来,柔声哄著:“乖,没事,你怎麽了?怎麽好好的突然吓成这样?”
如同溺水的人捉住了一块浮木。琴伤紧紧地揪住狐狸眼的衣襟,使劲往他怀里钻,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松鼠。狐狸眼满心的怜爱,抱著她又哄又亲的,自己心里也觉得好笑,什麽时候自己也会这样哄女人了,还是对一个用钱买回来的妓女?
她摇头表示没事,可那颤抖的身体和不住哆嗦的小手让狐狸眼知道,并不是这麽一回事。但他什麽也没有问,反正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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