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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堇花开 作者:郦优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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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佣人们的面,一个没忍住就搂住琴伤的腰肢亲吻起来,娇软的身体被他拥在怀中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这宴会没什麽好说的,一如以前琴伤参加的任何一场。金碧辉煌,俊男美女,勾心斗角,她甚至还见到了几名自己曾经服务过的客人,狐狸眼牵著她的手带她到沙发前坐下,刮了刮她的鼻子,一副宠溺状:“想不想吃东西?”
他明明知道她不需要吃东西。这个念头只是在琴伤的脑海里闪过一下,她立刻明白狐狸眼这是在拿自己当挡箭牌呢,怪不得非要她来陪他参加这场宴会。客人至上,於是她从善如流地偎进狐狸眼结实的怀抱,微微一笑:“好。”演技之精湛令人无话可说。
这是琴伤第一次用这种类似於撒娇的语气说话,狐狸眼愣了一下,忍不住又亲上那粉嫩的小嘴,不管周围有多少双眼睛在盯著。“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琴伤点点头,就那样双腿并拢坐在沙发上,不管有多少人对她报以各种各样的目光,她都宠辱不惊,甚至看都不曾看过别人一眼。她就是坐在那儿,哪怕不出声,哪怕周遭有其他人,你也能第一眼就看见她,认出她。
面前被一片阴影笼罩,琴伤抬起头,高大的身影背著光,所以看不大清楚脸,但那熟悉的气息,那是她曾经深深爱过的男人,也是她亏欠最多的人。“琴伤?”
冰冷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感情,但琴伤却听出了其中的愠怒。她轻轻颔首表示打招呼,并没有说话。
顾宁川伸出一只修长的手,箍住琴伤的下巴,强迫抬起她的小脸,仔细地审视著她精致的五官和打扮,而後冷笑一声问:“这又是哪个金主给你买的?”他要包她出场,她就不乐意,现在却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还那麽亲密。
别问他为什麽这样针对琴伤,顾宁川自己也不知道。他总觉得见到琴伤就似乎见到那个贱人一般,她乌黑的双眼,柔弱的姿态还有眼角那颗似乎在泪水中浸淫著的泪痣,都让他忍不住想要去毁灭、去占有!
小手轻轻地握住那只大手,顾宁川被琴伤肌肤的温度冰到,他知道她体温偏低,也曾抱过她,可现在触碰却让人觉得宛如碰到的是冰块。琴伤静静地看著他,水一般柔软的眼睛里带著浓浓的光,好像在劝慰著他什麽。放下吧,一切都过去啦。
一切都过去……一切哪有可能那样就过去?凭什麽她毁了他的一辈子,死了就能了结,却让他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她凭什麽?她凭什麽把属於他的命自己结束?谁给她的权力?!想起那个安静躺在坟墓里的女人,顾宁川的神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他猛地反握住琴伤的小手,将她从沙发上拉到怀里,抱住那柔软纤细的不可思议的身子,低哑地说:“我要你。”
他要她?琴伤不敢置信地望著顾宁川,不敢确定自己刚才是不是幻听了,那双黑漆漆的美丽眼睛凝视著顾宁川,让他慢慢地又说了一遍。
琴伤想挣扎,顾宁川一只手就把她的双腕反剪到背後,黑眸盯著她,眨也不眨:“我要你陪著我,跟我一起死。”
她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什麽,他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美丽的身体在他怀里扭动挣扎,很快就勾起了顾宁川的性欲。他暧昧地将她的下身朝自己靠拢,用自己硬的不像话的阴茎去摩擦只隔著薄薄几层布料的女性私处,“琴伤,她死了,我要你代替她陪在我身边。”
琴伤怎麽也想不到顾宁川会将自己作为另一个自己的替代品!她张了张嘴,好半晌才喃喃地道:“顾先生……她已经死啦,你为什麽还不肯放过你自己?我不是她,做不了她的替代品,您可以放心,她在地下不得安宁,也许永世不得超生……谁知道呢。”
沙哑仿佛被砂纸磨过的声音慢慢地叙说,悲伤的令人心痛,顾宁川恍惚中好像看见了那个女人,她睁著一双同样乌黑干净的眼睛看著自己,她总是微笑,不管自己怎麽折磨玩弄她,都只是微笑,他有两次看到她哭,一次是她妹妹的死,另一次便是她自己的死。她站在房子中央,四周浇满了油,眼泪一滴滴掉下来,她说她有罪,她说她生不如死,她说她愿意魂飞湮灭也不要再活著。
她说她不能再陪他,她说要离开他。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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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一直怨恨的,并不是她的死亡让她把没有还清他的都带到地下,而是因为她离开了他。
残忍地、绝望地离开了他。
顾宁川始终不肯正视这个问题。他认为自己恨那个女人,一恨就恨了十几年。他折磨她凌辱她让她痛苦煎熬绝望,最後活生生把她逼死。他不会心软跟後悔,他只是——他只是有点怅然若失。
只是怅然若失而已。
琴伤没有挣扎,她的力气跟顾宁川比起来无异於是蚍蜉撼树。小手被反剪到身後,顾宁川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她别过头,精致美好的侧颜温婉恬静,长长的睫毛乌黑卷曲,唇瓣饱满鲜红。顾宁川服从心底的渴望,吻住琴伤的唇,突如其来的满足感瞬间盈满心房,这麽多年空落落的心似乎被填满了。
抱著琴伤的感觉和抱著那个女人一样,只是她活著的时候,他从来不敢拥抱。她死了,他依然无法触摸。抱著她的感觉,应该就是这样吧。顾宁川闭上眼睛,怀里的女人纤细瘦弱的可怕,可就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却能填补他空荡虚无的心。
他终於可以抱她,但却是从另一个女人的身上寻找她。顾宁川说不清自己到底在做什麽,矫情犯贱,明明恨她,还想抱她,她活著的时候不曾给予一个笑容一点温暖,死後却又从别人身上寻找她的影子。自己这是在做什麽?
琴伤怔怔地被顾宁川抱在怀里,忘记了挣扎与逃脱。原来他的怀抱也如此温暖,他的胸膛也可以给她遮风挡雨的安全感。可这一切为什麽不早点发生呢?非要等到满目疮痍面目全非的时候,才让彼此知晓。
顾宁川还想吻她,可打斜里伸出一只大手将她纤腰揽住,一把勾走。狐狸眼不笑了,唇角的弧度隐隐有著愠怒,他没找顾宁川,而是瞪著琴伤:“不是叫你乖乖地不准跟野男人纠缠?”他只是去拿点东西然後被人围住了几分钟,她居然就到了另一个男人怀里,还用那麽专注的眼神看著对方!她是不是忘记了现在她是谁的女人?不乖的小孩需要好好教育才行。
狐狸眼的怀抱同样温暖与安全,琴伤冰冷的肌肤贴在狐狸眼的怀里,隐隐传来一丝暖意。她把小脸埋进他胸膛,狐狸眼身上的味道十分好闻,琴伤说不出这是什麽味儿,但就是好闻。
看到她难得猫儿似的依赖姿态,狐狸眼满腔的怒气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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