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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毛长不过思念 作者:糖爱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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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又对我宽容过!”黎尚旗愤慨不已,他的家人全都不在了,说什么也不能放她离开。“如果重来,我还是会这样做。我爱她,我比任何人都爱她。”
他的偏执让孙亦乔感到可怕。忍不住开口:“尚旗哥,当我求你了,放过我吧。”她好怕两个男人会重蹈十年前的覆辙,又是暴力相向。
“黎尚旗,我警告你别再纠缠下去!angel,我们走。”话刚落下,潘世云护着孙亦乔朝停好的车走去。
黎尚旗不死心上前拉住孙亦乔,那样用力,甚至抓疼了她:“angel,为什么你就不能正视你对我的感情?你明明对我是有感情的。如果没有他,我们才是注定的一对。别离开我,一旦你离我而去,我真的没法活了。”
潘世云忍无可忍,终于挥拳向他。偏瘦的黎尚旗被打倒在满地枯叶的地上。
孙亦乔心疼他受伤,却没有走过去慰问。她这次是坚决站在潘世云这边的,无论他做什么都无用了。
“angel,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黎尚旗眼神空洞不堪。亲情,友情和爱情对他从来都是奢侈品。看见二人身后不远处正驶来一辆小车,他把心一横,起身冲出马路。
孙亦乔见他像不命的冲到车来车往的车道,又见前方直直开来的车。便知他想自寻短见,忙喊道:“尚旗哥,不要!”接着追了上去。
潘世云眼见他们要被撞上,一个箭步冲上前推开他俩。可随着“嘭!”的一声巨响,他被小车撞开几米外。
孙亦乔和黎尚旗跌倒在地上,看见潘世云躺在柏油路上鲜血直流,孙亦乔吓得脸色刷白,手脚发软,连走带爬到他身边。
“andy,你不要有事。”她抚着满脸是血,气息微弱的潘世云,泪水不断往下流。“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黎尚旗见他情况危急,有过半秒钟迟疑,但还是赶紧掏出手机拨打120。
“angel……”潘世云试着替她抹掉眼泪,可全身使不上半点力气。他并没有后悔推开他们,反倒觉得以性命为代价救了她,内心无比释怀。他过去曾因为间接害死孙亦乔深深负疚,但此刻,他不再有负罪感了,好像过去欠她的都还给她。他的意识渐渐迷糊,望着湛蓝的天,仿佛能看见范未然灿烂如初的笑靥……
孙亦乔见潘世云合上双眼,痛彻心扉,力竭声嘶喊他的名字:“andy——!”谁能想到,多年以后,噩梦会重新上演。而这一次,换成了她心爱的男人。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到来会造成这种局面,她宁可一辈子都不踏进这个城市半步。可惜,没有如果。
☆、离开不等于不爱
自离开幽兰别墅群,范未然就将自己关在屋里,饿的时候随便吃点面包喝点水充饥。潭夏日打电话问她怎么没去上班,她随便找个理由让她帮忙告假。
这些天来,她不是躺在床上发呆,就是坐在客厅失神。脑里尽是潘世云的音容笑貌,挥之不去。
下午的时候,门外响起门铃。她没心思去应门,但对方好像不达目的不罢休。她费了好大劲,才起到身去打开门。
“谢天谢地,终于见到你了。”从benny那获悉一切的邹凯臣一见范未然,便松了口气。但她整个人又瘦又憔悴的,不免心疼。她这副模样,要是再听说潘世云的事,肯定受不了。他忙带她到餐桌前坐下,“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啊?我带了点好吃的给你。”
“社长,我不饿。”范未然垂着双眸,脆弱得可怜。
看着她泛红的眼眶,邹凯臣于心不忍,夹了一块咕噜肉送到她嘴边,只等她张嘴:“多少吃点吧。要是他见到你这样,多心疼。”
范未然听见他提起潘世云,鼻子又是一酸,带着哭腔问:“社长,我该怎么办?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忘掉这一切?我好难受啊,我快坚持不下去了。”
邹凯臣在一旁安慰说:“未然,你不要刻意去忘记。等过些时候,你自然会淡忘的。虽然过程很困难。”他记得在邮轮上对她说过,要是她被拒绝了,他的怀抱会永远为她敞开的话。但他知道,以她21岁的年纪,被那样深情的人宠爱过,别说是他,怕是很难爱上别人了。
“但我真的好想他……”她哭得心碎,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像破碎的瓷娃娃。
“我知道。”他伸手摸摸她的头,疼惜道,“他一定也很想你。这件事换作是我,也不见得会处理得比他好。我想,像他这样深情的男人,要在你和她之间作出选择,也是不容易的。”
范未然听见这话,痛苦的紧皱双眉。她就是知道他的不易,才不敢去闹去争。
邹凯臣自认是个很会安慰别人的人,但面对发生在她身上的这件事,他竟觉得自己好没用。权衡之下,他还是选择和她坦白潘世云的事:“其实有件关于他的事,我觉得你有权知道的。”
“什么事?”她忙抬头问,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你先吃点东西,吃饱我就告诉你。”
范未然急忙抓起筷子扒饭,囫囵吞枣,差点噎着。邹凯臣及时送上水,叫她别急。
她吃完满是期待看着他。邹凯臣尽量把话说得轻一些:“他出了点意外。”
“意外?”她小脸紧皱在一起,“什么意外?他受伤了吗,严重不严重?”
“你别担心。我今天早上和书影去看过他,医生说他已经过了危险期,现在没什么大碍了。”他轻描淡写说着。可在范未然听来无疑事态严重,她赶紧起身走向门口,连鞋都顾不上穿。
邹凯臣赶紧拉住她,替她穿好鞋子,送她去医院。一路上好生安抚,但她的脸色还是一点一点变糟。
到了医院,他带她乘电梯上楼。走进其中一个房间,里面没有其他人,只有雪白的墙面,雪白的床单,还有病床上头扎白色纱布,了无血色的高个男儿。
她从不发觉自己这样害怕过白色。几天不见,她和他差点阴阳相隔。身体哆嗦的走到病床旁,看着他身上插了不少的医用管子,每一根都深深刺痛她的眼,瞬间潸然泪下。
“云叔……”她轻声呼唤他,心疼得肝肠寸断。
“未然,你不要太难过。他做过手术,身体比较虚弱,要休养一段时间。”邹凯臣拍拍她肩膀,小声说。“我想你有很多话跟他说的,我到外面等你。别哭了。”
他的话让范未然稍微放点心,拿手背擦擦眼泪。她在旁边坐下来,抬手小心翼翼触碰他祥和的面容,声音沙哑道:“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呀。你总替别人着想,怎么就不多想想自己?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有事……”语落,泪又涌出。“那天走得太匆忙,有些话没来及和你说。现在我想全都告诉你,我怕再不说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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