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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树琼花盛冰雪 作者:落沉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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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她吧,再恨一些吧,不管雪飞琼再怎么折磨她的心,再怎么报复她,若彩,都回不来了…
“好,好!”雪飞琼吼道:“我带你去忆冰,我带你去见花若彩的陵墓,到时候,你是想要一头撞死还是要挖了她的墓,我都无法阻止。刺进你心口都杀你不成,你有不死之身,我无法拿你怎么样。只希望你能一言九鼎,最后让若彩姐姐的名字成为花影的历史,让她和我的孩子成为花影的皇帝,让逝去的人都获得自己应该获得的一切,一时失手也罢,有意为之也罢,从你用你的手去捂住若彩姐姐的嘴,你就注定你欠她的,她死了,我来与你清算!”
雪飞琼知道很多,她甚至,知道她曾经那样对待若彩。
可是知道了如何,知道的清清楚楚又如何?她欠了若彩的,她会去偿还的,以命抵命,花影的江山,她什么都可以舍弃。
便是付出一切,若彩,还能回来吗?
不,不可能了。
“柜子里有衣服,整理好你自己回到你的寝宫去,三日后,我们一起去忆冰。”步在白玉栏杆旁,花冰雪猛地向下一跃,瞬间,雪飞琼已经看不见了她的身影。
她裹着花冰雪的外衣连忙奔了过去,宽阔的世界里,便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小小的逐渐模糊的,最后隐没消失的身影。
“你还歉疚着她,还在意她,你还悔恨,还记挂。花若彩,还是花若彩…”那她呢?她占了她,知道了一切,她还为她怀了孩子。
最开始,她为什么要和花若彩相似?
她能不能有一点在乎她?能不能有一点自己的私心,不为若彩,不为赎罪,她心里,一点也不想留下她吗?
若皇位给了她的孩子,那她呢?她这个不是皇帝的人,她以后要去哪?
花冰雪,凤羽瑶…
快要一万年了,你曾经拯救这个世界,可现在,你却拯救不了我。
现在,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
就像以前那句,我爱你…
你听着,只觉得刺耳,只觉得是假话,只觉得我又开始阴谋诡计了对不对?
你可以没有我,你依旧被你的臣民们敬重着,被五国所瞩目,而我,除了皇后的虚名,我只有这个孩子,这个你不喜欢的孩子。
曾经,她是多么的排斥孩子的存在啊,可现在,当花冰雪说那孩子不该存在的时候,她的心,竟然如此的痛苦!
算计来算计去,她说了告诉了自己一千遍一万遍,不会爱上花冰雪,她绝对不会爱上她。
可为什么当花冰雪恢复到漠然,她却心碎欲绝了呢?
若她愤怒,仍可以证明她是在乎她的,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
愤怒的是她自己,纠结的是她自己,一直,演戏的,入戏的,都是她自己。
雪飞琼回到了瑶伊宫,屋子还是她走前的模样,然而那珍贵的萤石与飞冰九凤簪全部都不见了。
心下一惊,她向婢女们询问道:“陛下是否来过?”
宫人们皆是摇头,雪飞琼心里的不安逐渐的加大:“摆驾冰凝殿…”
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身子也酸软的要命,然而,她却什么饥饿什么疲倦都顾不得了,那两样东西不见了。
那样重要的东西,丢了!
赶到冰凝殿时,她下轿的时候,腿是发软的。
花冰雪拿了那萤石,她的眼睛就变成了紫色,若旁人拿了那萤石予她,万一…
会天下大乱的,不行,她该将那个秘密告诉花冰雪,她自己,需要知道的啊!
然而冰凝殿里,却传出了另一个男子的声音。
收敛急促的呼吸,雪飞琼平静的看着屋子里的一幕。
花冰雪和花幻暝两人在一个矮桌旁相对而坐,那双红色的瞳孔里满满的都是深情,那花冰雪呢?此刻,她的表情又是什么样?
知晓了她的欺骗,她是否就会随便接受一个她身边爱慕她的男子呢?
例如,她的表哥,例如,她的手下,例如,她的义兄。
第49章 误会再生
“臣花幻暝参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玉体安康。”花幻暝起身略微一拱手,随即他落座对着花冰雪道:“冰儿,这次去忆冰,为何不让我陪你同去?”
“我只是去见一位故人,幻暝哥哥无须担忧。皇后如今怀有身孕,正好可以往天池一行,尽除她孕期的浮躁烦愁,这样也可以减少一些不适。”花冰雪与花幻暝说着话,雪飞琼轻轻的落坐在她的身旁跪坐了下来。
花幻暝看了雪飞琼一眼,随即道:“那不如让苏凡轩与你同行,他乃忆冰之人,又武艺高强,有他在,我才放心。”
花冰雪轻轻点头:“好。”
她手执酒杯,雪飞琼离的近了,还能够闻到那淡淡的酒香。
桌上只有一个杯子,一个酒壶…
花冰雪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喝酒了?
“飞琼,你来冰凝殿有什么事吗?你身子虚弱,应当在瑶伊宫安心养身。”听了花冰雪的声音,雪飞琼这才回忆起前来的意图。
“我有些…事…想与你说…”她吞吞吐吐着,花冰雪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幻暝哥哥又不是外人,你有什么就说吧。”
花幻暝依旧在那里静静的端坐着,始终不见欲要离开的意思。
“那萤石与凤簪…不见了…”雪飞琼轻声开口。
“何时的事?”
“我从冷星楼回去,便没有看到了,走之前,我将它们放到我的桌子上了,等我回去就没有了!”话里透露着丝丝急切,花幻暝听了眉头瞬间紧皱了起来。
“丢了就丢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物件,皇后不必惦念,朕的国库里有很多奇珍异宝,你想要什么随便去选好了。”花冰雪无所谓的回答道。
不重要么?
她给她的萤石,她给她的凤簪…
那是定情之物啊!
是啊,已经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了,她和她之前,也再没有什么重要的关系了。
雪飞琼袖子里的手紧紧握住,她面色却无比平静的开口:“是啊,陛下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臣妾知道了,也不再着急了。这酒叫什么名字啊,闻着好香,飞琼也想喝一杯!”
飞快的拿起酒壶,雪飞琼倒了一杯,猛地仰头饮尽。
的确,辛辣的要命,从口腔灌入食道,一路火辣辣的疼。
“朕一直很好奇!”花冰雪忽的开口。
“陛下好奇什么?”雪飞琼直视着她,此刻,她是皇后,在花幻暝眼前,只是一个皇后。
不管恩爱与否,不管关系如何,她,只有皇后这个身份而已。
暗地里,慕雪漓一定与花幻暝甚至是更多的人说她的一切了吧。
花清雪,也是好久都没有来她这里了。
“蛇最怕的是雄黄酒,那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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