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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血脉 作者: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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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草食动物,你吃的烤肉就是某一头掉队的麋鹿,好了,亚赫图斯,希望你还能来,那时候你只要在烟囱上喊我的名字就好了。”
巴利非常和蔼,简直颠覆了李特对恶魔的印象。“你记得我的名字吗?”
“怎么能忘记呢!巴利先生。”
巴利巨大的手掌摸摸李特的头,他的手能把李特的头整个包住。
“再见!”翻过山坡时李特回头对巴利挥手,恶魔先生就在烟囱边上微笑地看着他,也生硬地挥着手道别,恶魔的字典里可没有“挥手”、“道别”这种东西。
从偏僻的围墙里钻出来时,夜风冰凉的气息吹醒了李特,他突然感觉到这里还是黑天,树影倒在水里,有几只灰皮老鼠迅速穿过院子,一只白色的猫头鹰俯冲而下。
夜里老鼠头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艾酒对肮脏的老鼠没有兴趣,但不妨碍它杀死它们。一个多月艾酒长得速度非常快,它落在李特肩膀上,李特摸摸它小巧的头颅,“没人来这里吧?”
艾酒“咕噜——咕噜”叫了几声。
李特溜回房间,很快就睡着了。
老斯都幽灵般的身影也消失了。
第10章 第十章 浇灌友谊之花
信任是大流士陛下皇冠上如此美好娇艳的荆棘花,但是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去浇灌它就会很快枯萎死去。为了不使它死去,李特正努力地浇灌克拉玛家族对他的友谊。
帝国鹰派军事家族克里姆林,帝国最有钱的贵族维斯康提,大流士九世最倚重的政客洛伦兹大执政官,那么虚伪的克拉玛是因为什么获得和前三者并驾齐驱的地位呢?
俄拉荷马城俄拉荷马城东区,几乎所有的贵族都居住在这里,离王宫越近的地方,拥有那个宅邸的家族在帝国的历史就越悠久,和王宫仅一墙之隔的克拉玛宅邸足以证明克拉玛家族的荣宠是如此的经久不衰。穿过提图斯凯旋门,经过披甲的大流士一世国王的雕塑,经过亚眠圣母院,映入眼帘的就是恢宏的浮卢宫,紧挨着浮卢宫的克拉玛宅邸上宝冠雄鹿的光芒千年不朽。克拉玛家族的第九代当家,被伯伦左称为最虚伪的宝冠雄鹿,这位宫廷学者,三位皇子殿下的老师,帝国红骑士学院的院长,麦克斯塔浮的爷爷加葛斯在数代宝冠雄鹿的主人一手拿着《诰死书》,一手拿着滴血的“裁决”,将敢于挡在荆棘花面前的敌人都变成浸泡荆棘花的血液,这也是“刺血”的由来。这位和蔼的长者从继承这个位置至今一直都在无数的杀戮中度过。“克拉玛存在的意义就是铲除荆棘花的敌人,作为荆棘花的右手而存在,只要我们遵守着这条活下去,只要荆棘花存在一天,哪怕猫头鹰死亡,黑郁金香凋零,太阳金币暗淡无光,宝冠雄鹿也仍然存在。”
这位穿着朴素的红骑士学院院长,在夕阳照射下的草地上有一张摇椅,像一只花白的老狗,更像一只掉毛的老猫,就和洛伦兹公爵的母猫雅尔塔拉一样。他的身边,麦克斯塔浮给爷爷掖了掖衣角,把他掉在地上古老的《诰死书》放到他怀里,这本诰死书的年纪和克拉玛家族的历史一样悠久,当大流士一世陛下把它送给诺顿克拉玛时,大流士与克拉玛危险的友谊就一直延续到现在。沉睡的老猫眯开了一丝眼缝,他的儿子们很让他失望,这也是他还赖在这个位置上的原因之一,这一点洛伦兹的黑郁金香也是一样,他们的儿子都没有一个比的上克里姆林的猫头鹰,就连赫尔夫兰唯一出色的女儿也去了克里姆林,没有出过一个平庸继承人的克里姆林,想想都让人嫉妒啊。不过,他的孙子可是出色多了。
加葛斯慢悠悠地站起来坐在草坪上,把泛黄的《诰死书》压平放到怀里,召唤着麦克斯塔浮一起坐到草地上,“过来,薛林。”他拍拍地面。麦克斯塔浮很自然地坐在了加葛斯身边,也不管洁白的衣服上沾了泥土和草屑。“我的眼镜呢?”加葛斯在衣服里翻着。
“不就在您的鼻梁上吗?”麦克斯塔浮微笑的说到。加葛斯翻找的动作停了下来,摸摸脸,笑了起来,“在这呐……越来越记不住事情了,老了啊……”
麦克斯塔浮才不会被他这一套欺骗,“我差点就被您骗啦。”
“但是你的父亲和他的兄弟们还真的以为我老了。”说起他的儿子们,加葛斯叹了口气,心里涌上一股浓浓的失落,在看见麦克斯塔浮时才稍微好一点。
“如果你不能继承克拉玛的话,你会怎么办呢?”加葛斯问到。麦克斯塔浮微微一笑,这个不过八岁的男孩红色的长发散在肩头,被称作俄拉荷马城最美丽的天使,一张妖邪的脸孔,很难想象一直以儒雅闻名的宝冠雄鹿为什么会忽然改了风格,如果不是那头火红的长发的话。
“虽然这个问题没有根据,但是既然您问了。”麦克斯塔浮吊着一根草梗,这个粗鲁的动作是他和亚赫图斯学会的,“在克拉玛家族腐朽之后,我会建立一个属于我的克拉玛家族,麦克斯塔浮薛林克拉玛公爵,初代。”
加葛斯哈哈大笑起来。这位名字和“酷吏之神”加葛斯同名的荆棘花的裁决者总算没有后继无人,任何一个家族的消亡无不是因为人才的凋零。
“你见到伯伦左那个小子的儿子了? ”
“您说的是亚赫图斯吗?嗯……两个月前参加洛伦兹公爵的宴会时威林格尔介绍我们认识的,还有劳伦切尔曼,您知道吗?那个小子根本不像克里姆林的儿子,他没有他父亲的武力和军事上的才能,更没有他祖先一身的铁血气息,他像个艺术家,我去过他家,我敢保证也许十年二十年后他就会成为中央帝国第一的建筑师和雕塑家。”
加葛斯低沉的笑了,但是他还是嘱咐麦克斯塔浮说到,“那可不一定,命运会决定一个人的一生,但是他的孪生兄弟经常会和他开个玩笑,最后会发生什么转折,只有被没有和宿命关照过的人才能知道。”加葛斯说到,“太阳金币有一句话——人际关系的基础在于价值的潜在交换,不管小猫头鹰会成为什么样的人,现在他是猫头鹰的继承人这一点,就有足够的价值。”
麦克斯塔浮低下头,低低的声音像是从腹部发出来的,“我会浇灌好和猫头鹰的友谊之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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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林怎么没来?”克里姆林宅邸,亚赫图斯私人领地,威林格尔,劳伦切尔曼四仰八叉地躺在从南方海岸运来的细砂上,劳伦切尔曼拿着一只华丽的铜镜照着脸上的雀斑。
“再照下去也没用。”威林格尔嚣张地说到,“你再怎么照也不能像薛林那么好看,整个俄拉荷马城都没他好看的。”他那张火红的长发妖冶的面庞,没次威林格尔看见他都忍不住碎碎念一阵。显而易见的,几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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