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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能抓住耗子就是好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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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良叔叔的这一剑,让我吃足了苦头,要不是有元气护持,我恐怕不等飞回家,就要烟消云散了。
    好不容易飞回自己的房间,扑进了色身,我只觉一阵疲倦,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脑袋混混噩噩的,只想倒在床上睡个一天一夜。
    我知道这是阴神被抱丹高手的血气冲击所至,现在万万不能睡觉,睡眠虽然能养护色身,却不能修复阴神,如果现在就睡,等我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阴神的损伤就会更重,到时候修复起来更加麻烦。
    所以我只能强撑着打坐入定,一面净化、吸纳天地灵气,一面意守道窍,缓慢修复着受损的阴神,等到心神安定的时候,才从定中脱出,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的香甜无比,早上还是妈妈把我叫起来的,还好,经过这一夜的休息,我感觉精神饱满,阴神应该是已经修复了。
    ***
    今天是真正意思上的开学第一天上课,而且上午的第一堂课就是樊老师的语文课。散漫了一个寒假的学生,总是会非常期待开学后的第一课,无论是好学生,还是差生,我当然也不能例外。
    这段时间钻研修道书籍,让我明白了语文基础对修道的重要性,这门课如果学不好,很可能会影响到我今后对修道境界的感悟,那可要耽误大事了,我可不能总是把希望寄托在人间功德簿上。
    可让同学们有些失望的是,第一节课临时被改成了思想品德,我们不得不跟着老师认真学习了小平同志的南巡讲话,可怜我们这些不懂政治的孩子,就记住了小平同志名垂千古、万古长青的那句话,‘不管是黑猫白猫,能抓住耗子的就是好猫’......
    我和同学们一样,听到这句话时都是哈哈大笑,可我在笑完之后,心中一动,小平爷爷说的好啊,简直就是真知灼见!
    回想起来,我自从开始在图书馆看道书,就是想着要学玄门正宗、金丹大道,后来在人间功德簿、老樟树的帮助下,靠着王良叔叔赠送的藏刀作引,总算是道窍发动,走入修道正途。
    可我也慢慢有了骄傲自大之心。昨天晚上冒险去试探王良叔叔,要不是人间功德簿提前打入两道元气在我的阴神中,今天我恐怕已经是躺在床上的植物人了!
    这就是因为我看轻了外道,虽然也佩服王良叔叔的功夫,但是在潜意识里,还是没把他这个抱丹高手当成一盘菜!我有了这种想法,又怎么会去正眼看待那些外道中人,怎么可能去了解、熟悉外道功法?
    能抓住耗子就是好猫!古往今来的道家名人中,有不少就是靠外道修成正果的,可我居然视而不见?
    “是以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
    张三丰真人,王重阳祖师,那一个不是对外道研究极深?就连国家都要搞改革开放,搞有中国特色的xx主义,我为何要戴上有色眼镜,去看轻外道法门?
    这一刻,我豁然开朗,在不觉之间,对道的感悟,又提升了一层。金丹大道,是我要坚持的,可建设罗马光靠一条道路也不行,条条大路都要通!
    哈哈哈......我怎么没有早些想通这一层关口?要是早点想通,哪还会有昨天晚上的惊险一幕?
    同学们显然没有从中得到什么感悟,耐着性子等到了下课,就仿佛炸锅一样讨论起樊老师究竟有什么事情,居然都不来上课?
    小学生的想象力是天马行空的,很快就有了若干个版本,有说樊老师要调走到别的学校当校长了的、有说她生病了的、想象力最丰富的居然说樊老师是被某个导演看上,要去当演员,以后再也不教书了。
    还是‘陷人坑’谢睛同学比较靠谱,她跑到教导主任那里打听清楚了,原来是樊老师的爱人生了重病,所以她才没能来上课。
    樊老师的爱人是个很风趣的年轻叔叔,寒假前的班级元旦聚会上,他还唱了一首非常好听的《一无所有》呢。我听到居然是他病了,感到有些奇怪,在我的记忆中,他是一个非常阳光健康的人,又不到三十岁,他能得什么重病?
    不得不说谢晴同学是个很称职的班长,除了经常在老师面前告黑状、打小报告以外,在这关键时刻充分发挥出了一个班长应有的组织和协调能力。
    在她的号召下,全班同学拼了二十元钱,准备去探望樊老师的爱人,让老师在彷徨焦虑的时刻,感受到组织的温暖。
    不过人也不能去的太多,究竟谁有资格去,还需要投票选举,结果让我吃惊的是,我和王战都当选为代表了。
    王战现在已经隐然是班里的一霸,他的票数高是正常的,而我很可能得益于年级第一名的成绩;还有就是自从修道以来,我的气质渐渐改变,同学们都喜欢接近我,当然这其中多数都是漂亮的女同学......
    中午放学后,我们先回家告诉了家里要去看老师,然后就跑到农贸市场买了水果、罐头什么的,坐上公交车,奔樊老师家去了。谢晴已经打听清楚了,樊老师的爱人黄叔叔就在家里养病,据说是因为医院治不好他,公费医疗的政策不允许他长期呆在医院里浪费公家的钱......
    ***
    早就听说樊老师的爱人是个记者,可他混得貌似不怎么好;在这个人民群众还在敬畏文化人,记者就是无冕之王的时代,他居然都没能分到一套房,还是住在学校分给樊老师的筒子楼里。
    费力地穿过堆满了煤球儿、破纸箱和啤酒瓶的过道儿,我们终于找到了樊老师家。门被敲开后,我吃惊地发现一贯注重个人形象的樊老师头发乱糟糟的,眼边还有很明显的黑眼圈儿,看样子她已经很多天没休息好了。
    “谢晴、张栋、王战,你们这是......”
    一眼看到我们手中拎着的水果和罐头,樊老师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你们都还是孩子,这是做什么啊?快把东西拿回去,老师不能收的......”
    这个时代的老师,是真不好意思收学生的礼物,脸皮薄着呢。
    “老师,这是全班同学的一点心意,您要是不收下,同学们会难过的......”
    还是班长有水平,谢晴张嘴就是掏心掏肺的话。
    “是啊樊老师,让我们进去吧,我们想看看黄叔叔呢......”
    大家七嘴八舌,吵吵的像一群小麻雀。
    “那老师就谢谢大家了,大家快进来吧......”樊老师苦笑着,把我们这帮小客人让进了房间。
    她家条件真的很艰苦,只有一间房,厨房还是过道上公用的。九三年条件好点的人家,早就换了彩电,可她家里还是一台14寸的黑白电视机。房间里的家具也很少,除了书桌、书柜和一个小饭桌外,就是安放在门后的老式双人床了。
    樊老师的爱人黄叔叔就躺在床上,脸色煞白煞白的,嘴里不停地叫冷。我看到他的身上已经盖了三床棉被了,现在又是春天,室外温度都在摄氏十度以上,怎么他会这么冷呢?而且看他的脸色,绝对不是发烧。
    我心中疑惑,忍不住暗中放出识神,开始查看他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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