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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桐 作者:闲听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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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的家?

    “爷在这儿问,谁也没长千里眼,爷赶紧回去不就知道了!”大乔粗声粗气回了句,他实在火大,姑娘嫁的这是什么人家?三天两头闹这些丢人现眼的事!他这面皮都臊的慌!

    大乔答了这句,也不理姜焕璋,抖起鞭子,在空中挽了个响亮的鞭花,厉声“都让让!让开!我们大爷回来了!让开!”

    “快让让!让让!正主儿来了!”

    “这正主儿怎么才来?都闹出人命了!赶紧让让!咱们让让!”

    “这就是拿白纸当银票子哄人那位?长的倒挺好看!”

    “先把表妹哄到床上,再拿白纸当银票子哄人家父兄?这叫什么?先奸后骗?先骗后奸?”

    “他们府上我知道,穷的连宅子都卖了,娶了李家姑娘,就抖起来了……”

    ……

    各式各样肆无忌惮的议论冲进姜焕璋耳朵里,听的姜焕璋心惊肉跳,后背冷汗淋漓,他身居高位多年,民间口碑和私德的重要性,他太清楚了,这些流言,是怎么传起来的?!

    姜焕璋冲进二门,跳下马,大步流星直冲月亮门,月亮门内也是空无一人,姜焕璋心里的不安更浓,也顾不得其它,撩起长衫,直奔正院,刚跑了几步,迎面看到一个紧紧捏着袖口,笑的见眉不见眼的粗使婆子。

    “站住!”姜焕璋一声厉喝。

    ☆、第六十章 新闻旧事

    那婆子吓的猛一个哆嗦,抬眼看到姜焕璋,脸一下子白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高举着双手磕头不已,“大爷饶命!就拿了这一件,就这一件!大爷饶命!”

    姜焕璋一个箭步上前,从婆子手里夺过那个金光灿灿的物什,是一只赤金百花簪。

    “怎么回事?”一种巨大的不祥之感劈头压下来,姜焕璋咬牙切齿问道。

    “那……那边……在那边……爷去看看,看看就知道了。”婆子心痛万分的盯着姜焕璋手里的簪子,她胆子小,抢了这一件赶紧就跑,本来想先拿回家藏好再来……

    姜焕璋顾不得理会婆子,顺着婆子指的方向,狂奔而去。

    水云间一带,如同龙卷风刚刚来过。

    吴嬷嬷头发散乱,正带着几个婆子拼命揪着顾大爷,顾老爷直挺挺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钱管事一条腿上鲜血淋漓,坐在地上动弹不得,手里抓着几张银票子,正在泼口恶骂。

    春妍带着几个丫头,手里拎着矮凳、托盘,还有个丫头拎了只红铜茶壶,背对背守着一堆乱七八糟却金光灿灿的物什。

    青书半边头发散乱,泼口骂着,正从顾二娘子怀里用力往外扯东西,顾二娘子拼命护着怀里的东西,不停的尖叫。

    秋媚张开双手拦着二娘子姜宁和大娘子姜婉,一边拦一边尖叫,“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敢拿走,老娘我让你们血溅当场!你们要是敢,你们试试,你们敢试试……”

    春妍脚下的台阶上,顾姨娘侧身躺着,姿态颇为优美,看样子是晕过去了。

    姜焕璋呆若木鸡。

    晋王回到府里,刚坐下喝了半杯茶,心腹小厮北望禀报了进来,垂手道:“回王爷,打听到了一些。姜焕璋父亲姜华远,母亲陈氏,陈氏是前国子祭酒陈夫子的孙女儿,姜华远清高不通世情,老绥宁伯夫妻死后没几年,姜家就开始败落,去年三月,姜华远为了买一块上古的徽墨……”

    “什么?”晋王一口茶喷出来,杯子也掉地上了,一边狂咳,手指指着北望乱点,“上古的徽墨?上古有墨?还有徽墨?”

    “应该就这一块。”北望看着晋王,一脸认真,“为了这块上古的徽墨,姜华远将绥宁伯府抵押了出去。”

    晋王手指不点了,呆在半空,整个人象被定住了,好半天,才长长透过口气,“这可真是……你说,你接着说。”

    这位绥宁伯,和他那个舅舅倒象是兄弟。

    “五月,姜焕璋求娶富商李家大姑娘李桐,李氏的母亲,就是号称湖州女财神的张太太。”北望看向晋王,见他点头表示知道,接着道:“定亲后,姜焕璋赎回绥宁伯府,以及前些年陆陆续续或当或卖的几家铺子和几处庄子,又新添了两处庄子,一处五百二十亩,一处六百三十亩,今年二月,李氏嫁进绥宁伯府,听说嫁妆极其丰厚。”

    晋王眼睛微眯,北望看了他一眼,接着道:“满月酒之后第三天,李氏摔倒,额头伤的极重,胡大夫,赵大夫,和孙太医都过府诊过脉,赵大夫和孙太医现在绥宁伯府出诊,我问了胡大夫,说伤的极重,听说,李氏是被姜焕璋的胞妹姜婉和姜宁推倒的。”

    晋王眉头微蹙。

    “昨天傍晚,前翰林学士顾名扬的孙子顾有德和顾有德的儿子顾思贤到绥宁伯府吵闹,说姜焕璋拐走了顾有德的嫡长女顾芳泽,顾芳泽确实在绥宁伯府,但是不是姜焕璋拐带,小的还没来得及打听清楚。”

    “嗯,接着说。”

    “顾有德和儿子顾思贤以告官威胁,让姜焕璋拿十万银子,算是他纳了顾芳泽的礼金,据说,姜焕璋当场点了一百张千两一张的银票子,统共十万两,给了顾有德父子。”

    “这信儿确切?”晋王惊讶极了。

    北望点头,“确切,是绥宁伯府上当天当值的门房说的,这门房今天不当班,我装作偶遇,不过十个大钱,就问什么答什么,倒的一干二净。”

    晋王轻轻抽了口气,示意北望,“接着说。”

    “今天上午,顾有德父子进了德隆钱庄,说是要兑十万两现银,结果拿出来的,是一叠白纸,顾有德父子出了钱庄大门,就高喊姜焕璋拿白纸当银票子骗他们,回家叫了人,就打进绥宁伯府去了,小的特意去了一趟绥宁伯府,从后角门偷偷进去看了看。除了顾有德父子,顾家太太和顾家六位小娘子一位小爷也在,顾家砸了李氏的嫁妆库房,顾家下人,姜家下人,都在疯抢李氏的嫁妆,草丛里掉着赤金戒指,湖面上飘着银票子,小的怕人看到了说不清楚,没敢耽误,赶紧回来了。”

    晋王听的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猛吐了口气,抬手拍着额头,站起来来回转圈,无论如何,他也没法将北望说的这些乱相,和今天那个胸怀丘壑、谈吐有物,举止风雅的姜昭华联系在一起。

    “北望,这事,你怎么看?”晋王揉着额头,他刚请了他做他的长史,他对朝局的分析,对皇上的看法,对朝中诸臣的点评,极其准确、一针见血,他实在让他爱不释手!

    “小的没什么看法,这些内宅的事,小的不懂。”北望可不打算发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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