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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宫斗 作者:忘却的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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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的程度后, 人走在外面就是无形的资源。
自然, 对于本人也是强大的压力。
家族能闯下这么清廉的名声, 先提条件就是有那么人当官。
秦牧之(秦太守)当年下场考试的时候,秦家的情况恰巧属于低潮期, 急需有个人快速的拿到一个功名, 来稳稳浮动的人心, 所以他的压力格外大。
乔装改扮在酒楼借酒解压的时候遇到了家里还没出事, 意气风发的同样乔装改扮考前还出来玩的天才少年黎崇。
两个人一个苦闷烦躁, 一个风流自信,在同一家酒楼相遇,可想而知爆发的出的, 不是什么和谐的火花。
“当年赔偿那家家楼的三十两银子全是我出的。”黎崇显然也回忆到了当年。
没错,他们吵架不够,打起来了。
东西倒是没砸坏多少,不过酒楼的生意还是得赔偿的。
“那时候我看你很不顺眼。”秦牧之还是开口了,不过嗓音很沙哑。
“我倒是看你挺顺眼的,难得遇到一个不是腐儒酸秀才一流的呆子,虽然功名心重了点,好歹心里还是装着百姓的。”
“最后你独占鳌头,金榜折桂,我只是二甲末流差一点就是同进士。你风光无限,我刚刚自保。说实在的,那之后你家出事,我还挺高兴的。”
黎崇点头,那时候自己年少轻狂,家里也基本都一个德行,骤然倒台,幸灾乐祸的绝对不少。可若是没有那次的打击和沉淀,也不会有现在的自己。
“可你还是写了那封信。”秦太守当年刚考上进士,可架不住人家是姓秦。除了一代代的官员外,秦家的姻亲也是一大助力。
秦太守就是拖自己的一位在京为官的姑父,为黎崇求情。请姑父上奏天子,怜黎崇之才,让他不要为父兄所累。
可惜了,但是天子处于盛怒之下,姑父犹豫了很久,最后放弃了上书。不过这件事黎崇还是知道了。
提起这一点,不是卖恩情,以黎崇的个性,知道了这件事,这份恩情自然早就还上了。
提起这件事,只是让秦太守想起自己当年的初心。
当年的他,能为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可见他的心胸,秦家的家风,已经他们的眼界和格局。
“说说原因吧。”
“我说过了,子孙不肖。”
“秦家三百余条家规,什么样的子孙不肖会是你们家的家规收拾不了的?”
黎崇站起来,把秦太守扶起来,示意他坐下。
然后亲手给他倒了杯茶。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不说?”
“说了又怎么样?不说又怎么样?皇上需要秦家这块招牌,宁王这边有情分,秦家……倒不了。”
“所以你肆无忌惮,连弑君也敢?”
“我没有弑君,我只是想让皇上受点伤,然后……”
“不是重病就是残,然后丢了皇位,换了你,你乐意?你认为你的小命比得上这个损失,真是好大的脸。你认为宁王能耐不亚于当今,于是就能随便换个君王。真是为国为民的好想法啊。”黎崇冷笑了一声,随后重重的叹气,懒得和秦太守多言。
“我只问你一句,如果这一切都对秦家没有半点好处,你,还会这样折腾吗?”
敢说一句会,他把脑袋割下来赔罪。
一己私心而已,何必说得那么大义凛然,一心为公。给自己批一层光鲜亮丽的外衣,谁也骗不过。
“说吧,也不要说什么多说无益,你既然知道皇上需要秦家的招牌,但是怎么个需要法,差别也是很大的。”黎崇加大了身上的气势,冰冷的看着秦太守。“在我看来,秦家这种招牌在大墨完全就是不必要的存在,你们家官是清官,天然的就是对别人的一种压力。而且……现在这绝对清官的盖伦,已经被你自己打破了。”
秦太守死会白的脸色开始涨红,充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瞪着黎崇。
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着,似乎下一秒就能撕开画皮的伪装化身妖魔冲上去把黎崇生吞活剥了。
黎崇一点都不在乎被这么看着,反而是优哉游哉的磨墨,用的是御用墨和砚,没过多久,一汪浅浅的清水,变成了浓墨。
整理了一下笔尖,提笔开始写字,字体还格外的大了一点,显然是特地写给人看的。
一条条的全是针对秦家的“善后”。
每一个字都不是黎崇想要看到的。
每一条都显示出了黎崇的处事手腕,保证,快则两年,慢则二十年,整个大墨就再也没有秦家的人在朝堂上露脸。
秦家代代为官的传说,就已经是传说。
还会让绝大部分人半点都不会察觉不对劲。
只会感叹沧海桑田,秦家偶遇天灾,时运不济,断了传承……
在黎崇已经写到:由帝王提笔写表称赞曾经第一世家美德,仅供后辈学习的时候。
终于忍不住了一把夺过纸张重重的喘着粗气。
“说了又如何?”
“我想听,皇上想知道,事情总是要有个前因后果,哪怕你说自己被恶鬼俯身都行。”黎崇继续磨墨,眼皮都没朝着秦太守抬一下,内心已经知道,他快得到答案了。
秦太守作为宗子,哪怕为官也尽量往江南地区靠拢,考虑到这两代秦家似乎属于低潮期,司轩也给秦家这个面子,让他成为本地太守。
能镇守故乡,成为一方大员,干女婿又是王爷,封地还就在这里。
秦太守真的可以说是后顾无忧,能一心发展陷入低潮的家族了。
这就是黎崇、司轩他们想不明白的另一个点。
他到底发什么疯。
“秦家,早就不是外界认为的秦家了。”秦太守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有气无力的叙述着自己的无奈。
秦家家规,闻名大墨,天下皆知,所有人都佩服和崇敬着这严苛的家规。
可是谁也不知道,这家规就像是锁链束缚着秦家人的翅膀。
如果说早年的锁链是给家人规划出了一条笔直不阿正确道路,后来的锁链却是给他们身上捆上层层的枷锁。
每一代家主和长老都十分热衷于给家规上再填上几条,或者是为先祖的家规再增加一些独特的注解。
外人只知道三百余条家规,何尝知道,这些家规已经完全超出正常范围,已经是灭人欲的档次了。
不是没有有识的家主试图改变这种现状,去掉一些已经不符合时代的家规,但是“孝”这一字压下来谁也挣脱不了。
“笑话,皇家都名言,祖训可随日月而变。大墨六百余年,改了多少条祖训,你们倒是比皇家还金贵。”
“可太祖之遗训,却从未改过。”
“你们全家自比太祖?”而且太祖遗训不是不能改,而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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