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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么骄傲 作者:东坡不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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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汇泽半眯着眼迅速扫一眼对方的脸,对他来说,除了赖安世,除了拍戏需要,他对其他人都是用目光随意搜刮几下。

    这一配合的搜刮他似乎想起了了:“顾……致远?”

    “不对。我是他孪生哥哥。”

    去你妈的,谁认识那小子什么哥哥弟弟的。徐汇泽肚里骂着,嘴里说着:“太巧了。”

    “咱明人不说暗话。我那不着调的弟弟看上瞿麦那小子——打也打了关了关了,还请了心理医生,几年折腾下来我算是死心了,由他折腾去。可是瞿麦他看上的是你。”说到这顾老板换了个坐姿靠在椅子上看徐汇泽:“你们这些基佬,好好的日子不过么,这是时髦?”

    徐汇泽大概知道赖安世这倒霉孩子是给谁害的了。

    绕来绕去绕到了自己身上。

    怎么谈个恋爱过个小日子这么难。

    徐汇泽不在意笑:“所以工头那孩子的事也是你给做的?”

    “他不过是我这的服务生。”

    事情有了眉目,大概就是顾老板的弟弟看上的瞿麦受委屈了,顾老板的弟弟不爽,咽不下气,于是顾老板爱屋及乌恨屋及乌,听说那服务生的爹在赖安世那里当工头,二话不说想了这出,工头老实巴交,给恐吓的躲了赖安世。

    徐汇泽:“银行没你的份?”

    “什么银行?”

    徐汇泽摇头,直接问:“你们想怎么样?”

    “你们让我弟不痛快,我也该让你们过不痛快。”

    遇到个变态弟控啊。徐汇泽把桌上半杯酒喝了,杯子豪迈往桌上一扣:“成,看谁痛快到底。”

    说着站起来走了。

    瞿麦有个忠实粉丝这样拥护他还整天杵自己身边做什么?眼神给水泥糊了么?

    但结合自己一想,自己不也差不多,眼里心里只有赖安世。

    深夜,他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没去赖安世家。一来,两人数日不见,心痒手痒做不了那事很折磨,二来,他得腾点时间冷静想想怎么不着痕迹地帮赖安世渡过难关。

    赖安世自尊心极强,他不会喜欢徐汇泽知道他的难处,更不会同意他轻易出手帮他。

    于是他第二天一早,给徐谨润发了个短信。

    很奇怪,和自己亲爹见面也要提前预约,徐汇泽心里好笑。

    徐谨润直接给他打来电话,让他回家一次。

    家?哪个家?以前小区的家早没了。阿二那只大狗活了十三年没了,徐汇泽被送出国后家里只有它陪着奶奶,老狗活到第十三年寿终正寝。听说去世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在徐汇泽的房间逛一圈,又执着地朝着对门的方向望了片刻,喉咙里呜呜不断,最后躺在它老主人的床下。

    徐奶奶打越洋电话和徐汇泽说这消息时,徐汇泽一时没有眼泪,照常上课放学了一天,突然在晚上,一个人起来开冰箱时无声流泪了。

    他很少哭,即便是那时候离开赖安世他也没流过一滴眼泪。

    他只是觉得,阿二离开的事实告诉他另一个事实:赖安世和他分开很久很久了。

    人这一辈子不就是在不断告别和遇见么?有的人一别再也不见,有的人遇见即对眼,携手走了很长的旅途,有的人告别后重逢,感觉是冷饭新炒,再怎样加佐料也不对味和可口,有的人遇见很多次也就那么回事,不会成为驻足的风景。

    第32章

    徐汇泽那天痛痛快快把出国以来攒的眼泪一口气流完,第二天请假,第三天照常生活。

    后来奶奶去世,徐汇泽哭不出来了,周遭的人都在或真挚或夸张地哭嚎。他想告诉赖安世老太太去世的消息,毕竟奶奶生前很疼他,可是他不知道这个人在哪。很奇怪,说找不到就找不到了,明明地球这么拥挤。

    也是奶奶告诉徐汇泽,安安这孩子,苗长得正,以后大概歪不到哪去。唉,你说你们俩孩子一般大,怎么安安懂得克制约束,你就跟蹿天猴似的?

    总之,在奶奶口中,赖安世是“别人家的孩子”的典范。

    徐谨润满脸悲哀地捧着个骨灰盒出来。人这一辈子活得或鲜亮或落魄最后逃不出一个木盒子。

    徐谨润说这房子太小,也没人住,就卖了吧。

    听听,太小,房子太小。以前几个人住也不嫌小的房子,现在即便是搁置了毫无人气也会被说成太小。

    也对,那里记忆太多,记忆里人来人往,自然就太小了。

    徐汇泽一头扎回了书山题海,不再理徐谨润怎么折腾。他的少年时代在那间屋子里,随着两个字“卖了”瞬间摧枯拉朽。那最快乐恣意的时光已经哗啦啦流走,他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头。

    徐谨润给了他一个地址,是他新家,他以前去过一次,大概是拜年时去的,坐了片刻  ,就听他那恨不得他滚的后妈频繁喊“谨润来一下”,在看见徐谨润抱歉的笑,说,还在坐月子就是事情多。

    徐汇泽巴不得立刻离开,于是就坡下驴,让徐谨润伺候后妈去,自己也乐得赶紧溜。

    他把车开进小区,老远就看见徐谨润坐窗户前看他。

    换了以前,徐汇泽心里会泛起微小的感动,可现在他在徐谨润身上没太多情绪。

    进屋了他才发现徐谨润是坐在轮椅上的。

    “坐,别站着,喝点什么?”

    徐汇泽顿了的脚步又走到轮椅边:“您……这是怎么了?”

    “腿偶尔不利索,缺乏运动。医生说没事,积极配合锻炼就会恢复七八成。”

    徐汇泽把目光从徐谨润的两条腿上拔开:“他们呢?”

    他们就是后妈和他血缘上的弟弟。

    “出去玩了。”

    家里怎么不见保姆,你怎么瘦这么多,以前你哪天不收拾得清爽利落,你看你的裤尾都皱了,以前你那西装挺括意气风发的模样都去哪了?

    为什么要和妈妈离婚,好好的一个家,嘎嘣,掰成了三片。

    收起不必要的心疼,徐汇泽道:“我直接说了。”他坐在他爸对面,“安世的银行贷款你有插手吧?还有之前的照片风波。”

    “照片?你还有脸提?就为遮你的脸我花了多少钱?!可以买一条旺街了!”徐谨润气得喉咙像破损的风箱,嘶吼着。明明以前是个温和圆润的人,商场令他目含阴鸷,面目锋利,都风烛残年了,仍然像挥舞着利爪的猛兽。

    徐汇泽也不动怒:“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

    “徐家只承认你一个继承人,除非你离开那个人。”

    徐汇泽:“爸啊,你什么时候可以改掉对安世的偏见和成见。”

    从小到大,徐谨润就没喜欢过赖安世,并且对他有很深很强烈的厌恶,觉得赖安世代表了社会最坑脏的群体,他就不应该出现在他家对门,并且和他的宝贝儿子纠缠不休。

    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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