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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以后 作者:楚云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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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路,什么级别?”
“地点么,你们安排!级别么。。。不能低,免得打击员工们的积极性。”张钧浩话锋自然而然地一转,“我希望这次叶经理能亲自接待,毕竟上次没能共事相谈也是遗憾呢。”
“没问题没问题!”估计这时候让他自个儿下海三陪他都没2话,做成了这个可是长线生意,傻子才不重视。“我会让小叶妥善安排,保证张总满意!”
叶维盛挑了挑眉,哟,还真下血本了,太闲了还是真的钱多烧的慌,他几乎怀疑张钧浩没有报纸上说的那么日理万机,还有时间盘算他这个屁民。维盛自个知道他上次谈价格他是耍了个无赖,到这份上他要是还没猜出张钧浩心里转些什么心思,他也算白活了二十五年。这当口他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干脆地一笑:“行啊,我荣幸之至。”
叶维盛给他们安排了到x市xx五日游,自然风光人文景致没什么的,住地是全程准五星,包机包车豪华游,这个秀那个展自费项目一个连一个,行程出来,孙总都开始敬佩了,背地里直夸维盛:黑,那实在是黑。
维盛在机场挥着小旗,赶鸭子似地让寰宇的人都排队进登机口,张钧浩难得穿了身休闲服,慢悠悠地踱了过来,蓄意在维盛身边停了一下,夸张地上下打量:“不错嘛,别老是西装革履的,老黄瓜偶尔刷刷绿漆还是挺招人的。”他语气如当年一样戏虐调笑,维盛回以一笑:“您老今天是刷过头了吧,不知道过不过的了安检。”
因为一整飞机都寰宇的人,因而气氛很是热闹,众人说笑聊天吵做一团,轰地维盛脑仁生疼,其实维盛现在不常亲自带团,因为他不大喜欢飞机这种全密闭的空间,简而言之,他有点晕机,只是有点。
所以他看见自己何德何能,座位居然被安排在头等舱和张钧浩并列的时候,他晕机就开始加重了,起飞的时候他有些耳鸣想呕,张钧浩拍拍他的肩,他睁眼,张钧浩手心里是一个薄荷口香糖——以前他们也常到处旅行,维盛也晕机,那时候晕的更厉害,张钧浩不让他吃药,总是给他准备特定的薄荷口香糖,后来也实在舍不得他晕,干脆都改火车,嘴里还常取笑他是个天生穷命。维盛接过来,抽出呕吐袋讲口香糖丢进去,笑了一下:“做这行那么久了,还晕?不用了,谢谢。”飞机刚一飞稳了,他就毅然决然地解开安全带,走回客舱,夸张地挥手致意:“我给大家讲个笑话好不好?”能解闷大家伙何乐不为,于是维盛决定装嫩到底,彻底与民同乐,期间,基本没回头等舱坐上一坐。
直到飞机餐时间,维盛才脚步虚浮地回到位上,张钧浩这次学乖,没再多废话了,于是维盛乐得犒劳一下抽搐地块要罢
工的胃,一打开就愣了,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飞机餐精进如斯了,满汉全席似地还都是他爱吃的。
愣了几秒,他终于动了筷子。
飞机着陆后,维盛先下了飞机,张钧浩起身,看见维盛的位子下赛着个垃圾袋,里面放着方才的饭盒,除了点米饭,那些菜他几乎没碰过。
张钧浩忍不住微微皱眉。
出了机场,就见到早等着接机的地陪,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和维盛他们也是老交情了,维盛将这一团的情况安排又给说了一遍,让她好好招待,小姑娘刚点头,寰宇的员工就和猫见了鱼似地拥了过去.
“导游小姐,你叫什么名字呀?”
“导游小姐,你几岁了呀?”
“我们能先吃饭吗?今天玩哪呀。”
维盛袖手旁观地看着导游忙不迭地组织他们到机场外停车坪坐车,只是偶尔帮腔吆喝两声,到了停车场,他帮最后一个女员工递过行李箱,笑眯眯地说:“一定要玩地开心哦~”
女员工开心地挥手,跳上车去。维盛也应景地挥挥手,旅游车启动,终于缓缓地开走了,叶维盛松了口气,扭头就走。
开玩笑,老总就是叫我安排安排,又没叫我陪吃陪玩,反正当地有地陪导游,他的任务就是个交接,现在任务完成了,张钧浩你好好地与民同乐吧你!他已经在盘算接下来吃什么打牙祭了,都张钧浩的错,害他几乎没饿死在飞机上。
没几步他就愣了,张钧浩在停车场入口处似乎等了一会了,见他出来便是一笑:“来啦?”
叶维盛强忍住咒骂的冲动,刚想回头,张钧浩就发话了:“不就是带我四处逛逛么?至于吓地就落荒而逃么你?你是第一次做这行啊?”
激将法?幼稚不幼稚!叶维盛冷淡地转过身:“要去哪?”不就是全陪导游么,他又不是没做过他奉陪!他还就不信他能吃了他!
17
被张钧浩推进的士,叶维盛忍不住又问了句:“张总,您总得告我您要上哪寻欢作乐吧?”
张钧浩当没听见,示意司机开车,x城路况不错,没多久就到了市中心,张钧浩让司机停车,维盛在车窗里看见巨大的“xx酒楼”金字招牌。
这饭店维盛听说过,业界相当有名的,不少老饕到x城都是为它慕名而来。这么一联想,饿了一天的胃彻底罢《从前以后》工了,他自己都听的到吞口水的声音。
张钧浩一偏头:“先祭祭五脏庙吧——”赶紧补上一句,“我饿地不行了。”
叶维盛一挑眉,倒没拒绝,大喇喇地走在张钧浩的前面,一落座,小姐倍儿热情地送上菜单,没等张钧浩说话,维盛先刷刷刷地翻到川菜那几页,伸手从上到下一划拉:“就这些,全给上一盘,要红,上大红。”
张钧浩脸色僵了一下,他是到地的江南人,家里祖传的惜福养身,戒油戒辣,口味清淡的很,先前维盛还念书的那会,被他调理地也是滴辣不沾。于是以为维盛还在闹脾气,不由皱着眉小声道:“何苦,点那么一桌子菜一口都不能吃,你真不饿啊?”
“饿啊!”维盛一举筷子,就往一锅红油油的水煮肉片里伸,就着米饭开始扒拉,一面吃一面含糊不清地说:“飞机上的饭实在不合胃口,现在才算吃上了。”
张钧浩这厢已经被满桌子的辣味呛地连连喷嚏流泪,好容易缓过神来,见维盛一口一口吃地欢快,那神色,似乎也没一点勉强的意思,吃地是眉飞色舞。于是心里一动,瞅着一盘相对没那么祖国江山一片红的菜,想着绿辣椒该没红辣椒那么劲道吧?刚在嘴里含了一下,他就感到舌根麻痹了,忙猛吸一口气,于是悲剧地开始咳嗽流泪连环打喷嚏,面红耳赤尤不能止,维盛闲闲地又吃了一口,慢悠悠地说:“张总,别以为辣椒红的才够呛,这是小米椒,辣出名的。”
张钧浩一面咳嗽,一面泪眼朦胧地说:“你。。。你以前。。。一点儿也。。。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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