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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 作者:长安街的药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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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记着了。”
接下来一日,阿婉抓着时间去药铺子里买了点药,虽然军中不缺,可是若自己带着点,她便觉得内心会踏实很多。
宁王带领大军出发那日,阿婉换了一身墨色男装,她身形小,这身衣服还是特意找的店子赶着做的,衣服一换,头发一束,五官清秀,像极了公子哥。
她不会骑马,还是坐的自己从许府来时的马车,倒是沈璧这丫头,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身皮甲,穿在身上,坐在马上,倒也像模像样。
兵将们需要养精蓄锐,不敢赶得太急,好在抄的小路,没过三日,便到了玉潜关附近的小城里,由于战事不断,百姓们白日里也不敢出门,街上人烟稀少,大军顺利过城,最终在一处郊外安营扎寨。
宁王早就派人送了信过去,他同阿婉和沈璧说了几句话,说是最迟明早,就会与朝廷大军会合,让她们今晚好好歇息,不要着急。
阿婉同沈璧住在一个营帐里,入夜后,郊外虫子多,她睡不着,回头一看沈璧倒是睡得安稳。
她坐在铺着坐垫的地上,双手抱着膝盖,没一会又揉揉眼睛,有些发涩,心底一个声音对她说着,快睡,快睡,睡着了,天亮了,就能见到许大人了。
她抿着嘴唇,垂眸掰着自己的手。
他们有多久没见了?她记得他离开时,许府园子里的海棠树才光秃秃移植过去,到她离开时,却已经枝叶满树了,一眨眼,竟已经两个月了。
她眸子慢慢合着,脑袋缓缓枕在膝上,嘴角勾着一对小酒窝,仿佛又做了一个与他有关梦般。
若是醒了,他就在身边该多好。
* * * * * *
许砚行是亥时末赶来的,进去营帐时,他阔别多日的小妻子,这会正抱膝而睡,他原本急促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安静的营帐里,他听到她娇软的声音在呢喃,许大人,许砚行。
他两个月来一直绷紧的心弦瞬间松落下来。
时隔两个月再见,她瘦了许多,露出的半边脸颊,轮廓的痕迹更加深刻,嘴唇苍白,那对皓腕上的小骨凸出,纤细柔弱,仿佛稍稍用力就能折断。
他俯身摸了摸她的发,随后将人半揽在怀里,声音沉稳有力,“婉婉,我在。”
魏成缙在外面来回走了几步,终于等到许砚行怀里抱着个人出来了,他这才挪步准备进去,经过许砚行身边时,只听男人冷声道,“本官说过,本官一会再来带她,你不用插手。”
魏成缙面色僵了僵,嘴角动了动,“太傅大人还是顾全好自己人,里面那位下官会替您照顾好。”
第39章 缱绻悱恻
阿婉转了个身, 揉了揉眼睛, 头又晕又沉, 这一觉好像睡得格外长。
她慢慢睁开眼睛, 脑袋才动了一下, 额头便撞上一个坚硬的的地方,没怎么用力但突然撞上去, 还是有些吃痛, 她正要抬手捂额头, 忽然额角一阵温热――她立刻清醒了,抬眸一看,竟然看到许砚行躺在她身侧。
男人嘴唇在她额角亲了一下,随后抬起她的下巴,用粗砺的指腹轻轻蹭了蹭, “醒了?”
阿婉立刻坐了起来, 两只眼睛睁得格外大, 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真的是许砚行, 他黑了一些,战场的风沙让他的五官更加深刻突出, 眼眸依旧深邃, 这会穿着一身普通的衣裳, 微微敞开的衣襟,露出古铜色的肌肤, 再细看, 能瞧见几道疤痕, 过了这么多天,终于再见到了,可阿婉视线却渐渐模糊起来,眼底水光漾了许久,最后终于落了下来。
许砚行正准备起身,不想她忽然挂着一脸泪扑到了自己怀里,低声呜呜咽咽着。
他一手拍着她肩,一手搂住她的腰,手掌掂量一番,还真是瘦了不少,“我在,别哭。”
她不说话,只是哽咽着探手拉开他的衣襟,许砚行立即攥紧她的手,语调别有深意,“别着急。”
阿婉直起身,抽抽噎噎道,“许砚行,你受伤了。”
许砚行抬起一只手臂,擦着她脸上的泪,“已经好了。”
“我给你的药用了吗?”
“用了。”一点点用,都舍不得用完。
“许砚行,我想你了。”之前在邺都的冷静淡定的伪装全部卸下,在他面前她又成了那个娇软的小女人。
深夜时候,营帐里仅仅点了一个火盆子,偶尔能听到里面火炭子发出的滋滋声,微暗的光线下,只见阿婉坐在用虎皮铺就的床榻上,慢慢张开了双臂,两只眸子黑的发亮,浓密睫毛似一把小扇,有些苍白的嘴唇张了张,无声的说了一句话。
许砚行,抱抱。
许砚行眼睛微红,随即长臂一伸,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抚上她的后脑,用力将她抱在怀里。
双臂不断收紧,生怕这人不见了似的。
阿婉心满意足地环着他精瘦的腰,下巴抵着他的肩膀,一点点往他耳边挪,在他耳上轻轻咬了一口,他扣在她腰间手不由得又紧了一分,意志力有点控制不住。
每个人都有敏感的地方,许砚行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之一就是耳朵。
所以他很喜欢咬阿婉的耳朵,没成想她竟然胆子大了,主动撩拨他。
许砚行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全身的血 液在往身下蹿着,他双手握着她的腰,稍稍用力就将阿婉提到自己膝盖上坐着。
她的长发还是用发簪束起的模样,许砚行抬手抽了发簪,一头乌黑青丝披散开来,如光滑细腻的上等绸缎铺落着。
“婉婉。”他叹口气,没等她应声就捏了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瓣。
“唔。”阿婉呜咽一声,整个人被他猛地压了下去。
军营住的地方不像府宅里,几块木板铺一层虎皮毯子,还是硌人,但是许砚行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他心里眼里全身上下都是被她方才撩拨起来的火苗。
他将她两只手并到头顶两侧单手压着,凑近她的耳畔,舔舐着那红透了的耳垂,吐着气,阿婉只觉得喉咙发痒,难受地挪了挪身子。
“许大人。”她唤他。
许砚行眼底愈发沉了沉,微微起身,褪着她的衣裳,随后薄唇星星点点地亲在她的唇上,下巴再到白玉般的脖颈,额上已经冒了几颗汗珠子,双手再次撑在她的两侧,声音嘶哑,哄着,“再叫一声。”
阿婉咬着唇,不说话。
他抿唇笑了笑,接着蹭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尖。
……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婉已经没有力气了,白玉的身子被他从后边揽着,这男人精力充沛,不觉得累似的,外边偶尔有巡夜的士兵走过,她怕自己叫出声,忙一口咬在枕头上。
许砚行长臂收紧,两人贴的更紧,他凑到她的耳边,伸手将她的脸颊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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