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选择 作者:香主

    第五章 鲸鲨

    “小黑，我们怎么离开这里，向回走吗？”第二天一早，莫明问道，这些天里，他已经明白，小黑真的可以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小黑摇了摇头，伏下身体，意思很明显。

    莫明再次坐上龙背，五米长的龙枪放小黑的身上显得并不是特别的长。而且小黑的身上，似乎天生就有放下这只龙枪的位置，让莫明省了不少的心。

    身上穿着连乞丐也看不上的黑甲，背上斜背着黑色的破铁片。虽然看不到自己的样子，莫明却知道，自己现在真的很惨，难道龙骑兵刚产生的时候，都是象自己这个样子吗？

    莫明摇了摇头，龙骑兵与伟大这个词，在莫明的心中越来越远了，这两个词根本就联系不到一块去嘛。

    “走吧小黑，新鲜出炉的龙骑兵来拉。”莫明一边兴奋的大叫着，一边拍了拍小黑的头。

    数日的奔驰，早已经让莫明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有勉强靠着太阳辨认着方向。走过的路，早已经不记得了，一切只能凭着小黑带路，事实上，根本就是小黑在走，莫明一直坐在小黑的背上。

    龙岛之行，除了九死一生的经历之外，莫明发现自己好象只学会了，如何在龙背上睡觉。虽然小黑的背很宽，跑起来也很稳，可在龙背上睡觉终久并不舒服。

    还有一件事让莫明感到愤怒，那就是小黑太能吃了，而且非常挑嘴。在龙岛的范围内，莫明还是无法生火，继续过着野人般的生活。

    是海的气息，一股咸咸的味道。

    莫明知道，离海边应该很近了，小黑表现的似乎也很兴奋。可莫明还是想不通，这里不是码头，更没有船支，小黑要如何过海呢？那可是大海，不是江河，就算自己有着过人的耐力，也无法游过去，更何况还有这只体形巨大的笨龙。

    是大海，在莫明的视野里，已经可以远远的看到大海了。小黑更是兴奋的乱吼着，看来它对大海也很喜欢，这让莫明弄不明白，龙也会喜欢海吗？

    小黑的一扫连日奔驰的疲惫，速度越来越快，猛的跳起老高，巨大的吼叫声中，加夹着莫明恐惧的喊叫声。

    天啊，这根本就没有路，这些天来，莫明一直觉得自己越走越高，可眼前总是有路在前面，也没想太多。可此时，小黑的面前早已经没了道路，不知不觉中，已经登了万仞高峰。

    的确，下面就是大海，可这里离大海不知道有多高的距离，疯狂的小黑居然直直的向前冲，而且还一跃而下。

    这只疯狂的笨龙想要谋财害命。

    死死的抱着小黑的脖子，从高空跳下来的速度越来越快，让莫明的心几乎从胸口里跳出来。

    山到底有多高，莫明不知道，可从山顶到海面，差不多有几十息的时间，足以证明这座高山是不可征服的。

    莫明把龙之力尽可能的充便全身，却不知道应该如何使力，无论是什么人，从这样高的地方落下，一样会死，就算是传说中的魔导师也不可能停下来。

    水的确是温柔的，可从这么高的地方跌下去，海面就会象钢铁一样坚硬，这些粗浅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莫明不敢松手，心里只能指望着，让小黑这头笨龙当肉垫，要摔死，也先把这家伙摔死。不过他知道，就算有这么大一个肉垫，自己还是一样会被海水撞成一团肉沫，这里实在是太高了。

    海面飞快的扑面而来，莫明的心已经快要死掉了。

    原完出乎莫明的想象，他已经无法理解眼前的事实了。小黑的身体似乎一下子变得很轻很轻，轻得象一片羽毛。

    小黑整个身体在水面滑动着，象一只小船。不，应该说远比小船还要轻快的在水面上滑动着。在莫明的印象中，没有任何一种动物可以作到如此轻盈。

    莫明甚至没有感觉到一丝的震动，小黑已经借着下冲的巨大力量，大海面上滑出几千米远。

    小黑的头深入水中，却并不能阻挡着前进的速度，当它的巨头再次伸出海面的时候，巨大的龙嘴不停的动着，似乎在吃着什么。

    难道它在吃鱼？莫明已经不能思考了。

    “小黑，给我弄一条鱼。”莫明拍了拍得意洋洋的龙头说道。

    巨大的眼珠翻了翻，小黑的头再次伸入水下。只一会的功夫，龙头一甩，一条三尺长的鱼飞出水面，化了个弧线，飞向莫明。

    “还是鱼好吃。”莫明满意的丢掉手中的鱼骨，同样是生的，鱼就要比肉强上很多，虽然腥味重了些。

    小黑的速度很快，远比莫明来的时候，坐的那条快船快得多。莫明来的时候，花了整整两天两夜的时间，现在看来，小黑只要半天多的时间，就足够游到大陆了。

    龙居然会游泳，这才是让莫明感觉惊讶的地方，他从没想过，龙居然可以游水游的如此好。

    很遗憾，莫明以前没见过龙骑兵，更谈不上看到过龙，一切关于龙的传说，也都是道听途说，每个人说的都很有道理，却又不一样。莫明无法凭那些听来的东西，来证明自己的小黑是否与众不同。

    可其它的龙骑兵是如何离开龙岛的呢？他不知道，也没人知道，没有一个龙骑兵愿意谈龙岛的经历。

    一声震天的龙吟，小黑的身体忽然慢了下来。抬起巨大的龙首，看着远方的海面，神色有些不安起来。

    “怎么了？”莫明马上感觉到小黑的焦燥。与小黑在一起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了，它虽然不能说话，莫明却可以清楚的把握它的意思。

    “有敌人？”莫明再次问道。

    小黑点了点头，四只龙爪不安的拍打着水面。刚才游水的时候，莫明根本看不到它的爪子。

    拿起龙枪，稳了稳背后的黑刀，碧箭却没有地方安放，只好放在小黑的背上，左手紧紧的握着三片碧箭，龙之力飞快的注入碧箭之中。能让小黑感觉不安的敌人，莫明不得不重视。

    数十龙水线，在不远的地方游动着，莫明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距离还太远，可从分开的浪花判断，那东西的速度极快，体形也应该比小黑大很多，数量更有几十只。

    大海的面积远比陆地大得多，莫明清楚这一点，大海对于人类来说，还是个迷，里面有太多人类无法得知的东西。大陆地上，人类是无敌的霸主，可在大海里，谁才是主宰呢？

    猛然间，小黑向左侧飞速的滑动着，一息之间，已经滑出数十丈远。小黑原本所处的地方，海水象开了锅一般，一只无比巨大的头伸出了海面，一张大嘴，可以轻意的吞下一整只牛，莫明绝对不会怀疑这一点。

    一股红色的海水湧了过来，小黑嚣张的嘶吼着，看来刚才一息之间，小黑已经将那只巨大的海兽抓伤了。以莫明的眼力，居然没有看到它们是如何交手的。

    得意的小黑还没来得急再次叫嚣，整个身体已经从海平面上飞了起来，另一只海兽，从海顶偷袭小黑。

    龙，果然是强大的，来自海面下无声无息的攻击，小黑依然发觉了，四只锐利的龙爪，拍在海兽在巨齿之上，伸着这股力量，小黑带着莫明腾空而起，躲过了致命一击。

    身在半空中，对面的海水翻开，一只海兽腾空而起，露出全部身体，巨大的利齿向一人一龙扑来。

    “是鲸鲨。”莫明大叫一声，放下手中了碧箭，两手持枪，龙之力注入枪尖，向鲸鲨刺去。

    这是一种近海的海兽，体型巨大如鲸，利齿如鲨，是近海里最强大的海兽之一。莫明虽然不是生长在海边，可对于这种生物，还是有所耳闻的。它们被称为海中的猎人，性喜群攻，加上体大齿利，几乎无往不胜。

    五米长的龙枪，正刺在对面鲸鲨的利齿之上，阻力居然很小，莫明轻松的刺穿了鲸鲨的牙齿。龙之力在它嘴里暴开，“轰”的一声巨响，把这只鲸鲨的头，整个炸开。

    小黑兴奋的连连嘶吼，似乎对莫明的表现很是满意，同时，对即将来到的战斗，更是激动不已。

    “叫什么叫，这是海里啊，你比我还好斗？”莫明拍了小黑一把，大声喊叫着。四周的海水已经如煮沸了一般，一条条鲸鲨来回穿梭。它们似乎有些惧怕这一龙一人，并不敢直接面对。

    “它们不来，我们上。”莫明的心跳开始加快了，久违的感觉，让自己兴奋。

    一股股血水标射而出，被龙枪刺中之后，龙之力暴裂的力量可以炸开一个深深的大洞，既便是海水的猎人，也无法承受这样的伤害。

    一顿饭的功夫，四周的海水已经一片血红。八条鲸鲨成了莫明枪下的亡魂，可更多的鲸鲨被血腥味引来，周围两里内，几乎成了鲸鲨的海洋，到处是一条条水线，翻滚的海水。

    “小黑，你向陆地游，这些家伙交给我了。”莫明杀得性起，这些鲸杀与死亡沼泽的巨鳄比起来，真是差了太多。可这里是大海，离岸边还有很远一段的路程，莫明不明不尽快离开这里。

    鲸鲨根本不在乎同类的死亡，每当一只鲸鲨被龙枪刺死，几息之间，就会被同类分尸成为一片鱼骨。

    真是杀不胜杀啊，莫明早已经记不得自己杀了多少只鲸鲨，手中了龙枪，开始越来越重了。他知道，自己的力量正被一点一滴的消耗着。虽然杀一只并不需要花他多大的力量，可这东西实在太多了。

    这里是大海，不是陆地，莫明只能靠着小黑的游动行走，总让莫明感觉有些别扭。他的水性还可以，但那也是相对于其他人而言。与鱼相对，莫明还没有自大到相信自己可以比鲸鲨快的程度。

    小黑的速度也开始慢了下来，它不但要游动，而要小心来自水面下的攻击，大海不同于大陆，它本身是立体的，攻击的方式多了很多。

    小黑再次跃起的时候，莫明知道事情越来越糟糕了。它跃起的高度太低了，不足以闪开鲸鲨的巨齿。

    莫明不得已，翻身冲下龙背，枪尖向下，为小黑解决来自水下的危险。小黑机敏的挥动两只前爪，挡开扑向他们的两只鲸鲨。

    由上向下，本来zhan有地利，可惜莫明的力气消耗的太大了，四个时辰的挨斗，就算是伟大的龙骑兵也一样会感觉到非常的疲惫。

    那条鲸鲨，大嘴一张，居然紧紧咬住枪头，死不松口。如果是开始的时候，莫明只要用力一抖，就可以搅碎它满口的利齿，可此时居然只能与它相持。

    其它的鲸鲨是不会给自己时间的，莫明轻叹一声，轻开两手，心中对这只到手时间不长的龙枪万分不舍，可生命更加保贵。

    随手抽出背后的黑刀，将左手边一只鲸鲨划成两半。身体已经踏上另一只鲨背。黑刀比龙枪轻了一百多斤，更没想到的是它居然如此的锋利。鲸鲨的皮相当的坚韧，莫明本担心用黑刀难以伤它，却没想到如此的容易。心中不由的后悔起来，如果开始就用黑刀的话，也不至于现在没了力气，连龙枪都送了鲨鱼。

    不远处，小黑的吼叫声阵阵传来，视线却被鲸鲨搅起的浪花所阻，两丈之外的景物根本看不到，两眼所看到之处，尽是鲸鲨的身影。

    后背一痛，鲸鲨巨大的尾巴，重重的抽在莫明的后背上，那长满鳞甲的尾巴，每片鳞甲都如同一把小刀，好在有黑甲护身，莫明倒没被刺伤，只是那股大力透过黑甲，让莫明感觉嗓子有些发甜。

    小黑的吼叫声还在不时的传来，只是越来越远，周围全是鲸鲨的身影，莫明早已经分不出东西南北，虽然可以听到小黑的叫声，却无法靠近。

    难道我这个龙骑兵就这么倒霉？四小凶地虽险，却也没有这般狼狈。小小的鲸鲨，无论能力与力量，都无法与四小凶地里的野兽相比，只是数量多得出奇。没想到自己顺利的成为龙骑兵，却要死在鲨鱼的肚子里。

    全身都在痛，力量更小了，黑刀虽然锋利，却已经无法完全割开鲸鲨的皮肉。头开始越来越沉，莫明知道，这是自己使用龙之力过度的反应。如果还是以前的斗气，只怕早在两个时辰以前就耗尽了，这龙之力的确比斗气强大很多。

    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命运，至少自己已经是一名龙骑兵了，父亲的愿意实现了。

    天似乎越来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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