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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癌晚期 作者:微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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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这学期吗?”
“我要回家了。”
那人明显不高兴,“好歹我们在一起住了两年,你咋还这个性子。”
仰止觉得今天的事真是够了,一把揽住松桑的腰,“我先走了。”
松桑犹豫了一下,对男孩说了句“抱歉”就开车带着仰止回家去了。
“你都两年没来怎么认识你的人还那么多?”松桑忍不住问。
耳边的风呼呼的,但松桑的声音准确无误地传到他的耳朵里,清朗带一点软的音,“不知道。”
他什么也不管,抱着松桑,把头搭在他的肩上,长腿也与他紧贴着,隔着布料好像能感受到他的肌肤和温度。这个姿势就像把松桑整个圈在了怀里似的。
“你怎么啥也不知道,你就说你知道个啥。”
仰止不说话,贴着他,抱得死死的。
☆、第二十八章 秋天的味道
仰岸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那家伙了,自从上次在他家分别之后,他就好像消失了似的。再没有了频繁的短信和电话。
而仰岸很忙,刚接触新的环境,加上上级给予他的厚望,一来就当上部长。虽然跟之前的职位相比,似乎是降级了,但他知道,在这里有更广的空间。他一边磨合一边每日每夜地完成新的项目。对那一片空白,说不上什么感受,他也不去想,更多的时间是投入到了工作上。
公寓总算是安排好了,离公司不远,开车也就一刻钟不到,八十平,精装,全是按照他的喜好来的。他倒没想到公司会对他这么重视,看到房子的时候着实震惊了一下。
小海倒是比他还乐呵,上蹿下跳地给他收拾东西,还拉着同部门,他刚结识的几个职员围着他求请客。
仰岸跟他们差不多大,甚至比几个老员工年纪还小,而且他素来爱开玩笑,没什么架子,手下的人倒也不怕他。仰岸累了半个月,也想放松一下,大手一挥,好,请客。
趁着一天不加班,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公司附近一家特色餐馆。
大家都是年轻人,吃起饭来也热热闹闹的,三言两句就是离不开仰岸。尤其是女孩子,在公司就不怎么收敛,几杯酒下肚胆子就更大了。
“岸哥。”黄米端起酒杯,她算是比较活泼,会来事的,长得也不赖,男生女生都玩得好那种女生。此时她脸红扑扑的,眼睛像一汪水,想看又不敢看,然后鼓足勇气地与他对视。
“怎么?”仰岸几乎可以猜到她想说什么。
果然,女孩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有个问题自打你来我们就一直想问。”
仰岸也笑,嘴抿成一条线,角度微妙地好看,眼睛好整以暇,好像在期待她的问题。
女孩又脸红了,这时四周围观的男女都哄闹起来,她吸了口气,用豁出去的语气问:“岸哥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仰岸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看小海,小海作无辜状,“她们确实问过我,但我什么也没说,我只是让她们自己来问你。”
“没有。”仰岸肯定地回答。
下面骚动一片,有个年轻的实习生开玩笑地抱怨,“岸哥你看你把她们迷得,给我们留几个啊。”
又是一阵附和声。
仰岸轻笑,“把计划案写好的话,都赏给你。”
“哈哈,你说的......”
在这样的环境中,仰岸心情也好。看着大家欢声笑语的样子,都对未来寄予憧憬,恨不得马上去干一番大事业。这是年轻人的血性,让仰岸也不禁对接下来的项目和工作充满信心。
回去的时候将近九点,他们说要去唱歌,仰岸对这没什么兴趣,而且胃好像又有点不舒服,推脱几番才推掉。
他坐进车内,看他们走远。点了一个根烟,他很少抽烟,但想缓解一下疼痛的胃。
一根过后,将烟碾灭,关上车窗。
进了小区,把车停好,捂着胃往回走。小区的绿化很好,九月初不知名的秘处传来阵阵桂花香,应该是还未盛开的,一丝一缕地缠绕着他的鼻尖,有点甜腻。鼎盛的桂花香没这么温和,是铺面而来的,直往鼻子里钻,像要把你陷死了似的。桂花又是个隐者,树干平凡无奇,金黄的花朵就躲在其中,你根本不知道香味是从哪个方向来的,你也找不到它。
仰岸有许久没闻到桂花香了,他大二的时候就去了墨尔本,那里有fitzroy garden,也有royal botanibsp;gardens,浪漫又绚丽。那里的每个街道都会传来咖啡的香味,浓郁的,熟的。但是没有桂花。
所以闻到花香的一瞬间,仰岸还是有点恍惚,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
一直到小学毕业,他都住在老家的宅子里。那是个平静的江南小镇,只在上午和傍晚前热闹几番,清晨与夜晚是极其安静的,盛夏的午后,热气如浪,镇子就陷入了酣睡,没有人声,只有街道上两排泱泱的樟树。
仰岸有时候躺在宾馆或宽敞的床上醒来,看窗外如流的灯火与车辆,都觉得那时的日子不太真实,好像一场梦,被卷着卷着地就丢了。
那时候的周子苏是个胖乎乎的糯团子,又白又可爱。不过仰岸当时可不觉得,只觉得他太可恶了,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本来好不容易升了一年级,是件开心的事,可居然跟他是同桌。周子苏天天没事找他麻烦,他当然得还手了,两人每天都要小打几架,把老师都弄烦了。
一天周子苏在他的饭盒里放了一只虫,他倒也不是怕虫子,只是爬过的饭还怎么吃啊。仰岸当时气得脸色都青了。偏偏周子苏还在一旁故意夹着肉往嘴里放,不断夸张地说:“哇,好好次,还有这个牛肉,我最喜欢的......”
仰岸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想着要抢他的东西,就着周子苏的筷子一口抢过他的牛肉,气鼓鼓地咀嚼。
然后,周子苏就......哭了。
再然后,两人就打起来了。
一点点大的小屁孩打起架来是很好玩的事,老师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差不多大的糯团子滚成一团,互相掐着。
把他俩分开,老师故意板着脸,“你们俩怎么天天打架。”
周子苏哭着,“呜呜,老师,他抢我的饭。”
仰岸怒瞪着,“他把虫子放进我的饭盒里。”
老师叹了口气,“你们俩都有错对不对?来,互相道个歉好不好?”
“不要。”
“不要。”
“那老师只好惩罚你们了。”老师指了指操场的包干区,“今天放学后你们一起把包干区打扫了。”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又把脑袋撇开。
老师轻笑,摸摸了他们的头。
那时候的铃声不是音乐,而是一阵急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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