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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痞子英雄的驯服日记 作者:一世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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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云澈似乎已经对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起来,居然一口答应了。

    “你知道去大幕县,那之后怎么坐车你想好没有?就算走路,你确定你记得路线吗?而且最近学校事情也比较多,这样吧,云澈,我们先回去商量下,你留个电话,我们回头联系怎样?”赵渊忙劝阻。

    云澈点点头,送林文溪出门时,近乎失魂落魄坐在琴行门口。林文溪回头看着,有些不忍,又想去宽慰什么,被赵渊一路拽回去。

    “别人的事永远是别人的,你再帮忙也顾虑一下自己,就那次你帮卖水果的老伯,想没想过那些地痞流氓会对你自己怎样?”赵渊有些愠怒,自己也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生气。

    “哦,但是你也不用生气呀。”林文溪想想有些歉意,点头算是应答。

    “我不想你一个人。”赵渊认真说,赵渊其实并不放心林文溪带着一个素未平生的人孤身前往大山深处。

    林文溪释怀地笑了,赵渊眉头微微蹙起时,很好看。

    第二天早晨,赵渊觉得再也无法相信林文溪了。

    林文溪的被褥空空的,电脑也忘记关掉,赵渊看见上面全是查找大幕县城的地图,甚至于连卫星定位图都被林文溪搜出来,打电话问他,被告知,已经在去大幕县城的路上。赵渊深恨自己怎么就把寝室的电给接上,林文溪昨晚定然是几乎查了一晚上的资料,然后大清早悄悄跑的。

    “你是狗改不了拿耗子!”赵渊冲林文溪气急骂着,匆匆扫了扫林文溪电脑上查阅的资料,嘱咐王襄上课帮忙答到,直奔长途客站而去。

    好说歹说,林文溪终于应承下来,到了大幕县先等赵渊,汇合后再一起出发。入大幕县城境内之后,下高速再行一段水泥路便有车直接抵达隐水河的分支出,那里信号便极差了。赵渊不放心,又让云澈在电话里确认再三,心口石块落地,才在车上昏昏沉沉睡着。

    到大幕县,几经辗转,最后三人被送到一辆拖拉机上沿着隐水河畔一路驶向朱紫萍所在的地方,云中村。林文溪觉得名字十分好听,也无怪乎朱紫萍选了那里作为自己的最终栖息地。

    拖拉机上,林文溪和云澈一路几乎要用载歌载舞来说了,若不是赵渊及时拉住林文溪,林文溪因为听着云澈对于钢琴艺术的论调,差点要手舞足蹈摔下去。而云澈答应林文溪拜师,林文溪差点跪下来就咚咚咚给了几个响头。赵渊觉得,林文溪在学校里是一个人,出了学校,就变成另一个人,后来他和顾曦言谈中无意说到这话,顾曦却说:“林文溪唯独和你赵渊在一起,才变成另一个人。”

    拖拉机还没有开到隐水河的分流,林文溪又坚持要下车步行。拖拉机师傅减了些价格,只能原路返回。云澈却十分不解,明明师傅告知坐车也许半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到目的地,可不行又要活活煎熬几个小时。

    “不管你什么时候去,她就在那里等你,那是你的终点,而我,却只有路上的风景。”林文溪笑着说。

    云澈和林文溪颇有些心意相通,他也听林文溪说了纪夫大学的越野拉练,就安静下来。

    隐水河分流,一条不知名的小溪一路蜿蜒流向云中村,分流处的屏障,叫牛头山。

    郑凯托着自己朝山崖上攀登的矫健身影似乎还在,赵渊在帐篷里剥去自己外衣,舒小曼帮自己处理伤口的情景又入眼前,在那山上,他们一行人遇见滑坡,那样的雨夜,赵渊宽阔背上的温暖,一路担架的颠簸急行军,想不到一晃,半年了。林文溪久久站立在牛头山下,在河边折了一根枯枝,一边轻轻敲打沿路的茅草。去年时值深秋末,长河落叶枯晚霞,今年行将盛夏时,陌上芳草碧长天,这一路,林文溪竟然说不清是什么心情。

    田间小路,陌上烟雨,赵渊脱下外套,和林文溪并肩前行,而云澈则独自默默走在后面。

    新稻青绿,稻田的香味混着泥土的芬芳,微微细雨中,人双行。白鹭偶或掠过漠漠水田,夏木苍苍,黄鹂亦在宁静中安然互鸣,一切世间的喧嚣烦恼仿若销声匿迹,惟余一片沧冥渺渺。林文溪忽地觉得,此情此景,竟在生命中的某一时刻出现过,这一襟陌上烟雨,这并立前行的少年,倘或时光荏苒,十多年前,是谁在耳边稚气地说:“以后,我要娶你!”

    第82章 (一眼认出云澈)渊溪再入云中村

    朱紫萍不在家,应该是支教未归,她的父母却一眼认出了云澈。

    彼时对云澈忧虑重重,现在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嘘寒问暖,杀鸡宰羊地要招待。云澈过意不去推辞,终归心下万般难言,手脚无处安放,面色苍白中涨起微微的潮红,他的言辞不利索,由得她父母张罗去了。

    朱紫萍应该回来了,他们应该相见了。两人心照不宣,只是默坐。

    这里的乡下宁静得纯粹,深蓝色天幕上,密密麻麻缀满了星辰,有和风过时,胸口盈着懒懒的暖意,在天地万物都以自己各相得宜的姿态入眠时,人便在这样的气息中变得无欲无求起来。林文溪很享受这种感觉,目光也在星光下,池塘的水波中变得十分柔和,说话轻言细语,偶尔赵渊逗一逗,就轻轻一笑,仿佛一切都和自己无关,又一切和自己息息相关并十分衬合了心意。赵渊瞅见林文溪不时知足随意的笑脸,也就不闹了,安静下来,一时两人无言。

    豆子剥完,夜微凉,林文溪又去内房抓来一簸箕大蒜,赵渊挑眉看看,会心一笑,和林文溪一起将蒜叶和根茎分开——林文溪觉得这样很好,就像一碗淡淡的糖水,多一分则入口粘稠,少一分又寡淡乏味,唯独这样,正好。

    “谢谢。”林文溪说。

    “要不是你,他们这辈子都没法见面了。”赵渊说。

    “两个有缘分,怎么都能见面,不是我,也有别人。我是承载缘分的使者,而你,是使者手中的山盟海誓。”林文溪说。

    赵渊瞪大了眼睛听不懂,指着大蒜说:“要是郑凯在这里,又会和我们科普大蒜是什么科属。”

    林文溪沉着脸,顿了顿,把一肚子要发作的话咽进去,仿佛没听见赵渊的话,问:“你妈妈和爸爸为什么离婚?有你这么一个能干的儿子……应该……”

    赵渊笑着说:“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林文溪听得出他一语双关,推了他一下,撑着手望着池塘出神,身子渐渐靠向赵渊,不一会居然睡着了。醒来,他发现脚边不知何时多了一盆水,还有一盒用了一半的香皂,而大蒜的活,已经干完了。因为大蒜的味着实很重,轻易无法除去。

    赵渊有时候心思特别细腻,细腻每一件小事都让人感动,有时候又大大咧咧,仿佛一切和他不相关。林文溪忽然问:“赵渊,你真地是因为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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