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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宝珠[清] 作者:南岛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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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也要从自己这个火坑里跳出去,如今他福晋就不会是宝珠。
就说董鄂氏,皇阿玛相看说她合适做九福晋的时候,谁人不说好?都说出身品貌全配得上,如今再看,那就是个不安分的,她不比八福晋聪明,只是身为格格身份太低没有发挥得余地罢了,在四哥后院里不也是见天的闹腾?
都说娶妻当娶贤,这话真是一点儿不假,摊上这种事儿逼,你要是能狠下心弄死她倒还好,稍有于心不忍,保准后患无穷。
八哥娶她应是想借安郡王府的势,如今看来,得不偿失。
爷们做事原就不像后院女人,都是直来直往,马斯喀是个遇事正面怼过了就不再提的性子,也谈不上记仇,本来事情到这里就算是彻底了了,这时候,恐怕谁也没想到八福晋还会逆袭。
酒后吐真言,这个措辞怎么听怎么微妙。
胤禩原先还指望双管齐下将问题彻底摆平,这会儿是真气上了。
做错事不可怕,怕死不悔改。
误入歧途不可怕,怕你伸手去拽她也不乐意回正道上来。
归根结底,这脑子也太感人了。
顽笑归顽笑,太子作为兄长以及储君,还是正经说了两句:“本来,堂堂七尺男儿没得整日为后院之事纠结的,孤冷眼看着总不想多说,郭络罗氏容不得人你乐意纵容那是你的事,如今膝下莫说嫡子连个庶子也没有,这也是你情我愿。她关上门在后院里闹腾便罢,出来还不消停就说不过去了。你们府上那些格格在主子面前是奴才,嫡福晋说什么是该听着,做什么是该受着,可九弟妹与她是妯娌,是八抬大轿迎进门的皇子福晋,哪怕她是嫂子,也没得这么作践人的。”
太子开了这个口,旁的阿哥就不再戏言,都摆正劝了两句。
三贝勒胤祉颔首道:“八弟妹的事咱们真不好议论,不若叫良妃娘娘仔细教教她,想来是自幼无双亲看顾,外祖家虽好,某些方面到底是疏忽了。”
五贝勒胤祺平素不多话,原想插句嘴,听到老三这话真是服气了。
所以说,这些个文人才厉害,整句话里头半个脏字儿没有,鄙夷却从字里行间透了出来,满满都是看不起。
胤禛昨夜歇在福晋房里,早间起来就留下话,叫乌喇那拉氏先过去,他户部事忙,恐怕要去得晚。眼瞧着时间差不多,再晚就有踩点来蹭饭之嫌,胤禛就过来了,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随口一问方才知道前因后果。他气定神闲的坐下,对老八说:“狠得下心就送她回去反省反省,狠不下心就好好收拾她一回,这也做不到,那就把人拘好了,莫叫她再生是非。九弟妹性子爽直,气度颇好,换个人来怕是不依。”
这才是说到点子上了,她翻来覆去的挑事,大老爷们都不一定忍得住,富察氏那脾气的确很好。
胤禛就是话题终结者,他一开口,把别人想说的全说尽了。
兄弟几个也就是点点头,倒是十四阿哥,因着良妃踩他额娘上位,对老八很有些恶感,先前的善意不复存在……看他叫几个哥哥说得灰头土脸,心里别提多痛快,面上还是那样,你们说,我听着,我做弟弟的不发言。
倒是小十五,他和十六也在前院这边,刚同达春碰了头,想偷溜去玩,听到这些进展脚下就迈不开了。
达春是个憨货,也知道玛法及阿玛都没开口,轮不到他说什么,他就伸手在胤禑身上戳了戳。
胤禑满脸纯真的看过来,就差没明摆着问他你干啥。
达春给他递了一连串的眼色,可算达成了默契。只达成默契还不够,早先排行靠前的几位阿哥你一言我一语没停过,他硬是没找到插嘴的时机,也就是四哥一语中的断了话,他才有机会开口。
“喜欢九嫂,模样好看,性子温柔,行事大气,每回去九哥宫里都有吃不完的点心。”
他还没说完,就让老十三往嘴里塞了块糕点,还伸手在他头上拍了拍,说:“小十五好好吃,别说话。”
于是他就挨了瞪,才四岁半的胤禄赶紧声援亲哥:“九嫂好,八嫂欺负她,八嫂不好。”
达春怂恿完两位阿哥,还煞有其事点头:“姑爸爸天下第一好,谁欺负姑爸爸哪怕他是天王老子也得挨揍!”
看他们一本正经的偏心老九福晋,旁的阿哥都乐了。
当然根源的确在郭络罗氏身上,不过,那么复杂的深层次的东西三个小不点真能听懂?
这个暂且不提,十阿哥对达春这话表示质疑:“不说今儿这茬,只说上元灯会,九嫂受大委屈了,你小子咋没给人套麻袋?”
说起这个达春就瘪瘪嘴,他委委屈屈看向自家阿玛:“本来都同额尔金说好了,他欺负我姑爸爸,我就揍他小侄儿!一报还一报!阿玛说咱家虽然是武将出身,凡是也要讲道理,万一道理讲不通再动手揍他丫的,就没让我去。”
众阿哥瞅着富察辰泰,富察辰泰笑得大义凛然。
是啊,我们就是讲道理的人,我们还不够讲道理?
前院热闹,后院热闹,八贝勒府上同样热闹。
两位嬷嬷将人送到她家门口,就在石狮子前告辞,走之前还建议八福晋喝点醒酒汤,别再酒后吐真言了。这两位,一个是太后送来的钟嬷嬷,另一个原本是宜妃跟前伺候的人,都不怕得罪她。
八福晋气得不轻,在门前就要晕了,想破口大骂又怕丢人,赶紧让贴身丫鬟扶她进去,关上大门才发作起来。
这个过程不说也罢,本来砸点杯碗盘碟就完事,大家伙儿都见怪不怪了,结果府上管事通禀,说福晋前脚出门,毛氏就说身子不适要请太医,太医来看过仿佛也没说出个什么,只叫她好生调养。
本来,凡是报给福晋知晓是府上管事的职责所在,事情本身是不错,措辞却不大谨慎,听在郭络罗氏这个满腹心眼的人耳中,更是哪儿哪儿都不痛快。
那种感觉仿佛是说:本福晋在府上,你有个头疼脑热不说,好像我会吃了你,我出门你就知道请太医了,什么意思?
原是个小得不能更小的小事,换个人许不介意,郭络罗氏却借此发作,先是让人请毛氏来,几句话说不好,就让她罚跪。
毛氏跪了半个时辰,脸色几近惨白,之后直接晕倒在院子里。
如今是二月的尾巴,眼看就要迈上三月的坎儿,哪怕晚上还有些凉,大白天已经不算冷了。跪半个时辰你就晕?这是做给谁看呢?
郭络罗氏站起身来,到毛氏晕倒的地方,伸脚在她身上碰了碰。
毛氏还是没啥动静,郭络罗氏吩咐人再请太医:“不是说啥事儿也没有?她矫情个什么?去个人请太医来,叫他好生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毛病?”
太医看过表示,这脉象若有似无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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