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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初见 作者:半生蜗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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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远点。两人一对视,不约而同地点了下头。

    ……

    我略一沉思,回忆起一首易安居士的词,便握着木炭,在纸上写了起来。来此近一月,我还是不会用毛笔。

    姚淑文本来站在书案对面一步远处,我开始写后,不知觉间竟渡步到了附近。

    因为已经熟悉了不少行文,所以我直接用行文将词写了出来。

    我只注意着默写,没瞧见身旁姚淑文在做什么,等我写完整首词,回头看她时,见她正盯着词的最后几句看。

    是易安居士的《一剪梅》。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她抬头,看我,眼波流转,眼神我看不懂,不过我有些害怕。猛地想起来,这词是李清照与赵明诚离别后所作,说的是易安不忍离别,反映的是初婚少妇沉溺情海……额……

    我耳根子都红了,尴尬,右手握拳,咳了声,“那个,还有另一首!”

    匆忙扯了纸,换了新纸,沙沙快速地在纸上写了上片三句,下片第一句写了一半,我猛地停住了手。

    我脸烫,烫到可煮熟鸡蛋。

    我低着头,不敢回头看她,场面太尴尬。

    是易安的《浣溪沙闺情》……我先前背诵时,只顾着背内容,题目常常不是忘记就是混乱,这写了一半,才突然记起了词牌名,不过场面已经不可收拾了。

    “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她念得灵动,似将一个风姿卓越的女子从词里呼了出来。“后两句没了吗?”她问

    我不敢回头,低着头,红了脸,半天才嗫嚅道:“有……”

    事已至此,写也这样,不写也这样了,干脆豁了出去。我沙沙将最后两句写到纸上。

    “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约重来……”她念

    我低头更深了。

    半饷沉默。

    “写词之人是个女子……已婚娶……”解释好无力

    “我暂且只记得这两首……日后想起别的,再写了给你……”言下之意,想她快走,场面太尴尬,我活二十一年都未如现在般窘迫。

    她不动,我不敢回头。

    “这两首词,妾身可否拿走观瞻?”她问

    我手忙脚乱,取出宣纸叠到一起,递给她,不敢直视。

    “妾身告辞”姚淑文接过宣纸,珊珊出了屋。

    我大松一口气,摸了下脸,温度未退。

    ☆、第10章 烤肉

    生活最不缺的是八卦,一千三百多年之前的古长安依旧如此,如同后世之人爱对娱乐明星八卦一样,长安居民也热衷于八卦一下高官大宅院里的稀奇事。

    即便杜府不想杜三全知道他为何“生病”,即便杜家上下对杜三全缄口不语,杜三全失忆的事情还是传出了杜府,传遍了长安的大街小巷。总有那么一张嘴巴守不住秘密,憋着挠心的慌。

    因为消息来源省略了不少认知事实本来的部分,长安人民只能依靠自己的分析推理能力,给故事添血加肉。据此又出现了多种版本,情节跌宕起伏,不亚于一部小说。杜三全失忆之事,极大丰富了长安人民的娱乐生活。

    长安一酒馆内

    一着暗红色袍衫的男子怒地拍桌站起,“若不是念着我两家同朝为官,我定要冲进去,看哪个敢拦着我!”

    “行了行了”另一青袍男子忙按住红袍男子,“都知道你苏大公子有能耐,可那是人家的府邸,人家不喜咱叨扰也没法子。”

    “哼”红袍男子甩袖愤懑地坐回原处,“三全到底怎么回事咱现在还不清楚,自上次我们分别都三月了,十几日前我们才从别人嘴里听到他消息,失忆失忆,那究竟是个多大的病?!可笑,我们从小玩大,还得从别人嘴里知道他的境况……”

    青袍男子听罢也沉默不语。十几日前,他们也是在这酒馆,闲聚之时,听到别桌的客人说尚书家的公子得了失忆症,正新奇这失忆症是个什么病时,突然听到那桌客人又说是刑部尚书家的公子,猛地想到了杜三全,他爹就是刑部尚书,忙上去询问,问了知道,还真是杜三全,三人都傻眼了。三月前,四人在平康坊恣意潇洒之后各自分别,没想到这一别,就三月未能见到杜三全。那些日子里,几人去找杜三全游玩时,皆被杜家下人以各种理由拒之门外,当时只当是杜三全惹了杜构,给禁足了,也没多想,可时间一长,三人都有些疑惑了,杜三全是怎么逆了杜构?才被禁足这么久?

    再之后,就是从别人嘴里听到杜三全失忆的事,至此三人才意识到可能不只是禁足那么简单。听到传言后,三人便策马冲到杜府,结果连门槛都还没迈进,就被杜府管家谢绝了来访,无奈之下,三人只好离去。隔天备好了礼,守着规矩客气上门,可杜家人更客气,弯腰收了礼,又谢了拜访,说是自家少爷身子现不宜见客,须等些日子才行。苏宝同刚被撵出来就火了,指着杜家管家的鼻子就骂:“不宜见客,有多不宜?连眼皮子都睁不开看我们一眼吗?!”结果,只看到杜府那扇沉重的门给人关上,以及整个过程中,杜府管家那张保持着客气的老脸。到此,三人还是不知道流言是否为实。

    之后多次,几人去拜访时,皆被拒了,唯一有突破的是刚刚那次拜访,杜家管家用的理由,不再是杜三全身子不适了,而是自家少爷出去了,现不在府里。

    奔波了多次,连杜三全一面都没见着,两人都窝了一肚子火。

    “禄堂呢?怎么近两日也不见他了?”苏宝同突然想到孙禄堂,问道

    “被禁足了”萧守规回道

    “禁足?”苏宝同诧异道,“是真给禁足了?不会过些时候他也要得那什么失忆症了?”

    “不是,给禁足了”萧守规摇头道

    “什么原因?”

    “好像是因为前几日,在平康坊一掷百金听了首曲”

    ……

    “少爷,晚膳要什么时候用?”杜安问道

    我思绪乱着,脑里塞满了事情,涨的头疼,可奇怪的是我又不知道为何焦虑。杜安第二次问时我才看到他,低眼想了下,抬眼问他道:“让你削的竹签可削好了?”

    “好了”杜安回

    “甚好,取来吧”下午杜安送来了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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