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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了事 作者: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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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她的问题。
目光从她脸上悄悄离开后,一瞬不瞬落在陆言的脸上。
刚才在门口的时候,他偶然听见几句俞夕和陆言的谈话,心里的底气就更足了。
或许和俞夕是生来就有默契的,俞夕的一番言辞无疑是在原本的基础上又给陆言心脏上插了一刀。
陆言的脸已经白得没有血色了,瞳仁也已充了血,他用手支撑着办公桌才能勉强站起。
先前,如果没有出现秦伯年死亡的消息,那他绝对会在陈山偷取印章之后让陈山故意在秦伯年户头汇入一笔资金。这样的话就算秦伯年想抵赖转让协议是假的都百口莫辩。
可正因为爆出了他死亡的消息,陈山在事后记者的采访中表明,敲章的那天晚上钱就会到秦伯年户头,而警局的登记资料上显示秦伯年没有家人,并且和俞夕的婚姻关系也已经解除,更没有子女。外界看起来是陈山白白捡了个便宜。
当然也有人怀疑过秦伯年的死是他杀,但是根据现场的痕迹以及陆言陈山等不在场的证明,再加上秦伯年没有亲人去警局要求彻查,这事也就这么平息下来了。
可现在,秦伯年居然明目张胆地出现在了陆氏。
这证明什么,陆言不是不清楚。他身后还跟着四名警察,别说是陆言,恐怕连傻子都该清楚他为什么会踏入他陆言的办公室。
陆言一步步几乎在跌撞着走到秦伯年面前,一走近,看他一眼,又瞥了眼满眼动容的俞夕,心里的怒火瞬间腾得一下窜上来。
他一把抓紧秦伯年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问,“你为什么没死。”
…
第169章 一点一滴
秦伯年什么话都没说,身后两名警察严声厉色道,“做什么,做什么,放手。”
陆言见状,缓缓松开了手。
陆言瞪他一眼,唇角扯动了下,再看向俞夕,双眼已经红得有些不像话。
她低下头,眉头皱着,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秦伯年才不紧不慢地开了口,“俞夕说的没错,我是白槿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至于你,是谁的孩子我就不清楚了。”
她闻言后一愣,下意识地看向秦伯年的侧脸,那冷峻的侧脸弧度令她心口没来由地颤动了下。
从刚开他不动声色地剥开她的手,一直到现在他的每一句话,突然觉得站在身边的男人再度出现后身上多了种陌生的感觉。
秦伯年喊的是俞夕,而不是小夕。
他已经很久没再连名带姓地叫过她名字了,这种感觉让她有一点点的不舒服。
“胡言乱语。”白槿的声音严厉至极地从他们身后冒出来。
除了秦伯年,所有人都看向白槿。
一阵提提踏踏的高跟鞋声音。
白槿站在了陆言身边,她的手臂紧紧地箍住了崩溃至极的儿子,“听妈说,你是我儿子。妈也只有你一个宝贝儿子。他们是在血口喷人。”
“敢不敢验一下dna?”秦伯年的唇角悄悄地滑过一丝笑意,阴暗地令人害怕。
俞夕听后狠狠愣了下。
秦伯年为什么要陆言和白槿验dna?没道理啊。
当初白槿骗秦伯年陆言是抱来的,那次不是已经真相大白了吗?如果陆言不是白槿的孩子,白槿怎么会那么疼爱?
刚才她不惜信口雌黄把本来大白的事故意在陆言面前捅破,本意并不真是要陆言绝望悲伤,只不过想借陆言的手去查查白槿的底。
可秦伯年现在一番话,却让她害怕了。
白槿和秦伯年目光对峙了很久,最后迫于无奈般切齿地回了句,“验就验。”
秦伯年淡淡地笑了,嗓音太过凉薄了,“希望陆言能亲眼见证这一切。”他说完,从兜里拿出一份文件。
这份文件是一份诉讼状,状告陆言买通陈山非法取得股份。
白槿一把扯过,扫了几眼差点气昏过去。
秦伯年从口袋里掏出早已写下电话号码的纸片,递给白槿,“如果想私了,记得给我电话。”
他只落下这么一句,就华丽冷然地转了身。
宽阔的肩膀不经意就撞到俞夕小小的肩头,她愣在原地,而他却已出了门。
他的态度,是她猜不到的深不可测,更是她想也想不到的无关痛痒。
画面似乎不停得被切碎,停滞,再切碎。
当她回过神来再转身,那个曾经宠她如命的身影早已不在。
她摇摇头,低声呢了句,“不会的。”
脚步一提,她快步追出去。
然而,在她追逐秦伯年的时候,有一双空洞的眼睛也在注视着她的背影。
陆言曾经看过这样一句话,生命中会有许多此相遇,却只能选择擦肩而过,就像树叶,生长与坠落的过程原来也只是一个寂寞的轮回。
理智告诉他应该放手了,可内心却不停怂恿他,追出去!
……
警车停在陆氏门口。
车门已经开了,秦伯年的一条腿已经跨上了车,可他的身子突然动不了了。
俞夕的掌心,紧紧箍住了他的手腕。
那是即便隔着衣料都能被他熟悉的体温,秦伯年的眉心悄然划过一丝蹙意。
他转头,毫无意外地看见俞夕眼中沾染的雾气还有那素白脸庞下精致的五官,而眼神的余光却不经意瞥见了站在玻璃门后的陆言。
阳光能温柔,却也不乏微风略过,树上摇摇欲坠的叶子落下几片,又跟着风向滑至女人的脚边。
秦伯年冲她笑了笑,却是什么也没说,他再度剥开她的手,残忍地上了车。
车门关上之后,她再也没有遇见那双曾经只注视着她一个人的深邃眼睛。
车子走了,陆言才敢上前,在她耳畔低声地说了句,“跟我回去。没有他,还有我,愿意把心搭上的人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她愣在原地,失魂落魄,手还悄悄地捏了把自己的大腿。
腿会疼,不是梦。
心也会疼,不是梦。
他居然走了,不是梦。
微张的双唇轻轻扯动了下,凝聚在眼中的泪,又一次掉下来了。
与秦伯年的距离最初很远,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却并不相识,忽然有一天他们相识相爱,距离变得很近。
而现在,他却不再爱了吗?她感觉与他变得很远,甚至比以前更远。
秦伯年临走时唇角勾起的那不咸不淡的笑,真的就像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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