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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妻饲养实录 作者:子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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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呼:“大人你怎么了?发炎了吗?肿这么大!小的这就去找郎中过来!”说完拔腿就跑,喊都喊不回来。

    冀临霄欲哭无泪,他发誓,过了今晚,定要把那丫头送义父府上干活去,再留着她,他这一世都该颜面扫地了!

    那丫鬟约摸是训练出了一□□毛腿,不出须臾,就将冀府里唯一略懂医术的管家他伯伯找来了。

    老爷子被丫鬟拽着拐棍头拽到冀临霄房间,冀临霄想躲,又觉得影响太坏,只好黑着脸瞪向丫鬟。

    老爷子不愧是见惯风霜的,居然还捋着胡须一本正经说:“常事、常事,自行按摩一番就好了。”

    “就这么简单?”丫鬟道:“大人你忙碌一天了,坐下歇着吧,小的替你按摩就是了。阿伯,要怎么按摩?从上到下还是从下到上,还是左右?需要锤吗?”

    冀临霄特别想暴走。

    眼看这丫鬟还真冲过来,朝他伸出两只魔爪,他放声嗤道:“滚!!”

    丫鬟顿时吓傻了,就像是泄了气的鼓,软趴趴的再也活力不起来,她哭丧着脸道:“大人,小的做错了什么?呜呜,大人你不要生气,小的好委屈的。”

    她委屈?她委屈什么委屈!明明委屈的人是他吧!

    可到底是自家丫鬟,又是姑娘家,骂的狠了有失体统。冀临霄只得沉着脸从她身边走过,说道:“你收拾房间,本官在府中走走。”

    丫鬟不明所以,实在没看懂大人为什么满腔怒火,还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萧瑟感。

    可谁叫大人是主子,她是奴才呢?没办法,只好大人怎么吩咐,她就怎么做了。

    据说当晚,御史大人不知怎么搞的,在府中的一处风口站着吹风,风嗖嗖的,入秋的夜风又冷,大人站到三更半夜还没有回房休息,惹得府中下人纷纷议论,御史大人这是思亲了?思乡了?还是思.春了?

    大家以为这事过了今夜就不会再有了,谁知道第二夜、第三夜,大人都神经质的跑去风口吹冷风,这让大家不禁怀疑,到底是什么诱因,把大人弄得这么反常?

    到了第四夜,大人终于不吹风了,老老实实的在自己房里待着,熄灯睡觉,准时上朝。

    那丫鬟最终还是没被冀临霄送走,到底是主仆多年,冀临霄原谅了她。她在上朝后,去他房间里更换床褥被子。

    抓起床褥,丫鬟愣愣的看着上面的一团水渍,不解的砸吧着嘴:“大人是有多累啊,怎么尿床了都醒不来……”

    作者有话要说:  此尿床不是彼尿床,大家都懂(不懂的也请装懂)

    ☆、第16章 摊牌

    却道那夜,教坊司,楼咏清被请进郑长宁的房间。郑长宁亲自沏了一壶花茶,为楼咏清斟上,与他相对而坐,例行公事般的问道:“公子想几时就寝,是先容长宁为你弹奏一曲,还是看长宁一段舞蹈?”

    楼咏清用杯盖沏着茶水上浮着的海棠花瓣,浅唆一口,抬眼瞧着她说:“我想先问你几个问题,还望你能如实作答。”

    “公子请问。”

    “中书省郎中张大人、参将裴将军、吏部主事刘大人,这三个人都来过你这里。关于他们的事,我希望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郑长宁清冷的神情稍添入丝色彩,她微有惊讶。

    楼咏清也不想和她卖关子,笑着摊牌:“这个离奇的案子你定然也听说过吧,我目前在帮着大理寺卿尽可能的搜索有关信息,大理寺卿李彬是我的门生。”

    郑长宁的惊讶又深了一些:“公子是……刑部尚书楼咏清楼大人?”

    “正是在下。”

    “失敬。”郑长宁训练有素的起身、行万福礼,脸上的表情迅速恢复为一塘静水。

    楼咏清含笑摇摇头,用眼角瞟向坐席,示意她坐下说话。待她入座了,才继续说:“帝京有史以来就没有发生过这样诡奇的案件,那些街坊传言也越发的离奇,说这件事不是人做的,而是鬼做的,长宁姑娘以为呢?”

    郑长宁道:“我只做官妓的分内事,不关心这些。”

    “好,那就算是我这个尚书亲自来请你配合刑部的询问,你看如何?”楼咏清温言笑问。

    郑长宁仍是神色淡淡:“那三位大人已有数月不曾找我,我所知的有限,不一定能帮得上刑部。”

    “没关系,有什么就说什么,对我来说,只言片语有时候也有意想不到的价值。”

    郑长宁这便又为两人斟满茶水,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那三位大人的事,和盘托出。

    楼咏清之所以来询问她,便是因为那三人都曾在她这里快活过,而有句难听的话叫作“妻不如妾妾不如妓”,有些事那三人的家眷都未必知道,却是他们在外面的相好还知道的多些。

    果不其然,从郑长宁的描述里,楼咏清听到了一些此前不曾听过的事。

    “那三位大人虽然性格各异,但是遇事都比较激进,是狠心的人,尤以裴将军最为铁血无情。当年家父叛乱,裴将军负责镇压京畿之外的叛军,曾日日将营中俘虏的肉割下煮汤,每日割一块,最终俘虏因血肉缺失而亡。此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楼咏清也听得心里一惊:“此事我略有耳闻,只当是风言风语。”

    “这是裴将军亲口告诉的我。”她喝了口茶,说:“在床上。”

    楼咏清讪讪,再问:“那关于另外两位大人呢?”

    “他们也差不多,虽然是文官,但若能披挂上阵,以他们的激进作风,必是草菅人命。就像十几年前大燕攻打蓬莱古国那般,那时裴将军还是先帝的爱将,身先士卒,在蓬莱境内烧杀抢掠,屠戮皇城帝宫,另外两位大人当时也都是主战派的代表,深得先帝器重,飞扬跋扈。只可惜,先帝被废后,英宗忌惮他们,刘大人亲口对我说,他每天都害怕自己会被英宗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每个早晨醒来,都要先庆幸一番自己的脑袋尚还长在脖子上。”

    这样直白的议论当今天子,十分不妥,但这里只有他们俩,楼咏清也就默许了郑长宁的态度,且还随着她说下去:“所以,你认为他们的死和英宗有关?”

    “长宁不知道。”她拎着手中已经倒不出茶水的瓷壶,起身对楼咏清说:“这季节太燥了,一壶茶水已不够喝,我去倒水。”

    就着郑长宁离开的这一小会儿,楼咏清把他的羊皮小本拿出来,想将今晚与郑长宁的谈话做个记录。手在衣襟里掏笔,却发现把笔落在家里了。正巧见郑长宁回来,只好笑着问:“你这里可有笔墨?”

    “楼大人稍等,我去取来。”郑长宁刚坐下,就又站起身去找笔墨。

    找来了笔墨,她左手挽袖,露出右手洁白的皓腕,为楼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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