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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体买卖(H) 作者:梅八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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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时这才说:“老爷子快不行了,你带小旭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最后一章存稿。
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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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一个男人(14) ...
陈旭应该早就醒了,老陈说完这个话,过了十来分钟,他就穿戴整齐已经出来。走到门口,还恶狠狠地刮了我一眼。
“既然如此,我跟小旭就先去医院。”姚颖也没多说什么,站起来跟我点头告别。
我连忙送他们两人出去。
待两人下楼后,我进屋,陈时还在屋里没走。
我奇怪的问他:“老陈,你不走吗?”
他也回头看我一眼:“你过来。”
这一家三口,各自表情不同,心思不一,凑在一起,真的太过精彩纷呈,活脱脱一幕默剧。如果对象不是我,恐怕我早就大笑出来。
我关了门过去。
陈时站在那里没动,看我一会儿,叹了口气:“昨天小旭在你这里过夜?”
我心里一跳,勉强笑着说:“老陈,你这事儿不能怪我。陈旭昨天半夜突然进来,我根本拦不住。”
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摸上我脖子的淤青,突然摁了一下。
我痛得牙齿一涩,话也说不下去。
“他是从我抽屉里找的钥匙。”陈时按着我那块儿淤青,不紧不慢的说,“找个时间找人把锁换了。以后多注意点儿。”
除了自己注意,难道还能请他怎么办?让老子去为了某个不相干的人收拾儿子?
况且他们父子俩,睡我也不是一次两次。
他既然不介意,我又何必介意。
“嗯。”我早就想的一清二楚,因此他这么说,我心情依旧平静。
“姚颖来找你干什么?”他又问。
我看了他一眼:“她让我跟你吹吹枕边风。”
陈时笑了:“枕边风?为了刘陆军吗?”
“她是这个意思。”
他无声笑着,似乎这件事情有多么可笑一般,半天都没说话。我在一边安静的站着,看着他笑。
“这么多年,她还是没学聪明。”陈时说。
接下来两天,陈时没有出现。
陈旭也没来骚扰我。
我把家里门锁换了,还特地找人试开了几次,都没打开,才能安心入睡。
阿海的电话打通了。
“什么事儿啊我能有?”他嗤笑。
“我怎么知道?”我说,“你电话几天关机,怎么也联系不上,我当然担心。”
“真难得你也会说实话。”他笑的很开心。
“说什么呢你?”我觉得他这话十分刺耳,“怎么我担心朋友也不行啊?”
“之前说朋友就是要给人插两刀的不知道是谁了。”阿海哼哼唧唧,“告诉你吧,我关机是因为跟男人在床上鬼混。怎么能让你丫来扫兴。”
原来又有了新男友。
“……你真没事儿吧?”挂电话前,我不放心的又问。
“真的没事。电话自己拨给你而已。店里忙死了!没事儿我挂了啊。”他说。
我没来得及回答。
他便挂了电话。
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我并不操心唐老爷子的死活,虽然就现在的情况估摸着,大约这么几天也许是死透了——有人可能觉得我忒没心没肺,只是在这件事情上我实在对他们同情不起来。
尤其是在9月初奥运会刚结束的时候,陈时打电话让我再次去302医院。
小王师傅还是像上次一样来楼下接我,我上车后,他的态度却变了不少,302医院并不算远,过去不过十几分钟,一路上他无数次从后视镜里打量我。
我最后实在被他看得发毛,忍不住问他:“王师傅,你总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他干笑:“没有没有,就是……”
“啊?”
“我有点儿好奇。”他半遮半掩的说。
好奇,好奇什么?
老陈在楼下等着我,车子一停,他就已经上前开了车门等着我出去。我不知道陈时是怎么了,突然急成这样,一头雾水的下车,他便抓着我的胳膊,几乎是拽我上了楼。唐老爷子的病房外面,有几个人在外面站站坐坐。
陈坤、姚颖是我认识的。
唐坤竟然也站在较远的窗边,见我来了,露出一个颇有含义的微笑。
近一些的椅子上则坐着一对夫妻,男人和陈时有两份相似。女人则稍微发福,穿着极保守的黑色套装,本来在拿着手绢捂着眼睛,见我来了,把手绢移开,几乎是仇视一般的视线冰冷的把我上下打量。
“那是唐毅永,唐老爷子的长子。女的叫柯明华,他爱人。”陈时在我耳边说。
我依稀感觉到了些什么,又觉得十分困惑。
陈时拉着我没有停留,推门就进了312病房,他刚开门,我顿时明白了过来,连忙拽住门把手。
“老陈,这不合适。”我说。
“什么不合适?”他回头看我,挑了一下眉毛。
“这真不合适。”我真急了,“唐老爷子病的这么严重,你不能把我弄去见他。他、他看见我还不气……气坏了?”
陈时冷笑了下:“他现在谁都认不出来。”
“你究竟为什么——”要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和自己的父亲斗气?
我话没有说完,他已经将我扯了进去。
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死亡的味道,瞬间安静的充斥了整个空间。
我僵硬的被陈时推到床边。
唐老爷子的氧气管已经拔了,整个人苍白虚弱的躺在那里,眼睛微微眯着,手指仿佛痉挛般的抽动。但是他还是看见了陈时和我。
“……”从的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奇怪声音。
“你不是担心我会从政,会对唐毅永不利?”陈时说,他把我又往前推了推,“老爷子你看看,这样算不算保证?”
唐老爷子的手动了动。
“你放心。”陈时说,“我说到做到。”
“你答应我的事情,也要做到。”他又说。
我被拽出来的时候,大脑里一片空白。
唐家人什么时候进去的,医生护士什么时候进去的,我都不记得。
陈时站在我的身边。
面无表情。
“老陈。”我叫了他一声。
他抬头看我,那一瞬间我感觉他的情绪一片空白。
这个时候我觉得他是如此的可怜。
儿子可以与自己的父亲形同陌路。
却怎么也阻断不了血缘关系。
也许是恨也许是厌。
至少这一瞬间,对于陈时来说,这个所谓父亲的男人可以对他产生深刻一击。
接着,那个严谨、虚伪又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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