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义男夜梳惊艳发,炮灰女巧认当日人
唐家四大天后 作者:杨斯年
仗义男夜梳惊艳发,炮灰女巧认当日人
小路子一时忘情,忘了眼前的唐玉字还是个不通人事的孩子,唐玉字此刻认真询问什么叫做“□”才让小路子猛然惊醒——这可是在人家的院子里,而不是自己从前当差的地方啊。小路子唯恐唐家什么人听见将他送官查办,治一个“拐带幼女”的罪名,只得打一个哈哈:
“这个你不需要懂,你只要记得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就好,你看你现在,荆钗布裙,会有哪个男人喜欢你呢?女孩子啊,一定要柔美端庄,最起码也要有个好发式。”
“发式?”唐玉字瞪大了眼睛看着小路子那张很俊美但却只能让她产生友情的脸,唐家大院里夜凉如水,秋夜的繁星在她头顶上闪烁着万年一致的光芒,她并不知道,这一夜,将在很大程度上改变她的一整个人生。
“是啊,我到你姐姐家就是为了梳一个很漂亮的头发啊。可惜你姐姐已经不在永宁镇了。”
“梳头?这简单啊,我们路家的娘子几代都是给人梳头为生的,到了我这一代更是连男子都袭来了手艺,我梳的发饰绝不比我娘和姐姐查。”
小路子从自己房内找出一个青花布的包袱,在唐玉字的注视下,在猪圈里时有时无的哼哼声之中,在唐家旺偶尔的惊醒时,打开了这个小路子赖以生存的包袱。只见包袱里珠光灿烂,什么钗环佩铃,绒花珠串,皆是琳琅头饰。唐玉字虽然淘气,但毕竟是个女孩儿,第一次见到这些致的玩意儿也不禁惊叹一声。小路子不乏骄傲地笑笑,随即道:
“真不知你怎么这样好命,我这一套工具可是天下第一,可不是什么普通人都能享用的,哥哥我也是除了妃……”小路子正欲显摆一番,想这乡下地方人多眼杂,眼下虽说是深夜无人,但难保隔墙有耳,做人还是低调点好便不再多说,而唐玉字一颗心一双眼都掉在了这一包袱梳头发的用具上,哪还有心思听小路子的话。小路子眼见唐玉字一脸呆样,不禁起了好奇心。
“小玉字,我真的很奇怪,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子给你迷成这样七荤八素。”
唐玉字面对满眼珠花灿烂,只觉整个视野渐渐模糊,不禁想起了她对宋爵动心的那个下午。
就像就读于六合书院的书生中举率远近闻名一样,薛夫子讲课的沉闷也是远近闻名。唐玉字本来就是被逼来上学的,也是因为来读书午饭就能比较丰盛这个原因而留在书院,因此唐玉字在六合书院里的生活简直是度日如年。无独有偶,和唐玉字一样度日如年的还有一个,那便是功课已经十分之好的宋爵。宋爵自幼聪明,其父又是京城富商,家中早请来名儒教习诗书,像薛夫子这种照顾大多数的课实在难以让宋爵提起兴趣,更何况宋爵不像唐家好那样谦卑有礼,到了六合书院几日后,宋爵就发现许多时候唐家好明明已经对薛夫子吟诵的诗词倒背如流,却还是专心致志地听讲。宋爵做不到像唐家好那样认真,每日里除了瞌睡便只是瞌睡。
宋爵的多觉影响不到薛夫子,因为薛夫子的眼珠子只会盯着唐家好一个,可是却影响了迟姗姗的心情。迟姗姗每天换一万个造型就是为了让宋爵多看她一言,谁知道宋爵每天只喜欢看周公。这可急坏了迟姗姗,若是傍不上宋家这个亲事,岂不是坏了他们家世世代代以傍大款的大业。迟姗姗曾经试过突然在课堂上突然怪叫,趁别人一个不注意往宋爵那里扔石子以及站起来大声说:“快看啊,嫦娥在外面裸奔”等各种方法,然而就算迟姗姗再有办法,在薛夫子那极具催眠的讲课声中都只能是徒劳,好几次就连迟姗姗都睡着了。既然靠造型吸引宋爵已经无望,迟姗姗就动了先下手为强的念头——女追男,表白是王道。
迟姗姗在和唐玉字同桌而坐的这几日里,已经迅速清了唐玉字的品和为人,因此在选定表白方法之时,迟姗姗老谋深算地选定了让唐玉字来做灰。迟姗姗带来了她迟家最美味的私房菜之一——迟家熏**来贿赂唐玉字,又将自己对宋爵的钦慕之心眼含热泪的倾诉了一番,唐玉字虽然听不懂这些情爱之事,但是熏**的味道征服了她。当迟姗姗请求唐玉字给宋爵写一张纸条来为自己表白,唐玉字不出迟姗姗所料地马上答应了,其点头的速度就像烧**被消灭的速度一样快。
迟姗姗这招可谓是高,她让唐玉字写字条为自己表白,对她来说有利无弊,因为宋爵在收到字条的反应无非有两种,一种是其实他早已喜欢上了自己,只不过一直端着不好表态。唐玉字这样一将窗户纸捅破,宋爵便可以直接应承成就了一番姻缘。第二种是宋爵只是对自己有一点好感,并没有上升到爱慕,那么唐玉字这样一问也只会显得多时,会让宋爵觉得唐玉字讨厌,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到迟姗姗身上。退一万步讲,就算宋爵从来没有注意到自己,那么唐玉字冒冒失失向宋爵提到自己,也会让宋爵注意到六合书院还有一个像她这样美貌的女孩子。迟姗姗有绝对的自信——宋爵只要细细地看自己一眼,便会爱上自己。
唐玉字三下五除二地解决掉一整只烧**之后,迟姗姗便要求唐玉字写一张字条,内容是:“在你心中迟姗姗是怎样一个人?”迟姗姗没有直接让唐玉字为自己表白,她虽然完全忽略掉宋爵可能连正眼都没看过自己的可能,但还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她要先观望一下再做决定。正当迟姗姗踌躇满志要在今年将自己嫁出去之时,唐玉字说:
“不好意思啊,我不会写字。”
一句话说得迟姗姗上花轿拜堂的梦想完全破灭:“不会写字?不识字你娘为什么将你送来书院读书?”
“我娘送我来的目的就是让我来识字啊。”
“那你学了这么久连这么简单一句话都不会写?”
“那我来了本也没听过课啊,薛夫子讲得我都不懂。”
迟姗姗意识到再和唐玉字纠缠下去那么这段对话将会更加没有营养,于是干脆就自己写了一张字条署名唐玉字,趁宋爵睡得正香便扔了过去。字条被揉成一个球,正好扔到宋爵头上,宋爵睡梦中被惊醒,眼见是唐玉字扔过来的字条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将字条打开揉平后,看到内容更觉唐玉字无聊,于是随手抓来笔草草写下一行字又扔了过来便又睡了过去,唐玉字接到字条后一看,笑得前仰后合。
迟姗姗没有看到内容,便心急抢过来,只见字条上自己的字还在——在你心中迟姗姗是一个怎样的人?而就在自己的字下面又多了一行颇有笔锋却漫不经心的四个大字:
“一个女人。”
唐玉字此刻已经笑得不行,若不是在上课恐怕就要笑出声来,她从未遇见过这样好笑而又潇洒的男人,唐玉字抽搐地回过头去望宋爵,只见宋爵如玉的面庞上一缕发丝轻轻滑落,黑羽般的睫毛微微翘在两道剑眉下,双唇微润,那睡熟的样如此熟悉。
唐玉字望着望着不禁失了神:
“这男人,怎么就如那宋姑娘般美貌?”
初秋金色的阳光下,有一种暗暗的情愫微微在六合书院的上空发酵,往事在唐玉字幼小的心灵中如一颗种子般破土而出,牵引着宿世姻缘,生,抽叶,只等那如伊人般绝美的花绽放在她的生命中。
虽过了中秋,院中月光还是皎洁明媚,小路子借着月光取出一把牛角梳,随即将唐玉字拉到身前,将简单盘在头上的发散开,便开始轻车熟路地梳了起来……
“小路子,当我遇上宋姑娘时,我就问我自己,为什么会有人生得这样美呢?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因为他有一颗好玩儿的心。玉字就要嫁给这样的男子,因为和他在一起,一定会很好玩。”
第二日一早,李巧娘正在厨房准备早饭,只觉身后一阵凉风袭来,李巧娘忙得脚打头,压也没时间和心情仔细看唐玉字,等到早饭上了桌才发现唐玉字头上不伦不类地扎了一条头巾。
“大姐,又不是数九寒冬,你也不需要下地干农活,为何要扎一条头巾?”还没等李巧娘开口问,对新鲜事物最感兴趣的唐家兴便问了起来。
唐玉字自然知道一早肯定会有人开问,因此洗漱都是匆匆跑到院子里打水再匆匆跑回自己房间里,这就是为什么李巧娘会在做早饭的时候感觉到身后呼呼生风。唐玉字头上绑着的头巾是真丝面料,藕色真丝流苏头巾将唐玉字不大的脑袋包了一个结实,为的是不将昨夜梳好的发型弄乱,更为的是不让别人发现这头巾下的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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