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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配 作者:罪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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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磬磬傻了一下,立即想到会耍这等把戏除了安倩还有谁!
她猛地回头,果然安倩正似笑非笑地看她,虽然很想掩饰得意,可她那双秋水剪瞳还是出卖了她。沈磬磬气恼之间半个字还没说出口,手腕被人捉住,宁末离把她带到身后,浑身森冷之气逼人,他面冷如铁,偏偏嘴角含笑,那一笑里藏着千万把冰刀,一下子让安倩僵在那里微微发抖。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宁末离低沉的声音慢慢响起,“人要有自知之明,我最后警告你一次。”
说完,拉着沈磬磬快步离开,走到另一间包间前,开了门几乎是把沈磬磬甩进去的,然后关上门,上了锁,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到墙上,压住她,俯视,冰冷冷滴,无一丝表情。
沈磬磬咽了口口水,心脏跳得快要虚脱,她明知自己应该解释什么,思维却一片混乱,他究竟什么时候到的,听到了多少,有没有听到她说的那句话?一秒之内,沈磬磬有种脑细胞全耗光的悲催感。最后,在跟宁末离无数次交锋后,她还是到些门道的,比如,坦白未必从宽,抗拒一定从严……
保持缄默,似乎是唯一的出路。
果然,半晌之后,宁末离凤眸微眯,沉冷难测的目光把她的眉眼从上到下不放过任何一处完完全全仔仔细细扫了一遍,温柔得像是在抚模一朵娇嫩的花瓣,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却让他看上去更加骇人,他的语气半是戏谑半是冷漠:“学聪明了,一句话都不说。”
“你都听到了,我想先听你的感想。”沈磬磬心脏快要跳出喉咙,如此情势之下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她觉得自己在宁末离身边几年胆量确实大增。
而现在关键是敌不动,我不动。
宁末离似乎很感兴趣地挑起他那俊秀的眉,还是那副笑得不不阳、深不可测的样,只是那双凤眸里逼出的凌厉光芒直直扎得沈磬磬眼睛疼痛难忍。
他若有所思地沉吟道:“嗯……看来需要惩罚。”
沈磬磬还未及思量该如何避罚,谁知这惩罚已如疾风骤雨一般来临。
宁末离吻住她的双唇,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沈磬磬大失惊色,这个吻来得太急太重,她没事先吸足气,一下子无法承受。宁末离右臂绕过她的腰部,将她牢牢钳制在前,左手入她的短发,扣住她的后脑,让她无法动弹,她无奈,只好闭上眼。他的唇舌滚烫,像是烧起来一样,眷恋地卷着她的小舌头,她躲开,他就追回来,她认了,他又退开些,去了他处,而只要是他所到之处无不被点燃,引得沈磬磬浑身战栗,酥软无力,却又百般难忍,像是个发了高烧的病人。
就在她以为自己估计要因接吻窒息而死时,宁末离终于大发慈悲,稍稍放开了她,可也只是让她勉强吸了一口气,又再次袭来。
空荡荡的包厢里,暧昧弥生,空气升温,时而有压抑着的呻吟小小地泄露出来。
在第五次被宁末离亲吻之后,沈磬磬终于脱力,双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好在宁末离早有预见,双臂一托,拉过椅子自己坐下,又将她放在腿上,箍在怀里,一只手轻柔地拍着她的背。
沈磬磬这回真是消耗大了,活到28岁,还没有过这么刺激的接吻……季浛从来都是翩翩君子,点到即止,吻戏大家心知肚明,表演为上……这番接吻真是要人命。接吻过后,沈磬磬泪眼婆娑,视线失了焦点,有点缓不过劲来,喘气喘了好半天,才慢慢均匀。
“你……”她说出一个字,喉咙竟沙哑异常,爆红着脸咳嗽两声,厉声道,“不准再这样了,万一我真死过去怎么办?”
宁末离凝视着她,抬手轻轻拂过她红得离奇的脸庞,不怀好意地笑道:“那时我会给你做人工呼吸的。”
沈磬磬爆红着脸想要暴怒,却一口气堵在口,上不来下不去,这话说得真是不好听,可她不知怎的,又有点高兴。
宁末离修长的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泪花,似是很满意,还很大度地说:“既然惩罚过了,这件事就算了。”
沈磬磬这才找回意识,提高了音量,不敢相信:“你就这么算了?”
她以为宁末离会因为她那句:我不管宁末离对我有什么想法,只要他能帮我获得更高的成就就够了,不是把她大卸八块,就是把她五马分尸。
宁末离揉着她的短发,懒洋洋地说:“不然你想怎样?非要听我训你一顿心里才舒服?”
“我不犯贱。”
“嗯,那就是了。”
可她还是想不通,宁末离何以这么淡定,沈磬磬默默思量了一会,忽然眸光汇聚,危险地对宁末离唤了声:“喂。”
宁皇帝一脸舒畅过后的慵懒样,早没了先前那副“看我不折磨死你”的狠劲,他淡淡地应了声:“嗯?”尾音上翘,还夹带着些许鼻音。
“你……”沈磬磬一把拍下他不老实的爪子,掰起他的下巴,磨着牙道,“耍,我!”
宁末离任她钳制着自己的下巴,还微微一笑,无限坦荡,轻描淡写地承认了:“嗯。”随即笑意慢慢扩散,一点点在他漆黑美丽的眼底晕开,“你很怕我生气?”
他笑的时候,沈磬磬猛地耳膜嗡鸣,一时间竟忘了身处何处。
片刻后,她找回声音:“我……不是怕你生气。”
“哦?”
“我怕你误会。”她放开手,斜过眼,望向对面墙上那副廉价的装饰画,低声说,“我讨厌误会。”
她望着那副画,宁末离望着她,她的脸上有些神伤,怕是想起了和那个人之间的纠葛。
宁末离轻柔的将她的脸转向自己,勾过她的下巴,在她红肿的嘴唇上温柔地啄了下:“虽然你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我没有误会。”
她愣神:“真的?”又急急地问了句,“为什么?你不该当即把我甩了吗?”
看到她这般谨慎的样子,宁末离不禁放柔了目光,执起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如果你要利用我,早利用了。何况对你来说,成就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磬磬,我比你想象的更了解你,你嘴上说的一套,心里往往不是那么想的。你讨厌安倩,不想给她好看,就要说一些出其不意的话让她不能痛快。可是,有时候真心话才是最大的武器,而小子会伤了你自己。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还以为你学到不少,如果不是我相信你,你大概又不会为自己解释什么。”
宁末离摇了摇头,满脸宠溺。
沈磬磬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她又惊又痴,惊的是他竟能如此透彻地洞察她的心思,痴的是他第一次对她露出这样令人痴迷的神情。她挣开他的手,无意识地抚上他的脸,似乎唯有触到才能确信这不是假的。
曾经总是对她冷漠、严酷甚至轻蔑的人,如今却宠她、信她、爱她。
只这么想着,她既觉得不可思议,复又有种酸酸涨涨的情绪溢满心间。
他相信她,只这一句就让她对自己这些天做下的决定感到更加坚定。
过了会,痴痴迷迷的神志收回来点,她立即把爪子也收回,有点难为情地低下头,但是在宁末离面前不落下风的习惯早就深入骨髓,于是她又抬起头,借着他坐着,而她坐他身上的地理优势,居高临下地说:“你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知道。还有,你以为你的子还不够坏,你本没资格数落我,我的子比你好多了。不过,我倒想问问,如果我真的是利用你,怎么办?”
宁末离不假思索地说:“若真想利用,我便让你利用。”
“啊?”沈磬磬这回又跟不上他的思路了,“你疯了?”
“没有。”他的神情堪称认真。
沈磬磬愣了好一会,而后得意洋洋地调侃道:“看来你真的很爱我。”
宁末离面色不改,想是有什么话在舌尖滚了一圈,最终还是归为一个简单的音节更真实:“嗯。”
“咳咳咳……”沈磬磬当即不知如何反应,瞪大了双眼,傻了一样,她没想到宁末离会这么坦白,让她刚才挤出的那点邪乎劲全数熄灭。
最终,在他温柔却火热的注视下,她还是败下阵来,扭捏地说:“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宁末离笑了笑,不置可否的样子。
包厢里安静了会,沈磬磬暗恼自己明明不是初恋,怎么青涩得跟个小姑娘似的,还好宁末离这次倒没怎么取笑她,而是托着她的手带着她站起来,然后俯下身,拇指在她红红的嘴唇上轻轻地来回抚,沈磬磬被这暧昧搞得进退不能,可又想想他们现在的关系,也就放开心接受了。
她只是有点不好意思,绝无抗拒。
“安倩以后再找你,不要再理她了。”
“哦。”
“她之前说的话,你还信吗?”
其实,不管他表现得多淡定,他也是在意她对这件事的想法,哪怕她答应和他在一起了。
沈磬磬的表情讪讪的,耸了耸肩,有点别扭地说:“我想通了,看在你这么信任我的份上,我也姑且信你一次。反正谁没个过去,你结过婚,有个孩子,我也有个季浛,有段婚姻。可是,你从来不逼迫我离婚,也不指责我过去一段时间里的犹豫怯懦,还帮我不少,如此看来,我介怀你思念前妻是小心眼了。反正,如果你以后对我好,你偶尔想想她,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项链的事,我也懒得追究了,不过你以后不许戴着,只许藏好,别让我看见,指不定我看见了会做什么让你我都不愉快的事……”
她还没说完,就被纳入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接触的一刹那,她感受他腔里传出来的剧烈的震动以及微微的颤抖。
她其实还想说她被抛弃过,害怕受伤,他也被抛弃过,难道他就不怕?若不是他先表露心悸,估计给她一百年,她也不敢把乌□冒出来。
说到底,她不如他勇敢。她也不该对他太苛责。
宁末离低醇好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听到他说:
“好,我藏起来,不让你看到。”
“有你在,我就不会想她。”
“我们,”他顿了顿,说,“重新开始。”
沈磬磬久违地感到自己的心被人如若珍宝般温柔地呵护着,一时间喉头哽咽说不上话来,只有伸出手环上他的腰,静静地与他相拥,这一刻,仿若天长地久。
这个怀抱似乎经过无数个日夜的等待,终于等来了他要拥抱的人。
他们俩从包厢出来的时候,方舜和安倩已不知所踪。宁末离叫来车,送她回到片场。
下车前,他拉住她,帮她理了理额发,说:“晚上我来接你。”
她想了想,说:“今天大概要弄到凌晨,不用了。”
他的手顺势而下,将她垂在耳边的发丝夹到耳后,又重复了一遍:“我来接你。”
她也不再争辩,点点头。
他靠上前,旁若无人地在她的唇上亲了亲,告别吻。
沈磬磬脸一红,条件反地推开他,又迅速转头,看到船长正目视前方,像是要把车玻璃看穿,一点没留意这边的情况。
她嘘了口气,开门下车,然后站在原地望着它离开。
这时,沈磬磬忽然冒出个有意思的想法,有机会得拷问拷问他究竟是何时喜欢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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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的拍摄很有肃杀的气氛,没有刀光剑影,却满是硝烟战火。
两大影后和影帝同台飚戏,那个场面,刺激得心惊胆战,惨烈得不堪回首……
那种火花简直要烧到镜头后,三个人的气场齐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拍什么大制作。很少有机会能遇上这种高水平的演技碰撞,在场的演职人员看得是目瞪口呆。明明已经很完美了,导演都说可以过了,可偏偏三人中有一人要求重拍,都说是自己没把握好,一个赛过一个谦虚。微妙的气氛被压缩再压缩直叫人喘不过气,终于,李导拍板,全部通过,不得重拍,收工。
大家虽意犹未尽,却也松了口气,出了门才发现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出了一身的汗。
沈磬磬卸妆后,裹上大衣,戴上宁末离的围巾,独自匆匆离开。不料,冤家见面分外眼红,安倩走在她前面。
前面的人发现了她,回过头斜睨了她一眼,面色沉冷几分,却没再出言不逊。
宁末离的威慑力之大,沈磬磬很感慨。
既然对方不理她,她也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沈磬磬加快几步超过她,就在她和她并肩的刹那,安倩突然低低地开口:“沈磬磬……”
“打住,”沈磬磬一抬手,脸上虽笑眯眯,眼中尽是冰霜,她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你之前对我做的……本小姐最近心情好,就不找你麻烦了。”
“我在末离身边这么多年,从没有看透过他,不管他对你多好,你永远不会知道他心里的真是想法。”
安倩异常冷静地评述这句话,沈磬磬脚步一顿,不由自主地停下来,可立马想到这可能又是安倩给她下的套,一不过三,她若再被她忽悠,她就不是沈磬磬,而是沈傻傻。
“那又怎样。”沈磬磬厌恶地鄙夷道,“他向来心思难猜,大家都知道。我无所谓他过去怎样,心里是不是有难以放下的事情,只要他真心对我好,我都可以不计较。我劝你省省口水,回家洗洗睡觉吧。”
“没想到你这么大度。但是,就算他对你真心,他对我也是有情,不然为何我已经不是他公司的人,他还帮我进剧组。”
沈磬磬不怒反笑:“错,我这是聪明。有得必有失,人要计较的不是失去了什么,而应该珍惜得到了什么。因为大家都是成年人,都经历过是是非非,才应该更成熟地处理感情。在别人看来是利益也好,高攀也罢,我既然敢做就敢当。挑明了说,以前你怎么缠着宁末离不关我的事,但今日之后,他是我的,你休想。”
沈磬磬说得如此潇洒,秀气的脸上张扬着不可一世的气势,坚定果决,没有一丝犹疑,仿若战场上的女战士,美不可言,安倩久久不能回神。
对你有情,我呸。
沈磬磬有点愤愤,掐着围巾走入雨中,突然头顶多出一把伞来。她仰起头,对上一双意味不明的黑眸。
宁末离婉转着音调,格外暧昧:“我是你的?”
沈磬磬勾着他的手臂,也笑得暧昧横生:“是或不是,你自己选。”
宁末离蹙眉,似在认真思考,过了会展眉,低头俯到她耳边低低笑了一声:“那你也得是我的。”
沈磬磬耳朵一热,退开半步,眉稍轻挑:“那可得考虑。”
宁末离又靠上来:“还要考虑什么?”
沈磬磬别开眼,望着雨帘悠悠道:“比如说,让人误会你还对人家有情有意……什么的。”
“哦……”宁末离上前半步,替她打开车门,绅士地弯腰摆手,却说,“吃醋了。”
沈磬磬一只脚踏进车子,转过头坦坦荡荡地问:“不准吗?”
“准,我很高兴。”宁末离黑瞳里散开点点星光,直罩在人心上。
沈磬磬一怔,快速钻入车里:“回去再说。”
她说的回去自然是回自己家,可当她站在宁末离家门口的时候,她知道这个男人又耍诈了。
“衣服和浴巾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先洗个澡。”
“为什么我今晚要睡这里?”沈磬磬拿起睡衣看了看,嗯,很保守的类型……至于内衣……他怎么知道她的size……大概是ada准备的……吧。
宁末离一本正经地说:“了了想你了。”
“是吗……”沈磬磬回眸一笑,“这么简单?”
宁末离勾起唇角,有点邪气:“不然,你想怎么复杂?”
沈磬磬干笑:“呵呵……我还是先洗澡吧。”
可恶,她的抵抗力怎么下降到如此地步,可恶!
她洗完澡一边擦着湿发,一边走到宁末离卧室,理所当然地问:“客房收拾好了?”
“你还要睡客房?”宁末离故作诧异。
“……”
沈磬磬不由自主地朝卧室里的大床看了一眼,心脏大受刺激,不知为何,这床突然间变得香艳媚惑起来。脑中一片晕眩,但输人不能输阵,沈磬磬装作漫不经心地在床边转了一圈,表面坦然大胆,实则诚惶诚恐。
沈磬磬像是跟自己的头发过不去,不停地擦啊擦,然后她斟酌了半天,慢吞吞地说:“我觉得……还是要慢慢来,我们现在还不稳定,一步一步来……比较稳妥……”
她这方面真的不开放。
宁末离踱步到她跟前,突然俯身,双臂撑在她的身旁,低醇的嗓音带着□惑:“我有说要加快步骤?”
沈磬磬眨了眨眼睛,片刻后炸毛:“宁末离,耍我很有趣吗?”
他像是大男孩恶作剧得逞,笑得一脸阳光:“不是有趣,是非常有趣。我去洗澡。”
等他走后,沈磬磬向后一仰,死命锤床。
这个变态,变态,变态……她好想吐血三升,又失了一个回合!
沈磬磬躺在床上,望着头顶上美丽的水晶灯,萌生出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一个月前的自己怎么都不会想到今天吧,一年前的自己打死都想不到今天吧……人的感情真是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爱恨只有一线之隔,越过那条线就是另一番天地。
她突然想起ted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你怎么知道在这个世界就不会有人默默为了你付出他的所有,只因为他希望你幸福?
现在回头想想,ted好像早就知道什么,宁末离,他莫非真的暗恋自己许久……?
宁末离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沈磬磬横倒在大床上,被子也没盖,短发还湿着,就这样睡着了。还说要跟他算账呢,自己倒先去会周公了。
“也不怕感冒。”他好笑地走到她身边,将她抱起,让她好好地睡下,拉过被子轻轻盖上。
屋里很安静,除了暖气出风的声音,只剩下轻柔的呼吸声。
看着她无暇的睡颜,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这种感觉如此美妙,他等了太久太久。
他从床的另一侧轻手轻脚地钻入被窝,和她面对面地躺下,这样的距离可以看到她弯弯的睫毛,分明,如果她睁开眼,就能看到她右眼睑下一颗小小的泪痣。她睡得很沉,嘴角上翘,不知梦到了什么好事,梦里会不会有他呢?
宁末离伸出手,屏住呼吸,隔着空气勾勒出她的脸庞,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她就这么躺在他身边,温顺的,可爱的,安静的,像极了高贵优雅的猫,收起了锋利的爪子,做起了他的猫小姐。她可能不知道,生日那晚,他原本以为她还是选择了季浛,所以当ted告诉他,她准备好离婚协议书的时候,他欣喜若狂。
宁末离握紧了拳头,又慢慢放开,深呼吸几次,终于缓缓地将她抱入怀里,像是对待无价之宝,不敢用一点点的力。她柔软温暖的身体带着甜蜜的香气缠绕住他的世界,这一刹那,他心存感激。
清晨,沈磬磬自然醒。迷糊了下眼睛,觉得今天房间里的摆设很奇怪……她什么时候买了黑色的床头柜……还有这么奢华的床头灯……
等等……她应该是在宁末离家……的客房……不对,客房她住过好多次,不是这样的。一秒过后,她猛然意识到她身处何处,又猛然感觉到有一只手臂搭在她的腰上,有人在她背后搂着她。
为什么是这个状况!
沈磬磬内心是粉红的,身体是石化的。她在纠结中天人交战。
身后的人动了一下,她顿时动都不敢动。
然后,身后的人慵懒的声音让她不禁心跳漏了半拍:“醒了?”
如果露出害羞一定会被宁末离取笑,假装彪悍肯定会被宁末离轻薄,若无其事……嗯,就若无其事好了。
沈磬磬打定主意后,默默起身,捋了捋短发,回过头刚想要若无其事地开口,眼睛的焦点刚对上……她这次没有石化,她直接被雷劈了,变成了焦黑的粉末。
如果一大清早在自己床边看到一个俊美裸男初醒图,她还能若无其事,她不是傻了就是呆了。
“你……你……你……”沈磬磬惊慌失措地一边往后退一边指上半身□的宁末离语无伦次,又赶忙看看自己,还好衣服还在。
“你变……”
态字还未出口,她一哆嗦,狠狠摔落在地。
沈磬磬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下一秒又慌忙从地上爬起来,以最快速度连番后退,捂着眼睛,靠在墙角尖叫:“把衣服穿上,快穿上!”
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的宁末离缓缓起身,缓缓走到沈磬磬面前蹲下。
感觉到宁末离就在眼前,沈磬磬慌忙喊道:“衣服穿好没?”
她的反应太纯情了,宁末离难得觉得自己有些过火,但当他看到她红得滴血的耳垂,又忍不住挑逗她,他俯下身用舌尖在那血红处轻轻一点:“磬磬,你以后终究是要看习惯的。”
沈磬磬触电般往后躲,哪知后面是墙,她一脑袋撞上去,发出很大一声,她顿时痛得直抽气。
宁末离一愣,急忙把她拉到怀里,抓住她企图揉后脑勺的手:“不能揉,会起包,让我看看。”
宁末离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问题:“还痛吗?”
沈磬磬怒视:“你废话,要不然我按着你的头撞一次试试。”
宁末离眯起眼,柔柔一笑:“宝贝……这好像是你自己撞的。”
沈磬磬无语凝噎,又气又恼,又羞又怒,她终究既被取笑又被轻薄。
突然,她发现自己睁开了眼睛,慌忙别过头闭眼,却被宁末离强行端正视线:“唉,你看看清楚。”
沈磬磬悄悄睁开一点点,咽了口口水,稍稍往下看去,然后看到了……长裤。
“额……”
宁末离继续取笑:“你反应未必太大了。”
“闭嘴!谁叫ted说你喜欢裸睡。”沈磬磬喉头一股腥甜,差点吐血,丢脸丢大了。
“我在巴厘岛有裸睡吗?”
“……没有。”
宁末离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样就好像是处女的反应,会让我想入非非的。”
沈磬磬死死咬着嘴唇,表情相当愤然:“……我是处怎么了,我这叫洁身自好!”
宁末离刚站起来,猛地收住脚,回身紧紧地盯着她,眼神有点恐怖:“你没和季浛……”
沈磬磬直想钻到地底去,她埋住脸,破罐子破摔一般说:“没。”
宁末离静了会,沈磬磬以为他又想嘲笑她,比如什么可笑的婚姻还真是可笑,郁闷地抬起头,却看到他正在出神,表情怔忪难明。突然,他冲过来,沈磬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狠狠吻住,情绪非常激动。
深吻好半天结束后,沈磬磬莫名其妙地问:“你干嘛……”
“没什么。”宁末离紧紧地抱着她,腔震动得很厉害。
虽然不明所以,她还是乖乖地回抱住他,嘀咕道:“不许嘲笑我。”
她讨厌听到老处女这个词。
“不笑。”他亲吻她的脸颊,“我很高兴。”
沈磬磬想了想,想到一个比较靠谱,也让比较她鄙夷的答案:“……你有处女情结?喂,我还没计较你都有个可爱的女儿了。”
“不是。就是高兴。”他又亲了她一下。
沈磬磬觉得宁末离是不是中邪了,有点神不正常,虽然男人可能或多或少都有点处女情结,但像他这么高兴不常见。
“喂……”被亲了好几下的沈磬磬终于忍不住道,“我才发现你是接吻狂,这么喜欢接吻吗?”
ted说宁末离是绝对禁欲主义者,他是不是禁欲太久,憋出病来了。她当然是喜欢的,可是,要掩饰红肿的嘴唇真的很困难。
宁末离却温柔地笑了笑,眼中似有无数星河流转:“因为对象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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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晨吃饭的时候,沈磬磬不知为何面对了了非常尴尬,她天真童言随口问一个问题,比如“磬磬阿姨怎么跟爸爸睡呀?”她差点把嘴里的牛喷出来,愣是傻在那光红脸,说不出个答案,她觉得内心很惭愧……可实际上,她也没做什么坏事。宁末离事不关己地在那儿笑得一脸狐狸。
宁末离送她去片场,她下车前,告别吻是少不了的,然后他说晚上有事跟她谈,沈磬磬说你昨晚怎么不说,这摆明了又是找借口让她上他家去,可宁皇帝一脸正人君子地回答,我是想谈,可你睡着了,记得今晚不许睡。
沈磬磬在各种复杂的情绪中开始了一天继续充满火药味的拍摄。不止这样,下午半天她还要抽空请假出席一个时尚典礼剪彩活动,晚上继续赶回去拍摄……轮轴转了一天,到了深夜收工的时候,她已经受不住困意来袭。偏偏这个时候,她似乎听到头顶有什么声音,可迟钝的大脑没有做出最敏锐的反应,当搭建照明灯的钢管砸下来的瞬间,她才意识到。
“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沈磬磬被身旁的工作人员推了一把,不幸的是她的手臂还是被砸到。似乎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沈磬磬懵了一会才惊呼出声。
在场的人通通傻了一秒,紧接着蜂拥上前,手忙脚乱地将她送去急症室。
沈磬磬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郁闷,今天的戏份恰好回到医院新楼拍摄,受了伤下个楼跑到隔壁的医院只要5分钟。郁闷的是,这可真不是一般的疼!
深夜,医院急诊室来了名大伤员,这个消息不胫而走,悄悄地散播到住院部几名八卦的小护士耳中,然后从八卦的小护士口中传到了正在值班的季医生那里。
季浛正好在值班,突然听到有人说什么沈磬磬被砸成马蜂窝,送来抢救了?!他顿时心跳都要停了,一旁的肖安担忧地看着他,只见他下一刻脸色发白地冲了出去。
季浛到急症室的时候外面竟被人拦着不让进去。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我是这里的医生!”
拦着他的人也很为难:“不好意思,里面正在治疗。”
正好ada从里面出来,季浛立即抓住她:“让我进去。”
ada吃了一惊:“额……这个……我去问一下。”
“你先告诉我,她怎么样了?”
“还好,医生正在给她上夹板,没有骨折。”
季浛稍稍松了口气:“那就好。”
ada进去,不久后出来:“她说让你等一下,现在不太方便……”她犹豫地朝季浛身后看去,季浛愣了下,随即明白,这里有很多沈磬磬剧组的同僚,如果他现在进去,势必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明白……”
“ada,磬磬伤势如何?”
季浛的瞳孔骤然缩紧,猛地转过身,冷冷地望向正快步朝这边走来的男人。
视线交汇的瞬间,宁末离俊秀的眉忍不住微微挑起,神情微妙不可言说。
宁末离一路走来,面无表情,然而眼中全是不加掩饰的焦躁。他一出场,边上的人一路停下脚步,不敢相信地盯着他的脸看个不停,就连站在急诊室外把守的人都傻了,自觉地让道。
可宁末离并没有进去打扰治疗,然后忽略掉其他人,直接问ada:“伤得很重?”
“有点,但还好没有骨折。”
“这是怎么回事?”宁末离一皱眉,周围的人心里抖一抖,这时李导走过来跟他解释了一番当时的情况,连声说抱歉,宁末离一直保持沉默,面无表情地听他把话说完,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手指一手指地摘下手套,众人的心脏像是被他一下一下地掐过。
宁末离斜过眼,突然冷笑了一声,无比沉:“我很想知道我追加的投资都用到哪里去了,竟连场景都布置不好。”
白痴都看得出,宁皇帝怒了。
李导的脸色非常难看,但在宁末离令人胆寒的气压下,他一句话都辩驳不出。
这时,急症室的门开了,沈磬磬从里面走出来,右手上了夹板,脸色除了有点苍白,其他都还好……在看到宁末离和季浛之前确实都还好。
“你……”
“你怎样?”
宁末离竟然被季浛抢先一步,皇帝的脸顿时黑了,站在他身旁的人本能感觉到危险,不由地退后几步。
沈磬磬侧过脸看季浛,触及她的目光,季浛蓦然怔忪,不由自主地避开视线,问向她身后的医生:“情况怎样?”
那医生愣了愣,显然不明白季浛怎么会跑来问沈磬磬的伤势,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答。
“我没事。”
最后,还是沈磬磬自己开口缓解了这一阵尴尬的沉默,看着导演和剧组的人都顶着一张世界末日的表情,然后看了眼站在人后,脸色沉的宁末离,沈磬磬了解到症结所在。
于是,为了避免大家被宁末离恐怖的气场压死,她先让剧组的人回去:“大家不用那么紧张,不会影响拍摄进度的。李导,回去吧。”
宁末离却突然话进来,口气不容辩驳:“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责任要追查到底。”
沈磬磬无奈:“我说没事了。”
宁末离干脆直接招来ted,吩咐了一句:“查清楚。”
沈磬磬越发无奈。
剧组的人最后小心翼翼地走了。然后,面对宁末离和季浛,三角怪圈引来了不少围观者,宁末离太扎眼,他从来不知道低调为何物,她也很抢眼,一只手臂还挂在前,再加一个季浛,似乎也忘了这里是公众场合,她怕一会若是有记者赶到,明天的头条就有的看了。
她只好对两个面色均不善的男人说:“我现在很好,你们……也回去吧。”
宁末离稍稍提高音调:“你叫我回去?”
沈磬磬有点心虚:“……嗯,ada留下来陪我。”
宁末离盯着她看了一会,漆黑的瞳孔深如黑洞,像是要把她的表情全部吸尽,然后,他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开。
宁末离走后,季浛上前一步说:“我帮你安排病房。”
“不用,我的助手会帮我安排好。”沈磬磬后退一步,扶着ada,淡淡地拒绝了。
“沈磬磬,这个时候你还要跟我闹别扭吗。”
“季医生,谢谢你的好心,但我现在没什么需要帮忙的。”沈磬磬又说,“哦,如果那个签好了,麻烦给我。”
季浛嘴唇发白,脸色顿时难看无比,他捏紧了拳头,那晚几近崩溃的感觉再次袭来。他站在这里,身体一点点冷透,仅剩的自尊被一点点剥落。他听到她出事,差点心脏停跳,不顾一切地跑过来,面对的却是她这么一副冰冷的态度。
“你非要那么绝。”
“绝的人,怎么都不会是我。”
她绝?沈磬磬想笑,如果她绝,她刚才就不会让宁末离走了。
沈磬磬坚持到底,没让季浛帮忙。她被安排到一个单人病房,其实她的手臂真的很痛,稍微动一下都冷汗直冒,ada帮她调整了下床背,担忧地说:“磬磬姐,很痛吗?”
沈磬磬闷哼一声:“没事,忍得了。你一会回去帮我整理几件换洗衣服,明早再过来。”
“啊?不行,我今晚留下来陪你。”
“我一个人可以……”
“说大话小心闪到舌头。”
沈磬磬心跳漏了一拍,循声望去,宁末离似笑非笑地提着个袋子站在门口。不用谁开口,ada立马捂着嘴,遁走。
沈磬磬很惊喜,可口中还是忍不住取笑他:“不是生气了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某人撒谎不眨眼睛,淡定地拉过一张椅子,在病床边坐下。
沈磬磬哼道:“你眉毛动一下,我就知道你有没有生气了。”刚才分明是气坏了,还不肯承认。
宁末离身体前倾,凤眼微眯:“那我现在呢?”
“还在生气。”沈磬磬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勾起他的下巴,对着这张英俊无比的脸感慨,“小心眼的男人。”
“只有你敢驳我面子。”
“我是顾全大局,你在场,所有人都怕的要死。”
宁末离拉下她的手,放在唇边:“你不怕我发飚?”
沈磬磬脸一热,说:“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宁末离闻言笑了笑,轻声说了句:“还真是……惯坏你了。”
沈磬磬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
“你也不要生气了。”沈磬磬想了想,还是跟宁末离解释道,“季浛……我不想让他太难堪。我现在还没跟他……离婚,你能理解吗?”
“嗯。”宁末离漫不经心地应了声,一张脸还是不屑,“我确实心眼很小,所以,我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忍下这口气。”
沈磬磬叹气,罢了,他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静了会,轻声说:“你能回来,我很高兴。”
真的很高兴,她没想到他走了之后还会回来。
他一愣,随即笑开,揉了揉她的发顶:“手臂是不是很疼?”
她仰起脸,微微笑道:“有点。”
他沉默下来,紧紧握着她的左手,视线一直停在那只受伤的胳膊上。
惊讶于他显露出的不安,沈磬磬反过来安慰他:“医生说还好有人推了我一把,没有直接砸中,所以不是很严重。想当初我还出了场车祸,你不知道吧,跟那个比起来,现在这点小伤本不算什么,那时候才叫惨,躺在病床上几乎不能动,还流了很多血……”
宁末离突然打断她,有点强硬,有点仓皇:“不要说了。”
他的脸色不太对劲,突然没了血色,沈磬磬猜她大概吓到他了,于是轻松地笑笑:“没事的,都过去了。喂,你这样的表情我很不习惯,我会嘲笑你的。”
宁末离却没有笑,他俯□,避过她的伤处,她像是一碰即碎的宝贝,他万般小心地搂住她,在她的脸颊边落下一个轻吻,用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喃喃:“不要再受伤了,我……承受不了……”
“你说什么?” 沈磬磬不知道他怎么了,都有点不像宁末离了,“真的没事,就是有疼……”
那个疼字消失在他的吻中,可就在这时,突然进来一阵咳嗽声。
沈磬磬吃了一惊,宁末离皱了下眉,不慌不忙地直起身,不太高兴地回头,凤眼露出几分危险的情绪。
“谁?”
一个穿白袍的年轻女医生,她的十指绞在一起,看得出她很紧张,但她的态度很坚持,:“我有话跟沈小姐说。”
沈磬磬回想了下,终于在记忆里找到这张脸。
肖安。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2010年最后一天更一章,谁知道来不及……那么就改成2011第一天给力的祝福:大家新年行大运哈,红红火火一整年~新的一年里,要继续支持小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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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宁未离看都不看肖安,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
沈磬磬看着肖安因为这两个字而不安的握紧双手,但他仍旧站着没动:“沈小姐,请给我几分钟的时间”。
“你这么无礼的闯入我的病房,还要我给你几分钟?”沈磬磬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肖安一阵尴尬,她从小乖巧温顺,一路成绩优异走到今天,哪怕出了校门进入医院也有父亲罩着,从来没有跟沈磬磬这么复杂的人打过交道。她早就听说沈磬磬不是好惹的角色,这个女人混到今天,自然很有手腕,若不是因为季晗,她怎么都不会主动找上沈磬磬。
但是,今天她必须拿出勇气。
“沈小姐,我知道你很厉害,演戏厉害,拿奖厉害,你那么风光,季医生一直在你背后支持你,可是你怎么能.....怎么能背叛他呢?他确实只是一名普通的医生,比不上那些有权有势的人,”肖安悄悄的撇向宁未离,“但他是真心喜欢你的,刚才你受伤,他慌的六神无主,你却....要跟他离婚,季医生那么痛苦,你却在这儿.......”
“够了,不必再说”沈磬磬打断她,冷淡得说,“这是我跟季晗的事,你没资格在这儿说三道四”.
肖安急道“不,我有。我从认识季医生的那天起,喜欢了他5年,课他从来没有回应我,我现在才知道图案来他已经结婚,他一心一意对你,你怎么忍心伤害他,你已经这么有钱,又出名,这还不够吗?还是所有的女星斗想嫁个复航傍生,这样幸福吗?他才是那个你还默默无闻的时候就跟你一起的人!”
宁未离柔一笑,冷哼道:“你敢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肖安慌张地咽了口口水,竟发现子阿基紧张得口干舌燥。
“你叫肖安是吧?”沈磬磬从床上下来,走到她面前,微微抬起下巴,睨着她“我不知道你怎么得知我跟季晗要离婚,但你喜欢季晗是你的事,你把你喜欢的人想的那么好也是你的事,你认为我背叛他,让他痛苦,还是你的事。你今天把帐都算在我的头上,我不想跟多你解释,只有一句话,我没做错任何一件事,对季晗我问心无愧。”
肖安气急,涨红着脸,眼中隐有泪光“沈磬磬.....你,你做人做的真的很绝。我不明白,季医生为什么会喜欢你,还有宁总,这样的女人值得你喜欢吗?”
宁未离眉梢一挑,眸光瞬间锐利。犹如冰山上的寒风刮在肖安的脸上,似要生生划开她的肌肤。
沈磬磬立刻擦觉宁未离动怒,不动声色地按住他的手,面向肖安:“我沈磬磬是什么样的人,用不着你来评价,你走。”
“沈磬磬,你这么对季医生,总有一天会后悔的。”肖安泪眼婆娑,她奋力擦擦眼睛,扭头就走。
接下来几分钟,室内出奇的安静。
沈磬磬感觉被她压住的手烦握住她。她回头,笑笑:“别生气,我都没有生气。哎,看来我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坏女人。”
宁未离垂下眼,眉头紧蹙,薄唇亲抿:“你为什么不解释?”
沈磬磬无所谓地坐回床边:“解释?对一个外人我干嘛费这个口舌,她怎么想,我一点不在乎。”
“这下,你可背黑锅了。”
“从我出道就被人说我是靠潜规则上位,什么难听的话我都听过,还怕这个。有些事,自己心里清楚就够了。”
“其实你是想保护她。”
沈磬磬一怔:“不是....”
宁未离忽而一笑:“算了,反正你以后就是‘跟着富豪贪慕虚荣的女明星’。我不跟你计较这些。”
沈磬磬翻了个白眼,躺倒床上,宁未离上前护住她的伤处,小心地替她盖好被子。
“对了,你说今晚有事要跟我商量,什么事?”
宁未离沉吟道:“今天你还是先休息,以后再说。养好伤,下周你还要出席颁奖典礼。”
沈磬磬的伤养了两天有所好转,经过深入检查确实没有问题后,沈磬磬可以出院,但此事并没有到此结束。宁未离追查到底的态度摆在那里,没人敢敷衍,最后查出是道具组在布置现场的时候出现了纰漏,一个副导演,三个部门负责人,跟此事有感的人全部开除。至此,宁未离跟沈磬磬的关系被蒙上了更加暧昧的颜色。
这天一早在化妆间,沈磬磬就发现ada面有难色,一个人在那儿念念有词不知道在纠结什么。她看着心烦,把ada叫过来:“怎么了?有事?”
ada此地无银三百两,头摇得那个叫快:“没事没事。”
沈磬磬点点她的鼻子:“你说谎的时候最喜欢吸鼻子,说。”
ada一幅愁眉不展的样子:“额.....磬磬姐,你千万千万要冷静。”
沈磬磬失笑:“到底什么大事情.....”
她还没问完,突然有人从外面闯进来,船长想要拦下来,却被推开。然后,那人拿着一张报纸狠狠地砸在沈磬磬面前,手臂挥出一阵冷风打在沈磬磬脸上:“沈磬磬,从前我以为你是个好女人,我还说过我站在你这边,我帮你劝季晗。现在,我看透你了。”
沈磬磬冷眼王者气急败坏的郑氏,慢慢摊开报纸,低头看去一个大标题醒目得刺眼。
“沈磬磬隐婚多年,被爆出轨离婚!”
沈磬磬瞳孔骤然收缩,捏着报纸的手一紧,快速把这篇报道看完。然后,半天没有反应。
ada看着沈磬磬瞬间刷白急着担忧道:“磬磬姐?”
“你还有什么话说?离婚?你竟然要离婚!”郑氏冲到沈磬磬面前,眼睛似乎能喷出火来。
沈磬磬兀自镇定了一下,翻手将报纸丢到一边,她没有失控,只冷笑道:“有意思,ada,叫ted过来,有的忙了。”
“沈磬磬,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沈磬磬铁青着脸,眼睛都不眨一下,“你不当我是朋友,没问题,门在那,请便。”
“你....”郑氏顿时气结,指着沈磬磬的手抖个不停,“你真的变了,我一定帮季晗讨回公道。”
沈磬磬怒极反笑,一掌拍在梳妆台上:“公道?郑氏,整整八年,我等了那么久,现在你跟我说要我给他公道,那谁给我公道?我把我最好的青春给了他,还要我怎么还?你们,不要逼人太甚。”
“......好,那我们看着,谁有理。”
郑氏怒气冲冲的走出门,ted恰好赶到,两人均是一愣,又各自扭头不理对方。
大冬天的,ted一进门就摘围巾摘手套,急得满头是汗:“消息穿得太快了,我来不及阻止。网上已经有很多转载,流言四起,记者跑来跟我打听,我是手机都快爆炸了......我觉得应该开个新闻发布会,澄清一下。”
ted这些年替沈磬磬处理过这么多的事情,今天这件事觉得最棘手,他想今后几日满城风雨的卡帕镜像就忍不住打冷战。
沈磬磬捡起那张报纸,磬磬将它抚平,淡漠地说:“澄清什么?”
“报道失实,我们要追究传出谣言的人。目前最重要的是把舆论转到我们这边。”ted分析说,“你很快要参加颁奖典礼了,合约也快到期了,最近风头太大,处理不好.....”
“处理不好,会死的很惨。”沈磬磬的手指抚过报上的大标题,眼底一片冷然,“ted,这件事别管了,我不想看你为了我跟你那位吵架,宁未离在哪?”
“......他在公司。”
沈磬磬赶到公司的,推开门进入宁未离的时候看到他正悠闲地喝咖啡,桌上摆着当天的报纸和杂志,电脑开着,屏幕上显示着今天娱乐圈最大的新闻。
他看上去一点都不急。
“老板,喝咖啡呢?”沈磬磬也悠悠然坐下,不紧不慢地说。
“你要吗?”宁未离举杯示意道。
“好。”
两个人一人一杯咖啡坐办公室,好像外面天下太平,堵在公司楼下的记者都是浮云。
咖啡见底,沈磬磬装模作样拿起一份报纸看了起来:“哈,这报道用的词很妙,这个记者是人才。而且还能得到这么秘密的消息,佩服。”
宁未离不置可否,沈磬磬合上报纸,手指在上面敲敲:“上面提到你,不出面封锁消息?”
“你想我出面?”
“你不想。”
“我问你想不想?”
“那你呢?”
两人对视了一眼,沈磬磬说:“就这样挺好。”
“那晚你就料到有今天的 局面了”
“你不也是。”沈磬磬绕到哦啊宁未离身旁,笑眯眯地说:“你想试探我愿不愿意公开外面的关系。”
他们虽然在别人眼里诸多暧昧,但没人敢证实。这个消息如果没有得到宁未离的迷人,怎么可能传的那么快,那么疯狂。
肖安只是当了回传话筒。
宁未离眸光一闪:“生气了?”
“没有。”沈磬磬摇头,看不出喜怒。
“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立刻.....”
“我说过了,这样挺好。”
“磬磬....”
沈磬磬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什么,你聪明,但我也不笨。你一直不喜欢季晗,甚至不愿提他的名字,但你从不会在我的面前说他的坏话,即使不高兴也只是一个人生闷气。所以,事到如今,别人替我们公开,反倒轻松了,借这个机会说清楚也好,憋了那么多年,我也很累。”
宁未离凤眼一瞬不瞬盯着她,似在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没生气:“可是,这些报道对你的影响很不好....”
她的事业会受到影响,甚可毁灭。
可沈磬磬却不大在意地说:“确实,我好不容易有今天的地位,一定会受到影响。可是对我来说,我进入这个圈子本来是为了接近你,后来逐渐对演戏有了兴趣,才开始以它为事业,不过,我人生最重要的东西,始终不是事业。”
她看着他,意有所指,却不再说下去。
“这件事,你不用出面,我来处理,”她这个时候竟还能调侃他:“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公开,你爸就知道了。”
宁未离低声道:“我爸那我会应付。”
沈磬磬故意笑他:“秘密得守好,我不说,不代表你爸不会查。”
她笑起来的时候本来冷艳的脸显得很温柔,淡淡的眼底是注入了湿润的湿气,散发着迷蒙光晕,让人移不开眼睛。
宁未离从身后抱住她,贴着她的脸颊,什么都没说,却抱的她很紧。
果不其然,沈磬磬这个话题女王又一次席卷了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有关她结婚又离婚的消息简直是原子弹爆炸一般点爆了娱乐圈。知情的不知情的全部震惊了。
起初的报道是沈磬磬隐婚多年,对方是圈外人,二人聚少离多,格不合,加之沈磬磬结交新欢,婚姻不欢而散,不难看出这个矛头对准了沈磬磬。而后网上某主流论坛突爆出一贴,有人称在巴厘岛的机场撞到沈磬磬和宁未离在一起,那人说当时他还不确定是不是这两人,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应该 就是他们,他们那时候就应经好上了。
此贴一出,一天内点击率过百万,娱乐圈就想遇到了十二级地震,震得天翻地覆。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一天一个样,时时在升级,更有媒体开辟版面做一个专栏,从头到尾分析沈磬磬的情路,还有宁未离的情史,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搞到的资料,总之全国上下出现了n个版本,众说纷纭,扑朔迷离,没有人知道真相到底如何。但沈磬磬抛家弃夫傍生宁未离,靠潜规则上位就设么被大家铁板钉钉,确认无误。一时间,她的人气低道谷底。
作为当事人,沈磬磬沉默了三天,淡定得让人怀疑这是不是她自己的炒作。三天里,她不接电话,不受采访,拍照照常,但私底下任何人别想接近她问出什么。
第四天的时候,她参加一个由她代言的品牌年末庆典时偶然遇到了另一个嘉宾,谈幕文。想当初跟她一起争抢季晗,如今电视台当家一姐。
谈幕文看到她,第一句话就是嘲讽:“季晗还没看清你的真面目吗?哦,我忘了,你们都要离婚了,他应到看的很清楚,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那么厉害,竟然真的靠上了宁未离。”
沈磬磬脸上戴着墨镜,看上去云淡风轻,过了很久,才吐出一句话:“当初是我的错。”然后,在谈幕文狐疑的眼色下,她又说“有兴趣做我的专访吗? 我可是从来不接受专访的。”
不配
作者:罪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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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明星总有那么个难捱的时期,万箭齐发,瞄准了中心的你,大家像是串通好的,一起发难,让人措手不及。可能,那些记者这般疯狂就是为了讨个点击率、收视率,但对沈磬磬来说,却是不小的冲击。沈磬磬经历过大大小小的风波,这一次,她预见到自己的前途并不明朗。由于宁末离破天荒没有出面制止形势的恶化,有些人静观其变,不敢大动干戈,小打小闹,谁知道宁皇帝什么时候发难,指不定人家正在暗处部署,一到时机就杀他个片甲不留,有些人胆子肥了,开始大做文章,宁末离早前袒露追沈磬磬的事又被拿出来,现在沈磬磬是个有夫之妇,那么宁末离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第三者,还暗讽宁末离只手遮天那么多年,现如今却像个懦夫不敢出来说句话。
沈磬磬“啪”一下关了笔记本电脑,一只手托着下巴心事重重。她的微博已经成为骂战中心地,网友掐架的气焰都快烧到屏幕外了,但她始终没有露面。
这些烦人的事也就罢了,前几天季浛的妈妈找上门来,刚见面就把沈磬磬骂得狗血淋头。沈磬磬觉得可笑,她都已经要跟她儿子离婚了,她还在那抱怨个什么劲,当巴掌要招呼上来的时候,沈磬磬眼疾手快地截住,然后她什么都不说,冷脸把人推出门外,任那老疯子在外面呼天抢地。这么做当然是有风险的,不过好在这季老妈还是看得出轻重,除了找找沈磬磬麻烦,倒没有四处宣扬她跟他儿子的关系。
手指没有节奏地在桌上敲着,一旁的ada忍不住坐到她身边问:“磬磬姐,别看了,那些人本不知道实情就在那乱骂,都是些不长眼的人……”
沈磬磬倒没她那么义愤填膺,只是收拾了下戏服,说:“开拍了。”
片场的气氛连日来诡异至极,也只有沈磬磬这样拥有强大小宇宙的人才能若无其事地拍好每一个镜头。但是,她不受影响不代表别人不受影响,何况在那么多记者围攻的情况下,剧组的工作人员每天赶记者就够心烦了。作为和沈磬磬一个剧组的核心人物,方舜也难逃一劫,但最狼狈难堪的是安倩。她在外人眼里是宁末离的前女友,可宁末离自始至终没承认过,最后被后来者居上的沈磬磬一脚踹开,后者在环艺呼风唤雨,而她多年的等待什么都没得到,这次的“离婚门”把她也给卷进去了,被人揭伤疤揭到安倩想一刀捅死沈磬磬。
这天快要收工的时候,安倩冲进沈磬磬的化妆间,抓过她的手,一把抢下她手里的卸妆油摔在地上。
沈磬磬吃痛,拧起眉:“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哼,我是甘拜下风!”安倩甩开沈磬磬的手,脸上一副要她死的表情,“我以前只知道你不要脸,没想到你是不知廉耻。一个有夫之妇还勾引别的男人,还是自己的老板,沈磬磬,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输给你了,我没你这么豁得出去。”
沈磬磬忍下,捡起卸妆油,继续卸妆:“我没空听你抱怨。”
“我真是可怜你那位老公,硬是被人戴了绿帽子……”
又有人没敲门就闯了进来,沈磬磬从镜子里看到来人,不由停下了动作。
“他说是来给你……那个的。我让他进来的。”ted解释道。
沈磬磬扫了眼季浛手里的文件袋,点点头,随后冷淡地对安倩说:“我有客,你走吧。”
安倩走到季浛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季浛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沈磬磬突然紧张起来,又下了一遍逐客令:“还不走?”
安倩却自说自话地绕着季浛慢慢说:“没见过你,你是沈磬磬的朋友?助手?还是……”
“他是谁关你什么事?”沈磬磬不耐烦道。
“还是……”安倩侧过脸,笑得有点毒,“被戴了绿帽子的那位?”
季浛的脸色骤变,在安倩继续发难之前,沈磬磬直接起身走到门口,亲自打开门,冷然地对安倩说:“出去。”
安倩似笑非笑来了句:“外面有很多记者。”
沈磬磬回以颜色:“你如果不想被封杀,就安分点过自己的日子去。”
“沈磬磬,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安倩抿嘴笑了笑,意味不明地走了。
她刚一走,沈磬磬甩上门冲着季浛就吼:“你这个时候来干什么,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挖空了心思在找你吗?我费了那么大的劲把你藏起来是为什么!刚才进来的时候有没被人看到?”
ted忙说:“不会,我带他进来的,避过了那些记者。”
沈磬磬揉了揉太阳,坐回到位子上:“那就好。”
室内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在ted的示意下,其他人悄悄挪步到门外。
沈磬磬在镜子前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眉头一直没有松开,她现在有点不知所措,面对季浛比面对那些记者更让她为难。季浛站在她身侧,面沉如水。
时间是一张静谧的网,始终需要有人扯开它,打破沉默。
“我是来道歉的。肖安无意中看到了离婚协议书,冲动之下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凭什么是你替她道歉?她以什么身份替你打抱不平?”沈磬磬挑眉,抬头打量他,“何况,我没有生气,不需要道歉。”
季浛的眸子突然亮了亮,却在沈磬磬接下来的话中暗下去。
“难道你想替我分担一部分?让大家知道不是沈磬磬劈腿离婚,是男方也偷情,导致婚姻破裂……”
“我没有。”
“所以,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突然来找我。”沈磬磬正色道,“现在这种风头上,如果你被曝光了,不仅仅是你,你的朋友,你的家人都会被那些记者死缠烂打。我会处理好的,你只要顾好自己,稳住你妈,一切都会过去。”
“我一直找不到你,这件事被炒得这么厉害,我怕……”
“放心,我不是那么受不住打击的人。要死也得大家一块死,怎么能让我先死。”
“宁末离呢,他为什么不出来说话,是他先挑起的,却在这时让你一个人面对。你对他真心,他对你却未必。”
本来沈磬磬不想说什么,可听到这句话,她有点忍不住了:“季浛,知道你跟他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没错,就是你口中的真心。你说了很多,却从来不会做。他什么都不说,却会为我做尽一切。真心是什么,我想我分得清。哦,还有,末离从不会说你的坏话。”
沈磬磬站定在季浛面前,伸手抽去他手中的文件袋:“东西我收到了,不送。”
原本他还想做最后的挽回,不料她说的这番话犹如一桶冷水将他浇了透,寒了心。
“磬磬……”
季浛仍想说点什么,却有人走了进来,两人一齐看去,只见宁末离带着一身凉气快步走到沈磬磬身边,沈磬磬还未看清他的脸,他低头就是一吻,沈磬磬和季浛具是一愣。
宁末离一副我什么都没做的样子,用他平常惯有的倨傲态度对季浛说:“开拍前我有点事要跟磬磬谈,季先生如果没事了,ted会送你出去。”
这个气势分明是说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季浛算是被宁末离强行赶走,他一消失,宁末离的神情就变得很舒畅。沈磬磬在一旁看着,叹了口气:“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宁末离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倒是盯着她手里的文件袋看个不停:“拿出来看看。”说完就要去抢。
“ted给你通风报信的?”
沈磬磬一抬手,避过宁末离。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季浛来这前后不到十分钟,宁末离再怎么快,也不可能十分钟内从公司赶到这里。
“想知道?先把这个给我。”宁末离趁沈磬磬分神,迅速把文件袋勾到手,“别忘了,我比你高。”
宁末离拆袋子的速度奇快,转眼间里面的那份离婚协议书已经在他手上,他直接掀过前面几页,看到最后一页签名处。沈磬磬发现他长长舒了口气,她顺势看去,季浛两个字被草草地签在右下角。
沈磬磬还没回过神就被宁末离抱住,呼吸间感觉到他身上的凉气,他的肩头有点湿漉漉的,还有未融的雪花闪着晶莹的亮光。
“冷。”只穿了一件单衣的沈磬磬不由哆嗦了一下。
宁末离立即放开她,沈磬磬正纳闷,却见他非常迅速地脱去大衣,问:“可以了吗?”
他的表情相当愉快,眉梢含着暖暖的笑意,唇角翘起,甚至有点孩子气,沈磬磬没想到一张离婚协议书能让他这么高兴。
不待她答复,他长臂一伸将她重新带入怀中:“我其实一直在附近看着你。”
沈磬磬仰起脸笑道:“所以你立刻过来示威了?”
他用吻回答了她。想到外面一帮记者围追堵截,闹得天翻地覆,他们两个倒好,事不关己一般在这一片小天地里品尝属于他们的安宁与温馨。
沈磬磬靠在宁末离肩上,一垂眼便能看到梳妆台上的离婚协议书。
八年的感情,一张纸就结束了一切。
要说不感伤,是假的。以为心里会很空,可是立刻被一个拥抱填满。
她心里很清楚,她现在抱着的,抱着她的人,不是那个会腼腆地对她笑的季浛,而是会为她撑起一片天的宁末离。她是个死心眼,认定了,打死不改,若逼到她改了,那就打死不回头。
安静了一会,宁末离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说:“后天就是颁奖典礼,你获奖的几率很高。”
沈磬磬很淡然:“怎样都好,我看得不是很重。”
“那么,合约的事呢,你有没有考虑过?你受伤时我就想跟你谈这件事,现在外面都在猜你会不会跟我续约。”
“那你觉得呢?”
宁末离凤眼微眯,高深莫测地盯着她看了会,只说:“如果续约,我的条件会开到你满意。”
“你想跟我续约?听安倩说,你不打算跟我续。”
宁末离反问:“你呢?”
“没想好。”
“我尊重你的决定。”
“那我可得好好考虑,如果续约的话,你别怪我狮子大开口,把这几年亏的都讨回来。”
宁末离抬起她的下巴,一脸严肃认真地说:“反正现在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还不够吗?”
沈磬磬愕然,脸上一红,扭过头去轻咳两声:“罢了,这件事等颁奖那天我再给你答复。”
“磬磬,我说的是真的。”他把她的脸转回到自己面前。
“哦……”沈磬磬讷讷的,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表白,她心跳得发慌,有点不知所措。
宁末离轻扣住她的后脑,抵住她的额头,似在发誓,又似在威胁:“所以,这一次,你别想再离开我。”
沈磬磬有点不明所以,可未来得及细想,理智就被淹没在他细密的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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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礼前夕,沈磬磬扑朔迷离的恋情还未有个定论,突然间,有一份离婚声明通过ted之手公之于众。声明人正是沈磬磬神秘的前夫,他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只言简意赅地表明作为公众人物,她成为了众矢之的,但婚姻走到尽头是双方都有责任,不应当过多地责难于沈磬磬。
此声明一出,流言四起,人搜索越发嚣张,皇天不负苦心人,有人爆料沈磬磬前夫是圈外人,可能是一名医生。紧接着,又有人爆料,沈磬磬多年前出过一场车祸,是她前夫救了她,现在她前夫还帮她说话,她这般行为简直是忘恩负义,天理不容。
纵使成为名人网络搜索关键字第一名,却也成为最受争议明星第一人。
颁奖礼当天,沈磬磬坐在轿车里,隔着车窗,能听到外面人声鼎沸,看到无数闪光灯此起彼伏,长长的红毯一直延伸到前方,看不到尽头。
关掉网页,深吸一口气,勾起一抹无懈可击的微笑,沈磬磬朝ted点了点头,ted会意,替她打开了车门。
车门打开的一瞬间,她感觉到外面的闪光灯猛然间更亮了,连成一片白花花的光海。
沈磬磬从容地下车落地,黑色的长裙倾泻而下,裙摆处缀满了耀眼的钻石,但钻石的光芒远及不上她迷人的微笑,不论怎么被人嚼舌,坏名声,她的优雅依旧,雍容依然,风雪里,唯有她是这片星光灿烂中的女王。
她的战场,从今夜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猛然发觉收藏掉了二十多个……omg,是老天惩罚我不更新吧……可我也是米有办法啊,前天考完试,昨天刚从春运的火车下来,今天就急巴巴地上来更新鸟!这么多天不更,是我的不是,先交代下情况。寒假里俺有八篇读书报告和3篇论文……俺表示鸭梨很大……但同时,俺也是希望能在寒假里把这篇完结掉的,然后可以开新坑,话说新坑已有思路,陆续存稿……鸭梨更大了(⊙o⊙)……当然这是俺的美好期望,能不能实现还得看现实给不给俺机会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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