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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栀【限】 作者:沐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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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多少人命,若知道苦心栽培的继承者,竟是爱妻与前夫所怀,难保不会由爱生恨,迁怒于他。」
檍洁仍想解套「可圣上已经广纳嫔妃,迟早会有其他皇子,到时便能分散对盛儿的关注。」
包太医不让檍洁离圈「白费栽培关注心血是一回事,欺瞒背叛??之痛又是另一回事。就说娘娘记起圣上之前所为,不也因此介怀,这才为圣上纳妃。」
檍洁一凛似被说中心事,低头不语。
包太医再添油火「照下官判断,圣上早年已有妻妾却无子嗣,近日嫔妃又传小产。像是刻意只留下娘娘所生骨肉。这其中奥妙,下官仍未参透,还请娘娘好生斟酌。」
「包太医,能告诉檍洁,为何要帮我?」檍洁仍无法完全信任包太医。
「我之前说过,早在几年前,兆玄平害死我儿子,而你又曾救我一命,我不忍你继续遭他蒙骗,便用所学解你所中忘忧咒,希望你好好保护一双儿女。」
包太医走后,檍洁反覆思量他的话,回忆当初在只地见到包太医时,他只是个上门求诊的病患,顽疾已深,连住十数日,才稍有起色,期间她不慎小产,玄平为照顾她,导致包太医病情恶化,全身筋肉萎缩,后甚至放其自生自灭。
檍洁身体气力恢复后,不忍见其等死,依着他口述药材份量,偷偷熬煎给他服用。这才知他懂医术,亦曾是大夫。
后来在宫中再见到包太医,已不是当时所见的病患容貌,想已易容化名。而当檍洁恢复记忆后,再回想病患面容,竟也想不起他与玄平或她有何关联。
这谜样人物所提警告,该相信吗?她虽迟疑,却仍是上了心。........
067反动
........半年届满,圣上虽不至凤仪宫,却召皇后侍寝。
女吏通传时,檍洁仍不敢置信,入宫以来,玄平再累再不得空,也从未以召她侍寝的方式见面。他应是知道她不愿再进度验司,可一旦要入金霄殿侍寝,便得经度验司里的浴官依圣上喜好打点,那她就真是君王不折不扣的泄慾生子工具。
再次裸身进到大浴池,檍洁凭藉皇后特权,驱走随侍浴官,闭眼静享片刻浮水荡漾,提振沉重心情。
放松间她忽觉有物入水,猛然睁眼,穿过蒸腾热气望去,隔着一丈远浴池对边,有人似她正放松闭眼,脖子以下全浸在水中,顷刻间,脖子以上亦没入水中。
檍洁失声惊叫,抬眼望去却无一侍女,她又不闇水性,只能一手扶着边缘一手朝他隐没处伸捞。泉水偏又白浊,她心急叫着看不清摸不着的他。
直至终有侍女赶至,她连声叫唤的他,亦抓住那寻救之手浮出水面。
明明溺水的是他,大口喘息的却是檍洁,他再次挥退侍女,双眼直盯檍洁惊恐害怕又欣喜带嗔的神情。
「玄平,你……没事吧?别吓坏檍洁。」
玄平当然没事,还有余力扣紧搭救他的柔荑,抚带着走近檍洁,随後挽住她纤腰贴靠下腹,感受她胸前起伏着对他的关切爱意「檍洁莫怕,玄平最长憋过半刻钟,心烦无人诉时,闷在水底,便听不见也想不起。」
檍洁心慌急劝「这太危险…玄平,答应檍洁,以後别这麽做,好吗?」
玄平仍是一脸愁苦道「可玄平心烦无人诉,又该如何?」边说边低头亲吻起檍洁湿滑如鳗的手臂。
「你有檍洁啊……」檍洁看不见玄平嘴角扬起笑意,正续听她真情流露。「不然说给太后,嫔妃,或是信任的大臣听……」
玄平觉得後面的都多余了,便抬头轻笑默声启唇堵封她嘴,阻止她将专属於她的责任推给别人。
直到檍洁迷乱丧失言语,玄平这才离口,额鼻相贴警告着「你既愿听我诉苦,就得保守秘密,不得宣扬,知道麽?」
檍洁点头,身子泡得过热通红,眼前一阵晕眩,身子软倒向玄平。
最後,包裹皇后送进金霄殿的,不是让檍洁不自在的度验司女官,是一路无声唇语对她诉情衷之苦的兆王玄平。
檍洁原以为这是个说开心结的好机会,趁玄平展现久违柔情时,轻问他「太后说若再有皇子诞生,盛儿便无法继承皇位,是麽?」
玄平语气坚定「若檍洁不再为玄平生子,盛儿必是兆国唯一继位者。」
檍洁却道「可嫔妃所生皇子不也有继位权,圣上大可不必现就确立……」
玄平不耐烦回「檍洁,你我疏离半年,就为这事,终得亲近,你却仍心念……」他无法说出厌恶檍洁在意权势名利,即便是为了盛儿,他都不许。
玄平旋即以君王口吻气馁道「朕到底要怎麽做,才能让皇后满意。继续召嫔妃侍寝,生无数皇子皇女,让皇后娘娘这後宫之主有面子麽?」
檍洁没想到玄平竟如此看她,故意赌气道「对,檍洁确实不想背负让兆国皇室人丁单薄的恶名。」
玄平亦无好言「是以檍洁不惜推玄平进嫔妃怀抱,只为播种结子,然後你就安稳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是不是?」
檍洁觉得玄平错得离谱,反不愿辩解,顺着话尾答「是,圣上日後别浪费力气在臣妾身上,半年见一次就够了。」
玄平怒喝「好,但皇后别忘了自己也是朕的播种对象,即是半年一次,也给朕尽力怀上龙胎。」
玄平说完用力拉开包裹檍洁的锦被。被下光裸的檍洁僵直正躺,仅别过脸面,任玄平宰割的大无谓。
玄平看着前一刻温软依偎的娇躯,此时已成刀俎下垂死冰冷鱼肉。苦笑自身竟沦落至此,叫所爱视他为猛兽。就算怀上又如何,两人再不像期待盛儿盈儿那般珍视血脉降生,甚或只把那肉胎当成权势象徵。
挫败感浇熄他侵略欲望,甚至觉得任何轻碰,都将对两人多年情感造成莫大伤害。
玄平静坐顺气後穿回单衣,倚躺檍洁身旁,思想过了今夜,真要再等半年才能坦承相对。半年後会否比现下更仇视彼此。
他伸过手拉被裹住裸身的她以免着凉,檍洁趁隙背过身去阖眼,他则轻挪贴拥她,低声叹道「早知今日,盘樇宁留秖地,当个默默无闻的大夫。至少能令爱妻儿女欢喜无忧度日……檍洁,是盘樇错了麽,这是你当初劝我回兆国所要的吗?」
檍洁仍没侧过脸看枕边人,听到他称自己盘樇,她的泪水早不争气地先一步溃堤。
这当然不是她要的,盛儿身世,兆王纳妃,尤其是那段原已掩盖关於玄平的记忆,掀旧疤添新伤,早叫她难以承受却无能为力。只能默默用泪水宣泄哀痛。
玄平胸膛传来檍洁後背微震,知道她正啜泣,手脚齐上绻住她,用暖抱体热止住颤抖,等着她相信自己一直深爱她,不愿她再受伤难过,只求她舒心快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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