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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婚 作者:齐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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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婚 作者:ce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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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细心观察到宝心的所有喜好,尽量让她开心。

    坦白说,姜闯去世后,宝心就失去了对整个世界的兴趣,食欲、物语、精神需求,一概丧失了,只不过也不想主动寻死。她不回忆从前,也不憧憬未来,就那么浑浑噩噩一天到晚地坐着,任生活推着她往前走。回过头来看那段时光,是这几个人硬把宝心扯出了那个麻木阶段,让她重新步入现实生活的。尽管她的心思还呆坐在窗前看着那棵槐树,可是身体已经重新开始适应新的阶段了。她应该感谢他们,当然,也感谢孩子们。

    转眼又到了年根儿。沈郁翔跟阿河商量,过年那天他回母亲那边,然后大年初一订去海南的机票,两人去谁也不认识的地方旅游,好好放松几天。自从七月份翔结了婚,又回了自己家公司上班,他俩总是聚少离多,已经有好久没有渡过每天待在一起的日子了。

    阿河想,等到明年孩子出生了,太小的时候不好总往出带,恐怕自己没有多少见的机会,翔也一定会多回那边照料一下,两个人见面机会就更少了,就要等到两三年后才能恢复正常……可是,他还会回来吗?他们睡在一起,有两个人的孩子,有保护他们的母亲,有全世界的认可。当他为人夫为人父习惯了,当他拥有普通的幸福家庭习惯了,他还会想起自己有见不得光的另一种生活吗?自己,还能等得到他吗?

    十年,十年怎么这么久啊。

    阿河最近常常会突然一下陷入这种慌乱的情绪,好像长久以来经营的生活瞬间崩塌了,假象成了真,而他沦为被放弃的多余的人。然后他深吸几口气平静下来,不要紧的,翔一定会回来,因为他是翔嘛。是自己信誓旦旦地承诺可以忍耐的,刚刚半年,怎么好意思说我承受不住了?阿河咬咬牙告诉自己,这还差得远呢。

    自从去年回家时暴露了状况,阿河已经一年多没回家了。他的父母常常打来电话,除了问些普通的话题外,总是欲言又止,阿河一听到话风有变,就赶紧找借口挂断。不过他知道,父母一直在通过叶飒询问他的情况,那家伙又是个从小宁愿挨欺负都不愿意撒谎的,自然吭吭哧哧一点一点露馅了。

    八月份时,阿河正在上班,接到母亲的电话,刚接起来,对面就传来压抑的哭泣,阿河吓了一跳,赶紧跑到厕所仔细询问。母亲什么话都不说,开始时还是哽咽,然后就成了抽泣,不管他一再追问,仍是哭,无助地、悲伤地嚎啕大哭。阿河以为家里出了什么大事,急得要死,结果半天听到母亲断断续续地讲,他被人骗了,才瞬间反应过来,她已经知道他们现在的状况了。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听着那边愈演愈烈的哭声只,觉得胸口一阵阵憋闷、发紧,然后就是压上来的闷痛,痛得他不由也流下泪来。阿河挂断电话独自在厕所隔间哭了好一会儿,母亲又拨过来,仍是无休无止的哭泣。母子俩通过电话对着哭了好久,阿河实在是无暇顾及其他,一遍遍告诉母亲,同性恋不是错误,不是罪过,形婚只是为了要孩子,他们在一起很幸福……说到后来,他自己也哭得说不成句来,母亲不做任何评价,挂断了电话。

    他知道,所有的解释都是徒劳,父母永远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们之间已经互相伤透了心。

    阿河平静下来后才洗了脸回办公室。他根本没发现,刚刚厕所里还有别人在。

    当晚,叶飒跑到阿河家上门谢罪,抱歉地跟阿河说,今天你妈妈给我打电话逼问,我实在没法瞒她,就把翔形婚的事儿照实说了。

    阿河点点头:“我知道。”

    “你生气吗?”叶飒可怜巴巴地瞅着他。

    阿河笑笑,说:“来,转过来。”叶飒不知所措地转了个身,阿河照着屁股给了他一脚,直接蹬出了大门。

    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还能怎样呢?谁都无可奈何。自此,阿河的父母再没给他打过电话,阿河忐忑地给父亲打了几次,都被挂断了,便也对他们的态度心知肚明,不再去惹他们厌烦了。

    直到过年前,阿河母亲突然惊慌失措地打来电话,说他爸爸中风住院了,让他赶紧回去,阿河吓得取消了全部计划,连夜坐飞机赶了回去。

    第28章 11.3

    阿河满心忐忑地到了家,发现父亲正在沙发上好端端地坐着,才明白过来自己被骗了。母亲看着他叹口气:“妈要不这么说,你今年过年又不回来了吧?”

    确实是这样。

    “不管怎样,好歹你也是我们儿子,过年得回家来看看啊。”父亲接过他的东西,语气闷闷地说。

    阿河犹豫着进了屋,心情很复杂。有些埋怨,有些生气,更多的是愧疚,让父母担心的愧疚。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饭菜,都是他最喜欢的。一家人围着小圆桌坐下,默默地开始吃饭。母亲不住给阿河夹菜,夹着夹着,就不由地擦着眼泪,阿河只能低着头装作看不到。

    父亲边看电视边随便聊着,不知不觉提起了阿河小时候的趣事,餐桌上的气氛开始缓解,三个人都轻松了一点。

    “……你六岁的时候,你妈妈跟我都带毕业班,轮流上晚自习。有时候两个人同时去了,只能把你也带到学校。开始的时候怕你吵,就把你一个人扔在办公室里,给你个作业本自己画画玩,还记得吗?”

    “嗯。”阿河点头,他当然记得。那是个崭新的作业本,散发着纸页的味道。他觉得自己画的不好看,可惜了这么好的纸张,就故意把每个图案都画的很小,一张纸上密密麻麻画了很多。

    “人家的孩子都会撕纸到处扔,你连本子皮儿都不舍得弄皱。同事们都说你又乖又懂事。”父亲回忆着:“后来还把你带到过班级里,我上自习,你就在旁边坐着,那些哥哥姐姐都喜欢你……那届学生现在都有四十来岁了吧?”

    “有了。前些天我在街上看到你们班那个班长了,带个十来岁的孩子跟我打招呼……”母亲自然地接过话茬。

    “二十多年了啊……”两人感慨着。

    “你上初中的时候参加运动会,把脚扭了,硬是没告诉我们,自己挺了好几天,我才发现你走路不对劲儿……到了医院,医生把我好好骂了一顿……”母亲回忆着。

    “还有一次我们同事聚餐,我喝多了,你妈妈不在家,你自己连扶带拽把我带回家,又烧水又打扫的……当时你才十二岁。”

    阿河默默听着,觉得有些温暖,又有些无奈。这些事情他全都记得。扭脚的时候是春季运动会,当时快要高考了,父母都忙得很,他不想在这个时候给他们添麻烦,结果想不到肿得越来越严重。接喝醉的父亲回家,一路上,他几乎是背着父亲走的,两个人跌跌撞撞地到家,他想给爸爸沏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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