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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病娇学院 作者:水上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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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你一边想一边走出去,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围,确定无虞后悄悄离开图书馆,迅速不着痕迹的奔向大楼另一侧的楼梯。
现在大概暂时安全了,不作死主动找上游走boss是不会那么轻易狗带,你迈开腿,掂着猫儿似的脚步轻盈无比,思际也跟着不着边际飘起来,等找齐线索离结局就不远了,说不定还可以提前出去,放松一阵吃顿好的……
你握住门把,手腕微微一顿,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开了!
你心下一喜,忙轻手轻脚小步踱入,深色绿漆门顺着门轴严密无缝地贴上同色的门框,隔绝掉最后一缕光亮和隐匿在暗处毒蛇的窥视。
迎着房间深处阴暗腐沉的气息,你小心避开堆到门边的杂物,啪嗒一声打开灯,围堵四周的绿皮漆柜按字母序列整整齐齐地排好,于苍白刺目的光线下反射出冷冷的幽光。
螨虫漂浮在空气中,四周皆是肉眼可见的灰尘,你不得不抬手掩住口鼻,皱着眉在一众小绿皮中挑了个“s”开头的径直走去。
绿皮漆柜的门被做成了滑动式,四块同样大小的玻璃稳稳嵌在深绿门框中,透过斑驳不清的玻璃可以看到内里厚厚一摞的纸,跟老师办公室里扎堆捆好的复习卷似的。
你试着推了下门,稍微用点力它就乖巧地滑向了另一边,温顺地露出封尘已久的内里,一摞摞可能记载着重要线索的“道具”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你面前,似乎听到塞壬用轻柔的,充满诱惑的低沉声线有意无意的来回撩拨,如引诱夏娃偷食禁果的狡蛇发出的嘶声。
五指成爪状抵在柜门门沿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按下了暂停键。
一切都十分顺利,看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能通关,先前即使差点被发现,也都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真的是有惊无险吗?
不慌不忙的脚步声笃定地由远及近,却在骤起突变的狂风和异象环生的天气中中途停下。
突变的天气,将近一个小时却都没有再响起的铃声,任谁都能随意进出的信息室。
隐约传来的风的呼啸声不轻不重敲打在你敏感的神经上,一股不可名状的焦躁无端从脚尖升到头发旋。
还有眼前这个,仿佛在无声的邀请他人打开的,静静躺在柜子内胎的潘多拉魔盒。
大脑高速运转,纷杂信息乱窜的一瞬间你突然捕捉到一段话。
“……注:根据男主特殊数值,逃脱难度升为s…… ”
这是s的难度,吗。
早已洞察般,甚至连疑问都不带出口,就这样舌尖平静的自上而下,缓缓吐露出一个既定不变的陈述句。
很快这份平静便维持不住虚妄的假象,在一阵阵恐慌中摇摇欲坠,虚挂在一身人皮上。
你松开紧抠门沿的手,毫不留念潘多拉的诱惑转身干脆利落离开,仿佛一个理智到极致的棋手,即使将军身陷囫囵也能冷静地分析现状调出对策,利用已掌握的优势翻盘。
他很可能已经意识到了。
你绕过狭窄逼仄的长廊,墙壁上挂着的玛格丽特、伊丽莎白二世、蒙娜丽莎沉默地一扫而过,无声地注视这位不知礼数的在走廊奔跑的顽劣男孩。
下楼和上楼走的并不是同一个楼梯,上楼经过的那个和普通楼梯没什么区别,样式设计也是规规矩矩,不带半分出格;而现在脚下踩的却精美得仿佛中世纪欧洲宫廷里修缮过的折叠楼梯,扶手不知道是天然还是打过蜡,在头顶一溜的内嵌式的光控吸顶灯下莹莹地泛着柔光,和猩红色地毯一起顺着楼梯蜿蜒而下,一路的画像也由玛格丽特之流变为拿破仑率马、亚历山大东征诸类,血流成河的战争背景平白
给这典雅过道蒙上一层压抑、名为历史的绸布。
一道道君主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画布,隔着几个世纪的光阴不动声色地审视着不速之客,却同样选择了沉默。
你微张开嘴,尽最大力量稳定住肺部的舒张收缩与足尖的力量,在速度和力量之间寻找微妙的平衡点。
放弃重要线索意味着放弃了支线,走的是最简单粗暴的通关模式,就算最后通关了报酬也不会好看。
……谁要管它。
这个游戏绝对存在不小的bug。
——逃脱失败会发生什么?
几乎下意识的本能思考起这个细思极恐的问题。
这是准备后路吗?一不小心又立了个flag啊,你苦中作乐般打趣自己,强压下口中腥甜维持既定速度下行。
三楼。
二楼。
一楼半。
口里的铁锈味越来越浓,左腹也在隐隐抽痛。
……等等,这具身体未免太弱了吧?!你后知后觉不对劲。
#潜水der系统君:毕竟这是s难度嘛( )#
就算此刻想要吐槽也有心无力,你只得认命地傻跑,一直到跑出大门也不敢减速。
乌翳未散,天上早已下起了沥沥小雨,虽小却密,马不停蹄地砸在你头上,顺着凝在一块的发绺滑倒脸上。很快身上的衬衣便四处晕开了水渍,透出单薄的少年身体。鼻腔里充斥着糅合负氧离子的雨意,薄薄的雾气萦绕盘旋在双目。
那种不确定的直觉又一次探出了头,你下意识放缓脚步,一边回头望向那栋静静矗立着的深灰色大楼,大楼无声地张着黑不见底的入口,如懒洋洋趴在迷雾里张开血盆大口等着无知迷茫的猎物上门的巨兽一般,但结果快到手的猎物却在獠牙旁机警窜离,无端也生出几分恼怒,却又碍于限制动弹不得,还得目送猎物的离去。
你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步调频率明显加快,大大小小的泥点也都趁机扑到裤脚上。
还有十米。
只要踏出学校大门一步就能结束游戏。
两米。
手刚抵上铁门,一双比钢铁更冰冷的温度轻柔地笼住你的手背,细碎的发丝贴上脖颈,耳边仿佛是自风中传来的呢喃。
“玩够了吗?我们回家吧。”
你脸色一白,来者却好似十分享受逗弄的过程,小口咬住跟着一起变冷的耳垂,来回厮磨,双手慢慢收紧——
“既然都进来了,就不要再想着出去呀。”
﹉﹉﹉﹉﹉﹉﹉﹉
坐在纯黑色软垫上,你身上只穿了一件下摆刚好到腿根的黑色t恤,黑是极黑,而裸|露在外的皮肤却又白成另一种极端,许是常年不见光的缘故竟有几分透明质感,皮肤下的黛色血管清晰可见,甚至能看到其每一次舒张的程度。
整个房间非黑即白,三面墙壁装上了附带隔音效果的软垫,剩下一面被层层厚重的绸黑色窗帘遮住——但是只有你知道窗帘之下是一面巨大的镜子。
你收回视线,盯着手掌心看了几分钟,然后缩回腿慢慢地用力圈住呈虾米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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