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为牛 作者:佣肖

    第十九章 太白仙人还魂法

    .外面白雪皑皑、天寒地冻，这里花开烂漫、温暖如春，鲜明的对比，让孟雄飞有种穿过云雾走入了另一片天地的感觉。

    岛上处处栽植着奇花异草、苍翠树木，一进来便有各色的花香扑鼻而来。花香虽多而杂，但却尽皆淡雅，让人闻之心旷神怡，精神为之一振。清泉濯濯、流水淙淙，盘旋穿插在花草树木掩映间，还有奇石林立、怪石嶙峋，或横卧竖立在流水中，或姿态各异地点缀在花草树木间。

    花草间有蝴蝶飞舞相逐，流水中有小鱼嬉戏玩闹。岛中央处则矗立着几座亭台楼阁，尽为古色古香的古代样式，雕梁画栋，典雅小巧，充满着精致的园林风格。但虽人工堆砌，却并不显突兀，很好地契合着周边环境，浑然一体，仿似本来就该如此，天然而生的一般。

    亭台楼阁所围的宽敞院落间，一块形质拙朴的奇石所做的石桌旁，一名身着灰色道袍须发花白的清癯老者正闲适而座品着一杯香茗。他看去年约花甲，但面色红润，双眼清明，并无一丝老态。

    见到孟雄飞望来，老者迎着他目光微微一笑，回视凝望。他目光深遂而平静，且带着温和与慈厚，但孟雄飞却有被他一眼看穿身体，照透灵魂的感觉，只觉在他双眼凝视下，自己毫无秘密可言。但奇怪的是，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却并没有令他产生多少的不安，觉这老者并无任何一丝恶意，也绝无有半分伤害他之心。

    “这老道该就是灵云子了？”孟雄飞心中如是想，并很肯定。想罢，他转眼往灵云子身旁侍立的白衣女子瞧去。

    这女子自然便是他昨日曾在白雪凝那面镜中见过的朱玉环，她容貌秀美，清丽绝伦，乌黑的秀发挽了个古代发式，一袭如雪的古装白衣飘洒，在这仙境般的地方，周围云海衬托下，宛若绝尘的仙子。

    昨日所见，究竟是影像，而且只是头像，今日见到真人，孟雄飞才发现她身量极高，目测超过一米七以上，这在他以往认识的女子中是属绝对高人了。尤其她身材极好，姿态娴雅，只是那么自然寻常地站着，便已是一个绝美的姿态。

    他不知该怎么去形容，只觉在自己认识、见过的所有女人中包括那些明星之类好像从来都没有谁能站得像她这般好看。但她虽美，比起灵云子这老头子来也要好看许多，但孟雄飞第一眼注意到的却仍是灵云子。似乎这里周围的一切都是以他为中心，他想要吸引你的目光便自能吸引到。他能够如日般光芒万丈，也能够如空气般让你不易察觉。

    “太师父，我把飞哥哥带来了！”孟雄飞刚把目光从朱玉环身上收回，白雪凝已从熊猫阿福身上跳下来向老者叫道。她这一叫，无疑确认证明了孟雄飞的猜测，这老者果然正是灵云子。

    她领着孟雄飞过去，循着为更好欣赏沿途景色而特意设计的曲折弯绕的石径小路，跨过几道小桥后到达院中。走到灵云子身前，她指着孟雄飞介绍道：“太师父，这就是孟雄飞哥哥！”

    孟雄飞忙点牛头垂首施礼道：“见过灵云真人！”

    他一路思索。本想称“前辈”。但后来一想自己现在一头牛。称得人家什么前辈。人家又不是牛。更不是妖怪化形。万一被人听者有意给误解了可却是不好。最后还是决定称“真人”。真人有得道高人地意思。是种尊称。也算不着痕迹地小小拍下马屁。毕竟自己现在有求于人。

    灵云子放下茶杯。微笑点了下头算是还礼。然后指着石桌另一面地石座道：“孟小友请坐！”

    孟雄飞有些微愕。他现在这副牛样子怎么坐？再看那石座。发现还没他现在地**一半大。他又看回灵云子。见其还是示意自己坐地样子。愣了下后。便也顺从走过去。不过没坐他指地座。只在石座旁蹲卧下下来。

    他一就座。旁边侍立地朱玉环不需吩咐。已素手轻翻为他面前放了只茶杯。然后拿起茶壶为他倒茶。茶很香。颜色如琥珀。但孟雄飞不由再次愕然。心想这两人是不是故意给自己难堪。自己这样子要怎么喝茶？

    他看向朱玉环。但朱玉环却只低垂着眼睑仿无所觉。为他倒满了茶后便放回茶壶退回灵云子身旁。好在灵云子没再接着说请他喝茶。只微笑着道：“孟小友。你地情况小凝昨晚已经跟我说过。今日一见。果然如是。”

    孟雄飞听灵云子开口，忙将目光从朱玉环身上转向灵云子，然后注意听他说话。他不解愕然，却不知朱玉环为他斟茶只是出于礼貌，并非故意使他难堪。他能不能喝、喝不喝是他的事，她不管也不在意，但不为客人倒茶就是她不知礼了。

    白雪凝不需招呼，自顾便坐到了孟雄飞旁边的石座上，阿福跟着站到她身后。灵云子开口，她也注意着听讲。

    “那不知真人有没有办法？”孟雄飞忙开口问道。灵云子虽没通过把脉之类的察看，但通过刚才那看透灵魂的一眼，孟雄飞就知道他绝对已看出了自己是人魂牛身。

    “办法倒也有一个！”灵云子沉吟道：“如果你急着想变回人身，可寻一刚死之人的完好尸身，我到时为你施法，可让你借尸还魂。”

    “这……”孟雄飞不由迟疑，想不到竟是这办法。如果用这方法借别人的尸身重获人身，那到时可就不是自己了。而且他也有些不忍舍弃自己现在这具大好牛身，又会吐火又会喷火的，想必到时换了身体，这本事也就没有了。

    如果是刚成牛后，没得火枣之前，他想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但现在就有些难下决定了，如果是自己的尸身还好说，可自己都死了几个月了，想必尸体也早就火化了，就是不化也烂了，活回去肯定被人当生化活尸。他想了想，又问道：“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没有。”灵云子摇头用肯定地语气道。“如果你想借牛身化形**，那是没有什么捷径可走的，一切只能凭苦练，只要修为上去了，到时自然可化形。”

    孟雄飞无奈叹了口气，好在他早有准备，本来就没抱太大的期望，因此也谈不上多大的失望。他还是决定要走妖怪化人的路，虽然时间可能久点儿，但他现在有的是时间。为人时也是孤身一人，世上没什么好牵挂的，正可一心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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