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为牛 作者:佣肖

    第十二章 妖气乱鬼气森森

    .孟雄飞没有太多的个人英雄主义，单挑与群欧他一向一视同仁，上学时跟人打架也常喜欢带着一帮子人去群欧。但今天反过来要被一帮猴子群欧，他多少还是很有些不爽，不由心中暗骂那金丝妖猴实在是卑鄙无耻。

    骂过之后，他仰头一声怒吼，纵身踏空飞奔而下。他全没料到今日会有这般阵势，若来的是人，或还可期望那人有些风度，找不见自己也不会因泄愤而毁自己田地。但现在来得却是一群猴子，它们哪会跟你讲这些。况且这大冬天的，它们食物缺乏，基本都靠啃树皮过活，见了这田地里果实累累，那还不垂涎欲滴，疯了似的上抢？

    这片田地可全是他一番辛苦种植的成果，他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决不会让这帮猴子肆意糟蹋。他一声怒吼出口，宛若凭地一声雷，群山回响，山林震荡。除了金丝妖猴外，群猴都是不由被震慑，暂停下了动作。更有那么几只特别胆小的，就像昨天那只金丝猴一样，被这一吼一惊，吓得抓稳不住掉下树去。

    群猴随声望去，正见得孟雄飞脚踏火星从空而降，这一刻宛若神牛。群猴大多没见过牛这种动物，只见得空中这兽体型硕大，犄角粗壮，浑身毛发火红如炭，虽与猴王跨下所骑羚牛有些相像，但却异常剽悍凶猛许多。尤其见他脚踩火星，踏空飞行，气势凛凛，有若神兽，不由更是慑服惧怕。

    但猴王却认得正是孟雄飞，见得是他，立即不甘示弱地仰头长啸，声音尖利仿能穿金洞石，滚滚直上云霄间。这一声长啸，立即将群猴被慑的心神震回。群猴回过神来，紧跟着附声吼叫，示威抗御，并以助王威。

    猴王长啸的同时，亦将气势全面展开，滔滔妖气冲天而起。恰此时忽然天地一暗，太阳被遮，日也为之暗。

    这猴王却是只典型的妖怪，开启、生出灵智后，便本能地吸收天地间游离的各种能量。孟雄飞昨日察觉到它气息庞杂驳乱，便正是因此。它吸收的能量多了，乱七八糟的混在一起，气息自然杂乱，而这种将各种不同能量纠结混杂在一起形成的气息，便正是所谓的妖气。

    孟雄飞现在也是妖怪，但他有修炼的法诀，并没有不加分别不加选择地胡乱吸收天地能量。他现在身上虽惧木、火二气，但木深藏于内，只火形诸于外，所以外放表现出来的全是火的气息。虽本质上来说没有银狼王那般纯粹，但表现出来的却是一样的精纯，并非妖气。

    忽地“呛”然一响，光华一闪，那猴王竟从腰间抽出把明亮可映倒影，绽放着森森寒气的剑来。这剑在形制上于人来说是柄短剑，但握在这猴王手中却是正好合适。

    孟雄飞身在空中，不由一惊。他先前隔远没瞧见，也是到此时才注意到这猴王今日除骑羚率众外，腰间竟还佩着柄短剑。看样子它昨日显然是听了属下所言仓促而来，不但单身一猴，却是连武器也没带。或者是根本没料到有孟雄飞这般强敌，且对自己极有自信，所以故意托大，单身前来。而昨日因托大吃了些亏，故今日便准备充分。手下、坐骑、武器，一个不落地全部带来。

    瞧到猴王有剑，孟雄飞又有些担心起了这猴子真是什么高人所养。当然，它这剑也有可能是偷的。但考虑事情，总是要做最坏的打算，这才不致事情真到最坏情况时心慌意乱、手忙脚乱，无所应对。这是他经商四年来所学得的宝贵经验，考虑事情勿要万全与做最坏的打算。这世上没那么多心想事成，事情不是总往好的方面发展的。

    不过此刻不是多想地时候。他念头一起便立即甩开。奔到了猴王头顶近处。一低头一张嘴。一口烈焰向着猴王狂喷而出。

    猴王不闪不避。反吱叫了一声。跃起直进。森寒地短剑扬起刺向火焰。孟雄飞只觉一道锋锐寒气扑面而来。自己口中喷出地烈焰竟被那剑上寒气逼开分作两道火流。猴王身随剑进。在宝剑辟开地通路中毫发无伤。

    孟雄飞不由一惊。连忙转身斜踏避过。猴王终是借力跃起。不能飞行。更无处在空中借力。力尽之时只有无奈向下落去。孟雄飞不欲它这般顺利。一张口。三团火球成“品”字型向猴王后背烧去。

    猴王一双眼虽瞧不到身后。但感知敏锐。有如背后长眼。察觉到身后火球袭来。一缩身抱成团。借着翻滚改变方位、避开火球地同时加速翻滚而下。

    孟雄飞又控制着三火球追去。并有如昨日般灵力再作凝聚提升。火球速度陡然大增。有若三道流星呼啸着拖拽出长尾疾向猴王飞去。

    火球速度陡增。猴王避之不过。何况它此时又正是旧力将尽。新力未生之时。只得又故技重施。尾巴一抽地面。借力回身。然后将剑急舞如轮布下一片剑幕护在身前。

    “砰”的一声，三道流星火球一起撞在猴王的剑幕上炸开，撞碎作无数火星四溅飞射。剑幕散去，猴王分毫未伤。但还来不及略作喘息，又是一枚火球迎面直奔而来，只得挥剑再战。

    这时孟雄飞已落下了地面，控制着那枚火球又使出伏波枪法攻敌，慢慢又演变成了昨日般的打斗模式，仍是谁也奈何不得谁。猴王虽得宝剑之助，但最多也只能加多几次击灭火球，并不能使战斗的天平倾斜。

    不过今次它不是一猴，也不是只有一名帮手，它还有群猴助战。眼见单打独斗仍是胜不得，它“吱吱”高叫两声，向群猴发出了群欧的命令。

    郡猴闻令，纷纷吱叫应命。

    孟雄飞虽不懂猴语，但看架势也猜得出来，连忙全身燃火以作防备。但众猴却并不近身来攻，而是各下地捡趁手的石头、土块，远远地向着孟雄飞砸来。

    孟雄飞虽全身烈焰直冒，但火焰毕竟不是甲胄，没有实质，石头、土块还是能穿过火焰砸到他身上。不过他皮粗肉厚，**防御也是极强，这些不到一米高的金丝猴砸出的东西并不能对它造成伤害。

    但蚁多咬死象，十块、二十块他捱在身上不觉如何，可这上百块一起砸来，铺天盖地都差不多能把他淹了。真伤虽伤不了他如何，但却可以给他造成极大的困扰，使他不能专心对敌。而这样，就给了那猴王机会。

    猴王看着孟雄飞，看着那铺天盖地向他砸至的石头、土块，眼中已露出了得意。但令它失望的是，它却没从孟雄飞眼中看到惊慌，反是看到了同样的得意。

    它不明白都到这地步了，他还有什么气定神闲好得意的。但它紧接着便明白了，因为孟雄飞同样有帮手。但见他颈下的玉佩中乌光一闪，随即耳闻一声大喝，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孟雄飞身后。

    那身影有两丈许高，当之无愧地称得是巨人。巨人一现，忽然间阴风大作，天地失色，一股无比阴冷的森寒漫延开来。巨人倒提一杆如墨长枪，浑身阴气冥冥，鬼气森森。黑森林的鬼气缭绕，扩散笼罩着方圆三丈的范围。

    这巨人自然就是马韬，他一出来就身体化大，为孟雄飞撑开挡住了所有砸来的石头、土块。同时放出鬼气来护体，不致使遭受到阳光伤害。而化到这般大，造出这般威势来，则是为惊吓群猴。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便是全靠气势威压。他不愿也不屑跟一群猴子动手，所以便用出了这不战而战的招术。

    他想的不错，实际效果也很好。这帮猴子确实不需他动手，只需放出气势来一吓，便全都吓得纷纷乱叫四散而逃，连猴王也是不管不顾扔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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