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为牛 作者:佣肖

    第二十六章 贼牛

    .山中无岁月，也没什么闲暇娱乐，孟雄飞与马韬除了每天晚上谈天说地闲聊几句外，也就是各自埋头苦练。不觉间，一个月的时光匆匆而过，这一日已到了农历八月十五的中秋佳节。

    孟雄飞原本并不打算在这山林深处多待，只待熟记了洞中石壁所刻的伏波枪法后就离开，但因为马韬鬼魂的意外出现，他便也跟着就此改变了计划。

    马韬被阴**所限目前离不开这座山，他也就跟着陪他一起待在这里。他乃拿得起放得下的豪爽男儿，虽与马韬一见如故谈得来十分交好，但与马韬这干大哥的关系却也远还没到亲如骨肉密不可分的地步。所以并非是对马韬不舍，不忍分离，而是他想离开后也找不到什么人说话，每日单是修炼十分无趣，还是留下来的好。无聊时，也可以找马韬聊聊天打发下时间。

    他想回到山林边缘地带，除了是为安全计外，其实最主要还是舍不下外面的那些美味庄稼地。但相比于无人交流时的无聊乏味与苦闷，这口舌之欲他还是能够舍得下的。何况再美味，也只是未成品的原料，说得不好听那也就是些比较高级有营养的草，远不至多么舍弃不下的美味享受。

    对于食物，他从来并不要求过高。在果腹填饱肚子的基础上，能够尽量美味有营养品种多那自然是极好，但若是条件所限，只要还能入口，差些粗糙些单一些他也尽可以忍受得了。何况就是青草，对于他这张牛口来说也尽可称得是美味了，只是他为人的思想作祟，要求过高罢了。

    再说此处能吃的也并不只有草，他偶尔还是可以寻得些不错的野果与野谷类来打打牙祭。还有些无毒的菌类也可以当作食物，而且，还有那满山跑的野味。他现在会吐火，完全可以打杀些野兽来烤肉吃。他也是一直限在死胡同里钻进牛角尖了，只以为是牛就必须得吃草，但他原本可不是牛呀？

    以前没能力猎杀野兽那便也罢了，但他现在完全有这个能力。而且他现在会吐火完全可以烤熟了吃，也不用像其它肉食动物般茹毛饮血去吃血淋淋的生肉。醒悟到这点的那天，他忍不住大骂自己笨蛋，羞愧的直想找块豆腐去撞死。他对不起自己的嘴，对不起自己的胃呀！

    骂完自己他当即兴奋的开始实施，风一样立即出发，没用多少时间就猎杀了一头野猪。直接喷火杀之，等死透时也基本就烤熟了。虽然有些没把握好烤焦，但熟透的烤肉香味还是溢满鼻腔，他立即迫不及待的张口去吃。

    但当真的吃到这香喷喷的烤肉时，他却发现自己现在才是真的对不起自己的嘴与自己的胃。也不知是否草食性动物就真的不能吃肉的原因，那香喷喷的烤肉入口他却只觉分外恶心想吐。

    闻起来是美味，吃到嘴里却是毒药。他当时不禁悲怆向天、仰首愤叫，最后黯然垂首、无语凝噎。要知他以前为人时是多么爱吃肉呀！现在…………

    后来细思，他还存下些侥幸，以为只是那头野猪有问题或是自己没处理干净的故。但他后来又试了兔子、麂子、山羊等，并且烤前也洗干净，但结果却还是一样。最后，他只能无奈地放弃。为此，他还郁闷了好几天。

    无奈地放弃以肉为食外。他除了在附近寻些口感稍佳地食物外。也只能又将提高食物质量地目光重新盯回了以前地目标。虽然不想跟马韬分离。再陷入到以前孤独一牛地情况。但他还是可以时不时地去外面觅觅食提高提高下伙食地。以他现在地速度。再加又会飞。来回一趟也不需太多地功夫。

    他与马韬所在地这座山虽在秦岭深处。但也并非太深。探明路径找到一个就近地村落后。以他现在地速度在两地间一个来回。最多只需一个白天地功夫。而白天马韬通常不能出来。这样他便可利用白天地时间去外面庄稼地里寻些有质量地食物。晚上则还可返回来与马韬相聚谈天说地。

    不过他也并非常天地跑。只是偶尔为之出去一趟。毕竟他现在最主要地还是修炼。白天地时间不能都花费在这上面。有时他晚上也会出去。等到深更半夜、夜深人静。所有人都入睡时。飞到村子中人家院里偷些成品地食物吃。

    不过大多时候他都偷不到。因为食物人家基本都放屋里。而晚上门都锁着。他要进只能以暴力开门。就是有时房门不锁以他现在地个要进门也得挤破人家门框去。为了不惊动到人。并且他本来做贼就觉心虚抱歉了。再弄坏人家门墙更是心所不愿。所以都只是偷些院里地东西。

    只是大多数人家院里都不会放完成品地食物。他也只是偶尔能好运撞到。不过眼下正值秋收之季。许多人家院里倒是多有置晾、堆放些地里刚刚收获上来地作物。他这个月便偷来两袋红薯、三袋花生、五袋大豆和四袋油葵子儿。还有一袋土豆、一袋白菜与两袋苹果。这些都可拿回去储存起来慢慢吃。最近。他还偷了一张人家院里墙上贴着地年画儿。画儿地下部分有一份日历。他就是见此才心起要偷。

    虽说日期对他现在并没多大用处。但他偶尔还是想要知道。正好撞见了也就顺嘴撕下偷回来了。通过这份日历以及从村人口中听来地日期对照。他也知道了今日是中国传统地一大节日——中秋节。

    为此，他昨天夜里又特地跑到那村里一家家的转悠，终于给他好运地偷到了一包月饼。

    他现在四只两半硬蹄子，拿东西极不方便，偷东西基本全靠一张嘴。为了让偷盗能更轻松方便，他最近正在苦练灵力。灵力，也即是灵魂的力量。这是马韬为他做鬼后的力量所作的阐释与叫法，按孟雄飞的理解，这所谓灵力其实也就是精神力。

    精神力是一种常人难于察觉并且不为人所注意的力量，但对人来说却有着不可或缺的至关作用。如果一个人没有了精神力，那这个人就相当于失去了灵魂，成了一具只余**的空壳，在现代人们通常把这种人称为植物人。

    普通人的精神力大多也寻常普通，差别不大，精神力好些的也只不过是比旁人更健康更聪明以及更加有精力一些。但有时也会出现有个别精神力超强的人，有些人能够利用这种远超越常人的精神力影响别人的思维、记忆，甚至是强制的控制、催眠人，抑或是能够直接攻击作用到人的灵魂。还有些更强的，则能够形成精神念力，以意念力直接作用操控实物。

    这也就是所谓的精神异能，许多影视作品以及小说书籍中都会出现这种超级能力。孟雄飞所要练的也正是这种能力，只要他能把灵力练到形成精神念力，可以念力控物的地步，那到时他就是没有手脚也可以照样拿东西无碍。

    修炼灵力的方法他是从马韬那里学来的，森罗万象诀中并没有专门修炼灵力的功法。此功法乃是全面提高的，只要他修为上去了，那一切实力便也都会跟着提高上去。

    鬼为虚体，初生时动不了任何实物。若想役使移动实物，除了修炼到能够化为实体外，那一切便需全靠灵力。马韬这几百年的老鬼，虽没有跟任何别鬼交流的经验，也没有什么高级的修炼法诀，但几百年下来也自总结出了一套不错的锻炼灵力的方法。

    只是对于孟雄飞想要靠力来偷东西，他却很是无奈苦笑。他生前乃是颇为正直之人，非常看不惯作奸犯科，对于知道孟雄飞偷盗村人物事后一直颇有微词。只是孟雄飞抱怨起作牛的诸般苦楚，也让他心软同情，最终被孟雄飞一副可怜相所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他其实生前也有一个小他许多的弟弟，他对于幼弟一直十分疼爱，只是却可惜其弟因病早逝。他也正是因此才立志从医，对于孟雄飞，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他已不觉间地将对弟弟感情转移到了孟雄飞身上，有如亲弟般相待，故也终是狠不下心来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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