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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可鉴 作者:苏尔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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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个可能?”
甘甜默,眼含惊恐望着像是被怪物俯身了的闻姜,很听话地不说话:“……”
闻姜终于总结陈词:“没有特大天灾人祸,生离死别,我这吻戏对得也挺惊心的,心跳的跟受惊的兔子似的,这是代表我很喜欢?不过看上我的人审美水平都不一般,我反过来欣赏回去倒是也挺正常的。”
甘甜脸部的面积已经不足够来表达惊诧:“……”
她所有的词汇也都失去了存在的价值,从大脑里被瞬间强制性的挤了出去,甘甜已经不会使用自己的唇舌了。
告别了这一段让甘甜觉得心惊胆战跟不上思路的碎碎念,闻姜这才将重心搁置在甘甜今夜的异常举动上。
闻姜舒展了下挤压在一起的眉峰,话题转移地毫无征兆:“你生活压力很大需要纾解?”
甘甜小心翼翼地回:“没有,姐,不是这样的。”
闻姜又问:“生理需求旺盛需要发泄?”
甘甜有点儿受惊,立刻摆手否认:“不是,姐,您饶了我吧。”
车窗上不断滚落雨滴,打得车窗一片模糊,室外暗沉的天色像一团无边无际的黑洞,
闻姜脱了自己身上穿着的短大衣,往甘甜腿上一扔,盖在甘甜腿上:“这种下着雨的鬼天气,你身体有一半近乎赤身裸/体,你是想要假期了,所以特意出来吹风试图感冒?”
甘甜就差泪流满面了,觉得一时半刻是没办法同闻姜解释清楚了:“姐,我晚上心情不是很好,又没有工作安排,所以才出来放松一下。”
闻姜顺着她的话问:“心情为什么不好,说说。”
甘甜不敢不说:“过去我喜欢过的人要结婚了,给我发了喜帖。”
闻姜斜她一眼:“就这个?”
甘甜点头,轻飘飘地嗯了一声,没敢用力。
闻姜有些恨铁不成钢:“天会塌?”
甘甜瞳孔微缩。
闻姜放缓语调劝她:“有什么能让你怕的,值得影响心情?喜帖不过是一张纸,又不是福尔摩斯和狄仁杰,走到哪儿哪儿死人那才叫可怕,既然有人白送给你,你就勉为其难收着卖废纸。”
甘甜:“……”
正说着,闻姜的手机震动,她拿出手机查看,消息来自“家政阿姨”。
家政阿姨:离开医院,已经回公寓。
闻姜还没将手机放回去,又收到一条信息:到楼下告诉我。
这男人笃定她会回去。
他相信她会回去找他。
这自信的姿态,闻姜有些喜欢。
闻姜笑了下,这样回想,她适才那堆瞻前顾后的疑虑,实在像个笑话。
她转而再度问甘甜:“送你去哪儿?”
甘甜:“……我家吧。”
闻姜给司机下令:“先去静安路,开快点儿,赶时间。”
☆、第51章
第五十章:蜻蜓点水
同片夜色下,陆时寒回公寓之后,没有坐在客厅里干等闻姜,而是径直走到卧室,护着左臂,侧躺在床上,慢慢开始任疲乏感吞没自己,进入睡眠。
他一向浅眠,倒不怕睡得沉听不到闻姜的电话。
已经睡了大半个晚上的布偶猫小狗在陆时寒回来时被惊醒,伸了个懒腰,粗胖的猫爪踩在客厅的地毯上,一点点往陆时寒那边蹭。
他上床,小狗也跟着跳上去,在他枕侧盘成一团,安静地趴着。
陆时寒没像往常一样摸它的脑袋同它亲昵,它又自己动尾巴去碰陆时寒的右手,碰了下没得到回应,才做罢闭眼继续睡。
陆时寒浅眠却多梦。
梦里有很多白日里便在脑海中蠢蠢欲动的东西在翻腾,他脑中似是绷着一根不断被人拨响的弦,睡得并不安稳。
一些在记忆里被钉得死死的旧事从他脑海深处往上翻涌。
那些裹挟着淋漓鲜血的回忆再度被重启,一一在他脑海里放映。
碰到闻姜之后,和闻姜的生命轨迹开始交汇的那一年发生的种种悲欢交错就总会时不时地跑出来撩拨他一番。
有在医院里,在白布遮盖下的再也不会动的脸色极为难看的母亲陆静仪。
有神色漠然,无论父母如何乞求始终沉默不语的临刑前的姐姐戚雨。
还有鲜活的或笑颜明媚,或安静流泪的从那时起他就留意到的年幼的闻姜。
一副副画面在陆时寒脑海中持续闪回。
第一幕是在医院。
彼时尚年少的他,看到闻蘅的父亲佝偻着背坐在医院廊道里冰凉的排椅上,闻姜坐在她父亲身旁,用她彼时尚不算长的手臂微环抱住父亲。
同时闻姜伸出一只手,一下下力道轻柔地拍打着中年男人的脊背,用她瘦弱的肩膀圈起的怀抱给予她的父亲无声的安慰。
闻姜的父亲手捧着脸,无声哭泣,闻姜彼时尚稚嫩的声音夹着一样的哽咽,在重复三个字:“没事的,没事的……”
他们对闻蘅的生命,还抱持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
第二幕是在老家的那栋公寓楼下。
处理完母亲的丧事,父亲带着他搬家,一路上众多邻里避而远观,眼神里夹杂着冷漠的好奇,和烧灼人心的谴责和鄙夷。
那种刺在他们身体上和心上的眼神,如同在质问为何他们杀了人,却逍遥法外没有报应。
父亲拖着行李箱的手在他眼前一点点颤抖,那种颤抖的频率和他心脏急剧收缩的的频率一致,让他耳膜里只有如鼓的冰凉的心跳声,强烈而又刺激。
第三幕是在学校教室外的走廊里,班主任神色平静地告诉他,原本已经确定的x大的推荐入学资格迫于种种你懂我也懂但是没办法明说的理由被取消。
老师厚重镜片下的眼睛里写满遗憾和无奈,拍拍他的肩,告诉他未来还长,看开一点。
如果这是世界上没有旦夕祸福,他的确是相信来日方长的。
第四幕是在父亲亡故他跟着聂回离开老家来到n市之后。
家庭的重重变故,学校里议论纷纷的声音导致原本该顺利进行的高考他没能参加,聂回带着改换陆姓的他进新学校复读。
对他过去的经历一无所知的同学很快接纳了他的存在。
在一切步入正轨之后,他在某一日路过学校礼堂时,见到了学校初中部乐团的人的排练现场。
十几个穿着白裙的少女坐在那里,他却准确地从其中抓出一张面庞。
那时的闻姜比之他初见时身影瘦削了一点,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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