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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爱了 作者:viburn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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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朋克金属扣,和粗糙的褐色裸牛皮,那实打实就是他的风格。
关上浴室门,云一鹤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把那条腰带随手丢在沙发上,把薄毯也搭在靠背上,而后赤着脚往办公室另一边的一扇拉门走去。
韩峻熹看着对方拉开门,进了屋,打开灯。
那是一间小小的卧室。
看样子应该是临时休息用的,只有一张单人床,一个不大的衣柜,和一把椅子而已。云一鹤进了屋,把自己的衣服扔在床上,走到衣柜前,翻出干净的衣服,一件一件,从内到外,从头到脚,穿戴整齐。
再然后,他从抽屉里抓出吹风机,吹干了滴水的头发,干爽柔顺的黑色短发只蓬松了片刻,就被仔细涂抹了定型摩丝,做出了漂亮时尚的造型。最后,云一鹤在手腕和耳后点了男士香水,蹬上刻着复古雕花的尖头皮鞋,体面齐整,面无表情,走出了房间。
反手关好门,他低垂着眼,扣好黑色衬衫上镶嵌着锆石的袖扣,正了正笔挺的血红色领带,并最终,抬起眼来,看向坐在那儿,浑身僵硬,像是在等候开刀问斩的“喜讯”一般的韩峻熹。
安静了几秒钟,他笑了,挑起一边嘴角,云一鹤笑了。
接着,他一步步走到对方面前,慢慢抬起左膝,缓缓压在那男人岔开的两腿之间。
真皮沙发被挤压得发出细小的噪音,感觉那细小在自己耳朵里犹如洪雷炸开一般刺激的韩峻熹吞了吞口水,整个往后贴进了沙发靠背。而那半眯着眼,自上而下盯着他看的男人,却只是伸过手来,从他嘴唇之间,拿开了那抽了一半的香烟。
“峻哥,你又忘了,我说过,我不喜欢烟味。”用带着点沙哑的嗓音那么说着,云一鹤又慢慢站起身,随手把烟塞进了已经空空如也的金朗姆瓶子。
然后,他绕过茶几,走到办公桌前,抓起手机,又走回到沙发边,坐下,抬起脚,交叠着搭在茶几上,低头拨通了一个号码。
韩峻熹用他那愚蠢狭隘没见过大世面的直男头脑开始幻想自己被云老板叫来的打手们群殴的场景。
然而,这样的场景并没有变成现实,被召唤的,是值班经理,云一鹤只低声交代了几句,让对方去马路对面的24小时药店买一盒最大号的创可贴给他,又告诉对方说自己没事,只是不小心撞出了淤青,怕有碍观瞻而已,便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他双手交叉,拇指贴着下巴,两肘撑着沙发扶手,看着韩峻熹,总算对他开口说了话。
“峻哥。”清了清嗓子,他叹气,“刚才的事,责任都在我,与你没有半点关系。你要是心里觉得令人作呕,可以打我一顿,我保证不还手也就是了。不过拜托你别打脸,我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半个靠脸吃饭的。你咬我那一口,我还要赶紧贴上藏好了才能出去见人。你要是……不觉得有多恶心,就算我走运,可以不受皮肉之苦。咱们该怎么善后这件事,你说了算。我是不敢期待你完全不觉得恶心的,只能说厚着脸皮往最好的方向想一下吧,要是你爽到了,发现跟男人还不错,那,以后你要是还有兴趣,就来找我,我奉陪。这是我能想到的三种情况,我不知道你现在属于哪种,老实说我也没力气猜了,麻烦你衡量衡量,直接告诉我。”
听完那一席话,韩峻熹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情绪莫名恶劣,对方的冷静和谈判架势让他比刚才纠结到恨不能去撞墙时还要不爽,难道这种时候不该红着眼圈说“峻哥你怎么能这样,我酒后乱性,你就趁火打劫吗?”,难道不该带着委屈和恼怒躺在里面那张床上直到他受不了主动跑过去安抚吗?难道不该……不该把责任都推给他自己全身以退反客为主占据道德高地吗?
结果,这些“难道不该”全都没发生,云一鹤摆出一副大家都是成年人何不坐下来理性至上协商解决的面孔,要跟他心平气和谈判了?
那他该怎么办?讨价还价?得寸进尺顺水推舟把自己撇清?洗刷得一干二净?
“……你酒醒了是吗。”咬着牙根,韩峻熹问。
“没,至多一半。”云一鹤摇摇头,“不过,闹了一场,倒是神智清醒了不少。”
“你觉得这事儿能谈判出个结果来?”
“任何事都能。”
“……是吗。”有点莫名愤愤然也莫名失落地哼了一声,韩峻熹皱着眉站起身,从旁边另一张沙发上抓过自己的腰带,穿好,扣上,看着云一鹤。
他本想讽刺两句的,他本想说自己确实觉得怪恶心的来着,可就在他眼角余光看见对方脖颈上那鲜红的齿痕,还有那看似泰然冷静,实则在细微颤抖着的指尖时,什么逞强的话,他都说不出口了。
满脑子都是刚才发生过的事,幻灯片一样在他太阳穴两侧拼命闪回,满脑子都是那张平日里英气十足潇洒俊逸的脸泛着红晕,挂着泪痕的模样,韩峻熹刹那间觉得每一条神经都要炸裂开来了似的,两手攥着腰带狠狠握成拳头,他咬牙切齿沉默了好一会儿,并最终,在情绪翻卷到了极点之后,骤然松懈,一声叹息。
“这事儿不能全怪你,非要治罪,咱俩一半一半吧。”无力感充斥到全身,韩峻熹抬手抹了把脸,看着微微皱着眉心的云一鹤,“你要是没什么可说的,咱们就当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是最好。往后……还当不当得成朋友……再说吧,我且得缓缓呢。”
“所以,这算是第二种选择了?”两手垂下搭在沙发扶手上,云一鹤抬头看向对方。
“就算是吧。”
“那,你觉得该怎么善后?”
“善后?”
“不需要我对你做点精神补偿吗?”
“你特么开我玩笑呢是吗。”说真的,韩峻熹到这份儿上,是有点生气了,他不喜欢云一鹤这么冷静的模样,他宁可他骂他混蛋王八蛋有兽性没人性,也不愿意被那样讲。还补偿?所以他成了受害者了?成了被“死玻璃”强行推倒之后需要好好安抚的弱势群体了?这种似乎搞反了什么东西的感觉有如一种最残忍最狠毒的讥讽与嘲笑,戳到韩峻熹心口,以最怪异却也好像最顺理成章的方式,刺痛了他雄性的自尊心。
云一鹤默不作声,只是用安静面对他的质问,而无心多等的韩峻熹,则焦躁地抓了抓头发,几次欲言又止,直到一串小心翼翼的敲门声打破了彼此间尴尬到快要炸裂的气氛。
敲门的,是值班经理,乖乖听话跑去买了创可贴回来的他一如往常想开门进去,却没想到门是锁着的。
给他开门的,是韩峻熹,皱着眉头的男人见到他手里拿着的药店的塑料袋,只迟疑了半秒,就伸手接过,然后说你忙你的去吧,这儿我来。
门,又被关上了,再度锁好,韩峻熹打开塑料袋,把创可贴盒子掏出来,又打开盒子,撤出一片,撕掉一半底纸。
他低着头走过来,并不说话,只是仍旧紧紧皱着眉头,站到对方身后,看了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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