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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先生缺内人[种田]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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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上裤腰带就急步回到店里,希望真的是他眼神不对。
李五更看他走得跟有鬼在撵似的,于是随口一问:“急冲冲跟见到了鬼一样,怎地怕成这样?”
大陈一个哆嗦就要说出口,转念一想又怕吓到李五更,便又把话吞了回去,故作镇静:“这不是赶着回来帮忙,待会儿就该来人了。”说罢洗了手过去帮忙。
李五更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今儿开张,也不知会有多少人会来。这两年来渡口的人要么自备干粮,要么去街上吃,虽然官府半个月之前就把解禁的消息放出去了,但大家会不会来这儿吃都是问题。
新店开张也没想赚太多,只要这两个月不亏本就成,最主要的是把名气打响,让龙兴镇的人都知道渡口有这么一家店。
渡口迎来今早第一批过河的人,众人相互谈笑着下船,有人一眼便瞧见了李五更的店。
“把鞭炮点了。”李五更说道,他俩等了一早上可算是来人了,只等鞭炮一点这店就正式开张。大陈点头,吹燃火折子对着鞭炮,立马捂住耳朵站在一旁。
鞭炮被点燃,嘘的一下震耳的噼里啪啦声传遍渡口,大伙儿纷纷朝这边看来,河对岸是连绵起伏的高山,河面上不断回响着鞭炮声。
“什么时候开了一家店出来?”一身穿蓝衣的妇人惊讶道,睁大眼瞧着门上头的匾额――曲溪面庄。
临着曲溪河而建,故名曲溪面庄。
跟她同行的妇人也稀奇地打量着店子:“似乎是卖馄饨面条的,反正也没吃早饭,要不进去瞧瞧?”
蓝衣妇人赶忙拉住她,劝道:“我看这店装修得不错,怕是不便宜,少说也要六七文一碗,还不如去买两个馒头。”
同行的妇人一听也是这个理,馒头一文钱一个,吃一个能管大半天,吃这个也太不划算了。
其他人也跟蓝衣妇人的想法差不多,家里也不宽裕,不如省钱来得实在,想吃也可以自己回家做,可比这里值得多。
李五更跟大陈原本高高兴兴地站在门口等他们进来,可是所有人都只是看几眼,根本没有要进来的。李五更脸上笑意渐渐散去,一个都没有……
不过现在才来人,还早,再等等看。
“五更,这……”大陈没料到会是这样,之前渡口也有过这种店,那时候生意火爆忙都忙不过来,哪像现在这般。
李五更紧了紧手:“人还不多,莫慌。”
“哎!”大陈应道,“那我先去打料。”
“嗯,多打几个备着。”李五更道,站在门口继续等下一拨人。
河上有好几只船在接人,约莫两刻钟后船又靠岸,人们陆陆续续下船,这回倒进来了两三个,其他的都在围观。
一天过去,来店里的也才十几个人,还都是点的最便宜的素面,李五更不免有些泄气,他原本还挺踌躇满志的,可眼下却失望得很。
云舒之散学过后就带着何宝云来店里,见李五更正面无表情地坐着,脸色不太对。
“小舅。”何宝云喊道,从云舒之怀里挣下来,亲昵地抱着李五更的大腿。李五更摸摸他的头,没说话。
“生意怎么样?”云舒之挨着他坐下。
李五更嗫嚅良久才出声:“卖了十三碗……”
竟这么惨淡!云舒之显然也吃惊得很,但他面上未有任何反应,道:“今年润一个月,十三碗正好应了十三个月,开张大吉月月红,好兆头不是!”
李五更知他是在宽慰自己,抬眼与他对视:“你倒是会说。”一碗素面三文钱,除去成本大概能赚一文多,十三碗连二十文都没挣到,忙活一天还比不上他算一次命。
“没事的。”云舒之柔声道,替他将散乱的鬓发理了理,故作撩起袍子,抬起下巴成高高在上的模样,“爷有的是钱,不缺这一点。”
李五更被他这滑稽的样逗乐,应道:“是是是,云二爷钱多!”
云舒之也跟着他一起傻乐,半晌又敛了神色一本正经道:“爷饿了,快去煮碗馄饨来,多放点葱。”
何宝云懵懂地看着他俩,有样学样地吩咐李五更:“宝云也饿了,快去煮碗馄饨来。”
“这就去!”李五更轻轻捏何宝云的鼻头,这小东西跟云舒之呆久了变得古灵精怪的。
幸亏今天没包多少馄饨出来,五月天还不热,馅儿能放两三天,至于皮则放在筲箕里,用湿布盖着,这样面皮才不会变硬。
馄饨皮薄馅大,煮熟后皮儿变透,里头的肉馅呈现出勾人食欲的淡红色,李五更清早就专门熬了半锅骨头汤热着,将馄饨用漏勺舀进铺了海碗里,再加大半碗热乎的骨头汤进去,加盐,再撒上葱花。
四个人围在桌上一起吃,馄饨相对于抄手来说较为滑嫩,更爽口,一勺送一个进嘴,满口都是肉香。
何宝云鲜少吃到这样的美味,包着嘴一个劲儿嚼,怕谁要跟他抢似的。
“慢点吃,别噎了。”李五更轻拍他一下。
何宝云乖乖地点头,嘴里却一点也没慢下来。大陈见了不禁大笑出声。
云舒之瞄了他一眼,印堂比墨水都要黑,竟然还笑得出来。
第二十一章
吃完馄饨李五更他们就要回村,只留大陈在店里守着。渡口不□□宁,就怕晚上有贼。
“夜里小心些。”李五更嘱咐道。
大陈憨憨笑,扯着嗓门大声说道:“你放心,有我在这儿守着,准没事!”
云舒之笑而不语,他掌心里贴着一张画着符咒的黄纸。一掌拍在大陈的后背上,那黄纸像变戏法似的不见了,他低声说道:“晚上无论听见什么声音都别睁眼。”
大陈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干笑着说:“云先生说什么呢!”
“记住就是,莫要睁眼。”云舒之没多做解释,说清楚了他只会更加恐惧,那水鬼已经盯上他,去哪儿都没用,还是在这儿呆着为好。
他这么一说大陈反而更怕,腿不受控制地直哆嗦,想也未想就要跟着他们一起走。云舒之忙把他拦住,给他定定心神:“躲哪儿都没用,在这里等着她。”
“云先生,你行行好,救救我!”大陈小声哀求道,额上已急出薄薄的冷汗。云舒之哭笑不得,安抚道:“这是你的劫数,闭眼就能躲过,天一黑就躺床上去,只要不睁眼就没事。”
“我……”大陈一脸为难,但他对云舒之的话却是深信不疑,冥思良久狠心点头。
殊不知,云舒之这是在诓他。
夜风瑟瑟,在河面上刮得呜呜响,似是讨命的哀嚎。白天澄澈的河水在黑夜的笼罩下变得黑不见底,忽而河中央卷起一个漩涡。
那漩涡逐渐扩大,慢慢延伸到河底。
河底终于显露出来,那里放着一件湿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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