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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不得 作者:夙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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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沈渠当之无愧地挑了大梁,报了三千米长跑。孟安东厚着脸皮秉承着“夫唱夫随”的原则,混了个名额去现场观战。
毕竟学校还是有些理智的,不参赛的高三生都得留下来上课。孟安东完全没把握要是沈渠走了他能听几秒钟就睡着了。
所以沈渠也抵不过他的这个不靠谱的理由,让孟安东把课本拿上去了操场。
孟安东自然是混在高三学霸群里进来的,他受指点惯了,沈渠也面色如常,感觉到孟安东看他,回之一笑。
因为要节省本校高三学生的时间,所以基本上学霸们报的项目今天一天就能解决。长跑是今天的第三项,在早上。
“请参加长跑的同学来礼堂前集合,点名后进行热身运动。”广播响起后沈渠就脱了外套,他解白衬衫的时候孟安东突然冒出一句:“不想让别人看你。”
沈渠抖了一抖,说:“那你替我上场跑啊。”
“那你脱。”
将白衬衫放至一边,沈渠弯腰将长裤褪了。为了节省时间,高三的运动员们都早早穿好了运动服,所以其余年级与外校的同学们有幸看到一场现场的秀。
沈渠站起身时近处的高二年级已经有女生在大喊帅哥你好了,孟安东心情略复杂。他真是没想到沈渠这么有料啊,皮肤白也就算了,肌肉也有模有样的,到底是练长跑的。
那腿,那腰……孟安东叹了口气,还好都是我的。
不清楚孟安东脑内小剧场的沈渠只觉得一阵恶寒,他揉了揉胳膊,想着应该待会儿跑起来就暖和了。
等待着等待着,长跑终于来了,高三年级有两个人参赛,另一个人也是假冒学霸的校队队长,看到本校的两枚师哥,高一高二的加油声简直要震彻天地了。
可孟安东就在终点处看沈渠一次次跑过,他没有大喊,也没有紧张。只是担心,他见过自己的同学在长跑里倒下,虽然只是休克,但一想到那个人变成了沈渠,他就心里发怵。
可沈渠完全不需要担心,他看似很轻松地将速度控制在另一名本校高三学生的身后,虽然衣服都已经被汗浸湿了,但面部毫无疲色。
只是脸颊红的像霞。好看的紧。
最后一圈了,纵然是沈渠都已经有些呼吸不稳,其余的甚至有比大部队落下一圈的同学。
渐渐逼近终点,沈渠喘着粗气,于第二位过了终点线。
随后他便扑了上来。孟安东幸好站得稳,他牢牢接住沈渠,问他:“还行吧?这会儿怎敢往我身上扑啦?”
“哥俩好不行么……”反将一军,沈渠喘了几口气,“太久没这样跑了,到底不行了。”
歇了好一会儿,因为运动会期间学校后操场大门关闭,他们中午才能出去,所以沈渠也就有时间去冲个凉水澡。孟安东说要跟去,沈渠让他等在那儿,一会有发盐水的人过来。
后操场运动中心配备的有浴室,沈渠刚来这学校时有人介绍给他,今天肯定是开放的。他进去时路过了广播站,广播站距浴室不远,也就二三十米的距离。
这时候浴室还没什么人,沈渠赶紧把自己身上这黏糊糊的运动服扒了,几下就冲到龙头下,打开了水。
竟然有热水,沈渠本以为自己只能冲个冷水澡,这下倒也能享受一番。他眯着眼冲头发,突然察觉有双手顺着腰际往股峰里滑。
他累的很,知道是孟安东又跟上来了,也明白他不会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情,便没说话。
可今天那只手格外不规矩,沈渠反手抓过去,突然瞪大了眼。
他还没转身,那人似乎已经察觉到他的动作,便索性把他压制在墙上,喘着粗气想把那东西塞进去。
“呃——滚你妈的!”
孟安东赶过来时浴室外面已经有了好多人,可因为都是刚从广播里听到女生尖叫着说“变态张又在浴室里……”才赶过来,还没人敢进去。
老师们也正往过来赶,孟安东拨开人群冲进去,只听到沉闷的击打声。
“沈渠!”
沈渠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他一下又一下的往地上的人身上踹着、砸着,他身上沾着血,不知是谁的。
他好像已经疯了。
孟安东在原地愣了几秒,他看着近乎癫狂的沈渠,心里兀然涌起了一种难言的情绪。他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去看别人打架,少之又少的情况是他此时的身份是劝架者。
外面的骚动越来越大,孟安东像是被拧上了发条,突然上前从后背抱住了沈渠,将他牢牢扣住,使劲儿往后拉。
温热的,柔软的躯体。能感觉到颤抖,也能感受到恐惧。孟安东伏在沈渠肩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血腥味儿刺激的他越发清醒。
他小声安抚着沈渠,径直将沈渠往更衣室扶去。
“不能……饶过他……”沈渠顿住,他的头低着,声音嘶哑,像是下一句就要咳出血来。
孟安东胳膊上却再出了力,加快了脚步,生生将沈渠拖了过去。他刚刚进来时观察到哪一处的柜子开着,估计是沈渠想着没什么人来这儿所以索性没锁柜子。
他从里面掏出衣服裤子让沈渠换上,沈渠只是坐在那里,呆着。
孟安东深吸了一口气,坐下来,看着沈渠。
“那混蛋不能这样收拾……他背景复杂,要是出什么事,你这学……不,你这小半辈子就不得安宁了。”
沈渠点点头,他缓缓抬头,扯了扯嘴角,说:“所以,我就可以随便被人……”
他是要哭了,但眼里空泛泛的,看得人心疼。
孟安东别开目光,站起身来。
“赶紧穿衣服。待会儿什么话也别说。”
孟安东冷了冷眼神,绕过沈渠,再次向浴室走去。
沈渠听话的套好了衣服,他觉得脸上痒,用手一抹,竟是泪水。
他望着储衣柜上剥落的疤痕,那铁锈吸了水汽,碍眼的厉害。沈渠想起某些不可说的记忆,他蜷起身体,捂住耳朵,自以为能够抵挡住他物侵害,实则心里的恐惧越发叫嚣。
午夜。喘息。抚摸。尖叫。
当沈渠再次清醒的时候,他被人扶着,而孟安东站在他的对面,被邓栀一下又一下的扇着耳光。
这是在办公室吧,沈渠晃了晃脑袋,孟安东似乎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笑了笑。
“你还有脸笑?”邓栀回头剜了沈渠一眼,“你们回教室去。”
沈渠看着办公室的门渐渐关闭,孟安东也望着他,甚至还俏皮地眨了眨眼。
一瞬间,胸腔中那处就泛起了涩意。
邓栀揉了揉手腕,她坐回了座位上,喝了一口茶,表现得优雅又端庄,仿佛刚刚那个撒泼的女人并不是她。她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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