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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潭 作者:玉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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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的把绳索器具扔下井底,自己下去了。
人们趴在井口向他激烈的喊话。
“大伙可是为了你好,你别不识好人心。”
“这回再死到底下大伙可是不管你,随你死在下面,不听人劝。”
“你怎么就这么眼皮窄,卖了再买个小的又不是没有。”
恒允颓唐的坐在井底,她就这样想他死吗?
那天他一直到天黑才回屋去,她头朝里睡着,他知道她一定没有睡着。他躺在睡榻上望着她的背影,虽然盖着被子,也看得出那瘦弱单薄的身体。他就那样看着她的背影,这样也很好,至少她终于和他在一起了。
☆、第 174 章
这些天他都是深夜回去,马上要到夏天了,趁现在还不是特别热,总可以多做一会儿。
从井口出来,黑天里见到家门那棵丁香的影子,影影绰绰映在木门上。可以闻到丁香迷离的花香。只有这花香还是过去的香味,有时恍惚间回到了过去。
他小心的打开门,不要吵醒她。进到屋子窗外的月亮那样圆那样亮,他凝望了一会儿,那只灵兽会出现在这贫瘠荒芜之地吗?
恍惚间如梦似幻,他和她,这破败的土窑,外面黄沙戈壁,为什么会置身此处。前半生是梦,还是现在是梦。
神游回来还是这破败的土屋,被子破了一个大洞,露出棉花来,鞋磨破了,衣服泥泞不堪。他叹了口气,躺下入睡。
夜更深了,月光此刻是一夜之中最亮的时候。她恍惚起身来,破败的屋子,泥泞的衣服,窗口干枯的琼花,床边沉沉睡着的大毛物。
就着月光她在院子里洗干净衣服和鞋,晾起来明天就能穿。收拾干净屋子,把自己的被子盖在他身上,补好那破洞。再给那棵琼花浇上水,她在花枝轻轻亲了一下,微微一笑。
屋子里就着月光用冷水洗干净身子,好像夜色里一只出水白荷花苞。她翻出过去的旧衣服,找出一件淡紫色睡袍换上。
夜深沉沉的,他感到有什么在摸他的脸,一定是墨绒在舔他。缓缓睁开眼,屋子里一盏微弱的油灯。她散着头发,穿着那件淡紫色睡袍,酥胸半露,肤白如玉,眼眸清澈,盈盈浅笑,看得人骨头酥酥的。
自己好久不做这个梦了,她现在就在对面睡着,不必梦中见面。
他闭上眼睛还要继续睡去,她两只手摇着他,要他醒过来。
他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梦。那含情脉脉,清澈见底的眼神,这眼神虽遥远的隔了十七年,但是清晰,只有看他才会有。
“你想起我来了吗?”
他兴奋的摇晃着她的肩膀,她还只是微微的笑。
“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你却从来不许我梦到你。我想你知道,当初的情形。”
他把她在怀里抱了一阵,说着这些年的离愁别绪,但再看她,还是微微的笑着,没有反应,她还是不懂她的话,但还是那阔别多年的熟悉眼神。
他不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她害羞的凑过去在他嘴唇轻轻吻了一下,又羞涩的望着他。
他把她搂到怀里,贴上嘴唇吻起来。她羞涩的和他口齿交缠。
夫妻这么多年,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竟然这样羞答答的。吻得越来越深,他解开她的衣袋,脱去衣服,肩膀上那海棠状的烫伤,他轻轻的吻几下。这熟悉的温热柔软,过去十二年,只有梦里,这里的日月,这是第一次要他碰她,恍然梦中。褪去雪青紫丁香肚兜,她的身子还是当年的样子,他洞悉她身体的每一处细节。
厮磨爱抚一阵,他一把抱起到床上。她眉头轻轻一皱,眼神渐渐迷离起来。他始终没有意识到她已经轮回,又一次他取走了她的贞*操。
在他眼里还是当初和他缠绵无数的娇媚身体,而不是初次的娇弱少女。无穷尽的望穿秋水,他心里还是有恨,她承受着他的近乎蹂*躏,从不示意他停下来。只要他想要的,她什么都给他。
缠绵过后,她用最后的力气翻身倒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第 175 章
村子里的人已经开始劳作。今日的清晨同往日不同,天不亮就要下去挖井的老祁家里还是大门紧闭,静悄悄的。
“老祁怎么了,这个时候还不出来,这没有过啊。”
“总不是真的被媳妇害死了。”
“那哑巴不至于这样狠毒。”
两个人几乎同时睁开眼,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可怕狠毒。他心里一颤,不祥的预感。
她疯狂的对他又打又挠。白玉玲珑的身子如风中白花。
已经过了正午,恒允从屋里出来打井。村人们见他活着,惨剧还是没有发生。
一个妇人道:“就说,老祁不至于叫媳妇弄死。”
另一个捂着嘴笑道:“怕还是好事。你看……”
“哎呀!”对方喊了一声慌张捂住嘴。
“你真是的,叫人知道多不好。”
恒允又陷入绝望。他清楚的知道,昨夜不是梦,真实的存在着。那眼神只有她见他才会有。她是爱他的,可能已经不记得过去的事,可是他确定昨天她是爱他的。现在又为什么,为什么又变回过去的冷漠。
晚上回去她对他的神色比过去还要冷漠。她孤傲的眼神变得更加落寞哀伤。他知道她是恨自己失身于他,大概因为不明不白,更加的苦闷痛苦。
他真的就不记得了,昨夜的一切都记不起来。他心疼她这样痛苦,早知道会是如此,昨天他一定不会碰她。她的消沉一直持续了很多天。
他夜里又睡不着,希望她又变回来,但是好几个月过去了还是无果。事后思量起来,心里也是痒痒的。那天她的情形和新婚之夜的时候一模一样,那时候也是十七岁。羞羞涩涩,双眸含情清澈,身子那样娇媚柔软。
因为不能开口说话,也从不与人交际,村人一直认为她是傻。他知道她的心智和当年一样,只是没有了情感。她讲过,真正有意义的生命一定要有生存的理由。他活着是为了权利,她是为了感情。没有了感情,她的生命也便如现在一样没有意义。
除了劳作,她就是静静的坐着出神。眼神里同容貌不符的沧桑凄凉。只有对墨绒偶尔会笑。
恒允从井底出来,炎炎烈日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要打仗了,要打仗了!”一个人大太阳底下呼哧带喘的喊着。
“打仗就打仗,咱们这天高皇帝远,穷山恶水,连山水都没有,和咱们有什么干系。”
那人哑着嗓子道:“朝廷,朝廷要收军粮,每家二斗。”
此言一出村子都炸了。
“我们自己还要闹饥荒,哪里有钱给朝廷,历朝历代也没有收军粮收到我们这来的。”
边境的战事又起,皇上仍旧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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